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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來找趙主任？」潘大慶臉色並不好看。

「不在，我一個小時前就到了，門一直鎖著，也不知道趙主任去哪了！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不能回來了！」潘大慶搖了搖頭，作勢離開。

「哦……談不上喜歡，上次偶然的機會看到有賣的，就買了一些偶爾嘗嘗，你們請坐，我給你們也沖杯咖啡嘗嘗。」婁新慈說道。

王朝陽和張苗苗乘車離開后，作勢離開的潘大慶嘿嘿一笑，又跑回到辦事處大門前。

婁新慈頭前帶路，穿過外屋，來到西屋，進門之後，一股和圖書館相似的氣味撲面而來，然後就看到一個兩米多高的書架，上面整整齊齊擺放得全是書籍。

王朝陽黑著臉道：「爹，您也太……睿智了！」

王朝陽對張苗苗道：「既然沒人，咱們先去找婁老師還書吧！」

王朝陽和張苗苗同時震驚。

又聊幾句后，鬼機靈的馬冬雪突然道：「婁老師，我知道您的書房有很多書，上次說給朝陽哥和苗苗姐聽他們也很好和_圖_書奇，能不能讓我們看看啊？」

王朝陽道：「這叫合作共贏嘛！」

「哦我已經學完了，所以還是早點還給您好。」張苗苗道。

桑塔納停在路邊，兩人下車后均是一愣，因為在辦事處的門外看到一個非常不想看到的面孔，潘大慶。

「不過爹，廠子這邊事情這麼多，您總不在也不好，去找趙立川的事情就不用您親自出馬了，這來回奔波的，您多累啊！」王朝陽道。

午飯過後，休息片刻，王朝陽和張苗苗出發，前往龍源重工在市內的辦事處。在出發之前，張苗苗還特意帶上那本厚厚的《有限元概論》，目的是還給婁老師。這書張苗苗已經自學了一遍，是時候還回去了。

婁新慈的人偏冷淡，馬冬雪搶著去沖咖啡他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在馬冬雪沖咖啡時簡單指點兩句。

「我本來就沒多大的病，現在快好利索了……請進吧！」婁新慈點點頭道。

「主要是您去了也沒太大用處，我和苗苗去htｔｐs://wｗw.ｈｅtｕbｏok•ｃｏm•cｏm就行。」王朝陽道。

桌上放著幾本書，可見王朝陽三人出現之前他在看書，而讓王朝陽頗感驚訝的是書旁放著一杯咖啡。

「有話快說！吞吞吐吐的！」王嵩不樂意了。

「婁老師還病著呢，別動手了，您教我，我肯定一學就會的！」馬冬雪搶著道。

「這對咱們來說也有好處。黑山金屬和三河機械各自有獨特的優勢，有助於咱們加工能力的提升。黑山金屬鑄造件的加工能力很強，而三河機械有自己的熱爐，可以進行熱處理，這些都是工程機械材料比較重要的地方，所以就算他們不主動上門，咱們也應該去找他們。」王朝陽道。

在震驚之餘，王朝陽瀏覽著書架上的書名，張苗苗突然喊道：「《有限元應用實例分析》，婁老師，能把這本書借我看看嗎？」

「跟我斗，你們還嫩點！」潘大慶的確一個小時之前到了不假，但他並不是不知道趙立川的去向。龍源重工的總部來人，趙https://www.hetubook.com.com立川去接人了，看時間也快回來了，潘大慶剛剛那麼說是故意使壞。

王嵩又笑道：「合作共贏當然可以，但必須保證咱紅星拿大頭！」

婁新慈一直單身，無妻無子，家裡沒有多少傢具，只有幾張桌椅和必要的用具，顯得尤其的冷清。

不過想了想，王朝陽說的也沒錯，跟趙立川洽談的事情一直由王朝陽跟著，他去了的確幫不上忙。

「婁老師，這次一來探望您，二來是專程還書的，這本《有限元概論》對我的幫助非常大，非常感謝！」張苗苗把書遞給婁新慈。

敲門后不久，門被打開，披著衣服帶著眼鏡的婁老師走了出來，看到王朝陽三人，婁新慈顯得非常驚訝。

王嵩道：「那是！說起來咱們也不能按兵不動了，下午咱爺倆去找一趟趙立川吧，我聽說龍源重工已經開始動手了。」

馬冬雪興奮地喊道：「好多書，朝陽哥苗苗姐，我說過婁老師有很多藏書的！」

婁新慈的話雖然不多，但都說在點子上和*圖*書，這讓王朝陽堅信這位婁老師絕不是「偶爾嘗嘗」那麼簡單。不過人自己不願意多說，王朝陽也不好多問。

婁新慈的住處跟學校只隔了一條馬路，三人首先在路旁的供銷社裡買了兩瓶罐頭，然後才往婁新慈家門走去。

「可以，不過……」王朝陽欲言又止。

「嚯，老三你也知道心疼人了，長大了嘛！」王嵩拍著兒子的肩膀道，煞感欣慰。

凡事都講個先機，在跟龍源重工的合作上，潘大慶有備而來，而且做主了文章，這次打定主意要搶佔先機。

見到馬冬雪之後才知道，婁老師這幾天生病，一直沒有上班。王朝陽和張苗苗商量一下，決定去婁新慈家裡探望一下。馬冬雪正好沒課，便跟著前往。

「你小子找抽！」王嵩抬手就朝王朝陽招呼，但王朝陽早就料到，一個轉身就跑出辦公室了。恨得王嵩直跺腳，這臭小子，早晚給你緊緊皮子。

「學完了？」婁新慈微微一怔，但也沒多問。

王嵩返回廠子時，孫寶權和廖志勇已經離開。王朝陽hｔｔｐs://wwｗ•hｅｔubｏｏk•cｏm•ｃｏm把他們的來意說給王嵩聽，老廠長聽后哈哈大笑。

王嵩呵呵笑了笑道：「看來你小子早就瞄上他們了啊！」

王朝陽和張苗苗並不知道這些，離開后直奔市高中，首先找到馬冬雪。然後打算藉助馬冬雪給婁新慈還書。

「婁老師喜歡和咖啡？」王朝陽忍不住問道。

在他看來，這本《有限元概論》沒有半年時間肯定學不完，張苗苗只用一個多月的時間，多半只是淺嘗輒止地瀏覽而已。畢竟同樣一本書，深入學習和淺嘗輒止，兩者花費的時間是肯定不一樣的。

這個年代，咖啡屬於舶來品，喜歡喝的人並不多。

「對錯。趙主任不在？」王朝陽還算淡然。

「一本書而已，想看就看，我說過不用著急還的。」婁新慈道。

「婁老師，朝陽哥和苗苗姐聽說你病了，特意來探望你的，您現在好些了嗎？」馬冬雪蹦蹦跳跳地跑過去問道。

「這兩個傢伙不傻嘛，知道跟著誰才有肉吃！」

婁新慈臉色微微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點頭道：「在西屋，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