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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陽：「卡西姆的代碼中有漏洞。」

她知道，這小小的一張紙，能夠幫道爾森扭轉整個談判局勢，從被動變成主動。

唐安娜自己也臉紅，急忙換了話題道：「為什麼要把漏洞的事情告訴我？你應該這條消息的價值吧？」

一串簡單的代碼，如果沒有經過充分的驗證，都會存在隱患。

唐安娜靜靜地聽著這一切，努力地保持呼吸，她不得不用兩隻手同時拿著電話，因為她發現很難保持一隻手不抖，而且由於用力過猛，聽筒已經把她元寶一樣的耳朵壓紅，但此刻的捲髮美女顯然並不在乎這些。

然後王朝陽把卡西姆代碼中有漏洞的事情解釋出來，具體為代碼中的一串If從句，影響是控制系統的運轉次數和速度。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你以前學過代碼？你對工業控制非常熟悉？我無法想象這一切！」唐安娜道。

然後唐安娜長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潔白的圓臉上現出一對酒窩。

現在是八十年代初期，m.hetubook.com.comKXM代碼仍然處於工業控制代碼的巔峰，那個漏洞將在將近二十年之後才會曝光。王朝陽不記得道爾森在「卡西姆事件」中承受怎樣的傷害，但想必是傷筋動骨級別的……比絕大多數公司的傷害還要嚴重。

「聽著唐安娜，無論你手頭的工作有多忙，都停下來，我有非常重要的神情要給你說！」王朝陽的語氣認真起來。

「既然是錢的問題，那麼我猜情況肯定是，卡西姆的報價很高，而你們需砍價，但砍不動，對嗎？」王朝陽問道。

「如果我告訴你，我有辦法砍價，你信嗎？」王朝陽道。

唐安娜手上的工作是丹尼奧布置下來的，下午一點就要結果，唐安娜已經做好午餐只吃一個漢堡的準備了。如果不能按時完成工作，唐安娜不敢想象丹尼奧的臉色會變成什麼樣子。

不過隨後唐安娜反應過來，此時此刻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她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是她讓王朝陽先掛斷電話，但https://www.hetubook.com.com同時要求王朝陽必須守在電話旁邊，然後唐安娜跑到一間安靜的會議室中，準備好紙和筆，將門反鎖，最後才重新撥通了和王朝陽的電話。

「找抽是嗎！」唐安娜怒道，如果王朝陽打電話的目的就是閑聊，那她真要發火了。

以唐安娜的性格，如果此刻面對面，她一定會衝上去揪住王朝陽的脖領子質問。這該死的傢伙，放出一個驚天巨雷，卻不仔細解釋，簡直氣死個人！

「我想說的就是這些，現在相信我了吧？」王朝陽最後說道。等了一會兒，電話那頭沒有回應，王朝陽便笑了笑問道：「哈士奇美女還在嗎？」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自稱哈士奇……不過想一想很有道理！」王朝陽笑道。

而紙上短短的幾行文字，比丹尼奧讓她準備的兩套愚蠢的方案要管用太多。

所以即便聽到王朝陽這麼說，唐安娜仍然不打算停下來。

而且事實上，唐安娜的主要工作量也來自於此。她需要在下午一點之前完hetuｂｏｏk.ｃｏｍ.ｃom成兩套方案，一套是維持當前的報價，另一套是在當前報價的基礎上額外增加十個百分點。

不過就在這時，電話的聽筒中飄出王朝陽的話：「我發現KXM代碼中有bug。」

所以，當唐安娜提到卡西姆時，王朝陽第一時間想到這些。

「啊？」王朝陽一個趔趄，這哈士奇美女也太無腦了吧？

「好的，不停也可以，那麼先回答我幾個問題。第一個，你們籌備收購卡西姆，最大的難點是什麼？」王朝陽問道。

唐安娜努力做一個深呼吸，胸口彷彿被一座大山壓住一樣憋悶：「到底怎麼回事，I need the detail！」

「……」唐安娜一愣，隨後咬牙切齒地說道，「王朝陽，你在故意跟我開玩笑嗎？這是你搭訕美女的手段嗎？手段不錯，不過你選錯了時間！」

「看出來的。你把代碼發給我，我看了一遍，就找出漏洞了。」然而得到的卻是這樣的解釋。

「在，我當然在……哦該死的，只允許我說自己是哈士奇，別和-圖-書人不許說……不過我現在不想討論這些無足輕重的事情，告訴我，代碼漏洞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唐安娜問道，剛剛發愣時她聯想到很多事情，她不敢想象代碼漏洞將對即將到來的收購產生怎樣影響，但此刻她最想知道的事王朝陽怎麼會知道漏洞。

不過眼下最讓她狂躁的是王朝陽，如果王朝陽還不儘快切入正題，她發誓一定會發火的。

「錢，當然是錢的問題！」唐安娜沒好氣地說道。卡西姆雖然經營不善，但仍然是行業里的巨頭，道爾森公司這次的行為屬於蛇吞象，錢的問題是最難解決的。

唐安娜頭皮一陣發麻，懸在半空的電話無論如何也壓不下去，她迅速把電話貼在臉龐，努力壓住自己的音量問道：「你，你剛剛說什麼？」

「可能就是天賦吧！」又是充滿敷衍的一句回答。

「王朝陽，我愛死你了！要不要買一張國際機票過來？我此刻非常想跟你滾床單！」興奮之餘，腦子一抽筋的唐安娜突然說道。

「可是……」唐安娜被嚇了一跳，從沒聽和圖書過王朝陽這麼認真地語氣。

時間已經來到晚上十一點，十二個時差的太平洋彼岸的道爾森公司仍然在緊張地籌備著對卡西姆的收購，王朝陽知道唐安娜仍然很忙，但還是撥打了電話。

想想那些像螞蟻一樣多的數字，唐安娜就趕到狂躁。

「文件已經收到了吧？還有什麼問題嗎？不要仗著姐姐對你有好感就這麼打擾我，我現在已經忙成一條哈士奇，你要知道哈士奇急了也會咬人！」唐安娜在電話那頭氣急敗壞地說道。

「是的。」唐安娜在發怒邊緣。

說完，就打算掛斷電話。

王朝陽雖然沒有親身經歷卡西姆事件，但從學術論文的得知其影響之大，感慨良多的同時，更多的是引以為戒。

電話中，唐安娜讓王朝陽把代碼的漏洞重新說一遍，而這次唐安娜一邊聽一邊記錄，一字不落。記錄完成之後，唐安娜獃獃地看著紙上寫下的文字，最後小心翼翼地把筆記本合上。

「沒有可是。放下手頭所有工作，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我有重要的事情剛跟你說。」王朝陽重申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