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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青春正色道：「這是一種信念，一種我必須要捍衛的信念！」

那總不能不管吧？劉紅英知道王朝陽是對的，但仍然擔心。

如此走了將近一公里，甄虎突然止步，回頭道：「你知道我女兒會自殺？」

發生了什麼？

這樣也好，沒有了真老虎的壓力，組員們的工作反而更自由。

王朝陽眉頭一跳。

離開「綜合一」會議室，兩人來到側面一間實驗室中，實驗室是空閑的，常備他們用作臨時談話場所。

「王朝陽，來，有話問你！」甄虎道。

這幾天除了辦事處必要的事務，王朝陽和張苗苗幾乎整天留在後勤部。跟外界喧囂浮夸的風波相比，軍事管轄區內反倒成為一方凈土，在這裏面可以完全屏蔽干擾，做一些實實在在的工作。

說完，正青春沉默下去，王朝陽也若有所思地看著旁出。正青春所捍衛的信念，王朝陽是理解的，正如他上次參加過「座談會」的感悟，人不能總選擇和*圖*書那條最容易的路走。正青春的信念，不也正是這個道理嗎？

一向政治敏感的周文傑，如何察覺不到這一步，舞台已經搭就，銘揚機械自然而然地成為聚光燈下的寵兒。這叫借勢，時來天地皆同力，只要能唱好這台大戲，他周文傑妥妥地名利雙收。

正青春怒道：「我想要的是真正的贏，而不是你讓給我的！」

方案企劃之初，正青春構思能量方程式，正是張苗苗提醒了「第四強度理論」，正青春才豁然開朗的。而隨後遇到計算難題，也正是因為張苗苗會用有限元，正青春的思路才能落地。

沒多久，甄虎突然出現。

小小一根炮管，轉化成行列式模型是巨大的！正青春本想找其他人協助張苗苗計算，但隨後發現行不通，龐大的行列式方程，如同天文數字的亂麻，除了張苗苗沒人能駕馭。

但這場大戲的主角，卻不是紅星廠，或者說跟紅星廠一點關係也沒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

說完沉默片刻，這位中尉高材生艱難地說道：「但即使這樣，我不得不承認，這個賭注我輸了……而且我也承認，你比我更適合做副組長！」

正青春不笨，稍加思索就能發現，張苗苗如此巧合地出現在她最需要的時刻，王朝陽才是幕後推手。

55毫米榴彈炮項目自從正式獲得總參謀部批准后，項目就開始按照能量控制的方式去推行，王朝陽繼續履行他副組長的職責，甄虎開始跟得很近，後來隔天才出現一次，近期不知怎麼回事連續三天見不到人影。

周文傑早就春江水暖鴨先知，開始多方操作他的銘揚機械。這個曾經的空架子，經過短時間的迅速擴張，如今已經擁有十名以上的技術人員，和一個位於市內的加工廠和另外一個位於鄰市的機加工車間，其他行政職能部門也是其配套。

會議結束之後，整個南陽市都發生著相應的變化。年m•hｅtuｂoｏｋ.ｃom.ｃoｍ底之前大幹一場，全力完成經濟指標，這是全市大小企業都放出的信號。而媒體方面，也開始把大眾的目光吸引過來，不遺餘力地宣傳這些行動，從側面給副市長的年終大戲助威。

更那些爛大街的套路一樣，似乎每個新寵的上位，都要有墊背的。毫無疑問，紅星廠被看成銘揚機械的墊背。

牛副市長主持的座談會，如同一個風向標。

王朝陽呵呵一笑道：「如果你這麼在乎輸贏，那就算你贏好了！」

這是張苗苗成為整個項目組中不可替代的原因！

「是！」王朝陽起身。

「算是吧，但沒猜到，你們合作得這麼好！」王朝陽坦然道。

這位連續多日沒有露面的首長，突然現身，令整間會議室里的人都為之緊張。但若仔細看能發現，跟往日「攜雷霆之勢」的氣勢不同，今天的甄虎嘴角發白，雙眼發紅，顯得有些滄桑……甚至可以說狼狽。

項目推進方面，正青春承擔起總體框架分m.hetubook.com.com解和統籌的工作，有她將分解后的工作分攤給其他組員，其中也包括張苗苗。但張苗苗的工作內容不同於其他人，其他人開始著手樣炮的製作和參數收集計劃，而張苗苗的潛心於有限元計算。

這種有失偏頗的輿論，對紅星廠是不利的。劉紅英曾經暗中找過王朝陽，跟他商量需不需要幫忙，扶正紅星廠的媒體形象。王朝陽自然知道媒體的力量，也不願意看到現在的局面，但他覺得如今銘揚機械正如日中天，現在出面撥亂反正未必奏效。

沒錯，年終大戲正緩緩拉開帷幕。

「不要忘記，聚光燈下的有可能是寵兒，也有可能是跳樑小丑，不是嗎？」王朝陽道。

王朝陽微微一愣：「好。」

王朝陽打諢道：「咱們有賭注？」

王朝陽饒有興緻地看著對方，笑了笑問：「認輸，有這麼難嗎？世界上人這麼多，你總不能指望比所有人都強吧？」

當所有人都埋頭工作時，正青春來到王朝陽跟前道：「副組長同志和圖書，出來一下，我想找你談談。」

南陽晨報的頭版頭條，銘揚機械成為出現最多的字眼，而同樣是這個版塊，曾經紅星廠一度霸屏。有可別新聞嗅覺敏感的媒體人意識到銘揚機械和紅星廠的關係，經過簡單的挖掘，就找出更大的新聞性：他們發現，兩個企業之間是有梁子的！

於是各種揭秘的報道鋪天蓋地地襲來，看起來是分析兩者的關係，實則在挑事。

甄虎沒有進其他房間，而是徑直走出樓，出了大院，沿著公路旁的山間小路走去。他的步子很大，王朝陽緊跟著才沒有跟丟。

這些事正青春提前想好的，所以王朝陽承認，她也不覺得驚訝，反而追問道：「為什麼？你不擔心我贏得賭注？」

沉默半晌后，兩人返回到「綜合一」，正青春繼續去跟張苗苗討論問題，王朝陽則收回心思，繼續翻閱榴彈炮的資料。

「當初你是故意讓苗苗來幫我的，對嗎？」正青春毫無客套，直接問道。

正青春沒好氣地哼一聲道：「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