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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苗苗也來吧！」

「王朝陽，跟我過來！」

「還能什麼人，社會主義好青年唄！」王朝陽隨口道。

張苗苗昨晚沒休息好，眼睛發紅，但精神頭十足。此前她只知道王朝陽打算從材料入手解決榴彈炮增程問題，但並不知道細節。

「所以嗎，再不要說你不夠優秀的話！也別再跟我客氣，這個草案你再仔細看看，明天由你交給真老虎。」王朝陽道。

倆人還沒坐下，就跟著甄虎同志去了旁邊的小會議室。

「報告首長，沒有。」王朝陽答的爽快。

離開甄虎家，王朝陽帶著張苗苗繞路去吃了晚飯，回到辦事處時已經接近傍晚七點。張苗苗是有一肚子疑問的，但王朝陽不給她機會多問，只說好好休息，明天有得忙呢！

張苗苗把早就準備好的草案拿出來，遞給甄虎。甄虎用十五分鐘看完，抬起頭用看妖怪一樣的眼神看著王朝陽：「這，這是你想出的方案？」

甄虎道：「沒錯，就是現ｍ•ｈｅtｕbｏｏk•ｃｏｍ.cｏm在！」

張苗苗搖頭說：「沒什麼感覺，答不上就是答不上。」

「少貧，苗苗說！」甄虎真心後悔跟王朝陽改善關係，威懾力蕩然無存以後還怎能當領導。好在，不是所有組員都像王朝陽那麼沒大沒小。

離開後勤部所在的山區，吉普車上了城鎮公路，並開始往市區靠近。王朝陽這才反應過來，一直沒問過去哪見參謀長。看現在的行車路線，參謀長同志似乎仍然在南陽。

「這兩碼事……」張苗苗心裏仍然在抗拒。

背著手踱步片刻，甄虎道：「電話肯定說不清楚，我的親自去跟參謀長彙報，但我一個人又擔心……你倆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去！」

張苗苗臉色泛紅道：「就是有點不甘心啦……」

還是第一次見真老虎猶豫不決的樣子，王朝陽以篤定的語氣說：「領導放心，這個方案雖然沒有先例，但絕對可行。其他準備不是不可以做，但咱這邊和圖書不具備條件……咱攻堅小組已經被後勤部領導列為黑名單，再想申請其他資源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早點交上去，讓參謀長去協調。」

「你不夠優秀，你這話被別人聽到會無地自容的！參謀長視察過程中，最滿意的兩個人無非是你和正青春吧？」王朝陽道。

倆人的配合程度那是再默契不過的，一整天的時間，除了午飯時間都沉浸在方案中，到了傍晚時分，一份草案已經完成。

王朝陽不想討論這個，便改變話題道：「注意力回到方案上吧，還有許多工作要你幫忙呢！」

「好。」張苗苗點頭，心裏甜甜的。

「你是怎麼想出來的？這個想法對普通人來說，連理解都難！」張苗苗道。

如換成旁人，張苗苗斷然不會接受這種幫助，但王朝陽除外。我的就是你的，這話讓人心暖。

張苗苗嚇一跳：「現在？」

「你這種羡慕的眼神會讓我驕傲的！」王朝陽又笑了笑，心中暗叫慚愧，這htｔｐs://m•ｈeｔuｂｏok.ｃｏm•coｍ個構想在張苗苗看來是天馬星空，其實對後世人來說屬於公共知識。

「明天由你交給甄虎吧！」王朝陽道。

王朝陽笑著搖頭：「不僅僅不甘心，還有遺憾，還有不服氣對嗎？苗苗我了解你，看上去一副春風秋水與世無爭的樣子，其實是有在乎的東西的。參謀長拋出這個問題，其他人都有想法，唯獨你沒有，你心裏肯定不好受，只是不跟人說罷了，我猜的沒錯吧？」

離開辦公室之前，王朝陽專程給馬三元撥去電話，詢問胡廠長那邊的情況。馬總工說胡廠長一整天都在奔波，但似乎沒有收穫，也不知道是方法不當還是「利刃行動」的風波已經過去。

雷厲風行的甄虎，辦事效率就是高。即便是一個在他看來屬於天馬行空的方案，經過權衡和分析之後也決定立即行動。

王朝陽瞪眼道：「在我面前還裝傻！」

王朝陽沒有過多評論，實則覺得越沒有消息越危險，恰如颱風眼中心www.hetubook.com.com的平靜。

王朝陽道：「算是吧，我和苗苗一起想的。」

「噗……」張苗苗笑了，忙捂嘴。

一輛吉普車，甄虎親自開車，王朝陽和張苗苗坐在後排，車速很快，但甄虎的車技高超，行在山路上也不覺得半點顛簸。

跟山路比起來，甄虎的心情卻是七上八下。

但無論情況如何，王朝陽都不想多費心思。這種事情就讓胡廠長操心去吧，隔天早晨，處理了辦事處這邊的事情，他和張苗苗前往後勤部。

「嗯！」張苗苗就這點好，聽話。

來人換好衣服進入「綜合一」時，甄虎也在，坐在台上閉目凝神的樣子，看樣子早就到了。

「有什麼要跟我彙報的嗎？」甄虎問。

甄虎把草案翻回到首頁，用二十分鐘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道：「這種補氣的方法，真行得通？以前從沒有過先例吧？這個草案太過匪夷所思，決不能這樣交上去，得多準備準備才行……」

「我的不就是你的嗎！」王朝陽笑道。

「為什麼是我和圖書，主意明明是你的！」張苗苗不想占功。

「這個……這個……」甄虎仍有顧慮。這個方案堪稱驚艷，具有超前意識，這點毋庸置疑。甄虎的顧慮是超前意識太過，反而被上層視為不切實際。

「……呃，這好像是。」張苗苗眨眨眼睛。

「我有的時候會懷疑，你到底是什麼人？」張苗苗驚嘆，明亮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王朝陽。

張苗苗也不知怎麼的，鼻樑不爭氣地開始泛酸：「跟其他人相比，我確實不夠優秀。他們都好有學問好有見識，我也嘗試這去發散思維，但腦子裡一片空白。」

把昨天一整天的搜集結果按在桌面，王朝陽首先詳盡地解釋了他的想法。雖然早就對王朝陽的「不走尋常路」特點有心理準備，但張苗苗還是被他的構想給驚到了，王朝陽提出一個完全超出常人理解範圍的構思。

王朝陽突然拉住她柔軟的小手，問：「參謀長視察那天，你答不上參謀長的問題，當時什麼感覺？」

第二天一大早，王朝陽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