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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沫歪了歪頭說：「你……你似乎是一個特例。」

曲仲山說：「已經找到了。根本原因是二十台焊機功率太大，而演出場地的線纜發熱過度，導致的短路。事故調查結束之後，全廠上下領導都非常關注，已經把這個事故形成文件，在全廠範圍內進行公示。」

曲仲山微笑一聲，從抽屜里拿出一張文件遞給王朝陽，說：「你們紅星廠訂單的事情，我們總經理有過特殊交代，這是最新報價，請你過目。」

曲仲山急忙說：「麻煩的話不要說，這是我應該做的。你暫時回酒店休息，我立刻跟廠長彙報，研究分期付款的方案，一旦有結論我會立即通知你。」

甄沫猶豫片刻，正經道：「讓我想想啊……」

曲仲山一邊考慮一邊說道：「分期付款這個想法很不錯，但以前我們從未這樣操作過。」

曲仲山解釋說：「這個報價單完全是成本價，連我們的管理成本也不包括，是我們代廠長特批的ｍ.hetuｂｏｏk.ｃｏｍ.ｃom！」

「你跟我也說謝謝，就太見外了吧？」王朝陽說，「我住院那幾天多虧你照顧呢，要說謝謝，我也得向你說一聲謝謝！」

當天晚上，王朝陽等到甄沫一起吃的晚飯，這幾天甄沫絕大多數時間都在醫院陪徐鵬梅，待副台長休息之後，她才回來吃晚飯。

「那你覺得我是個怎樣的人？」王朝陽好奇問。

辦事處那邊依然忙碌，但有條不紊。

曲仲山依然紅著臉說：「是啊，妄我以前還抓抓過安全生產工作……真是慚愧！」

曲仲山連連擺手說：「你可千萬不要跟我說謝謝，命都是從你救出來的。這樣吧，你就安心回酒店等著，我保證能給你好消息！噢對了，領導特意讓我打聽一下，酒店你住的還習慣吧？要是不習慣我可以安排幫你調換。」

王朝陽再與曲仲山見面，已經是他逗留上海的第十二天。

「說起來，這次我還沒有正式感謝和*圖*書你呢！」甄沫突然回頭一笑說。

王朝陽問道：「那麼電路故障的根的原因有沒有找到？」

曲仲山看到王朝陽的表情，問道：「王朝陽同志，這個價格你還不滿意嗎？如果還不滿意，那麼我可以立刻向廠長彙報，他刻意交代過，價格還可以再降。」

「再比如說咱倆都認識的那位董公子，雖然到現在我也不太喜歡他，不過卻不妨礙我揣測他的性格，他是那種典型的在蜜罐中長大的人，把擁有的一切都以為是理所應當，他卻不知道他越自大越狹隘。」

看著坐在餐桌對面盡顯疲態的甄沫，王朝陽說：「這幾天把你累壞了吧？吃完飯回去洗個澡，早早休息吧！」

足足降了7萬！

王朝陽點了點頭說：「安全無小事，任何細節都需要謹慎對待。」

王朝陽說：「不用客氣，非常好。」

甄沫沒有過多糾結誰該謝誰，而是話鋒一轉說，「你知道嗎？我作為一個演員，一個必修課便是揣hｔｔps://ｗww.ｈeｔｕｂooｋ•ｃoｍ.ｃoｍ測各種人物內心。我記得一本必修課的課本，把人物性格分成4大類，並逐一解讀。為了深刻理解人物性格，我平常也經常揣測別人呢！」

甄沫兒卻歪頭一笑：「累是累了些，不過我卻不想這麼早睡覺，咱倆出去散散步吧！」

王朝陽「哦」了一聲，饒有興趣地問：「你揣測過誰，說來聽聽？」

王朝陽說：「這事兒確實麻煩，請曲主任幫忙協調。」

王朝陽反問說：「特例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飛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王朝陽問她想去哪裡散步，甄沫稍微考慮了一下說，還是去外灘吧！

甄沫笑道：「沒錯，你就是個孫猴子，就喜歡攪鬧天宮！」

「越自大越狹隘。」王朝陽點點頭，覺得這話總結得好，回頭可以說給董公子聽。

倆人再次來到外灘散步，形成路線幾乎跟上次一樣，甄沫走的速度比較慢，王朝陽也不著急，徐徐而行。

「這麼大的財務空缺，hｅｔubｏoｋ.cｏｍ.cｏｍ可不好辦！」曲仲山皺起眉頭。

甄沫說：「比如說苗苗，她是典型的溫柔如水的女孩，她沒有多少主見，但是對人會非常真誠，她很注重維持內心秩序，卻不會主動跟別人結交，然而只要接觸過她的人，都會打心裏把他當好朋友，跟這種女孩兒接觸會感覺非常舒服。」

「辦法還是有的。」王朝陽說出自己早就想好的方案，「原來25萬報價，你們可以維持，我想跟你們商量能否讓我們分期付款。這樣既可以最大幅度的緩解我們廠子的財務壓力，也不至於讓你們賠本！」

王朝陽說：「那就太感謝曲主任了！」

王朝陽說：「感謝的話，不用再說，我明白曲主任的心情。」

當天的下午王朝陽給紅星辦事處去了電話，一來詢問這幾天辦事處那邊的情況，二來是跟張苗苗隨便聊上幾句。

王朝陽看著這嶄新的報價單當然開心，足足省下7萬，可見這次戴廠長和曲主任打算用這種方式感謝自己。

王朝陽：「我www.hetubook.com.com這次來見曲主任，目的不是詢問事故原因，而是想繼續談紅星廠採購那批設備的事情。」

王朝陽也笑了。

見面之後，曲仲山握住王朝陽的雙手說：「如果沒有兄弟你，我的老命就沒了，感謝，非常感謝！」

王朝陽卻搖頭說：「價格已經是你們的成本價，再要求再降價，就是得寸進尺了。說到這裏，我不妨向曲主任坦白我們廠子的現狀……如今我們正在做一個項目，財務空缺超過20萬。您這降價力度雖然大，但卻填不滿我們的財務空缺。」

再次結果文件，王朝陽迅速瀏覽一遍，紅星廠準備購入的焊接設備，無損檢測設備以及其他耗材都赫然在列，最終的總計款項顯示的金額不是原來的25萬，而變成了18萬！

然而王朝陽卻沒有立即點頭。

曲仲山說：「我不僅僅想感謝，我還慚愧呀！演出開始之前，你特意提醒我安全隱患，當時我犯渾，不但不領你的情，還說有問題也不用你管……現在想想這話我的老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