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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道斌爽快地說道：「就按你說的辦，我拭目以待。」

洪道斌沉默。

紀志勇並不知道王朝陽神槍手的蛻變過程，因為在那之前雙方已經分開行動。紀志勇不知道，在場其他人就更不知道了。

王朝陽說：「正好晚上聚餐結束，大夥都沒事做，我跟指導員請示一下，叫上八連的同志們搞一場射擊拉練怎麼樣？你心目中八連槍法最好的人是誰？一定是老紀吧？那我就跟老紀比試！」

於是王朝陽立刻找到指導員宋軍強，說出他想和八連同志們晚上拉練射擊的想法。宋軍強毫沒猶豫便同意了。

王朝陽卻立刻反問道：「所有研究所都採用的方式就一定是正確的嗎？」

王朝陽卻大聲說道：「老兵同志，你說我是新兵，那我就要有新兵的銳氣，新兵的銳氣是什麼？就是不服，咱初生牛犢不怕虎，沒什麼可怕的！所以老兵同志，不要擔心，請開始」

八連的駐地也是有靶場的，只不過非常小，以前的八連物資匱乏，子彈都是按照人頭算的，但後來在許團長的主和圖書推下，八連的物資開始豐裕起來，所以增加一場臨時拉練不在話下。

洪道斌一拍大腿說道：「好，就賭這個，但你怎麼證明呢？」

洪道斌的表情出現微妙的變化，但卻繼續保持沉默，王朝陽看到這裏輕輕一笑：「洪所長，你我相識的時間不短，所以在你面前我不用藏著掖著，你應該知道我方才的話不是自大，而另外我要提醒你，不要忘記我剛剛的一場生死經歷。」

王朝陽說道：「南境地區有南境地區的特殊情況，那些脫離了南境地區地形地貌的設計，必然無法百分百滿足戰士們的需求。設計，實踐，反饋和改進，這是工業體系閉環迴路，但如果因為迴路冗雜而消耗的時間太長，那就失去了意義，說白了，體系的構建也應該建立在實踐基礎上才有意義。」

王朝陽：「那以後我絕口不提白丘市研究所！」

所以捫心自問，洪道斌在王朝陽面也不敢以領導和前輩自居。

洪道斌愣了半響，然後含笑說道：「朝陽老弟，你這就有些不謙虛www.hetubook.com.com了吧？」

洪道斌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並不是王朝陽「已經」成為整個軍工行業最優秀的人才，而是因為他進步神速，潛力無限。

說這番話時，王朝陽霸氣外露，充滿自信。

王朝陽繼續說道：「流程就是給人打破的，目前國內研究所普遍採用的方式是先進行理論設計，然後製造樣機，然後場內和場外的測試，測試之後進行小規模列裝，然後才能最終定型……這是成熟的套路，我不想說這個套路有問題，但這個套路並不適用於所有項目，不是嗎？」

兩百米的標準場地，這裏的半人靶，不是靶紙，而是用木頭做的，看上去有些簡陋，但這都不是大問題。

王朝陽的臉上卻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繼續說道：「我不需要謙虛，現在也沒必要謙虛，事實上我就是認為白丘市最大的優勢就是有我。」

研究所的最大作用是解決問題，輸出設計，這些都是需要由人來完成的。

這種成績雖然有些辣眼睛，但卻無可厚非，畢竟八連的主https://m.hetubook.com.com要職責是武器試射，對於射擊他們的要求不高，而平時這也不是他們的主要訓練科目。

王朝陽聳聳肩說：「我沒必要在你面前吹牛。」

要知道王朝陽現在很年輕，非常年輕，放在其他研究所，他這個年紀連學徒都算不上，洪道斌的年齡要比他整整大上一輪。王朝陽的優勢在於時間，你擁有現在，但他代表未來！

圍觀眾人開始起鬨，這場仗拉練本就不正規，所以紀律上宋軍強也沒有刻意強調。

洪道斌略帶窘迫感，極不自然地活動了一下肩膀問道：「那段經歷跟研究所有什麼關係？」

事實上八連一向任務不重，晚上閑著也無聊，練射擊也是不錯的主意。

八環九環暫且不奢望，實際上絕大多數士兵能把子彈打到靶子上已經很不容易。甚至有幾個靶子從開始到最後連一個彈孔都沒出現。

射擊順序是經過安排的，最後出場的兩個人是紀志勇和王朝陽。

王朝陽說：「我。」

紀志勇最也不說話，突然擺正握槍姿勢，標準的站姿，「砰www.hetubook.com.com砰砰」便是連續射擊五槍。

洪道斌不解：「那是什麼？」

但毫不意外的是絕大多數人的射擊成績都不理想。

洪道斌默默地看著王朝陽，愣了好一會兒，突然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他恍然意識到王朝陽話中含義。

洪道斌看著王朝陽，長長呼出一口氣：「你那段經歷彌足珍貴，這我可以理解，但你說你變成神槍手……這話巴不是在吹牛吧？」

既然是拉練，那就全體都有，從宋軍強開始到八連下面的每一個士兵輪番射擊。

而且是那種不容反駁的自信。

洪道斌似乎有些被說動，沉默片刻問道：「之一？」

王朝陽說：「當然有關係，在這段經歷中我從一名新兵變成了一名神槍手，我真正理解了什麼叫槍，什麼叫戰爭？我不知道你們西北軍工研究所有沒有這樣的人，但是我敢說數量一定不多。這段經歷讓我真正明白了槍械的含義，這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國內那些如雷貫耳的研究所研究院固然擁有龐大的體系和雄厚的底蘊，但落實到某個具體的項目上，仍然是由hｔtps://m.hｅtｕboｏｋ•com•ｃom人來完成的。

紀志勇單手持槍扛在肩膀上，笑吟吟地對王朝陽說：「新兵同志，你的槍法還不錯，這點我是知道的，畢竟曾經你跟我打那麼長時間的兔子。但要說在靶場上的較量，你還嫩，所以你就不要跟我比了，你先來，免得你的積極性被打擊。」

於是宋軍強立刻下令，全體集合，開始拉練。

王朝陽說道：「那不妨咱們打個賭，就賭神槍手這個名號我當不當得起，如果當得起，洪所長就無條件支持白丘市研究所，怎麼樣？」

「你剛才問白丘市研究所跟其他成熟研究所相比有哪些優勢，而『靠近戰場』這就是它最大的優勢之一。」

洪道斌：「如果當不起呢？」

洪道斌卻說：「但這太難以想象，我不相信。」

洪道斌有些不高興，因為王朝陽的話充滿質疑。

王朝陽笑了笑說：「沒錯，這隻是優勢之一，除此之外白丘市研究所還有更大的優勢。」

既然這樣，橫向對比還有哪些軍工人才能比王朝陽更優秀呢？洪道斌自詡不敢說這個大話，而放眼望去其他研究所也未必有這樣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