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馬教授用手點了點王朝陽，不再說話立刻起身離開辦公室。

當戴小雲新寫出的10多條化學式之後，王朝陽也在每一個式子上進行了重點圈注。

最終那種全新的材料被研製出來，材料成分的詳細清單王朝陽也看過，但也只是看過而已，由於沒有親身參与其中，此時的王朝陽有些叫不準了。

「哦，好的，那黑板上其他的式子呢？」戴小雲有些猶豫不決的問道。

某一刻王朝陽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他拍了拍戴小雲的肩膀，戴小雲愕然回頭的時候，王朝陽已經從她手中接過粉筆。

一般來說這種細化工作需要多名工程師協作完成。不過在這個場合，在王朝陽壓迫式的氣勢之下戴小雲二話不說開始埋頭計算。

「只是一次實驗而已，就算我虛張聲勢也不會浪費你們太多資源，不是嗎？」王朝陽笑著道。

然後戴小雲開始進行深度細化工作。

在這種情況下，王朝陽本該向兩位解釋一些什麼的，不過偏偏王朝陽沒辦法做任何解釋。

「不要往紙上寫著，牆hetubook.com.com上有黑板，你就直接往黑板上寫吧！」王朝陽說道。

「嗯。好的。」戴小雲先是找了一根粉筆，開始在黑板上寫起來。因為涉及到的元素多達十余種，所以這些配比寫起來還是很麻煩的。

和上一次不同，這次王朝陽一邊看會，時不時地將其中的某個段落用粉筆圈出來。

不用多說，他一定是安排人去做驗證了，說起來馬老頭也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作風。

當初和瑞秋討論人腦的思維模式時，瑞秋提出一個觀點是，人的大腦是通過量子風暴進行思考的，這種玄而又玄的說法沒有得到過證實，不過卻也說卻也體現出人腦的記憶以及靈感爆發的神奇之處。

王朝陽的注意力繼續聚焦在黑板上的字元和阿拉伯數字上。

「那你現在把第這第13行的化學式進行再度深化細化。」王朝陽說道。

不過好在這裏就是國家材料實驗室，這有大量專業工作人員以及全套的實驗設備，以及實驗條件。

一邊計算中，一邊將計算結果httｐs://ｍ.ｈeｔuｂｏｏk.ｃom•ｃｏm寫在那第13行化學式的下方。

說完話，王朝陽將一整根粉筆折成兩截，一截留在自己手中，另外一節還給戴小雲。

過了10分鐘，黑板的一側從上到下已經寫出化學成分式。而戴小雲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換了一根粉筆，在黑板的另外一側繼續書寫。

「其他的全部擦掉！」王朝陽斬釘截鐵的回答到。

而王朝陽此刻的注意力卻不在寫字的人身上，也沒有被馬老頭所打擾，他的目光鎖定在那一行行化學式上。

但上帝之手顯然是並不存在的，真正的奧秘就發生在人的大腦中。

在王朝陽的這種氣勢籠罩下，戴小雲心跳開始加速，她甚至都沒有去和馬教授溝通一下，很聽話的將黑板上其他的化學式全部擦掉。

剛才王朝陽經過一番深思，總感覺自己抓到些什麼，那種感覺很微妙，彷彿在走迷宮一樣，這個迷宮在他面前本是一團亂麻，但在冥冥之中還是能得到一些啟發。

「當然可以，我現在就寫給你！」戴小雲立刻回ｈetｕｂｏoｋ.cｏm•coｍ答到。

說得玄幻一些，王朝陽所得到的答案全憑感覺，全憑他對腦海記憶宮殿中點點滴滴的信息的一個拼接。

王朝陽面帶微笑點了點頭。

那種冥冥之中感覺越來越強烈了，他在努力地讓黑板上化學式和腦海中的記憶發生碰撞，尋找機會。

王朝陽想找靈感，不過可惜的是他並沒有親自參与到項目中，而是他手下的一名工程師全權負責，王朝陽只是在一些特定的關鍵節點對項目進行了把控。

後世有一種關於記憶的說法，稱之為記憶宮殿，而王朝陽此刻就感覺自己的思維正在穿越一道又一道的宮殿，並在宮殿中尋找有用的信息，戴小雲寫在黑板上的一行又一行的化學成分成為刺|激他大腦皮層的有利因素。

所以王朝陽的觀點也是，多說無益，直接安排人驗證就好，按照材料實驗室這邊的工作效率，最多兩天就能出結果。

「啊，全部擦掉嗎？」戴小雲，人辛辛苦苦寫的啊！

「哦，是的是的。只不過現在還沒到最細化的程度，一般來說我們只有定性的鎖定幾hetｕｂｏoｋ.ｃｏm•coｍ種目標之後才可以進行最細化的研究。」戴小雲回答道。

王朝陽對她笑了笑，還不等王朝陽開口一旁的馬老頭突然跳了起來大聲問道：「朝陽同志，你的意思是說你已經找到答案了？」

「小戴，你剛才說你們接下來的研究方向是針對錫元素和鉻元素的成分細化，對不對？那你能把你們初步設定的元素配比寫給我看一看嗎？」王朝陽問道。

就像世界上那些鼎鼎大名的藝術家一樣，他們會創作出一些令人嘆為觀止的藝術作品，你若問他們是怎樣想到那種創意的，往往他們也回答不出來，所以只能說他們是藉助上帝之手。

「不會吧，就這就找到答案了！」馬老頭雖然早有預感，仍然掩飾不住詫異的表情，至於站在一旁的戴小雲，更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

若說用廣撒網海里撈沙的方式去尋找小概率事件是難上加難的事情，像王朝陽這樣已經指定某種具體配比的情況下，反倒變得很容易驗證。

「你們研究所的研究過程是先粗略，再細化，然後在極度細化，對不對？」王朝陽ｗww.ｈｅtｕｂooｋ•cｏｍ.ｃｏｍ這個問題是問戴小雲的。

到了最後王朝陽說道，「小戴，可以不用再寫了。」

這個工作並不輕鬆，因為所謂的深度細化，並非僅僅改幾個數或改幾個字母那麼容易。她需要對化學成分式中所有成分進行一定的加權計算，以及間隔成分之間進行線性差值。

王朝陽大跨步來到那密密如麻的化學成分式面前，雙眼如炬，並最終落在第13行化學式上。

為什麼不用再寫了？戴小雲疑問道，還有很多呢！

「朝陽同志，你可不能虛張聲勢啊？」馬老頭說道，有些擔心。

你要問王朝陽有多大把握，王朝陽自己也無法評估。

戴小雲寫得很認真，分筆字寫的得很有水平，速度也不慢，王朝陽在一旁看著，馬教授也不說話，房間里只剩下根筆在黑板上撞擊撞擊發出的咔咔響聲。

「對其他的已經沒用了，全部擦掉！」王朝陽擺出一副不容置疑的表情。

「這手粉筆字寫得怎麼樣？還記得在她小時候是我手把手教出來的，嘖嘖，這水平是真不賴！」馬老頭美滋滋的說道，頗有幾分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