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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人下車之後，對面便立刻有一群人迎過來，又是握手又是往裡面請的，顯得很是熱情。

對方笑呵呵地說道：「簽約的安排，臨時有些改變，不用急，往裡面再走幾百米就到了。」

「那位副市長的確提前一天就過來了，我記得好像是住在一個招待所里。朝陽哥，您的意思是找到那位副市長問清楚？」劉小毛急忙問道。

王朝陽帶著劉小毛徑直走上前去做了自我介紹。那位副市長坐在食堂的餐桌前看著王朝陽，臉上閃過一絲古怪的表情。

路上由劉小毛開車，王朝陽坐在副駕駛上。劉小毛一邊開車一邊偷偷的瞄王朝陽。

「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小毛那邊的情況你不用擔心，走一步看一步，倒是你這邊不容有失啊。」王朝陽一臉鄭重地說道。

所確認的結果依舊是一切正常，明天按照計劃簽約。

「突然之間改變主意，說實話，我和你們同樣不理解，但是這個決定不是我做的，我m.ｈeｔubook•cｏｍ.cｏm也無能為力呀。」那位副市長微微搖著頭說道。

他是不可能坐十幾個小時的綠皮車的，飛機成了他唯一的選擇。不過這個時代的航班頻次非常低，只能儘早趕過去碰運氣，現在王朝陽隱隱擔心的是漢口那邊的工廠，千萬不要出問題啊。

方宇所聯絡的這家企業是鄉鎮性質，辦公地點就設立在鎮政府旁邊，甚至有許多官員都在企業里擔任著職務。

即使聽到這番話，劉小毛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回想當初，在紅星廠時自己也做過不少錯事，每次王朝陽都會劈頭蓋臉地批評他。但劉小毛從來不會記恨，因為他知道王朝陽是為他好。

簡單安排之後，王朝陽便第一時間趕到蕭山機場，前往漢口地區。

「此前對方有沒有這方面的徵兆？」王朝陽沉默片刻，眯著眼睛問道。

王朝陽第一時間讓方宇再和對方的接洽人員確認狀況。

「最近有一位姓ｈtｔps://wｗw.ｈetuｂｏｏk.cｏm•ｃom步的裁縫，在新聞上鬧得很火，你知不知道？」王朝陽邊走邊問。

後世很難看到這種奇葩現象，不過放在當時的年代還是普遍存在的，尤其是對於鄉鎮性質的企業來說。

「希望……希望一切不會有問題吧。」方宇小聲說道。

「朝陽哥，那位副市長的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呢？」劉小毛忍不住問道。

下了飛機又坐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汽車，終於在方宇提前定好的酒店落了腳。

但王朝陽還是要求劉小毛和他的團隊留在這裏繼續尋找機會。哪怕嘉善工廠的工作始終做不通，那也可以趁機尋找其它機會。

「有所耳聞，是一個廠子的廠長，搞責任制經營，因為搞得風生水起，還受到了中央的點名表揚，前段時間報紙上說的都是這位。」劉小毛說道。

「無所謂失不失望，畢竟主要過錯也不在你。事情已經發生了，想辦法盡量彌補吧。」王朝陽淡淡地https://www.hetubook.com.com說道。

不過既然王朝陽有要求，他還是二次確認。

「副市長同志，這次的轉讓協議對我來說很重要，同時我也相信，對當地政府也很重要。為了今天的簽約儀式，雙方團隊已經準備了很長時間。今天早上突然聽到簽約被取消，我感到十分震驚，所以才冒昧趕過來，想聽您的解釋。」王朝陽這番話說得不卑不亢。

「嘉興市的副市長人在哪裡？原定今天簽約，他應該會提前一天過來吧。」王朝陽問道。

方宇的性格偏內向保守，其實在接到王朝陽之前，他特意打過電話確認過狀況，一切正常。

「沒有，此前沒有任何的徵兆。就在頭天晚上，我還特意去見了他一面，目的是確認簽約的全部流程，看不出有任何問題，我覺得他不至於故意瞞著我，那個主任我接觸了一段時間，對他的品性還是有些了解的。」劉小毛回答道。

地點距離酒店比較遠，所以第二天早晨八點，王朝陽和*圖*書和方宇等人便出發了，一共五個人，駕駛兩輛車。

對方頭前帶路，帶著王朝陽等人往裡走，經過一片辦公樓樣子的地方卻沒有進樓，而是繞路向後排走去。

「朝陽哥，你一定對我很失望吧？你專程提攜的我和方宇，結果我頭一次辦事兒就掉了鏈子……」劉小毛低聲說道。

「這麼大的事情被臨時毀約了，總要討個說法吧。這就跟我一起出發！」王朝陽大手一揮。

王朝陽簡單解釋幾句，方宇聽過之後大吃一驚。

嘉善工廠的簽約已經失去了希望，這成為不爭的事實。

王朝陽感到奇怪，小聲問方宇簽約地點設立在哪裡。

然而這一次，王朝陽並沒有發火，一直面色沉重。但劉小毛卻覺得，當初的朝陽哥已經變了，與自己有了一些距離。

說完這話，那位副市長搖了搖頭，夾起桌上的皮包直接離開了。

道路狀況不算壞，但也絕好不到哪兒去。顛簸了將近四十分鐘，終於抵達目的地。

王朝陽帶著劉小毛走出食堂和-圖-書。

此時，劉小毛心裏很希望像從前一樣被王朝陽痛批一頓，那樣他至少心裏能踏實一些。

方宇看得出王朝陽的憂心重重，再次詢問還有哪裡不放心。他顯然還不知道劉小毛那邊的失利。

從對方的語氣中，王朝陽聽出一些端倪，還是進一步問道：「決定不是您做的那是誰做的？如果這次不能簽約，那副市長同志認為什麼時候能夠簽約？」

兩人驅車來到招待所，前後問了好幾個人，終於來到了一樓的食堂，見到了那位副市長。

其實方宇也有些被鬧糊塗了，忙追上前面的人詢問情況。

「那已經是幾個月之前的新聞了。現在這位步大師栽了跟頭，所以這全國的風向也就變亂了。」王朝陽嘆了口氣說道。

江浙沿海地區的經濟形勢一向活躍，相對於其他地區來說機會更大一些。

對方深深地看了王朝陽一眼說道：「你這年輕人勁頭很足嘛。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東風刮完西風刮，上午晴天，下午有雨，誰又能說得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