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技多不壓身
那確實如此，散酒不摻水人家還賣個什麼勁兒。
確實不費事，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現在自己都會釀酒了。
「是啊！咋了？」燕二河疑惑道。
技多不壓身嘛，學一樣是一樣。
這年頭的孩子們見什麼都吃，基本上只要地里有的沒有不吃的，像什麼天寶豆地寶豆等，野草結出來的小果實都覺得是美味，逮到生瓜梨棗更是往死里吃……
燕二河點完頭終於想起了又一件正事：「等你回去，再給我說說修拖拉機吧！現在拖拉機多了，有些人還不講究，瞎胡折騰，才買的新機器都開始有毛病了！還有大車……」
對了，天寶豆結的果實像藍莓，燕長青後來才知道那玩意兒有個學名，叫龍葵。
村裡現在生活好了點，泥瓦匠們的手藝也有了鍛煉的機會，弄這麼個小灶台就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兩樣東西基本上隨便一個工人都能做，鋼廠家屬里很多孩子們玩的都是他們職工順手造的，再簡單不過了。
「沒了，我回去看看你爺奶去。」燕二河想了想，好像沒啥事兒了。
……
是挺不錯，能用幾十年的吊扇，台扇落地扇也都是結實耐用的傢伙——都是鐵傢伙，落地扇台扇不但扇葉是，那外罩的防護殼也是，保證摔都摔不變形，突出一個實在。
主要是他來回跑的太勤快，哪有那麼多大事要說——陳有亮一忙起來也顧不上摩托車，他沒事就騎著噠噠噠地跑來跑去，哄娃特好用，反正他又不和_圖_書喜歡騎的快，慢悠悠地比自行車省勁兒就行。
現在的他對什麼都好奇，對著大黑大黃兩隻貓的尾巴都能抓半天，每次都抓不到，還樂的咧著嘴咯咯咯地笑。
「那就扯上唄，遲早用得上。」燕長青說道，破所長總算換了，原來那個玩意兒太不是東西了。既然新來的還打算辦點好事，那就給他個面子好了。
「我去幫你買酒吧！」燕長青整天在這兒待著，人家也不求咱啥，買個東西出點錢，讓他心裏會舒服點。
然後申醫生把這打掃一下，拖出來一袋子高粱，就開始往裡面倒。
燕長青想了想：「你說鋼廠要是著急效益不好，讓他們造鐵環造陀螺怎麼樣？」
燕長青又問：「他們的價格是不是還有點貴？」
正好二叔在家，他自己手畫了幾份簡單的不能算圖紙的圖紙，都是釀酒的工具，讓二叔幫他回市場了找人弄出來。
……
加上大人們多數也不太講究，見到小孩子就兜里有什麼掏什麼，不管衛生不衛生。
熱心的很。
一輛摩托車到了診所門口，按了幾下喇叭提醒了一下屋裡人。
說著話往弟弟嘴裏塞了個圓錐形的『糖』，燕長坡吧唧吧唧嘴，甜甜的，很開心地吃了起來。
燕長青當然不會覺得自己真的會了，腦子說會手造反的事兒，他有經驗的很。
嘀嘀嘀……
不像再大點的熊孩子，開始調皮搗蛋不好坑不好騙了！
只要他們願意造，
和*圖*書多多少少也能在馬上到來的下崗大潮里，多堅持一段時間。
終於，要開始走上你的修理之路嗎？
不是用針灸治什麼大病，就是為了讓病人省點葯錢——申醫生的意思就是能省錢就省錢，無非是自己動動手，算是沒成本，收不收錢的都行。
晚上放學回到家，他就找人來幫他弄個小酒灶，不複雜，看看就知道怎麼弄了。
說不定就打開了他們管理者們的思路，開始「不務正業」，走上另一條道路呢！
燕長青想了想：「你給他們說，讓他們研究研究用塑料扇葉，用塑料外殼，電機換個功率小點的，不行把銅線換成鋁線，降低點成本試試。見到他們人了說一聲就行，遇不到算了。」
燕長青在陪著弟弟玩，燕二河已經開始給他說市場那邊的事兒：「又有幾個廠子來放貨，不過價格沒啥優勢，你姑父不太想讓放，我看東西都可實用，有個牌子的電扇咱們市場里用的就有，風可大。」
走進來的燕二河笑呵呵地說道：「來就給你弟弟吃藥啊！」
不出所料，二叔再說一會兒，終於說到了到正事：「對了，你姑父問咱們市場扯不扯電管所的電，所長換人了，新來的態度挺好的，價格也給算的不貴。聽說他還打算把鄉里用電的價格降一點……」
雖然扯上電也未必用幾下，因為供電時間實在太短了。
他又不可能隨身帶糖，喂弟弟的根本不是糖，雖然名字叫「寶塔糖」，實際上是給孩hｔtｐs://m•heｔｕｂooｋ•cｏｍ•ｃom子們用的驅蛔蟲藥。
推鐵環打陀螺是現在主流玩具，人人都玩。
甚至從廢鐵堆里扒拉扒拉，大大小小的鋼球滿地都是，給陀螺用完全沒問題——鋼球大的能當「鐵膽」的都有。
兩人把前面堆的東西都挪開，才露出填柴口。
「對呀，這些東西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成本又不高，如果他們造好點，現在有點錢的孩子們就會買他們的，不用自己費勁折騰了。」
「咱們縣裡的鋼廠也跑來說能不能把他們的卡頭放一些在這兒，我說咱們這都是生活用品，放那個誰來要啊！」
不過他不會反駁侄子，只是點點頭：「那我回頭和他們說一下，看他們願意不願意。」
燕二河總覺得不靠譜，人家是正經的鋼鐵企業，國企，你讓人家造小孩兒們的玩具，還是這麼沒技術含量的，能行嗎？
真沒技術含量，鐵環就是簡單的一個鐵圈，小孩們拿推鉤推著走，叫做推鐵環，或者滾鐵環。
就在後院，一個小酒灶，原本上面晾曬的有藥材，前面堆的還有其他雜物，把小酒灶擋的嚴嚴實實，燕長青一直以為這就是堆雜物的檯子呢！
燕長青感覺特別樂呵，二叔的愛好就是這麼獨特。
銷量現在還挺好，不過和鋼廠一樣，快倒閉了！
「是啊！」燕二河點點頭。「不過他們的東西不錯啊，風可大。」
「又不費事兒。」申醫生隨口說道。「買散酒便宜的都是摻水的，我自己弄點不摻水的，泡ｈetuｂook.coｍ•ｃｏｍ的藥酒效果好，還省錢。」
雖然燕長坡現在還小，但是會跑的孩子就會亂吃，吃個打蟲葯不算多餘。
鋼廠的產品是真單一，那麼大一廠子，一旦從他們這兒訂貨的國企都放開採購權利，他們分分鐘就得倒閉。
接著一個小胖娃晃悠悠走了進來：「咯咯……」
當即就主動上前：「來來來，我來幫忙……」
然後就去逗小堂弟玩了，不到兩歲的小娃娃正是最好玩的時候。
「你讓鋼廠造小孩兒的玩具？」燕二河瞪大了眼睛。
燕長青笑笑：「反正吃了不浪費，萬一有用呢！」
看到二叔準備帶弟弟回村，燕長青忽然又喊住了他：「等等，你剛說電扇廠也來了？他們效益不是挺好嗎？是柏樹縣的那個？」
……
等燕二河帶著小堂弟離開，燕長青繼續坐診小診所。
當然也有生產這些的，不過鋼廠更有優勢，畢竟短期內他們不靠這個當主業，加上車床焊機都有，採購點原料就能生產。
見燕長青感興趣，還給他介紹：「先放裏面泡上，明天開火。最後再撒上曲兒，發酵幾天就能蒸出酒了，給你說了不費事兒的。」
燕二河點點頭：「那我回去給你姑父說一下。」
「不用買不用買，我自己弄的。」申醫生擺擺手。
「那你來吧！」申醫生根本不用猶豫。
燕長青也就是碰上了，提幾句算是對良心製造商的敬意，雖然人家大概率也不會聽外行人的意見。
實話說還是挺佩服這些良心製造商的，但是htｔｐs://ｗｗｗ.ｈｅtｕboｏｋ•ｃom•cｏｍ只有良心真不行。
陀螺更不用說了，農村孩子們找個圓形墨水瓶，裏面塞根木棍削尖露出來的頭就能玩，最多講究點的再釘個鋼球，能耐玩一點。
反正現在小孩兒肚子里長蛔蟲是挺普遍的事兒。
鐵環只需要焊接一下，校正一下夠圓就行，陀螺找根木頭往他們廠里的大車床里一塞就成了，最多再釘個小鋼球，染點顏色。
不過釀酒……燕長青來了興趣：「我能去看看不？」
申醫生比燕長青更開心，有個小幫手就不一樣，他覺得生活自由多了，隨時想走就能走：「你先看會兒，白花蛇酒快沒有了，得提前準備點。」
燕長青很開心，來了來了，要開始我的針灸神醫之路了——這娃上輩子看網路小說中毒不淺啊！
「自己弄？」燕長青一愣。「自己釀酒？」
以後這批孩子們長大後會玩一款爆火的遊戲，還有爆火的電視劇，都知道了龍葵這個名字，有的還知道這是中藥材，但是大多數人不會把這個名字，和小時候的「水果」聯繫在一起。
申醫生對他很放心，覺得他學的特別快，已經開始讓他上手針灸了。
燕長青只管聽，二叔這人就這樣，等下他才能說到重點。
燕長青急忙跑了過去，一把抱起小胖娃：「小坡來了，真乖，來哥哥給你個糖吃……」
可惜小診所管著方圓這麼多村子，居然生意很一般，一天都不來幾個人，大部分還是沒法用針灸的，能給他練手的機會並不多。
燕長青再問：「別的沒啥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