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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長青有些不太清楚，他練的武術只是自稱的武術，和能被別人認定的套路都不一樣，只能算野路子。而且他對真正體育比賽中的規則並不清楚，至於什麼評級更不了解。

等技能達到一級技能滿，正式上灌裝設備，到時候就是高價，賣不出去了就放著，再等著去打廣告。

「啊？」照相的來了興趣。「那你買了多少啊？」

不像剛才那些，那都是新聞記者或者電視台的，都是文化人。

沒想到陳有亮騎著摩托車噠噠噠地回去，燕二河又騎著摩托車噠噠噠地來。

記者開心了：「對對對，同志你貴姓，我可以寫某某先生，不會寫|真實姓名的。」

這人又圍著交易所大門到處拍了幾張，還真給他們拍了起來，先給來個合影，然後再給每個人拍了一張。

一個土包子，另一個多少帶點暴發戶氣息，看著都不像能進去參加開業典禮的人。

……

兩個人在土堆上吹風到吃飯，基本上算是達成了共識。

燕二河是來傳話的：「七斤，市裡有個姓李的老師，打電話找你。」

陳有亮也明白燕長青的酒為啥價格高了，成本確實高了點，工人們吃的和他們手裡的一樣，都是雞蛋撈麵。

等扶好了眼鏡，定睛一看，厲害了，原來裏面的大廳，早就滿滿的一大廳的人了！

等以後車多了，出上幾個喝酒開車的車禍，到時候他自己就明白該怎麼做。

所以他精挑細選之後，還是拿著股票出發的。

雖然他總覺得姑父的這個想法，至少也值得一顆「花生米」——大國工藝，千錘百鍊，https://m.hetubook.com.com精工打造，品質卓越，純金屬質地，用腦殼吃的那種特製花生米。

也就是互相聽取一部分對方的意見。

他現在是真的有點底氣，倒是不避諱自己沒見識的事兒了，再沒見識咱也算個小商人不是？

「什麼都買了。」陳有亮說完又解釋。「買這個太費事了，只等一種不知道能不能買到，反正都是買，乾脆都買了點。」

燕長青心裏不準備搞大事了，覺得自己心思居然安穩下來了，也不去想釣魚了，準備接下來就按部就班老老實實提升技能。

他是打算聽侄子的話的，可他回去自己考慮了一下，又沒全聽——燕長青說你想去就空著手去好了，什麼都別帶，一不帶錢二不帶股票，不然你去了就忍不住想試試交易。

「免貴姓陳。」陳有亮有點著急。「這還得等多久呢？」

但是二級武士又需要十六周歲，暫時也不去考慮。

兩個人都很沒形象地蹲在酒廠的空場地上，一人一個小搪瓷盆兒，吃雞蛋撈麵。

「拿個最低級別的資格證書，除了能和別人炫耀一下，別的什麼用都沒有啊！」燕長青有些惆悵。「再說你也看了，我教的這些不符合人家考核的套路，等以後吧……」

「評級？」

拍照的時候，順口問了一句：「同志你們買過股票嗎？」

比如說陳有亮這次來本就是為了股票，但是現在聽燕長青的意見，又沒打算完全聽，他覺得自己可以不去買賣，但有點想去滬城看看。

陳有亮也是個大咧咧地性子，他對這和_圖_書些小問題只是提一句，當下就不再多說。

「好吧！」照相的笑了笑。「你是因為覺得這是國家支持的項目，所以才決定買的對吧？」

「寫吧寫吧，反正又不寫名字的對吧？」陳有亮又不是沒被採訪過，淡定的很。

體育老師李東寧辦公室都沒電話，先打到學校讓人喊他來，燕長青才和他通上話。

但是他不信，不過侄子的話他總是多少會聽點。

李東寧給燕長青解釋：「武術也有運動員等級，最低級別的是武童，未成年才可以獲得武童稱號。到了二級武士，參加高考就能加分了。這次我想讓祝曉斌突擊訓練一下，參加武童評級，你們學校的學生要不要來參加？」

照相的一愣，隨即笑了一下，打量了他們三個一下：「那你們等等，我再拍幾張就給你們拍。」

「反正現在還行，就不想那麼多了。」燕長青對此持無所謂態度，反正有自己技術撐著。「工人們經常得熬夜，不吃好點不行。」

歇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是證券交易所的開業時間。

「都買的什麼股？」照相的忍不住好奇起來。

燕長青則是去查看各個酒窖裏面糧食的發酵情況。

於是點點頭：「是的，那還能錯得了，肯定不錯的。你說呢同志？」

我是因為侄子說的才買的，不過咱不出賣侄子。

照相的笑著點了點頭：「是的，今天開業慶典，市長都要來的。對了，我是咱們市報社的記者曲文才，現在就是來等新聞的，剛才咱們說的話，我能當做採訪內容寫進稿子里嗎？」

當然不是一個人去和*圖*書的，帶了燕二河和一個鎮上以前關係不錯的鐵哥們錢大喜。

到了之後哥仨坐了一天車累的不行，也不想出去跑了，在賓館打了一會兒牌就睡了。

現在是有電腦賣，但是他沒打算買，貴的要死還不實用，想想曾經用的電腦手機，現在換成這時代的電腦，容易把自己憋屈死了。

就算要去也弄個能加分的，不然對這些農村學生們來說，真的沒啥用，炫耀的那點時間，都耽誤去工地搬磚了。

然後曲文才一亮證件就往裡走，陳有亮有點發愣，結果後邊也有個舉著記者證著急進去的人，伸著的胳膊差點都把他眼鏡碰掉了。

所以這些文體類專業，他都沒機會接觸過，比如後來聽得最多的就是什麼鋼琴十級，也不是上學那會兒聽說的——鄉鎮中學有個屁的鋼琴，小學初中還有個音樂課，高中的時候連音樂課都沒了，學校里連個音樂老師都沒有。

「買了……也不多。」這下陳有亮不說了。

挺好，連養雞場的雞蛋都不用拿出去賣了，直接運過來放廚房就行。

……

既然是散酒就不考慮價格多少了，隨便定個能賺的價格，放那裡賣就是。

上輩子他上到高中，鄉鎮學校考體育的根本沒幾個，也就是跑步專業的有一個半個——因為這個有腿就行，不需要什麼外在的條件。

燕長青覺得姑父真是越來越刑了！

早上這三個人積極的很，吃了早餐就去，結果發現開業還在籌備中。

就連路邊招待大車司機的飯店裡，都提供酒給司機們喝呢！

你要現在給他講開車不喝酒的道理，那www.hetubook.com.com得多費勁兒才能講通。

特別是那些戴眼鏡的，一看就特有文化。

總之，這種環境下，想搞什麼體育專業音樂藝術什麼專業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像他這樣，靠外掛。

後來很難得的有個考乒乓球專業的，不過人家是從別處轉學來的。

他倆進不去，啥證沒有。

陳有亮終於還是沒忍住，跑去滬城看熱鬧去了。

後邊燕二河那倆就傻眼了，咋這人進去了，俺倆呢？

不過現在他倒是可以先打聽一下，於是立馬坐上了摩托車，直奔市場去打電話。

馬上交易所大門打開，曲文才看到大門開了就顧不上再多說，拿著證件朝前走，陳有亮沒反應過來，他正問交易所開業后，是不是交易還和以前一樣麻煩，見人走了，跟著就走了過去。

但是現在還沒人說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大車司機太辛苦，路上困了乏了，喝一杯提提神都是正常情況。

陳有亮看人家熱心給自己照相，也不隱瞞了：「我不懂，別人說這個好，說是國家支持搞的東西，肯定是不會錯的，我就來買了點。」

……

……

等到吃完了，他才提意見：「你這麼個吃法，能行嗎？」

「快了快了，時間到了……」

燕長青又問了幾句，大概就明白了，然後提出請求：「你能幫我打聽一下能參加比賽的武術套路的資料嗎？等我下次去了買回來研究一下。」

燕長青奇怪：「他找我幹啥？說啥事兒了嗎？」

真的很快。

……

等吃過飯，陳有亮就跨上摩托車，帶著一股青煙消失在了鄉間小路上。

陳有亮閑著無聊，看到https://ｍ.hetuｂooｋ•ｃｏm.ｃoｍ旁邊一舉著照相機拍照的，想到侄子就喜歡到處拍照，就找這人搭話：「同志，我們是鄉下來的，來長見識的，能給我們也拍個照片不？我們給你錢。」

然後就是一些規則了，高級別的暫時不去想，市裡有資格評定的最高也就是二級武士，不過暫時市裡沒有足夠多具有評定資格的裁判，需要從省里請。

然後他就開始回憶，當初這幾個股票，侄子好像對有的特別重視，對其他的就感覺是捎帶的，有種上街趕集那種，既然來都來了，需要的東西要買，順便看看別的能帶點就再帶點的感覺。

沒想到順手買的眼鏡還挺合適，現在時間久了看著有點舊，但一直沒捨得換。現在差點被人碰掉，慌得他連忙伸手去扶眼鏡。

錢大喜一指陳有亮：「他買的有，我們都是第一次來，跟著他來的。」

對於姑父這個加油站給司機送酒喝的想法，他都懶得多說。

燕長青聽姑父的意見，也沒打算完全聽，他想乾脆現在就不搞灌裝，直接把散酒拉過去先賣著。

李東寧一口答應下來，又問他：「你不想讓學生們參加嗎？」

眼鏡是陳有亮第一次去江城買的，一直沒捨得換，當時他侄子說他形象不好，他雖然表現的淡定，實際上很受打擊。於是就買了這個眼鏡，一來能遮住眼下的一處傷疤，二來也改變一下自己曾經那獨特的氣質。

「好像是說市裡舉辦的運動會，這次請的有省里的人，能進行啥武術評級，問和你一起表演的學生要不要參加。」

不過這也是個信息，現在燕長青最苦惱的就是沒智能機無法直接搜索一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