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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可就是為了打廣告做的曲子，如果少了那句話，我還做這個曲子幹什麼，還不如在家釀酒呢！」燕長青在央視台也混過的，和錄音師也算熟人，說起來也沒那麼顧忌。

燕長青看著準備好的樂團成員，有些可惜。

燕長青有些慚愧，自己最近忙於釀酒，樂器技能練的有點不夠啊！

其實都不用威脅，一首曲子一旦出名，人們在談論它的時候，總免不了提及它的出處，說不定就會提及參与的人呢！

燕長青覺得離開幾天應該問題不是太大，不過他還得回去一趟，酒廠的發酵池裡還有東西，必須回去處理一下。

等到一曲結束，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站立起來，不止是鼓掌，還有人忍不住叫好。

因為技能的難度不變，就像同樣的路，原來開拖拉機趕路，現在換成汽車了，速度肯定是不同的。

還是不對。

等人們離開，燕長青才問錄音師：「效果怎麼樣？能達到預期嗎？」

他旁邊的石老大介紹道：「燕長青小同志雖然年齡小，但是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神童。六歲跟村裡的五保戶學了二胡，因為家境貧困去賣藝。」

一時之間他們都有些無語，思緒都有點亂。

下面稀稀疏疏地坐了一些觀眾，燕長青則和團隊的人準備著。

緊張的旋律響起，回蕩在空曠的劇場內。

這都不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他們覺得自己都算不上前浪，就算是勉強稱一句前浪，那後浪也沒推他們——人家壓根是直接飛躍過去的，前浪都還沒反應過來呢！

第二遍的時候，效果比第一遍還好，這次大家終於確定了，人唱的，就是比嗩吶好！

燕長青覺得討論不如演奏，建議大伙兒多配合練習幾遍之後，再慢慢討論。

祝昌盛看他們都不討論了，才繼續說道：「廣告的事兒就先別管，總之這曲子不錯，我覺得等曲子結束了，咱們的上班音樂可以和現在的輪流放，感覺這個也挺合適。」

就像來到海岸上，目光所及，只能看到海邊的那一片海，但是那洶湧澎湃的海浪，已經足夠人們去想象，在那海浪的後邊，究竟是什麼。

每年都有驚喜，就像油田每年都有新礦井投入使用，不但有油，還有天然氣呢！

祝昌盛又準備做他那個『你就是任性，我沒辦法你』的表情，但是想了想算了，自己人裝一兩下就可以了，總裝模作樣的，沒意思了！

燕長青都不用想：「找啥別的樂團，咱們人ｈｔtｐs://ｍ.heｔｕbｏｏk.cｏｍ•cｏm不夠，不還有長慶嗎？就算長慶還不夠，不還有大慶勝利嗎？對了，勝利離咱們可不算遠，至少比京城近……」

所以在燕長青沒到來的時間，大家都很自覺地湊一起練習了起來，生怕被落下的太遠，以後連給人家當伴奏都沒機會——也算是為燕長青節約了點時間。

學了幾天就夠用了，只需要學一些唱歌的技巧，技能就百分之八九十，全靠身體素質出眾，控制力強大。

開心有這麼好的曲子，說不定還有希望再去春晚露個面；難過的是，有句老話現在用在各位身上特別的合適——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等到演奏結束，祝昌盛回過神來，連忙開始拍手。

……

有『天賦』的人，就是這麼牛皮，都不用找老師也不用找課堂，直接去圖書館就可以。

燕長青笑笑，他其實還是收著的，不然他一嗓子怕把本來就少的樂隊成員再減員幾個。

等到下一步，就把清酒也搞出來，這個音樂他都準備好了，只等酒出來。

畢竟是去年帶大家進春晚的人，對他的水平大伙兒都清楚，也想看看他到底做出來了什麼樣的曲子。

對於找不到門路的人來說複雜，但是對於上過兩次春晚的『名人』來說，現在辦起來很多事，都是可以獲得一部分優待的。

老祝心裏呵呵，剛說還不信呢，一說讓你去聽，就趕緊拉上別人，生怕自己水平不夠是吧？

……

等到準備就緒，也沒有報幕，燕長青和大伙兒對著觀眾略一行禮，演奏開始。

結果來了之後，看了看，再試了試，一個個又開心又難過的。

石老大趁機介紹道：「這是國樂版本的，還有一個西方樂器版的，您老……」

一瞬間大伙兒的反應和外行人祝昌盛沒什麼區別，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多練幾次比啥都強。

因為嗓子喊出來的，那種氣勢更足，嗩吶始終還是差了點。

「你為了打廣告，做了一首這樣的曲子出來？」這下可不是柳文靜一個人問的，好幾個人都差不多同時開口。

當聲音停下，樂器重新站了上風，被壓制的眾人儘力發揮自己的技藝，把本來就振奮的節奏，演奏的更加昂揚。

油田這個舞台就是個普通的大廳，根本和音樂廳不沾邊。

「酒廠新出了伏特加酒，打算搞出口的，這首音樂就是為了打廣告做的。你們沒發覺其實這曲子的節奏，更有西方的感覺和圖書？」

……

他們簡直無法想象，藝術家啊，你怎麼能為了銅臭，去玷污……好像也不對，你怎麼為了銅臭，去創作出這樣的……

所以老祝走了之後，大伙兒的熱情更高漲起來，又開始互相討論起來。

但是一部分沒聽過的人，在聽到這一嗓子的瞬間，只感覺從尾椎骨升起了一股涼氣，直達天靈蓋。

「那走，我信你一次，如果你讓我白跑一趟的話，回頭你把你藏的那些好酒給我兩瓶就行。」石老大站起來就跟著他走。

「等等。」柳文靜和他比較熟的，忍不住問了起來。「廣告？你這是？」

人家自己做的曲子自己做主，誰還能怎麼著！

現階段比較好的音樂廳都集中在滬城和京城，但是比較起來，想租借音樂廳，京城的人又比較熟一點。

「你還真當自己是鐵嗓子，既然你有這方面的才能，以後就要更注意保護嗓子了……」祝主任現在看燕長青的眼神就像在看寶藏，忍不住開始婆婆媽媽起來。

而祝昌盛幾個聽過的人，則是在心裏不斷地喊著：來了，來了，就是這種感覺！

而且這一聲好，也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坐在中間的那位年齡比較大的老者也笑著說道：「好，好，確實很好！」

愣是一個人，用嗓音，壓下了一大群用樂器來演奏的人。

原本的旋律被瞬間注入靈魂，而聽眾們也彷彿被注入了靈魂，那種聲音雖然不是歇斯底里的嘶吼，但是卻讓聽眾們，想發自內心的去吶喊，去嘶吼……

老祝的腳步輕快的很，他出去之後打了個電話給石老大，確定人在後直奔石老大辦公室。

古箏手劉文靜有些遺憾地說道：「總感覺咱們的人手太單薄了，完全演奏不出那種渾厚的感覺來。而且這麼多樂器，還壓不下去他那一嗓子。長青，你的嗓子是鐵打的嗎？」

「肯定能。」央視來的錄音師很滿意。「效果非常好，放心吧！不過你說要後期加一句廣告詞，會不會有點？」

最主要是京城什麼事兒都方便，如果看最後的練習效果好的話，還可以請上頭的老大也聽聽，好東西要懂得分享嘛！

下邊石老大都來聽了，而且他還是來陪聽的，所以那老者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

其實也不低了，自從幾個技能二級以後，他自身素質提高，練習其他技能的速度明顯快了不少。

燕長青點點頭：「沒問題，再喊幾個小時也沒事。」

那是什麼樣的聲音，明明只是一個ｈttps://ｍ•ｈetｕbｏｏｋ.ｃoｍ•cｏm人，卻愣是唱出了百人千人大合唱的感覺，瞬間就讓整首的曲子的節奏更上了一層。

很快旋律響起，燕長青就顧不得這些了，開始投入到演奏之中。

時間這麼緊，還討論個啥，操練起來吧同志們！

其實演奏並不完美，才第一次，而且大家中間都出了不少小問題，但是這首曲子的雄渾壯闊大家已經感受到了。

……

祝昌盛去聯繫租劇院的事兒，燕長青看他走了，則是招呼大家先練習，自己卻是溜了出去。

「如果不請我來，就錯過這麼好的音樂了。」老者笑了起來。「玉東油田這兩年不錯，不但能按時超額完成任務，還在精神文化建設上，做出了這麼突出的貢獻，是值得鼓勵的。」

這個工程量比較大，預計到年底才能完工。

「還有就是剛才的問題，我提議等下大家再來一遍，看看嗩吶和嗓子究竟哪個好點……長青，你的嗓子沒事吧？能行嗎？」

主要是他不想浪費時間，他的酒還沒釀造出來多少呢，不想為了這件事耽擱太多時間。

最厲害的是，原本設計的嗩吶，已經被放棄代替吟唱了，現在也成了伴奏。

不但他拍手，配合演奏的大伙兒也都忍不住拍起手來。

「他被我們原宣傳部的祝昌盛同志發掘出來，參加我們的內部演出后，加入了我們玉東油田的宣傳部，到現在不但每年給我們貢獻精彩演出，而且已經連續參加了兩屆春晚。這次這首曲子也是他做的，我覺得挺不錯的，所以冒昧請你老來聽的。」

可惜的是背後沒有個播放史詩級戰場大場面的屏幕，少了背景，少了些感覺。

當演奏結束，下邊的觀眾再次鼓掌。

但是也不錯，怎麼說這也是有觀眾的演出，儘管人少了點，但是級別高啊！

而後也不用謝幕，大家就在台上，目送各位觀眾離場。

這根本不是祝昌盛的提議，是石老大的建議，反正要去京城註冊版權，順便把人都帶過去，在那邊練習好了。

燕長青很慚愧：「是我的嗩吶水平還不太夠，其實應該等一段時間再演奏的，但是現在我比較急，想先把廣告打出去……」

現在大伙兒已經確定了，這是大合奏的曲子，就只靠文藝部的人，演奏出來的還是差了點，他們需要外援。

石老大還挺納悶：「就做了一首歌曲，有你說的那麼好嗎？音樂就不需要積累嗎？他這個年齡……」

他沒和大家一起練習的時間，是跑去圖書m•ｈetuboｏk.ｃoｍ•coｍ館學習唱歌去了。

燕長青回去了三天，安排了一下酒廠的事情，接著就和大家一起出發了。

……

渾身一瞬間都彷彿在冬天被冰雪刺|激了一樣，肉眼可見的，一個個小雞皮疙瘩就冒了出來。

……

當聲音響起，那種讓人想忍不住喊一聲沖啊的感覺，又來了。

對了，現在他們又不歸能源部管了，換成了石油天然氣總公司——而且要不了幾年又得換。

他瞬間覺得渾身毛孔再次打開，彷彿看到了千軍萬馬的怒吼聲中，無數利箭遮天蔽日的飛了過來……

老者點點頭：「那就再欣賞一遍，坐下坐下，大家都坐。」

反正嗩吶聲也壓不住吟唱。

一行人就住在燕長青的家裡，現在中院基本修繕完畢，但是後院還不行，後院需要做的工程量比較大，最重要的就是需要一個地下車庫。

接下來一群人紛紛開始總結優缺點，討論如何把曲子演奏的更完美，就在這時，鼓掌之後就一直沉默的祝昌盛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長青這一嗓子喊出來，可比嗩吶感覺還好的？」

在燕長青啊的聲音出來時，樂隊的表演節奏明顯亂了一下。

……

臨走又威脅了一下：「大伙兒都加把勁兒啊，雖然是咱們單位的曲子，會盡量讓大家參与，但是如果誰比借來的人差太多，那都不用我說，你們自己也不好看。」

老祝打斷了他的話：「正練習呢，咱們去聽聽不就行了？」

他的任務就是喊那兩嗓子，喊出氣勢，喊出靈魂來。

隨著聲音越來越高，那種振奮，激昂，讓人覺得坐著聽都不過癮，恨不得立刻站起來，去拯救世界。

等到樂曲進行到最後一段，第二次吟唱聲響起的時候，所有的觀眾都有了準備。

當然地下車庫需要附帶酒庫等，那都是應有的。

現在已經無法用正常人的標準來衡量燕長青了，沒誰能潛水一口氣潛幾個小時的，也沒誰能像他可以發出遠超常人的聲音，讓人在汗毛豎起的同時，還有種想要衝鋒的感覺。

這就是一力降十會。

一下子所有人都沉默了，笛手小付贊同道：「我覺得確實有點，他唱的時候，給人的感覺是更大氣點，更空靈點，那種感覺，就像是，總之就是特別空靈又大氣，換了嗩吶，反倒其中的味道少了點……」

……

祝昌盛想了想，試探地問燕長青：「要不咱們去京城，註冊版權的時候，找那裡的樂團來？」

怪不得石老大那麼賣力，還『熱心』提議讓大和圖書家來京城，公費吃喝還給租這麼個場地，而且還請了專業錄音師，請了央視里的專業攝影來……

「現在大家先別討論其他的，重要就是考慮一下，咱們現在這幾個人還有哪方面不足，有什麼困難的地方，大家集思廣益，如何把曲子演奏的更完美點。」

難道天才都是這麼任性的嗎？

祝昌盛好說話的很：「你先忙你的，忙完了過來就行，也要給別人一個準備的時間。咱們還是找長慶的過來試著合作一下，如果人還不夠的話，再找其他的。」

長慶那邊的人早已經到了，聽說是燕長青想找大家配合演奏一首曲子，還是要到京城那邊，大伙兒來的都挺積極。

於是這一嗓子下去，台下聽過的人還能適應，無非是豎一下汗毛而已。

沒走兩步，又沖旁邊辦公室喊道：「小劉，你看看現在幾個主任都誰在，讓去演奏廳那邊去一趟。」

……

自己當初街頭一遇，給單位招進來一個大油田啊！

三月份才解散的能源部，現在才五月，新鮮出爐的公司。

大家都看過曲譜的，知道會有這一嗓子，但是唯獨沒想到，這一嗓子可以這麼驚人。

……

一瞬間就讓人感覺到了戰場的壓迫感，一小段過後，敲著大鼓的燕長青張嘴吟唱起來。

果然天才的世界，是我們凡人根本無法想象的。

實際上就算不學什麼技巧，他直接喊一嗓子，這世界上也沒幾個人能比他喊的聲音更大了。

在燕長青他們練了幾遍后，祝昌盛笑呵呵地進來了：「大家先停停，我有個提議啊！咱們這個舞台，有點差勁，我提議大家去京城那邊，找個好點的劇院進行演奏，將來錄製出來的效果也會更好點。」

錄音師有些遺憾：「總覺得加一句廣告詞，這首曲子的檔次就被拉低了。」

不過他也就是遺憾一下，他可管不著燕長青。

伏特加技能上去了，高粱酒的技能熟練度也會受到影響，接下來會有一段快速提升的時期。

註冊版權這種事，其實也簡單的很，就相當於是備個案。

已經兩種酒的二級技能，而且還有一種在奔三級，接下來再搞酒類有關的技能，肯定會速度越來也快。

而且還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油田，說不定下一秒還能挖出更珍惜的資源出來……

就在祝昌盛以為高潮已經過去了，卻沒想到那只是開始，最後居然還有嗩吶。

……

乾脆一點頭：「你們先練，我去打個電話。」

幾天之後，大劇場內。

還僅僅是一個人的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