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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廷柱心裏有無數槽想吐，他想說敢情你們不為難我，我就得感激你們了？

這話沒打算讓沈導回答，沈導也沒回答的意思。

燕長青記好了這個小馬的電話，又說道：「對了，胖宏哥，你給我說個賣傢具之類的電話，下次我準備給屋裡添置點東西。」

傢具現在都是湊合的，他準備採購幾套好點的，雖說每年來的時間不長，可住的地方，肯定是要舒服點的好。

「我聽見了！」陳廷柱也不隱瞞。「離老遠就聽到了，嚇了我一跳，燕總這是怎麼了？」

「勝利伏特加二，也許還有三。不要多問，到時候你就知道，這次會做成影音類型的，帶圖像的更震撼，應該效果更好。」

「唉，算了算了，演奏好咱們的就行，管那麼多幹啥。不過回頭也得勸勸長青，他是天賦好，但是為人處世上，咱們多少幫著看著點，不能讓他就這麼被老狐狸們給騙了……」

接著他就聽到了門後面的笑聲：「那個沈導是有毛病啊，一定要長青給他展示一下。給他們好臉色，真當自己是老大了？」

因為燕長青的時間都很寶貴，他估計接下來自己會很忙。

陳廷柱點點頭：「那我就這麼回譚主任。其實我覺得她是想回絕一部分廠家，免得到時候什麼人都來，但是心裏又沒譜兒，怕到時候出的價還不如去年。」

省台的事兒就讓它見鬼去吧，反正自己以後也不回去，人一旦放開心結，確實是不一樣了。

不過他對此也不介意，那邊還有倆等著聽嗩吶的呢！

「酒類貿易以後轉那邊，能少交稅的吧？公司的稅除了大陸這邊的，其他的就盡量省下來吧！另外加個文化藝術類的版權業務，暫時就這樣。」

不談好處來問價，是個什麼意思？

「你問這幹啥，你也搭不上話。」

燕長青點點頭：「那行，回頭有什麼小業務了，我給他電話。」

村裡人對燕長青的這個『愛好』也很能包容，天才有點奇怪的愛好算什麼，不就是喜歡開拖拉機種麥嗎？這說明還是咱們大燕庄的娃，沒忘了根本。

「那行，麻煩燕總了。」胖宏說著就報出了一個號碼。「你打電話的時候，說找小馬就可以，他辦事還是挺靠譜的。」

「知道，開曼群島嘛！這個很容易的，要辦什麼業務的公司？」

種植技能平時指望種點花花草草的，根本就不怎麼漲熟練度，關鍵燕長青也不是那種有耐心的『雅人』，他種個花草也都是粗放式和圖書管理——地上一戳，能活就活。

「哈哈，三國劇組的人，想要聽聽他的演奏。所以我們都跑門口來了，哈哈，走一起進去吧，演奏完了！」

燕長青搖搖頭：「我只是提個思路，具體怎麼操作，我也不會。建議去參考一下國外的一些招標流程，其實也簡單，就是比誰給的錢多嘛！」

農閑時間是個好時間，在寒冬到來，上凍之前，就是大搞建設的時間。

畢竟是親眼見識過老台長被送進醫院的人，他也算『見多識廣』，然後更加糾結，自己到底要不要敲門進去了，是不是燕總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兒了？

一群人說說笑笑地進去，陳廷柱就看到了一男一女兩人，滿臉不好意思，還多少有點受驚嚇的樣子。

他說的有點顛三倒四的，但是燕長青也明白了，招標的事兒央視還沒幹過，沒經驗怕搞砸了，這個責任太重，擔起來壓力太大，所以就到處打探來著。

燕長青笑笑：「我有想法，不過現在不方便說。關鍵和你們說也沒用，我得找能說得上的話談。」

不讓黃佩珊打擾自己，是有理由的。

現在則是現在工作單位有事，不得不來了，所以有點糾結。

得到了燕長青的承諾，沈導就和方雪亞放心了。

陳廷柱還想多問，不過又一想，自己問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兒，譚主任也沒給自己承諾，她要是把自己調廣告部，自己肯定多問幾句。

等於啥都沒說！

陳廷柱解釋：「是打算招標的，譚主任其實和想你談談，她覺得這個事兒你的思路比較成熟。但是招標你又要參加，再請你去商量又不合適……」

「那就是台里老大了，你要找他？」

第二天燕長青就和一行人回了西陽市。

燕長青無語的很：「哪有你這樣的助理，天天催老闆的。有新曲子，現在不發，我準備干點別的事兒。那邊公司賬戶上新一批的版權費啥的都到了吧？先留點備用。」

這還是個不思進取的小守財奴呢！

和胖宏又聊了幾句，剛把電話掛上，沒想到電話立刻又響了。

胖宏這個電話來的還挺及時。

現在嘛，有燕總這句話，他已經能回去交差了。

現在回家剛好趕上種麥，太合適了，正好開拖拉機去播種。

燕長青很滿意，覺得自己種麥，釀酒，古箏，生活相當完美。

統計個差不多就行，他也不著急用，下次來再採購，到時候用新的。

還是在貫徹那句話，多賺有錢人的零和圖書花錢，少賺普通人的生活費。

方雪亞想了半天才開口：「沈導，你說，燕總是不是想要咱們劇組將來給他的酒廠打廣告啊？」

陳廷柱還真沒幹什麼對不起燕長青的事兒。

「我這不是好奇嗎？」

燕長青笑了笑：「胖宏哥，咱們打交道這麼久，你還能不知道我，有事就說。」

胖宏多少有點難為情：「燕總，我這邊是有朋友托的事兒，給你說一聲，成不成的無所謂，你別介意，我也是推脫不了才給你這個電話。」

……

不止是被抓住，那隻手還在揉啊捏啊搓啊，把一顆心臟折騰的似乎呼吸都感覺艱難起來。

胖宏立刻就給了個電話，又說道：「其實小馬現在的業務也挺廣泛的，他那個公司原本是翻譯公司，不過經營不好，就兼職了禮品鮮花業務，前一段還跑醫藥來著，別看他不是京城本地的，對京城可比大多數本地人還熟悉的。」

就在這時候，他忽然就聽到了一聲高亢的嗩吶聲。

陳廷柱好奇，他現在放開了心結，恢復成了原來模樣，都是從玉東省來的，也不需要掩飾自己：「多大級別算是說得上話的？」

「燕總，你好，我是陳廷柱啊！」電話那頭傳來了聲音。「你現在在家呢！方不方便，我有點事兒，想去你那裡拜訪一下你。」

陳廷柱瞬間動作就定格了，舉著個手，彷彿木偶似的。

陳廷柱很快就聽明白了，這應該是燕長青的樂器團隊里的人，好像是因為什麼節目的事兒，在替燕長青喊不平呢！

「譚主任原話是，她是病急亂投醫，想什麼事兒都多掌握點信息，免得到時候出現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現在來問的挺多，她都沒法回復別人。不過她說自己不好意思來，讓我來跑腿。」

門一開就看到了熟悉的祝主任，依然還是挺熱情的：「老陳來了啊！快進來快進來，你來晚了，早點來，就能趕上聽長青演奏嗩吶了！」

「燕總，譚主任那邊讓我問問，你明年還打廣告不了？」陳廷柱開門見山。「現在有別的廠家找來了，但是譚主任說，還是先問問你的意見。」

「就是啊！從頭到尾不談酬勞，長青不計較，他們就真不給啊！也太那個啥了……」

高檔酒利潤多高的，一瓶頂幾十瓶的好日子，幹嘛不多造更賺錢的。

燕長青要是知道倆人這麼想他，肯定得感嘆一句，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向溝渠。

燕長青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幹了什麼對和-圖-書不起的事兒，要不怎麼會變得這麼客氣了？

放以後來說，很多人都不理解這種心態，但是在如今這個『一等洋二等官』的時代，只要在外邊稍微有點成就，那就了不起的很。

到了之後就不說停留的事兒，出去好幾天，趕快各回各家才是正事兒。

閑聊幾句，陳廷柱就站起來：「走了燕總，下次你來我早點來拜訪。」

燕長青讓她放心：「給你加工資，試用期算你過了，加百分之二十工資，以後每年都給你加，前提是以後不許說不吉利的話。」

要不人們常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呢！

「好的，我都給留著吧！」黃佩珊答應的很利索。「買股票很坑的，你買的股票都沒漲多少，萬一再跌了怎麼辦？還是錢在銀行放心。」

「愛好，什麼都研究一下，多培養點生活樂趣……」

陳廷柱嘿嘿笑著，不問這個問別的：「你怎麼研究起嗩吶了？」

當初節目一個沒上，你們說諾大一個省沒好節目，我好歹是幫著上了一個節目的。

……

「有可能。」沈導剛說出口的話，自己反悔了。「感覺不太可能，他可不差那點打廣告的錢，現在他只要揮舞著鈔票來劇組，別說我了，王導都得倒履相迎，把他當貴賓對待。」

「在國外建個公司，就那什麼能免稅的地兒，你知道吧？」燕長青說道。

為啥？

下了車走到門口，還是想著，自己到底除了今天要說的事兒，要不要提一提省台那邊的麻煩。

「陳助理，你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客氣了啊？」燕長青笑了起來。「我家在哪兒你都知道，想來就過來吧！真不用這麼客氣。」

燕長青一愣：「不準備招標嗎？」

燕長青想了一下：「有需求，但是我一般都是給人送酒，別的東西也不怎麼需要。鮮花什麼的，我這暫時用不上。要不這樣，你把他電話給我留一個，回頭我有需求，就打電話好了。」

鮮花禮品之類的電話還是要留個備用的，隨著在京城這邊熟人越來越多，將來遇到個什麼事兒，自己人到不了，禮品鮮花總是要到的。

這次要擴建的是伏特加，至於其他白酒，現在好日子系列轉了一部分生產給馮一貴，以後酒廠逐漸就只生產高檔酒。

他打算好人做到底，不給別的廠家因為廣告費導致破產的機會，救幾個企業，多為社會做貢獻。

胖宏乾笑了一聲：「有個朋友的朋友，這位朋友開的公司有鮮花禮品服務業務。想問一下，hｔｔps://m.ｈeｔｕｂooｋ•com•cｏｍ你們酒廠逢年過節的，有沒有這方面的需求？」

當下他就下定決定了，死也不提省台的事兒。

他上次沒及時聯繫燕長青，是因為省台那邊找他，讓他找燕長青說和來著。

對於此他早有經驗，有些時候忙著，他反倒什麼都能兼顧，可是真的閑下來，那就壞了，有時候連技能都會想偷懶。

燕長青就無語，搞投標，先問自己底價是什麼意思？

不過這是招標，如果現在就和自己談好處，等於是暗箱操作了，回頭傳出去也不好。

說著話還瞟了一眼不遠處那倆人，看那倆好像是還在神遊天外，估計腦子還沒回來。

不過他倒是喜歡這種忙碌，照樣可以在酒廠忙碌后，抽出時間去學校，去小診所。

所以他很滿意地和燕長青聊起了別的：「三國劇組那邊是怎麼回事兒？我剛才偷聽了，感覺大家都不滿意啊！」

「但是我覺得人往高處走嘛，力排眾議，可沒給你半點阻礙，讓你走的乾乾脆脆，包括你家裡的關係也沒讓你為難。現在就是讓你找燕長青說一下，邀請他參加一下咱們省台的節目，這就是一件小事嘛！」

……

下定了決心，他抬起手就利索地敲了門。

想了一下：「去年都出兩千多萬了，今年應該出的比去年多少高一點，三千萬吧！」

除了有個勤勞的小助理，隔三差五給自己打電話：「老闆，新曲子有了嗎？趁熱打鐵啊！賺錢不怕多，花不完看著也舒服啊！」

……

……

不過他想不出來給燕長青打電話該怎麼說，所以一直糾結的很，糾結來糾結去的，連燕長青的節目再次入選春晚都忘了通知。

香江還沒回歸呢，給那裡交稅純屬浪費。

不過倆人卻沒高興起來，而是躲在一旁愁眉不展。

陳廷柱回答的很快：「譚主任說了，口頭承諾沒啥意義，如果到時候你是最高價，看她實際行動吧！」

正在想著還有什麼事兒，就接到了胖宏打過來的電話。

如同深海之中失去伴侶的巨鯨長吟，彷彿來自遠古的吶喊，聲音悲愴而蒼涼，瞬間他的心臟就感覺彷彿被什麼緊緊抓住了似的。

「少打點電話，不要打擾我。」

很明顯，和燕長青有利害關係的人越來越多，自己要得罪了他，就算他不說，別人說不定也會做出點什麼來，在省台那麼久，類似的事兒他見的太多了。

黃佩珊一聽版權業務就興奮：「要出新歌嗎？這次是什麼類型的？」

人呢，就是容易想的複雜m.hetubook.com.com，他真的是高風亮節的。

想一想開拖拉機突突突一天，好幾十畝地，平時再多少觀察一下，只要不遇到大旱大澇，基本不用管。

接起來他就笑著問：「胖宏哥，怎麼還有事兒？」

不過他現在忙得很，正在拿小本子做記錄。

……

他在央視就是跑腿的，關鍵就是認人，這倆是三國劇組的，雖然沒打過交道，但是他都知道。不過現在那倆人的樣子，估計多半也不會想和自己打招呼，所以他只是笑笑表示了一下，然後就直奔燕長青。

「怕燕總忙著沒時間，哈哈。」陳廷柱乾笑兩聲。「我馬上過去，半個小時內就能到。」

「總得比譚主任級別高吧！」

……

……

幸好嗩吶聲只響了那麼一下，片刻過後，陳廷柱才回過神來。

「好噠老闆，老闆最好了，老版的股票肯定天天漲。」黃佩珊開心的很。「老闆還有什麼吩咐？」

「那他是想要什麼呢？」方雪亞嘀咕了一句。

倆人都不是初出茅廬的新嫩了，江湖廝混這麼久，他們一點不相信燕總是高風亮節，免費作曲什麼的，這話說給外人去聽吧！

但是他最終也是遲遲疑疑地，答應了下來。

想找自己這一屆的標王，問一問有沒有好的建議，又覺得這麼干怕被人詬病。

所以省台那邊，陳廷柱的老上司打電話給他：「你看啊，當初你走的時候，我們可沒卡著你檔案啥的，本來你不吭不聲地說走就走，我們這邊很多人都挺不滿意。」

其實就是鴕鳥心態，他覺得只要我不和燕總聯繫，省台那邊就可以交代過去。

「那太好了，老闆的MV肯定能大賣，我終於可以再次當經紀人了。」黃佩珊開心完才想起正事兒。「老闆需要你的助理做什麼，請吩咐！」

但是燕長青有別的招，他有信心：「那你和譚主任說，我肯定去，讓她做好準備吧！」

因為燕總是『國際』作曲家了。

所以每年的播種，就成了他提升種植技能的最好時節。

燕長青不樂意了：「那讓我兜底給我啥好處不？」

公司當初開在那裡只是臨時的，現在可以逐漸轉移業務了。

想一想招標你要參加，但是招標流程制定你也提前參加，容易讓人聯想到作弊啊關係戶之類的。

他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心慌了一會兒，才大概想明白，應該是燕總干出來的吧？

陳廷柱梗著脖子直說了：「其實譚主任想讓我問問，如果你去參加投標，準備出的大概價位。你想說了就說，不想說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