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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火車……」

燕長青舉手：「去動物園的先舉手！」

下的是小雪粒，不是雪花。

……

燕長青趁機拍了幾張照片。

在這一瞬間，他心中忽然一動，而後微微側頭，伸出舌頭來，一顆小雪粒就落在他的舌頭上，瞬間融化。

「那如果是社會資金支持的話呢？辦這樣一個運動會，需要大概多少錢？」

運動會辦起來複雜，還有安全方面的問題，不像搞個茶話會什麼的，吃吃喝喝就可以，舉辦的次數少也正常。

燕長青也不多說了：「那明年步步高酒廠贊助吧！你確定十萬塊能辦好一次運動會嗎？」

……

劉局遲疑了一下：「那我重新核算一下吧！這兩天我儘快算出來。」

而且他還知道，這遠遠不是自己的極限，自己應該能做到更多。

二娃和鐵蛋他們看得興高采烈，上午比賽剛開始，一個人都幹了兩瓶健力寶。

劉局當時就激動了：「如果只是市裡參加的話，這樣的活動花不了幾個錢。如果想讓縣區的學生來參加，那個花銷就大了，需要安排車輛和食宿……」

古箏不愧是傳承已久的樂器，音域寬廣，音色優美。

偶爾出來活動活動，他覺得還不錯。

下午就見到了劉局帶過來的預算表，他大致看了一下，其實還是挺節約的。

不過，這些技能都二級了，自己居然也沒點神通出來？

現在看劉局也是想辦的，雙方算一拍即合，回頭讓廠長和這邊溝通一下就可以。

落在地上乾枯的桐樹葉上，發出了沙沙的聲音，像是春蠶在啃食桑葉。

忙碌的日子，時間過的特別快。

就像一般人根本沒法在灰濛濛的天空里，在雪粒飛舞之中，看清某一顆雪粒的形狀，但是他可以。

正在這兒想著呢，那邊市體育局的人跑了過來，找燕總。

不對，比那種感覺美妙多了！

好像吃飯和五感上的技能，確實有很多重複的地方。

升級了！

等他表演完公布完分數，立刻就跑了過來：「師傅，走啊，出去玩去吧！」

燕長青講解針對的是一些成績還湊合的，現在了解一下情況，回去鍛煉一下，等以後也來參加運動會，再混個加分項。

劉局長也笑：「哪裡哪裡，燕總平時忙，我們都知道。怎麼你對這運動會也感興趣？」

當時一群人就跑了過來。

他站起身，走到棚子外邊，感受著臉上的涼意，忍不住伸出手去，接了幾顆小雪粒。

特別是武術類，市裡去年才有了一所ｗｗw.ｈeｔuｂoｏk.ｃｏｍ.coｍ武術學校，其他的練武的也都是家傳，燕長青覺得自己『家傳』的肯定比別家的好，有信心。

「我們這活動，沒廣告效果啊！」劉局說道，他摸這自己禿了小半的頭頂，有些不好意思。「前兩年我也去找過幾次企業，但是效果不太好。」

……

「肯定可以的，我這裏都有預算的，等下我就讓人送過來，讓燕總看一下。」

轉眼之間，燕長青又開上車，那輛麵包車，帶了一車人，直奔市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太好，他感覺小玉盤看起來都比往常順眼了許多，這晶瑩剔透的綠，看起來真舒服！

「去爬山！」

燕長青現在腦子裡記的曲譜數不勝數，不過他練習的時候通常並不刻意去彈奏什麼，想到什麼就是什麼，有時候隨心所欲地練習也無所謂。

以前不管是去京城還是去香江，都是有事要辦，像這樣完全放鬆的次數並不多。

運動會是在農校的體育場開的，現場還是挺熱鬧的，農校的學生們這期間就不上課了，專門給運動會烘托氣氛。

其他的不用看，狼瘦的還沒酒廠的狗大，野豬也沒村裡養的豬個頭大，天鵝看上去和村裡的大鵝也沒啥區別。

現在燕總一提，倒是正說到了他的心坎處，當即就露出了難色：「燕總有所不知，咱們市裡要辦的事情多，財政不寬裕，我倒是想辦，但是財政那邊不允許啊！」

燕長青以前自己去看過，這些熊孩子們不少也看過的，不過市裡現在沒地方玩，這是沒得選的選擇。

燕長青經常不參加市裡的活動，但是不代表沒人認識他，想和他拉關係的人多了，現在趕上他過來看比賽，人家過來和他打個招呼也正常。

不過大家沒失望，很快就有前面的傢伙們喊了起來：「七斤哥，小志哥，你們快來，這裡有駱駝！」

「去動物園！」

在動物園待到被工作人員喊關門，出來就該回去了。

桐樹林的地上現在除了一條打掃過的小路，其他地方都落滿了桐樹葉子，而樹上則是變得光禿禿的。

晶瑩剔透的小雪粒，在他手心裏，並沒有很快融化，反而就那麼靜靜地，讓他仔細觀察。

一顆雪粒吞入腹，吃飯這個技能，二級了。

還真的比以前多了幾隻駱駝，看起來還挺肥的，都在一個前面有水槽的場地裏面，旁邊還有不少乾草，小尾巴甩著，看起來挺悠閑自得的。

燕長青懶得去hetubook.com.com找飯店，中午帶這幫小子去了自己單位的對外飯店吃的。

把準備贊助運動會的事兒和老萬說了一下，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他辦了。

照顧人這些話他都沒和劉局提，不過也不用明說，燕長青的目的明擺著的，到時候肯定能保證公平公正。

「不用這麼急。」燕長青說道。「等忙完這次運動會再說吧！」

「真的，黑白色的，這肯定是斑馬！」

至於說飲料不好什麼的，平時在村裡他們也不會喝，出來偶爾喝一次不算啥。

體育類的項目，燕長青對自己帶的這批人還是有些自信的，從小鍛煉起來的，肯定沒問題。

中午怕打攪他，吃飯都不敢帶他，現在好了，燕長青站起來：「走走走，咱們有兩輛車，去哪兒玩？」

劉局當然知道好苗子多得很，全地區的學生那麼多，市裡的才佔多少？

小志有些興奮：「七斤哥，你要是贊助，我來參加能不能拿獎？」

隨著專註，他越來越沉浸在古箏的樂符之中。

水庫也算了，離得遠，跑到天黑了。

就像未來某不發達的小地區搞了個禁酒令，半年省了六七千萬，這經費的彈性其實挺大的。

很快就到了祝曉斌的表演，他練了好幾年，而且還有名師指導以及這方面的特長，毫無意外的拿了名次，等到獎狀到手，就意味著他明年參加中考能加分了。

……

忙活到半夜，睡覺前他想的是古箏。

燕長青覺得大概是昨天放鬆了一下，今天狀態特別好，明顯的不管是手感還是其他，彈起古箏來都特別順手。

……

一頓管半月？

而他依然能清晰地看到，那顆雪粒在空中飛著，最後撞飛了另一顆雪粒，然後兩顆雪粒，碎成了更小的雪粒，紛紛揚揚的落下。

大伙兒其實還是比較中意看大個頭的動物，斑馬駱駝都看了半天，然後去看猴子。

運動會現在辦的少，以後多辦就行了。

他閉上眼，抬手打了一拳出去，感受著被自己帶動的那些雪粒，他睜開眼，屈指一彈，一顆雪粒瞬間被他彈的飛了出去。

燕長青心裏感慨著，點了點頭：「那如果一年辦兩次呢？」

上了高中，就算還是得過且過三年，也比他上輩子小學沒畢業，只能去搬磚好。

「下午再說吧，這都快中午了，等下我帶他們出去吃飯，下午我們還來的。」

「具體需要多少？」燕長青問道。

也就睡了不到四個小時，起床，去桐樹林。

燕長青記得上次來和圖書還是沒有的，那會兒只有幾隻鹿，但是沒有角的鹿髒兮兮的也不好看。

「那個，中午我請……」

他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好像是曾經的近視眼，忽然戴上了眼鏡，發覺世界都瞬間清晰了？

還扭頭左右看看，小聲說：「動物園裡肯定貪污了它們的肉，自己拿回家吃了。」

至於說市裡辦運動會也是有一次沒一次的，那問題不大。

他覺得自己如果願意，雖說沒小說中那種誇張的一頓一頭牛，但是肯定特能吃，而且吃完之後，也特能扛餓。

看了許久，他忽然開心地笑了起來。

「不能，你自己不好好練還不行，咱們是贊助，不是搞徇私舞弊。」燕長青沒好氣地說道，這些傢伙們現在耳濡目染，不正之風學的挺快的。

「水庫！」

「經費不足可以拉社會贊助啊！」燕長青問道。「怎麼之前沒聽說過你們有拉贊助？」

現在一群人都在外邊吵吵嚷嚷的，裏面的獅子老虎連動都不愛動，根本沒那個精神。

但是現在燕長青懶得多想，反正升級了就行。

「還有斑馬，斑馬！」

「不用不用，我們自己找地方吃去，你們這兩天正忙，先忙正事要緊，以後有的是機會。」

五感！

他輕輕一躍，就來到了一根桐樹枝上，感受著空中的微風，雪粒的飛舞，傾聽者這純粹的大自然的聲音，忽然就想到了黃易大師寫的《破碎虛空》裏面，主角忽然頓悟，感悟天地描寫的那種感覺。

其實他第一次來就發現了，這些老虎獅子可能就沒吃飽過，個頭真的太小了，看著也就比家裡的狗稍微壯實點。

感覺相當不錯。

直到忽然感覺到耳邊傳來一絲異樣的聲音。

市裡想辦活動也沒那麼容易，燕長青看這份表，估計十萬塊有點不太夠，因為這是以前做的，怕經費不夠，能節約的都節約了，真的連主辦的人員都是義務勞動。

不過獅子老虎也讓大家有些失望，鐵蛋在旁邊嘀咕：「我就說了，這老虎都快餓死了你們還不信，看看，小的很吧！」

雖然現在沒有羽毛和蠅蟲，但是他就是知道。

「大概十萬塊錢就夠了。」劉局張口就說出了一個數字。「我們的場地和器材都是不需要花錢的，讓各個學校和總局這邊的器材室提供就行，裁判等人員也是各大學校的，義務勞動。除了食宿交通費用，我們這裏只需要製作獎狀橫幅，請一些醫療人員……」

出去放鬆一天，他覺得自己狀態不錯，雖然天https://m.hetubook.com.com色已經晚了，但是不影響他繼續幹活，酒廠的活兒只要他願意干是永遠干不完的。

其實聽聽大喇叭就知道，參加的就是市裡的初高中學校，連縣裡的都沒來參加，更別說鄉鎮中學了。

有微風吹過，偶爾有樹葉被吹動，又有梭梭的聲音傳來。

還舉辦了小小的開幕式，市文工團的上來唱了個大合唱，機關幼兒園的來跳了個舞，接著講話一個半小時，運動會正式開始。

燕長青則是順便給他們講解一下比賽規則，讓他們回去以後有針對性地鍛煉一下，主要是對這幫人的學習不放心。

下一秒，他直接蹦了下去，進了棚子，對著古箏就是一曲《戰颱風》。

特別是這幫熊孩子們手裡都有零花錢，在旁邊的小店裡買了爆米花等食物，往猴山下邊一扔，猴子們立刻就竄了出來。

怪不得這兩個技能一直磨磨蹭蹭不到二級，原來是要等著一起，給自己個驚喜呢！

猴山的猴子也是最活潑的，不像其他動物，因為天氣變冷都不怎麼愛活動。

「我是說一年兩次能辦嗎？這個獲獎的不是能加分嗎？咱們為什麼不多辦幾次？」

一曲結束，他才呼喚出小玉盤，仔細研究起來。

「經費不足啊！」劉局感慨一句。「是可以加分，但是每次都要向省里提前審請，事先還要解決經費問題和參賽人員問題，每次都要差不多提前半年就準備的。」

爬什麼山啊，九崗十八窪那裡比市郊的小山包壯觀多了。

就像是小志，當初退學在家，被燕長青鼓勵之後，信心滿滿地重回學校，結果成績還是不咋樣，現在是初二，在班級里排名不是倒數，但是考高中也沒多少指望。

但是他這個局長管的不多，特別是純花錢沒收入的部門，說話聲音不夠大，每年都申請，但是未必年年能辦。

燕長青笑的不行，話說這年頭還真可能，肉現在和工資比起來，貴著呢！

……

市裡這些年舉辦活動，從來都是市裡面的，他記得他打工之前，從來沒聽說過學校里參加過什麼運動會之類的活動。

有些事他也不願意多想，經費嘛，這個問題懂得都懂。

雪粒落在他的頭髮上，落在他的身上，他都感覺到了。

不是如此激烈的古箏曲，不足以表達他的心情。

進來負責給大家當講解員，大伙兒的主要目的還是看老虎獅子猴子。

七個座的麵包車，坐了二十來個人，到了市場上，燕長青又讓二叔開了輛車，一起把人給送過去。

ｗww.ｈｅｔｕｂｏｏk.ｃom.cｏｍ箏音停下，他抬頭，看到了灰暗的天空里，有點點白雪落下來。

他想到就直說了：「劉局，我估計現在以這個標準，還是不太夠的。你能不能再預算一下，如果以後一年兩次的話，那這麼多工作人員，都義務勞動也不合適了，多少總得給點加班費的。」

廢話，斑馬有那麼難認出來嗎？

……

燕長青笑著說道：「不好意思了，我帶村裡的學生們出來長見識，想著劉局長比較忙，也沒過去打招呼。」

猴子是最多的，因為本地就有一個猴鄉，耍猴是祖傳的手藝。

儘管他也穿著一件厚皮衣。

還是去動物園好玩。

今天是市裡運動會的時間，祝曉斌有參加的，大家來給他鼓勁兒，順便讓村裡的傻小子們長點見識。

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

項目有點少，只有各種長短跑，跳高跳遠鉛球標槍，以及武術套路賽等幾個項目——比賽時間安排也只有兩天，而且場地有限，其他的大部分項目都沒條件。

有一種天地盡在掌握，但是我又和天地融為一體的感覺。

「是啊！」燕長青笑了笑。「這種活動應該多舉辦幾次的，讓下邊縣區的學生們也來參加一下，說不定就有好苗子呢！」

此刻天還未大亮，而他看的很清楚。

二娃難得支持他：「獅子也小，肯定是沒給它們吃肉。」

……

祝曉斌來的次數比較多，他們學校都組織過幾次參觀動物園的活動。

到了大燕庄，燕長青把人放下，回家吃了頓飯，開上車又回到了酒廠。

全地區十幾個縣區，如果都來參加，那各種費用隨便加點，也不是小數目。不過即使如此，還能把經費控制到十萬左右，也算挺節省的。

不過好的是他現在上學上的挺歡樂，也沒再說退學的話——考不上不代表不能上，到時候讓他爸花點錢就是。

據說這是拳法的最高境界，但是現在對他來說，這已經不算什麼了。

市裡動物園現在收門票的，而且是雙重收費——進公園先收一次門票，動物園在公園裡面，再收一次費，也是無語的很。

冬天的早晨會來的遲一些，他起床又早，別看他練了半天，其實現在天都還沒徹底亮呢！

「兩次？」劉局愣了一下。「如果兩次的話還能再節省點，一次八九萬就可以，有些東西可以重複利用的……」

果然自己是在非人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不過時間應該不算早了，工廠那邊的早飯估計都已經吃過了，因為他已經能聽到遠處工地傳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