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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彎殘月高掛天上，清清冷冷地照射在河面上。

「別聽你媽的，聽我的。」燕長青把給他準備的小禮物遞給他，是一包牛肉乾。「拿著磨牙玩，我自己做的牛肉乾，好吃。」

開門的那一刻，燕長青有些驚訝，這個馬總，很面熟啊！？

上輩子他自己不行，沒資格管，現在他覺得可以幫幫忙。

水至清則無魚，有些事兒初犯可以原諒，但是提醒了還不改的……

甚至看燕長青願意和他說話，還試探地問道：「我現在的公司，其實是一家翻譯社，燕總覺得，搞這個有前途嗎？」

燕長青還勸了兩句：「你也不能把錢看太緊啊，抽煙是不好，可是他現在戒不了，你平常監督著就行，不能讓他一點錢沒有啊！」

說完又自嘲了一句：「我那個公司太小，不自己來可就沒人了。」

不過馬總明顯對燕總更好奇，他對音樂啊春晚之類的不感興趣，現在他只對錢感興趣，所以對能掙錢的燕總，就更感興趣了。

「能啊！」燕長青沉吟片刻。「我估計是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兒，我從你面相上看，你是破財了。是不是昨天你丟錢了？」

別將來小村裡到處都是一地雞毛的事兒，麻煩。

現在國內還沒加入那個國際網呢，還要等一年多，而且現在國內的電腦數量就不用說了，相當罕見。

「不用和哥哥這麼客氣的，知道嗎？」燕長青繼續教，也不怕教壞堂弟，也不擔心嬸子就在旁邊看著。

燕長青吃著還和小姨聊天：「小姨，我覺得你今天有點上火，昨晚上是不是沒睡好，做夢了？」

馬總親自來了！

楊玉荷的臉立刻就漲紅了，低下頭弱弱地說道：「燕總，我……」

「咱們人多啊！」燕長青笑了起來。「十幾億人，如果將來發展到了一定程度，不說有一半人了，就算有三分之一的人用電腦，用互聯網，那是多麼大的一個市場？」

這點比飛虎飛熊兩隻狗還厲害，據說狗從水裡出去，抖擻一下身體，能把身上百分之七十的水都甩干，但是燕長青覺得自己至少甩了百分之九十八的水，不用擦都可以穿衣服。

……

「我媽說哥哥忙，不讓打擾你。」燕長坡奶聲奶氣地說道。

「這都能看出來？」小姨正忙著指揮人擺飯菜呢，現在都顧不上了，眼睛瞪的溜圓。

燕長青伸出手去：「哪裡哪裡，馬總客氣了，我也挺榮幸的。怎麼馬總親自過來了？」

都是剛富起來的人，難免會有些人飄起來，燕總也不會多管閑事，外人他肯定不管，但和圖書是一些村裡的人，他總得提醒一句，讓他們別飄太高了。

躲著也不行，他就是要說。

隨後把地址一留，這件事就安排好了。

燕長青嘿嘿一笑：「別急啊，我正給我小姨看呢！」

燕長青心裏感慨著，提著東西進了許老師的小院。

燕長青心裏感慨，怪不得人家能幹大事呢！

看他指了指自己的首飾，楊玉荷立刻就伸手摘了下來，想說點什麼。

「長青你現在會算命了嗎？看一眼就能看出來這麼多？」

啊這，我就是客氣一下……

他現在飯量大，隨便省一口就夠別人的了。

到機場，坐飛機，再到京城，一路順風。

被他連續扶脈扶出了好幾個身子骨發虛的人之後，現在就有那麼幾個人開始躲著他。

連燕總現在都沒用電腦，他在等聞到死九五齣來呢！

「這個靠我說不行，你得自己去看。」燕長青說道，他也不知道馬總怎麼開始搞互聯網的，但是他說的肯定不會錯。「我是覺得，只要能方便人的，對人們生活改變越大的東西，就越容易得到發展。」

聽見的人不少，立刻都樂哈哈地笑了起來。

燕長青笑了笑：「我讓你來就是信任你，也願意給你機會，你多少掙點外快也不是不行，但是，別表現太明顯了。」

聊著天到了家，燕長青順口邀請道：「時間也不早了，馬總留下一起吃頓飯吧！」

酒的批發價格是死的，但是現在酒暢銷的很，肯定有人會願意出高一點的價格進貨。

等到楊玉荷送酒過來的時候，燕長青已經吃上午飯了，順便招待自己的經理：「一起吃吧，我點的飯菜多了點。」

馬總也不氣餒，繼續問道：「那燕總覺得，未來那些行業是你比較看好的嗎？」

看他一笑，三個姨都明白過來了，大姨二姨嗤笑一聲，繼續忙活去了，小姨則是氣勢洶洶地：「等會就找老呂去，這傢伙居然敢偷我錢，我看他是皮癢了……」

「對了，你那邊有車是吧？能幫我安排一輛車吧，順便送我過去。那行，就這樣。」

到地下停車場看了看，挺不錯，能停二十幾輛車的樣子，另外還有儲藏間等，空間還是很大的。

不過這個經理顯然有點飄，還沒怎麼著就穿金戴銀的，不符合燕總要求低調的規定，必須敲打敲打。

當然這些人也很快就知道了。

如果放任這些熊孩子們不管，那河坡地上就會被燒出來一塊塊的黑色。

燕長青當然管不著這些，他只能是提醒一下。

現在時間還早hetubook.com.com，他還有時間和堂弟玩一會兒，小傢伙現在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見到哥哥就咧著嘴笑，也不過來。

就像現在，他給許老師打了電話，知道人在家，準備去拜訪一下，沒車就不行。

這個堂弟從小懂事，沒給家裡添過麻煩，就算初中有一段時間學習不太好，那也是有原因的，純粹是因為之前是農村的，去了鎮上不太適應。

……

燕長青頓時笑了起來：「馬總真風趣。」

「對對對，大姐二姐你倆別搗亂，讓長青繼續給我看。」小姨推開兩個姐姐。「你給我算算，這錢我丟哪兒了？」

出來之後頓時很不好意思：「馬總，剛才我們兩人聊起了二胡，耽誤了點時間。」

他從河裡面走出來，到了沙灘上，甩甩胳膊腿，而後抖擻了兩下，身上的水珠基本就沒了。

「可不敢說指點。」燕長青笑笑。「我洗耳恭聽。」

燕長青記得這個人，未來也會有很多人都記得他，畢竟大部分人都經常和這位有業務來往的——在淘寶天貓阿里巴巴買過貨的，經常用那個叫支付寶的軟體的，很多人！

許老師喜歡研究的是，用二胡演奏京劇唱腔，這也算是她主要練習的一種二胡技法。

看出來小姨沒睡好很容易，她心裏藏不住事兒，不用醫術都能看出來她還在糾結昨天丟錢的事兒。

「能不能給我看看，你看看你老表能不能考上初中？」

不說她那點學歷和工作經驗能不能高就，就說燕總雖然寬宏大量，但是也不介意痛打落水狗，手腳不幹凈的，別人誰敢要？

當然對燕長青來說，他都能一把二胡把紙震裂了，其他技法對他來說都輕而易舉。

不過燕長青到的這一段河離村莊比較遠，暫時還沒人來燒，估計到了寒假，熊孩子們的活動範圍才能擴張到這裏來。

燕長青不說了，反正小姨夫那人就那樣，管著就管著吧！

如今對錢還很感興趣的馬總笑容非常真誠，見到燕長青就點頭笑道：「燕總是吧？我問過刑總了，沒想到能見到步步高酒廠的燕總本人，真是榮幸之至。」

當然也有那麼幾個，笑的不怎麼自然的。

馬總頓時陷入了沉思，半天才嘀咕道：「確實很大，到時候美國的人口都沒咱們的電腦用戶多了……」

燕長青笑了笑：「這些禮物是禮節性的，不能空手來嘛！酒是我自己釀的，雖然不算藥酒，但是釀造方法和一般的不同，對於調養睡眠有點幫助，許老師你留著吧！別的東西你看著處理就行。」

馬總和-圖-書笑著說道：「給燕總服務，這種機會我可不能讓給別人。」

冬天河邊的枯草就像是一張有些潦草的毯子，月光下還有兩隻狗在枯草上玩鬧著，時不時看向河面，等著主人從河裡冒出來。

瘦不拉幾個頭不高，穿著也不算講究，不過看起來是精心打扮過的，只不過因為形象氣質問題……

「嗯！」燕長青點點頭。「再仔細看的話，我覺得你丟的錢也不算多，才十幾塊錢是吧？肯定不超過二十。」

燕長青都不是人了，他耳朵都能當順風耳了，都聽見了。

有錢的地方，就能吸引來各種各樣的人，自然而然的，出現一些特殊服務的女人也很正常。

「沒事沒事，我不忙，燕總你先進去吧，我等著就行，不麻煩的。」

許老師還挺不樂意的：「你來就來了，怎麼還帶東西來？」

馬總就糾結了。

……

不過現在沒車停，回頭買輛車再說，來這裏的次數不多，但是每次來都是辦事的，來回跑著沒個車不方便。

等上了車，又聊了幾句，他又問道：「燕總對互聯網很了解嗎？」

也就是現在他控制的還不太好，如果他能把聲音更玄妙地控制集中起來，不會影響到人的話，他現在就可以表演一個二胡撕紙來。

馬總很贊同：「是的，不走出去看看，怎麼知道世界有多大呢！燕總是有大志的人，肯定是要走出去看看的。燕總對國內的互聯網前景也很看好嗎？」

不過現在的馬總還沒那麼豪橫，他現在也不會說「我對錢不感興趣」——這麼個小單子他都親自來了，還不是因為公司開了兩年，勉強才達到收支平衡。

玩鬧一會兒，燕長青又考了考他的學習。

院里燕長青也沒讓建什麼小橋流水，暫時就這樣吧！

燕長青上去就把他提了過來：「怎麼見哥哥還認生了？」

燕長青心裏呵呵了一聲，仔細看了看那個躲著他的人，笑呵呵地打招呼：「老六，最近又不注意身體了啊！還是要注意點，給你未來老婆留點貨，別等著將來結了婚，人家一回門就不樂意回來……」

不遠處飛虎飛熊正在遠處沖他嗚嗚，燕長青認為，這倆傢伙顯然是在羡慕他的這個本事——天氣冷了，狗都不愛把身上弄得濕漉漉的，在他甩水的時候就跑遠了。

燕長青對馬總現在的經歷比較好奇，畢竟這位可是出了名的能折騰，而且燕長青也一直覺得，馬總的功勞還是不小的，至少讓高高在上的銀行，做出了不少改變。

燕長青是來找二叔的，讓他把自己送到西陽市機htｔps://ｗwｗ•ｈeｔｕbook•ｃｏm.ｃoｍ場。

「那就得問我小姨夫了！」燕長青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

許老師笑了：「既然這樣，下次就不用這些虛的了。正好你來了，我最近在二胡技法上，又有些突破，你來指點指點？」

……

回頭栽點綠植，讓院子看起來不那麼光禿禿的就行。

……

隨後再打個電話給旁邊的飯店，訂了一些飯菜。

和許老師一聊就是一個多小時，他都差點忘了馬總還在外邊。

狗屁的算命，小姨昨天丟錢在廚房裡吵吵半天，小姨夫做賊似的帶著兒子回來，他給兒子買了個大玩具槍收買兒子，順帶給自己買了一條煙，倆人總共花了十八塊五。

不過好在他有電話，順手就給上次胖宏介紹的電話：「你好，是馬總嗎？我姓燕，胖宏哥介紹的，你這邊有禮品鮮花是吧？我訂一份禮品，送女性長輩的，價格幾百元的就可以，下午送過來就行。」

「是的。」燕長青說道。「現在美國那邊應該發展的更好的，說起來我還沒出過國呢，等過完年，如果有機會的話，可能會去一趟看看，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嘛！」

要說大城市就是方便，這都不用動，只用打電話，什麼事兒都安排好了。

而後下了飛機直奔家裡，空蕩蕩的大房子都建好了，現在差的就是庭院的綠植等。

沒想到馬總很爽快地答應道：「行啊！今天就叨擾燕總了！」

「他要是有正當理由我就給他了。」小姨理直氣壯的。

坐上車，帶上禮物和酒，燕長青說了地址，馬總開著車一邊走一邊和他聊著。

「是呀是呀，我丟了十八塊錢五毛。」這下不但是小姨被驚訝了，連大姨二姨都驚訝得走了過來，紛紛開口。

燕長青就糾結，我不能告訴你啊，不然你回頭一門心思地干翻譯去了，將來互聯網缺了你怎麼辦？

「可是。」小姨相當驚喜。「你現在不扶脈都能看出來了？能看出來是因為啥不？」

楊玉荷還帶著賬來的，飯沒吃完就看完了，現在經常算賬，會計技能快滿級了，現在他查賬，別人都覺得他是翻著玩呢！

如果以後還不改，那她就只能回家去了，至於說去別處高就，估計會挺難。

這裏的枯草還沒被熊孩子們『燒荒』——到了冬天，野外能玩的東西變少了，熊孩子們就愛到處點火燒枯草玩，還自稱燒荒。

「謝謝哥哥。」

真是太客氣了點。

一路開車到市場上，這裏也有零零散散幾個人在吃飯，見到燕長青來，有人下意識地端著碗，朝著人群裏面躲了躲。

那就一和*圖*書起吃吧！

但是機會還是要給的，畢竟這是第一次發現。

想了一下，燕長青才說道：「對這方面我也不太了解，不過我覺得從長遠看，前景還是有的，不過你的競爭對手太強大，幹起來會很難。」

這就是萬金油回答，但是說他競爭對手強大也沒錯，因為他現在的最大競爭對手，是一些官方的翻譯社，和人家比，他肯定干不過人家。

再接著給六間房那邊的楊玉荷打電話：「我的酒送過來了吧？給我送過來吧，在後海這邊的家裡。」

「沒事沒事。」馬總笑著說道。

所以賬上沒問題，但是銷售點的這些人，已經把錢掙到手了。

……

燕長青擺擺手：「自己拿著吧！低調點，懂嗎？家裡那麼多人，我和他們關係好的也多，因為你有文化才讓你來的，你如果這樣回了家，就該有人說我把好處給外人了。」

「不用不用，馬總你儘管去忙。我等下打個車回去就行。」

「互聯網，電腦。」燕長青覺得這個問題很好回答。「電子產品更新換代的速度你已經見識過了，現在西方國家都在重點發展這方面，互聯網以後肯定前景無限。」

不然的話，轉個賬還收高額的服務費，服務態度之類的，更是不用說——就算後來很多人詬病銀行的服務，那也是改變過的，沒改變之前什麼樣，就不用說了。

馬總點點頭：「那是肯定的，去美國看嗎？」

……

不過轉頭看見楊玉荷身上戴著的首飾，燕長青笑了笑：「楊經理，這邊的賬是沒問題，不過你要是想掙外快，也低調點，掙個差不多就行，別搞的別人都看不過去了。」

帶著兩隻狗回到酒廠，進了廚房就開始忙碌，食材都是準備好洗乾淨的，一把菜刀帶著殘影，接著鍋鏟飛舞，沒一會兒幾道菜就出鍋了。

特別是一些有家有口的，外邊玩玩這事兒吧，他對此可以視而不見，但是不能外邊辛勤澆灌，回家一滴不留啊！

畢竟堂弟是能在玉東省一路考上研究生的人，燕長青覺得，堂弟應該有更大的發展。

楊玉荷戰戰兢兢地走了，燕長青休息了一會兒，就見到了來送禮品的人。

也不用明著提醒，用醫術就行，都知道他有扶脈的愛好，但是沒人知道，他的醫術雖然還不強，但是望聞問切的本領，比治病的技能高得多。

……

等到車開到，馬總很客氣地表示：「燕總，我在這裏等著，等下把你送回去啊！」

……

吃過飯收拾好東西開上車出發，白班的工人們這時候才出來準備吃飯，接著去替換那些夜班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