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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然後成為大科學家

作者:趙師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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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去國離家見白雲 第204章 浪費時間的講座

第二卷 去國離家見白雲

第204章 浪費時間的講座

他的身高看清教室里的景象有些吃力,甚至還跟著踮起了腳尖。
「那個黑板上寫著的標語,是說你的宇宙膨脹理論是一場騙局。
呃,要不然還是算了。
那一頭很明顯的捲髮,和從小到老沒怎麼變化過的面容,不是朗道還能是誰呢?
陳慕武就站在門外,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喬治·伽莫夫,這可是原來的歷史時空當中,旗幟鮮明地支持「大爆炸理論」,並且預言了宇宙微波背景輻射的那個人。
就在閑著無聊瞎想的時候,卡皮察已經去而復返,身後還跟著那個之前站在講台上的年青人。
「沒問題,你就站在此地不要動,我馬上回教室裏面叫他出來。」
然後他還有一個不問蒼生問鬼神的室友,考C語言之前拜電腦屏幕上的馮·諾依曼,考理論物理之前,拜的就是朗道。
物理系隨便委派了一個青年教師代勞,不過今天的這堂課,倒是也沒什麼需要答疑的東西,陳慕武只是照本宣科地講了講近代原子物理的發展史,從老湯姆孫的葡萄乾布丁模型,到盧瑟福的太陽系,再到玻爾。
「諸位,諸位,這是從劍橋大學來到我們學校講學的陳慕武博士。
初來乍到的陳慕武,不知道列寧格勒大學里有什麼三劍客,但是他認出來了坐在座位上和伽莫夫打招呼的那個人。
人大腦中的思想轉變同樣也需要時間,即使在證據面前,愛因斯坦都已經承認了他為了維持宇宙靜態不變而引入的宇宙常數是一個錯誤的舉動,宇宙膨脹說似乎更有道理,但世界上仍然有很多人還堅信宇宙是靜態的這一點。
當然它還有一個同源的變體,那就是George,喬治,和當今的英國國王一個名字。
陳慕武聽不懂俄語,還以為這是朋友之間的打招呼。
要不就告訴陳慕武,這是他們幾個人在用俄語相互之間打著招呼吧?
但是在老師和同學們的視角下,伽莫夫這就叫做上課不好好聽講,專門琢磨一些歪理邪道的理論知識。
不經意間,陳hetubook•com•com慕武覺得自己竟被匆匆離去的卡皮察給佔了個便宜。
按照提綱上的原定計劃,在卡皮察逐字逐句的翻譯之下,他講完了這場課,絕口不提什麼宇宙膨脹。
剛講完課就拍屁股走人,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說,一個提問的機會都不給,並不能說明陳慕武不近人情。
「陳博士,這是我的好朋友,來自波爾塔瓦的德米特里·德米特里耶維奇·伊萬年科,這個也是我的好朋友,來自巴庫的列夫·達維多維奇·朗道。」
可是正值下課的時間,列寧格勒大學走廊里的人流量,一點都不比列寧格勒火車站月台上的人數少。
和初次見面的時候相比,他的鼻子上多了一副眼鏡,可能是為了能在聽陳慕武講課的時候,能更看得清黑板上的字跡。
這幾百天的時間看似不短,但是在現在這麼一個交通不便通信緩慢的年代里,也算不了多長時間。
走廊中傳來了清脆的鈴聲。
約翰尼,是伽莫夫在小團體當中的「花名」,早就響徹了列寧格勒大學,大庭廣眾之下叫這個名字,沒人會覺得有什麼不妥。
他激動地把手伸了過來,和陳慕武緊緊地握在一起,然後更加激動地說道:「您、您好,陳博士,我是格奧爾基·安東諾維奇·伽莫夫,您可以叫我格奧爾基,或者是喬治,都可以。」
「你好,我叫陳慕武,很感謝你能力排眾議,支持我之前所做的研究。」
慢條斯理地回答完伽莫夫的問題,朗道這才恭恭敬敬地站起身,在衣服上胡亂擦了擦才把自己的手向陳慕武伸了過去,嘴裏講的話也從俄語切換成同樣磕磕絆絆的英語:「陳博士你好,我是朗道,我讀過您的論文,水平遠超現在世界上絕大多數的物理學家,很榮幸能在這裏見到您。」
更別提陳慕武這個來做客的外國人,兩個人誰也不清楚大學里的食堂在哪,只能跟在伽莫夫的身後,讓他帶路去自己經常吃飯的地方。
但是他們如此標新立異特www.hetubook.com.com立獨行背後的另一個目的卻沒能實現,誰都沒能吸引到學校當中女同學的注意力,從入學到畢業,他們三個仍然還是單身的好兄弟。
「你仔細看,講台上那個棒小夥子,手裡拿著黑板擦,據我猜測,他可能是想要擦去這個標語,在剛要動手的時候,就和他們發生了衝突。
況且陳慕武也不打算講這些個東西,他這次想要給蘇聯的學生們講的是量子力學。
通過這一系列的搗蛋活動,這三年青人身上多出來的精力得到了發泄。
卡皮察把陳慕武的話翻譯給對方,既然他已經都這麼說了,伽莫夫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只好硬著頭皮走到那張桌子前,向陳慕武介紹他的兩個好朋友。
「這就是現在蘇聯的教育水平。」
從在教室裏面見到了卡皮察,並聽說陳慕武點名和他見面還要共進午餐,年青人當時就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這是陳慕武不曾預料到的意外之喜。
所以伽莫夫又改用俄語,接著問了下面一句話:「迪慕斯、道,你們兩個傢伙今天怎麼沒去聽陳博士的講座呢?」
一般來說,幫人介紹的話,到這裏就可以結束了。
他和兩個好朋友,在校園裡組成了一個叫做「物理爵士幫」的三人小團體,天天聚在一起誦讀詩歌,用物理符號和公式在學校的牆上塗鴉,偶爾違反一下校規校紀,去捉弄一些其他學生,甚至還包括不少高年級的學長。
陳慕武還以為朗道在裏海之濱的巴庫大學,沒想到今天居然在列寧格勒大學里見到了他,他居然還和伽莫夫是朋友。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匿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認得出朗道,但是認不出伽莫夫,是因為陳慕武沒買過伽莫夫寫的那些科普性質的圖書,但是買過全套的《理論物理學教程》。
即使陳慕武本尊站在面前,心高氣傲的朗道依舊不以為然。
不過在離開教室之後,陳慕武終於放下了端著幾個小時的架子,迫不及待地對卡皮察說道:「你能不能替我去和-圖-書邀請剛剛那個站在講台上的年青人?我想和他一起共進午餐。」
聽了大概十幾秒,卡皮察開始給陳慕武轉播教室里的情形:
「走吧,我是不是遲到了?」
不過看見陳慕武從後門的玻璃上看得津津有味,卡皮察也跟著把腦袋湊了過去。
列寧格勒大學物理系陪同的工作人員,臉上的表情十分不自在。
但錙銖必較的伽莫夫因為剛剛他們兩個叫自己外號,讓他在陳慕武和卡皮察面前當眾出醜,心裏總有幾分不爽。
初次見到現在在全世界物理學界中名氣最大,成果最多的00後年青人,伽莫夫還想繼續表達他的那種由衷的激動之情。
Георгий,這個俄文名字直譯成漢語,是格奧爾基。
「叮——」
看到伽莫夫壓抑著自己的天性走進食堂,坐在桌旁的三劍客當中的另外兩位已經迫不及待地和他打起了招呼:「約翰尼,我們在這兒!」
「他是站在你那一方的,很可惜,支持你的就只有這麼一個人。
年青人磕磕絆絆地說著不太流暢的英語。
看見站在後門處的陳慕武終於再次邁開腳步,陪在一旁的工作人員趕快先他們一步走了進去,把圍在講台旁的那些學生給驅散,但又拽住了那個拿著黑板擦的年青人,讓他把寫滿大字的黑板擦乾淨再走。
伽莫夫是列寧格勒大學的學生?
這也算是小試牛刀,在這本講義正式投入使用之前,先在列寧格勒大學里試試水。
他接下來說出的話,讓卡皮察翻譯也不是,不翻譯也不是。
所以才會有刺頭學生,想要給到學校里講課的膨脹理論提出者陳慕武來個下馬威。
當然也沒必要事無巨細地把每一個俄文單詞都給翻譯成英語,因為都是年青人嘛,年輕氣盛,他們爭論的話語裏面還夾雜著很多罵人的髒話。
講完課的陳慕武,帶好自己隨身攜帶的東西就離開了這間教室。
總不能因為幾個學生的惡作劇,他就要改變自己早就做好的決定吧?
陳慕武和約飛一樣,覺得還是先去食堂和圖書當中吃飯要緊,沒必要在此處阻礙交通。
倒也沒必要這麼妄自菲薄,陳慕武心想。
他臉帶笑意地把手伸了過去。
由俄文字母轉寫成英文,就會變成Georgy。
從1924年年底,哈勃在《紐約時報》上買下廣告來宣傳自己的新發現,陳慕武在諾貝爾獎頒獎典禮上致辭時說宇宙不是靜態不變而是始終膨脹的那時候算起,到現在為止,滿打滿算也才過了不到兩年的時間。
但是今天,伽莫夫還是覺得自己有些社死,畢竟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學校請來的兩個客人。
就像剛剛那個約翰尼一樣,迪慕斯和道分別是伊萬年科和朗道的外號。
別看在陳慕武面前表現的儒雅隨和,但是伽莫夫在列寧格勒大學的校園裡,至少在物理和數學系當中,那也能算是一名風光人物。
伽莫夫還算是一個好小夥子,只是有點小心眼兒而已。
雖然認出來了,可他還必須裝得若無其事,不能把心中的激動,表現出一絲一毫。
雖然心裏像見到野生金色寶可夢的口袋妖怪玩家那樣激動,但陳慕武還是強忍著感情,若無其事地和伽莫夫說著話,十分期盼他能帶著自己,走到了朗道他們那張桌子前。
他一開始還以為這個年青人是自己的粉絲,現在才知道,他只是支持大爆炸理論,當然,現在這個理論應該叫做「盤古氏過程」。
「那幾個圍攻講台上那個小夥子的,顯然是支持這種看法,看樣子黑板上的標語多半也是他們給寫上去的。
難怪他會在講座開始前,就能在講台上捍衛由陳慕武提出來的這個理論。
總不能讓到大學里講課的貴客,還負責具體的答疑工作。
卡皮察聳了聳肩。
望著來來往往的學生,陳慕武的鼻腔中不自覺地哼起了另外一首流傳很廣的歌曲:「深夜花園裡,四處靜悄悄……」
學生們的圍攻爭論很激烈,縱使是個蘇聯人,卡皮察也做不到同聲傳譯。
不了解內情的卡皮察,在心裏給這三個毛頭小夥子已經下了判斷。
《莫斯科郊外的晚https://www•hetubook.com.com上》,和現在身處的列寧格勒沒有一毛錢關係。
巧合的是,這些人和他還都有關係。
臨從劍橋大學出發的時候,他管狄拉克要了一份他們編寫的講義的文稿,裝進了自己隨身攜帶的行李里。
他站在走廊中靠著牆的一側,靜候著卡皮察帶人歸來。
可也不好說誰更刺頭一些,在陳慕武和卡皮察的視角當中,伽莫夫這種行為算是捍衛真理。
「你的朋友好像在和你打招呼,我們今天就和他們一起吃午飯,怎麼樣?」
他只是在按照主辦方的要求辦事,因為今天吃過午飯之後,他還有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在禮堂里和列寧格勒的大學生們見面,不講任何實質性內容,只是單純地回答問題,聊聊天。
國家和大學費盡千辛萬苦,從國外請來了陳慕武這麼厲害的一個人給他們辦講座,自己也從中出了不少力,但這兩個倒霉孩子完全不尊重別人的勞動成果。
列寧格勒大學里仍然秉持這一觀點的老師們不在少數,因而也直接或間接地影響到了接受他們教育的學生。
也不知道他們翹掉講座是為了幹什麼,睡懶覺還是通宵跑去喝酒呢?
「我為什麼要去?系裡公告欄上掛出來的講座表上,第一場講座的題目都是已經被淘汰掉的原子模型,我在巴庫的時候就知道這些知識,為什麼還要浪費一上午的時間,再聽一次呢?」
——幸虧他們生活的不是日本和韓國,這兩個最講究論資排輩,年功序列的地方。
「預備鈴而已,現在走進教室剛剛好。」
他覺得這個歌還不錯,如果講學結束之後,還有一個送別晚宴的話,陳慕武就打算唱這麼一首歌。
卡皮察雖然是聖彼得堡本地人,但他大學畢業的院校不是這座列寧格勒大學的前身聖彼得堡大學,而是聖彼得堡工學院,現在改稱加里寧工學院的地方。
等黑板上的字跡擦乾淨,而空氣中漫天的粉筆灰也都落到了地上之後,他才優哉游哉地走了進去。
但伽莫夫忘了陳慕武的身後還跟著卡皮察,他是能聽懂他在說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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