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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他怎麼說呢……」

衛雨桐對於王宇這個想法表示贊同，但是誇讚之後話鋒一轉：「智囊團是為企業未來方向的發展做定位參考，那麼你的定位又是什麼呢？」

「還有，我所說的這種定位，是你基於自身的地位所形成的認知。」

說完后似乎覺得問題太過寬泛，又加了一句：「在行事風格和為人處世上！」

電話里的衛雨桐很安靜，只是偶爾在幾個關鍵點上問一兩句，等到王宇全部說完也沒有做出評價，只留下一句話：「我下午回魔都，你在譯林咖啡館等我。」

衛雨桐掩嘴而笑：「大致就是這個意思吧……準確來說，就是泛指在你身邊一切社會關係總和中，你自身所處的地位。」

王宇點了點自己的鼻子，樂了。

說完這一句，她示意郭媛坐到一旁：「在你印象里，你家老闆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王宇這會兒也知道，衛雨桐這是在給他「號脈」，自然就要體現真實的一面。

衛雨桐認真的道：「比如在互聯網業界，你知道自己的地位嗎？」

「你都覺得心疼了？」

「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吧，我也想知道自己的缺點有哪些。」

嗯，深得朕心，這個小秘書能處！

王宇則在陽台的躺椅上和衛雨桐通電話。

四點不到，衛雨桐趕回譯林咖啡館，一起回來的還有郭媛。

「嗯，一周上三到四節課，老師很有水平，我已經開過董事會，準備組建一個智囊團，邀請其中一些老師加入進去……」

小小的譯林咖啡館里一片安靜，僅留下三個人的httｐs://ｍ.hetuｂoｏｋ•cｏｍ•ｃom呼吸聲。

衛雨桐豎起三根手指：「一天三千萬往上，最近這十天左右，三個多億燒沒了……」

王宇皺眉道：「你的意思是我現在所處的江湖地位？」

「BYTA四巨頭之一？」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但是咖啡館的里的三個人都沒有感覺到。

安靜了片刻，鼓足勇氣的郭媛避開王宇這一面：「老闆性格里有極其矛盾的一面存在，有時候感覺他過於理想化，但是每當這種時候，他又總會自己調節，折中的退後半步……反正我到老闆身邊后就遇到過好幾次，總覺得他在害怕什麼……這方面會讓人覺得老闆有點慫！」

難道自己的選擇錯了？

吧台里還是那個小姐姐，按照王宇以往的性子，高低得和她開幾句玩笑，但是此刻卻沒有這樣的心情，一個人要了杯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安靜的獃著。

這就是衛雨桐趕回來的目的，她在啟蒙王宇的上層視野，順帶幫他捋清自己目前的地位。

看到王宇陷入沉思，衛雨桐繼續。

「這是好的一面，你說的大致準確，我也有這樣的感受。」

「現在來說回我之前的提問，你的定位究竟是什麼？」

說實話，被人剖析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尤其是像郭媛這種很熟悉王宇的人。

「我覺得還好吧？」

看著王宇追過去的目光，衛雨桐好笑。

衛雨桐雙眼放光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小男人：「又有幾個搞企業的，有你這般家國情懷！」

「放眼全球互聯網業界那些hetubook.com.com大佬和天才，有幾個人能憑著一個概念，用一個剛註冊半個月的公司融資五千萬米元？」

「第二層……我對於自身地位的認知……」

「至於！」

「噗呲！」

衛雨桐翹起嘴角：「你想複雜了。」

「這行都是中性的說辭。」

王宇看著坐到他對面的衛雨桐愣了一下：「你那邊現在緊要關頭，早知道我去首都算了，省的你飛來飛去的。」

衛雨桐和王宇再一次放口，郭媛總算放下包袱：「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老闆的性格和他的年齡似乎極度不相符合，有點過於少年老成的感覺，而且做事總是走一步，看三步，不是說這樣不好，總覺得……總覺得老闆沒有一點年輕人的血氣，喜歡居於幕後，而不喜歡站在前台……」

「實話實說！」

王宇這時候終於開口：「前一層我明白了，就是我需要一個對外展示的形象，這個形象不一定是我真正的擁有或喜歡的，但必須清晰的向外界傳達出一個固定的形象，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繼續模糊下去，或強硬，或不可戰勝，或互聯網天才，或儒雅……不管是什麼樣子的，總歸要選擇一個。」

「放眼內地，有幾個人能悄無聲息的每年投下幾百億去自主創新，就為了一個有可能發生的對抗？又有幾個人能創辦出如此乾淨的企業，可以隨便任何職能部門兜底查而沒有問題？」

衛雨桐直言不諱的道：「在業界同行眼中，你是天才一般的存在，是屬於走在互聯網時代浪尖上的人物，從互聯網＋的概念開ｈｅｔｕｂｏｏk•com.com始，再到共享經濟的提出，加上你引擎科技旗下的幾家另類賽道的高潛力企業，無一不在證明著一件事：在互聯網業界，你已經是站在最高處的那一個！」

王宇一下子被衛雨桐問住了，不由陷入思考中。

「總之就是覺得老闆是一個很矛盾的人，說好聽的叫少年老成，說難聽點……有點老謀深算的味道在裏面……」

「這個想法好，企業做到一定規模，是該組建專家學者類型的智囊團了。」

衛雨桐顯露霸氣的一面：「是繼續還是停，我們說了算！」

衛雨桐一邊走向王宇，一邊向吧台里交代：「待會兒先下班吧，外面掛上今日休息的牌子。」

衛雨桐拉回王宇的注意力，看著王宇道：「或者說你對外展示的形象是一個什麼樣子，你有過思考嗎？」

但是王宇的眼神里愈發迷茫。

「我不該和老郭合作？」

「？」

但在開口前還是看了王宇一眼。

「不！」

王宇在郭媛開口之際就向後靠到了沙發椅背上，他也想聽聽自己在別人眼裡的模樣。

「別看他，看著我說！」

「說輕了！」

「雨桐，你指的定位是哪一方面的？」

「對，所有的關係，包括在家庭、朋友、親戚、商業圈子……等等一切社會關係！」

掛了電話，王宇皺眉。

王宇笑著問道：「一天多少？」

郭媛沒想到衛雨桐會問她這樣的問題，略作思考後準備開口。

王宇愕然，不解的看著衛雨桐。

郭媛只肯說到這裏，最後頂多加了一句：「老闆特別好色，遇到好看的女人就心軟htｔps://wｗｗ•ｈｅｔｕbook.cｏm.ｃｏm！」

衛雨桐看著郭媛道：「嗯，繼續說，可以深刻一點！」

「我們難，他們更難！」

「不至於吧？」

王宇苦笑著開口詢問：「我剛才想了好幾種可能，但不知道是不是你所想的那種……」

郭媛得到王宇的許可之後才敢大胆放口：「大局觀超一流的強，對於局勢的判斷也及其精準，心思縝密，布局嚴謹，即便遇到困難，也常有神來之筆破局……」

「……」

昨晚的事情雖然已經和老郭達成口頭上的協議，但出於謹慎，他還是想和衛雨桐交換一下意見。

衛雨桐這時候身體前傾：「你現在能清晰認知你自身的地位嗎？」

「啊……」

但是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就覺得背後彷彿有把利劍在戳她，趕緊跑到另一邊的吧台里了事。

衛雨桐端起咖啡輕輕抿了幾口，等到王宇問完才開口道：「選擇無所謂對錯。」

「復旦那邊的課開始了嗎？」

「你瞧西方那些政治人物，一貫以之的對外展現出自己的形象，或親民，或強硬，或溫和……這就是在找到清晰自我定位的情況下，打造出來的一種對外形象展示！」

這些評判獲得了衛雨桐再次的認可，包括王宇自己都點頭，表示認可郭媛的說法。

大概是郭媛也覺得再說下去，王宇大概率會「惱羞成怒」，即便現在因為衛雨桐在，不會表現什麼，但是秋後算賬是肯定的。

「所有的關係？」

「我感覺你說出了兩層意思！」

「我都不知道自己這麼牛嗶了……」

郭媛眼珠子轉了幾圈，隨後看向王宇。

「我？」和_圖_書

「小曾，給我來一杯摩卡！」

聊著北方外賣市場爭奪的事情，直到咖啡館里就剩下王宇、衛雨桐和郭媛三個人。

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去了一半，王宇索性回了公司去，一直到下午兩點左右才從果殼大廈出發，去往江灣體育場的譯林咖啡館。

兩敗俱傷的選擇導致宋晴和白潔茹一個重傷，一個輕傷。

「我的定位？」

「反正主動權現在抓在我們手裡，而且我們還撐得住。」

「……」

憋到現在，可把王宇給難受死了，等到小曾一走，立刻一連串疑問：「你早上一點意見都不給，然後下午就飛回魔都……這架勢讓我不多想都難！」

衛雨桐看著王宇的眼睛：「你到現如今，也該有自己的清晰定位，然後由集團公關部門加以包裝，再輔以你自己的一些行動來加固，對外展現出一種固有形象來。」

「那邊暫時進入僵持階段，米團也是夠頑強，雖然被我們打的節節敗退，但依舊能固守一部分市場份額，我都在考慮是不是要收場，畢竟現在的消耗大的我都覺得心疼！」

衛雨桐收住笑容：「你嚴重低估了自己所在圈層中的地位！」

直到郭媛走過來幫衛雨桐續杯，發出的動響才把王宇驚醒過來。

安靜之中，她和郭媛都在等王宇一個答案。

「這麼正式？」

衛雨桐在給予肯定之後又繼續道：「難道你老闆在你眼裡就沒有缺點？」

衛雨桐點頭，表示認可王宇的理解。

王宇不知道衛雨桐為什麼突然岔開話題，但是既然她回來了，有的就是時間，話題總會繞回來。

「這個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