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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里亞幾乎可以肯定，華夏方面一定得到了達索全部，至少也是部分轉讓某款戰機技術的許可，而這款戰機，大概率是在達索公司的體系內部已經基本被宣告死亡的「幻影4000」！

然後，他就看見在自己的書桌正中多出了一個粉色的信封，而在這個信封上，還斜放著一支花開正艷、嬌艷欲滴的玫瑰花。

盧里亞無奈地攤攤手道：「其實，我們也可以與華夏正常建交的……」

高盧，巴黎，香格里拉大酒店。

盧里亞頓時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拿到了第一個戰果的小譚譚心情自然是愉快的，簽完了最後一個字，幹掉了最後一杯香檳，他哼著小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打算洗個澡好好放鬆一下。

再聯想到去年華夏軍方代表團那次公開的高盧之行、隨後進行的長達一個多月的磋商，期間華夏試飛員多次試飛過達索的戰機，還有這次高盧展示的「幻影4000」以及埃里克·譚對於技術轉讓的堅持……

他頓了頓，微微一笑道：「至於信使，自然由我們來擔任，我們可是摩薩德。」

這說明什麼？說明埃里克和達索方面，合作的框架已經基本談完，要開始討論合同文本了！

尼德嘆氣道：「盧里亞先生，和*圖*書這不是你我可以討論的問題，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情，並不僅僅是我們國家的政府說了就算的。」

「這是小事。」尼德的臉上終於露出了自信的表情：「總監先生可以寫一封信，讓賁先生看過後寫上他的意見，也不需要賁先生多說什麼，只要他能讓他的學生慎重考慮我們的意見就可以了。」

當然這種事情小譚譚向來是當慣了甩手掌柜的，郭釗德心夠黑手夠狠……咳咳咳……又有大筆的美元撐腰，背後還站著「香江甬港會」的一票大神，而這票大神中，僅明面上資產就遠勝過老羅家的就有好幾個，這場仗，想輸都難啊。

儘管他對於IAI的實力頗為自負，但也不得不承認，本公司的戰機，其實是源自達索一脈，只不過在其上嫁接了不少米國和本土研發的技術而已。

設身處地想一想，盧里亞覺得如果自己是達索的老闆，也會極為願意做這樣一樁變廢為寶的好生意。

至少在目前的國際形勢下，以薩可以得罪許多人，許多國家，卻獨獨不能得罪米國，這是他們整個國家承受不起的損失。

「應該是有的，總監先生，你們與埃里克已經達成了12部火控雷達的銷售協議，這是一個良好的開始，和圖書雖然這份協議看似與華夏無關，但你我都知道巴鐵只不過是個幌子，真正的情況是什麼你我都很清楚，而接下來，我們希望你們IAI能儘快完成與埃里克關於轉讓雷達技術的談判，我聽說那位賁先生是埃里克的老師？據我所知，在華夏，師生關係是非常重要的，也許，你可以藉助賁先生向埃里克轉達一些意見。」

「不是我，總監先生，是「我們」，你應該理解這其中的差異，而且，做成了這筆生意，以華夏人的傳統，他們就算不成為我們的朋友，至少也不會成為我們的敵人，我們的朋友已經太少了，當然不能再增加敵人的數量。」

經過了幾天緊張的談判，譚振華終於取得了在巴黎的第一個戰果。

這個么，說起來其實也容易，小譚譚只不過給他的某位老師，還在倫敦忙活著的現任寧航大學副校長郭蓉瑋發了一封電報，就全解決了。

「我應該明白了吧，尼德先生，你希望我們IAI成為華夏人的朋友？」

而在巴黎進行的談判，居然已經需要律師參与了？

基於「紅旗資本」目前在香江的影響力，想辦點不算太出格的事簡直易如反掌，比如在巴黎時間下午5點，香江時間半夜11點註和*圖*書冊個公司什麼的……

什麼？你說小譚譚連公司都是連夜成立的，他哪裡來的團隊？

他與剛剛從達索飛機製造公司中拆分出來獨立運營的達索系統公司簽訂了一系列合同，成為了達索系統大華夏區唯一的總代理商及戰略合作夥伴，全權負責CATIA軟體在該地區的推廣、銷售及售後服務等工作，而經過與余鵬夏和郭釗德的商議，這件事還是由「紅旗資本」出面，連夜成立了一家獨立的公司來運營，名稱也簡單，就叫「HQsoft」。

無論是盧里亞還是盧德其實都非常清楚，盤亘在以薩與華夏之間，那阻礙著雙方建立國與國之間正常交流與溝通渠道的大山，究竟是什麼。

「因為從目前的情況看，華夏與阿連酋的建交已經無法阻擋，即便是我們摩薩德恐怕也難以在這種事關兩國關係的重大事件上做點什麼，而基於阿連酋在阿拉伯世界中的影響力，我們覺得包括壕沙在內的其餘三個與華夏未建交國家將很快步其後塵，這對我們以薩來說，實在不是件好事，這會讓我們的敵人越來越強大。」

「余鵬夏？律師？」

而現在，IAI面臨的競爭對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可以被稱之為老師的達索！

一樁生意和*圖*書，到什麼時候才會用到律師呢？

「可這些與我們即將丟掉的訂單有關嗎？」

「可就算賁先生願意這樣做，我們又怎麼把這些意見轉達給埃里克呢？他現在人在巴黎，而我們又不能用電話或者電報傳遞這麼敏感的信息。」

一般情況下，當然是這樁生意的談判接近完成，雙方已經就主要問題都達成了協議，需要在合同文本上斤斤計較、咬文爵字的時候。

譚振華非常豪爽地一口氣先買下了6套CATIA，對於剛成立不就的達索系統來說，這可是一筆價值150萬美元的大生意，當然，譚振華也是有附帶條件的，他要求達索系統必須儘快派出工作組前往華夏，並與譚振華安排的團隊合作，以完成軟體的華夏本土化工作——漢化不漢化的先放一邊，做為一款工業設計軟體，材料庫和標準件庫這些當然必須適配華夏標準，而華夏標準大部分沿襲自蘇俄，與高盧使用的西方標準大有不同，不做修改匹配，這軟體根本就沒法用。

按照郭校長的話講，這等好事，他要是膽敢便宜了別人，那說不得，郭老師就要祭出師門家法，剝了小譚譚的皮！

「當然有關，盧里亞先生，拿下訂單，意味著我們與華夏之間就建立了一個可靠的溝www.hｅtuｂｏoｋ.cｏｍ.cｏm通渠道，而這條渠道既然牽涉到軍事裝備，那雙方之間可以溝通的，就不僅僅局限於技術問題了，總監先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話說隨著在國際金融市場的連戰連捷，「紅旗資本」最近可是成了香江最炙手可熱的公司，而目前它正在高調進行的，對香江富豪榜排名第20位的羅氏家族旗下核心資產「鷹君置業」的收購戰，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成為了香江幾乎所有媒體每天必聊的內容。

這話說完，屋內頓時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猶太人的確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影響米國的政策，但也僅僅是影響而已，而在那個國家，還有太多的政客將華夏視為異端，欲除之而後快！

這證實了他在得知埃里克·譚一行緊急飛往巴黎后所做的猜測，也讓他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尼德先生，謝謝你告訴了我這些，看來，我必須想點辦法來儘力挽救我們的生意。」盧里亞的嗓音乾澀難聽。

這在全世界都差不多。

尼德點點頭道：「總監先生，恐怕我得要求你不僅僅是儘力，而是必須要做到。」

「為什麼？」

良久，盧里亞才又問道：「尼德先生，從你提供的情報可以看得出來，華夏與達索的談判已經非常深入了，你覺得我們還有機會挽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