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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積呢？」

「多大？」賁放突然問道。

當然，甭管橫看還是豎看，這事還是開玩笑的成份居多。

不是有人說過么？理想還是要有滴，萬一實現了呢？

宋文華翻了翻白眼，從鼻孔里發出了一聲：「切。」

「不過有個最大的問題。」宋文華立刻接道：「殲七是頭部進氣的，能裝雷達的就只有前面的那個激波錐，那個東西的直徑有限，所以目前我們的「殲七」上只裝備了簡單的雷達測距儀，這個東西體積重量都不大，所以塞進「殲七」的激波錐里還勉強夠放，要是換成這回買的雷達……」

賁放終於算完了，他放下了筆，皺著眉頭看著寫滿了數字和各種運算符號的餐巾紙搖了搖頭，彷彿非常不滿意得到的結果，宋文華卻已經忍不住了，他迫不及待地問道：「老賁，怎麼樣？能達到什麼水平？」

此刻，不但是宋文華，就連一旁的賁放和詹諾竹都陷入了深深的懵逼之中。

「特么的臭小子連你老師我都不信任啊！」宋文華說歸說，不過這事兒本來也就當個玩笑，和圖書既然是玩笑，那就索性開到底，這種廢紙一樣的東西簽一張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譚振華笑眯眯地小心將那張餐巾紙折好了放進了貼身的口袋，然後又拍了拍才道：「宋老師您放心，我啊，別的本事沒有，收藏這種東西最拿手了，保證丟不了！」

譚振華沒好氣地答道：「說你沒見識吧，你還不承認，你知不知道……我就不告訴你。」接著他轉向宋文華道：「宋老師，你甭管我怎麼賣，你就說這事能不能答應吧。」

宋文華接過了那份寫在餐巾紙上的授權書隨便看了兩眼就簽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後推給譚振華道：「簽完了，給你，你可收好了，不然到時候我可不認。」

不過他無法預料的是，因為這張餐巾紙，在不久的將來，他就要悔青了腸子……

你說這樣的國家買「七爺」做什麼？當靶機么？

賁放點點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也學著譚振華的樣子摸出了一支鋼筆然後扯過了一張餐巾紙開始演算。

「行了，玩笑也開夠了，咱們還是來說說m.hetubook.com.com你的那個「殲七」的改造計劃吧，那還靠譜點。」

「電力？」

什麼情況，譚二少爺想把「七爺」賣給米國佬？！

而在這期間，宋文華和詹諾竹都屏住了呼吸，一眨不眨地盯著賁放演算的動作，只有譚振華卻老神在在地仔細品味起了杯中的咖啡。

「什麼？」被打斷了的宋文華一時沒反應過來，順口就問了一句，隨即立即醒悟道：「天線部分最大不超過270毫米。」

宋文華及時將話題轉到了他感興趣的方向上：「我剛才琢磨了一下，振華的改造方案還是有不少可取之處的，按照我們銷售「殲七」的經驗，不少第三世界國家其實也意識到了未來空戰的發展趨勢將逐步的走向超視距化、導彈致勝化，而他們又買不起價格昂貴的北約或者華約的新一代戰鬥機，這就給我們留下了空間，發展一款廉價的、具備一定超視距作戰能力的制空戰鬥機。」

「不太理想，」賁放盯著餐巾紙答道：「我現在對以薩的這部雷達吃得也不是很透，所以只能做一和圖書個大致的估算，按照我現在的計算結果，在對這部EL/M-2021B做適當的降低功率和功能簡化后，有可能裝進「殲七」中去，不過其最大理論數據也就能看個50公里，而且還得閹割掉一部分功能，地方太小了，供電也成問題。」

「大概能騰出15升的容積。」

「200瓦左右的持續供電能力。」

老實講，在餐巾紙上寫字其實挺困難的，不過賁放也沒顧得上這些，一張算完不夠，接著又扯了一張，就這樣，一張張的，連寫了十多張。

兩位老師沒好意思當面給小譚譚難堪，選擇了暫時默不作聲，詹諾竹可沒那麼客氣，損話張口就來：「我說振華，你這是想錢想瘋了吧？把「殲七」賣給米國佬？你怎麼不琢磨著把冰箱賣給愛斯基摩人？」

「幹了！」

這這這，這是昨晚沒睡好啊還是突然發高燒把腦子燒壞了？

於是他也用開玩笑的口吻道：「那米國的獨家銷售權我就給你了，只要你能賣出去，哪怕就一架我也給你最優惠的價格。」

「那是理論上的極限數值，和_圖_書」賁放老實答道：「實際上肯定達不到，按經驗推斷，真上機的話，能達到40公里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宋文華卻已經有些喜不自禁：「老賁，你沒算錯？真的能看50公里？」

討論到了比較嚴肅的問題，譚振華也正色起來，考慮了一下才開口道：「剛才我說了不少可改進的方向，不過我也知道，要一下做好是挺困難的，不過我有個建議，我們可以逐步改進，而在所有這些項目中，最有可能快速實現的，就是將火控雷達搬上「殲七」，這樣做最大的好處就是將使「殲七」具備真正的全天候、超視距作戰能力。」

最妙的是，答應這個條件對自己，對自己單位，那是一點點的成本都木有滴！

「40公里就40公里，」宋文華握起右拳狠狠擊在自己攤開的左手掌上輕聲喝道：

「宋老師，那咱可就說好了，不帶反悔的啊。」譚振華卻笑嘻嘻地說道，同時還掏出了自己隨身帶著的鋼筆，又隨手抽了一張桌上的餐巾紙「刷刷刷」地寫了一份授權書推給宋文華道：「老師，咱們師生wwｗ.hｅｔｕｂｏoｋ•cｏm.cｏｍ情誼歸師生情誼，不過，做生意講究個口說無憑、立字為據，要不，您給我簽個名？」

誰都知道，米國，可是世界航空戰鬥機製造業最發達的國家，其實力就連一直與其針鋒相對的蘇俄都難以望其項背，儘管承認起來很羞恥，但大家心裏都明白，其當家的幾位花旦，F14、F15、F16，無論哪一款拉出來，都能把自家的「七爺」按在地上隨便摩擦，而且真來場PK的話，大概率連人家的面都見不到就會被擊落，去年發生在貝卡谷地之上的那場戰損比懸殊的空戰就是明證。

宋文華一琢磨，這事吧，雖然透著稀奇，不過譚振華這小子辦事從來就是這樣的，餿主意一大堆，還喜歡在事前弄得雲山霧罩，讓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但仔細盤算一下，他還真沒說過什麼不靠譜的話，他說能賣出去，興許，可能，大概，真能成呢？反正，3611也好，他宋文華也好，從來也沒想過把米國列入「殲七」的目標客戶清單，既然是這樣，那就由著他去折騰好了，這要萬一成了……可就放了顆大衛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