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焰火
第1353章 初雪
名單列出來有長長的一串,不過排在第一位的,不可能是別人。
其實在波欄,類似的罷工早就已經不稀奇了,自從1980年「團結工會」組建以來,類似的行動每年都會上演,而且動不動的就蔓延到全國,整個國家一直都處於動蕩之中。
由此也可以看出,這個「諾貝爾和平獎」的成色如何。
毛子么,大家都知道他們的德行的哈?往好聽點說叫戰鬥民族,說白了其實就是一群腦子裡長滿了肌肉的蠻子。
就拿波欄來說吧,80年代初,因為糧食和肉類價格飛漲,「團結工會」領導的「罷工」運動開始之後,蘇俄隨即發表聲明,公開干涉波欄國家內部事務,聲稱波欄國內的「反蘇主義已達到危險的邊緣」,要求其政府當局必須採取果斷措施制止「團結工會」。時任國家領導人雅魯澤斯基去見勃列日涅夫時,就曾說過這是「去聽訓斥的」,蘇俄駐華沙大使阿里斯托夫幾乎每天都要與雅魯澤爾斯基見面「制m•hetubook.com•com導其工作」,被波欄人稱之為「總督」。對於阿里斯托夫的頻繁約見,雅魯澤爾斯基當然是很反感的,以至於公開對別人抱怨道:「我已經受不了啦。」
罷工!
本書的睿智讀者們都明白一個最基本的道理——政治是上層建築,經濟才是基礎,一切政治活動,歸根到底都需要經濟基礎來支撐。
而在威廉局長的計劃中,這場罷工,僅僅只是凜冬初雪而已。
這是一場席捲了波欄全國的大罷工!
那麼是誰在背後為這場發生在1988年8月的罷工買單呢?
正是在這種左右搖擺的情勢下,波欄當局放任了「團結工會」的發展,而萊赫·瓦文薩這個木匠的兒子、僅受過小學和職業學校教育的、格但斯克列寧造船廠的電工、政治投機者,通過組建「團結工會」、領導罷工而一步步登上了波欄的政治舞台,並成為了西方勢力青睞和著力拉攏、培養的對象。
但從內心來說,波https://m.hetubook.com.com欄當時的領導人雅魯澤爾斯基更怕的還是蘇俄,因為他曾經說:「我的歷史使命是防止蘇俄的干涉。」
華沙,波欄首都,《華沙公約》簽署地。
他們連自己家裡的事都管不好,眼看著老百姓連飯都要吃不上了,你還指望他們能把整個華約國家的經濟建設搞好?
而在此時的波欄,這一點也表現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聲勢浩大的「團結工會」罷工運動之所以能開展得如火如荼,自然也少不了有人在背後提供足夠的金元支持。
但現在,此刻,華沙市內最大的廣場——城堡廣場中,卻擁擠了數萬人,他們拉著橫幅、喊著口號、揮舞著雙臂或者拳頭,情緒激動到幾乎難以自持!
對於此時的威廉局長來說,最重要的事,就是動用手頭上的一切資源,打贏一場權利的爭奪戰,因為他看到了有一個咄咄逼人的挑戰者正試圖向他的王座發起進攻。
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其實根子還在蘇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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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上。你讓一群蠻子好勇鬥狠自然沒什麼問題,可你要他們搞產業規劃、搞經濟建設,這個就……
而毛子採取的對策呢?除了以武力相威脅,你覺得他們還能有什麼別的辦法嗎?
CIA當仁不讓。
看到了這場暴風雪即將降臨的人有很多,其中還有幾位原本就是幕後的黑手,比如,CIA局長威廉﹒約瑟夫﹒凱西。
所以,整個東歐華約國家的經濟可以說是一團糟,對比西歐的差距越拉越大,尤其是進入80年代后,毛子本身就自身難保,不得不加大了對東歐各國的盤剝力度,導致這些國家經濟崩潰、物資匱乏、物價飛漲,百姓的生活困頓不堪,而當權的極少部分腐敗官僚卻一邊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國家的供養,一邊利用手中掌握的權利為個人和家族謀求最大的好處,造成了社會矛盾重生,這些都成了滋生社會動蕩的土壤。
而且不止是華沙,克拉科夫、羅茲、弗羅茨瓦夫、波茲南、格但斯克、什切青……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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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場景在波欄境內的主要大城市中幾乎無一例外地上演!8月的華沙,平均氣溫高達30度,而到了中午時分,在熾熱的陽光炙烤下,氣溫更會升高到37度之上,這顯然不是什麼出門閑逛的好時候。
與此同時,華約總司令庫利科夫也經常率華約組織的高級參謀面見雅魯澤爾斯基,不見還不行,而對於波欄當局的這位最高領導人,庫利科夫也根本沒放在眼裡,就拿1981年來舉例,他與雅魯澤爾斯基會面達22次,雅魯澤爾斯基曾不滿地表示:「那一年,我同庫利科夫在一起的時間,超過了我同妻子和女兒家庭團聚的時間」。
威廉局長決定行動了。
1981年,萊赫·瓦文薩被米國《時代雜誌》評為「年度風雲人物」,1983年,他獲得了「諾貝爾和平獎」,1989年,他被授予米國「費城自由勳章 」。
1988年8月,在經過了幾個月的精心準備之後,當譚振華離開南海並抵達卡拉奇之時,第一個波hetubook.com.com次的行動拉開了序幕。
關鍵是,他們搞不好就算了,還特別喜歡指手畫腳地瞎指揮,粗暴地干涉他國內政,你不聽還不行,不聽他就要動粗,什麼「十月事件」、「布拉格之春」之類的,讓東歐這些國家的政府領導人每天都過得膽戰心驚的,天天擔心自己的地位和小命能不能保得住。
蘇俄從政治、軍事等方面不斷對波欄政府施壓,非但沒幫助其解決內部問題,反而促使更多人產生了逆反心理,越來越多的加入了「團結工會」或成為該組織的同情者,導致其勢力越來越大。這讓波欄領導人也陷入兩難境地:既怕蘇俄入侵,重演當年的「匈芽利十月事件」或「布拉格之春」,自己成為下一個納吉·伊姆雷、杜布切克,又怕被「團結工會」奪走國家權利,左右搖擺之間,波欄終於錯過了解決「團結工會」問題的最佳時機。
在這種時候,是有必要掀開幾張底牌,向所有人展示實力的。
由此也可知,毛子給東歐這些國家的領導人造成的心理陰影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