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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西京才剛能察覺到一絲絲秋日涼意的時候，華夏東北卻已經能夠感受到冬日漸近的腳步。

李天微微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腦門道：「顧院士您批評得對，是到了我們這一輩交接班的時候啦，哎，你這麼一說啊，我倒是想起個人來，今天正好請顧院士你幫我參謀參謀，你覺得，孫沖那個小夥子怎麼樣……」

李天皺著眉頭盯著這張圖紙認真考慮了半天，終於下定了決心道：「好，這個方案我同意，而且我個人認為，對於我們華夏海軍來說，遲早也需要能夠執行垂直/短距起降的固定翼戰鬥機，那樣一來，我們甚至能在兩棲攻擊艦上都部署一定數量的固定翼戰鬥機，而且對於很多裝備不起正規航母的國家來說，這也不失為一種獲得海上空中力量的好辦法，未來的國際市場，也確實有較大的想象空間，只不過，我們手上雖然有前蘇俄雅克41的資料，但畢竟從來也沒有搞過這類機型，現在開始弄的話，恐怕這時間和費用，會是一個相當大的數字，顧院士，你有把握能說服那位財神爺？」

「老李，你來啦，就是昨天我們聊的新一代殲擊機的事，昨天回去之後啊，ｍ•ｈｅｔｕbｏｏｋ.ｃom•ｃom我思來想去，總覺得，如果還是以我們之前預研的三翼面K98方案競標的話，把握不大，那個方案存在比較明顯的缺陷，對最新發展起來的雷達隱身技術方面的考慮不夠，你看西京那邊搞的出口項目「飛豹II」選擇的路線就非常有針對性，明顯做了取捨，而且西京和蓉城早就針對雷達隱身這個課題做了大量的預先研究工作，兩家成果又是共享的，可以認為，蓉城用來競標的方案也肯定會突出這一點，去年米國人搞的那個YF22驗證機也明顯是對雷達隱身性能做了優化，說明下一代戰鬥機，雷達隱身是重中之重的要點和趨勢，這很可能會成為競爭對手攻擊我們的重點。」

說罷，他徐徐展開了手邊的一捲圖紙，李天低頭看去，不由得目光就是一凝，輕聲呼道：「這個機型我們討論過，結論是目前要搞的話，難度太大，顧院士你當真要弄？」

「老李你看，過去，我們都把目光盯在空軍身上，因為戰鬥機么，空軍是當然的採購大戶，這導致我們忽略了其他軍種的需求，現在看來，我們有必要重新審視一下未來的市場環和-圖-書境。」

「能不能說服，總要試過才知道。」顧誦豐答道：「不過我和他那位岳父大人倒是挺聊得來，這一回啊，我打算走走他的門路，先去探探口風再說。」

李天微微一愣，隨即便醒悟過來，立刻應道：「顧院士，你難道說的是海軍？」不過話一出口，立刻又自我否定地搖了搖頭道：「海軍那邊，現在手裡有他們投入重金搞出來的「飛豹」，而且這個機型的第二階段發展型號也都在最近幾年展開了試飛，甚至就連原先並未列入國家計劃的艦載型號都已經試飛成功了，看海軍方面的意思，第一代航母艦載機應該是非它莫屬，還有啊，那位財神爺已經打著「出口項目」的名義又啟動了「飛豹II」項目，西京廠方面已經揚言，會拿這個新機型參加本次的投標，要我看，其實他們才是我們這三家中最穩坐釣魚台的，因為他們就算敗了也陪不了本，以那位的能量，將這型戰機拿出去賣個百八十架的根本不在話下，或者再搞一出「出口轉內銷」的事兒出來也不足為奇，要知道啊，他在好幾位大領導的心中，那可是掛了號的人物。」

李天緊了緊身上的大wｗｗ.heｔubｏoｋ•com.coｍ氅，走進了辦公室，迎面就見到了華夏科學院與華夏工程院兩院院士顧誦豐正坐在他的座位上，看樣子，已經等了他一會兒了。

盛京，3601所。

「所以我琢磨著，這條蹊徑啊，也得著落在他身上才行，對了老李，你有沒有聽說過那位財神爺的一句口頭禪？」

「當然不止這一條理由。」顧誦豐微微一笑道：「還得加上這個。」

「所以，昨天開完會後，我一宿沒睡著，思來想去，覺得我們也許應該另闢一條蹊徑。」

「這我也知道，現在改方案，無論如何也是來不及的。」顧院士答道：「雖然我們單位手上還有「蘇27」的國產化工程在做，這是最起碼也有4、5百架訂單的大項目，但我們也不能光靠這一個項目吃飯啊？之前我們被蓉城搶了先手，丟掉了單發第三代戰機的合同，接著又被西京廠一個海軍項目出口轉內銷搶走三代雙發戰機項目，還有「梟龍」，這些新戰機的出現導致我們窮盡心力搞出來的「殲八II」只能草草收場，要不是引進「蘇27」再進行國產化，我們連飯碗都要保不住了，這樣下去，我們的人員、技術儲備等各方面都和*圖*書會出問題，所以這一次，我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空手而歸的。」

李天默默點了點頭，對顧院士的看法頗以為然，但此時此地，再談這個問題，又好像並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他最喜歡掛在嘴邊的一句就是，「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老李你這麼想，咱們盛京所，可畢竟是華夏飛機研製的搖籃所，要是沒了將來的國家項目支撐，光靠一個仿製「蘇27」的項目撐著，還能叫好么？」

李天喜道：「原來顧院士你還有這麼一條蹊徑，那倒真的可以一試。」說完了這話，他的眉頭旋即又皺了起來，喃喃道：「就是有個問題啊，就算那位財神爺真的肯投資這型戰機，我看，沒個十年八年的，我們也搞不瓷實，而且這其中還有一個矢量發動機的大問題，顧院士，以咱們兩個的歲數，恐怕是……」

李天連忙打了聲招呼道：「顧院士，這麼早，找我？」

李天皺了皺眉頭道：「這一點我也想到了，只是我們的K98方案從1991年就開始預研，經過不斷地修正才發展到了今天相對成熟的程度，現在改，那時間上恐怕來不及啊？第一次方案評審會可就在眼前了。」

顧誦豐點了點頭hetubook.com.com道：「如果我們在這次新一代戰鬥機的競標中失利，我就打算在本單位內部啟動這個機型的研製，當然我也知道，以我們華夏當前的狀況，這個項目絕對拿不到國字型大小的科研課題立項，但按照我對那位的了解，越是這種情形，他才越會感興趣，「出口型號」，不就一直是他的最愛么？」

「咦？顧院士你不說我還沒注意到，被你這麼一說啊，好像還真是。」

顧誦豐卻失笑道：「老李啊老李，我今年都78了，你也有60了吧？怎麼還想著親自下場幹活呢？你看西京、蓉城那邊，不都是年輕人頂上來了嗎？咱們諾大的盛京所，還能挑不出幾個挑大樑的接班人？」

「呃，這我還真不知道，是啥？」

「哦？怎麼說？」

李天乍聞此言，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搖搖頭道：「顧院士，你要拿這條理由去說服那位財神爺，恐怕這也說不通吧？」

「這些我當然知道。」顧院士應道：「我和那位財神爺也算有過幾面之緣，對他的事迹和作風也算了解，所以我才會想到要另闢蹊徑的，老李你仔細想想，不管是西京還是蓉城，最近這些年混得風生水起的，都是因為啥？是不是都和那位財神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