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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分艾歐的遺產最多是給了她一張護身符，讓別的神祇沒那麼容易通過直接進行神戰來毀滅她居住的神國和真身而已，但是這些東西對下界的信仰之爭可就沒什麼幫助了。你再猜猜看？」奧沃搖著他那勝似豬頭的肥腦袋，否定了菲里的推測。

說到這裏，奧沃不由得咂嘴感嘆，「渥金的財富、歐格馬在輿論和知識的主導權、密斯特拉在全世界的廣泛影響力以及伊莉絲翠在幽暗地域的強大勢力，這一切造就了一場何等偉大新思維戰爭！真不曉得他們這群老頑固是怎麼會冒出如此富有創造力的點子！莎爾被說成了擁有強烈自殺傾向的神經質女人；希瑞克是整天瘋瘋癲癲的狂人；提爾是打著正義旗號害人還不知悔改的莽漢；洛山達是自以為是並且不負責任的蠢材和偽君子……雖然他們本來確實是有那麼些缺點，但是在宣傳戰中都被放大一百倍不止，還鬧到路人皆知。」

「嘿嘿，別那麼緊張，自己嚇自己的。這裏又不是魔法女神的老巢費倫大陸，而是大洋另一端的新大陸，費倫大陸的神祗想把耳朵伸到這裏可不容易。」見菲里表情僵硬，奧沃不由得笑了起來，「何況現在的第三代魔法女神密斯特拉可是比魔鬼還狡猾，這種同現實利益無關的小事，她才懶得操心呢！」

「……這個……可能……大概……」順著奧沃的誘導繼續思考下去，菲里感覺自己抓住了些什麼關鍵，但一時又不知道該如何用語言表達。

「小子，這不是貶低，而是誇獎。」說到這裏，奧沃那副為老不尊的欠揍肥臉也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論諸神中眼光最長遠、最具備大局觀的，密斯特拉最起碼可以排到前三位。別的神祗最多只是在戰術層面上耍耍小聰明，密斯特拉卻能從戰略高度同他們一較長短。雖然無論密斯特拉的教和-圖-書會還是她本身，戰鬥實力都撲街到不行。但是現在回頭看看，她的那些敵人和競爭對手，比如暗夜女神莎爾、晨曦之主洛山達、謀殺與謊言之神希瑞克、正義之神提爾、守護之神海姆、暴政之神班恩等等，眼下個個都已經撲街到不再撲街，信徒少得可憐，任憑它們打贏多少宗教戰爭都是白搭。而密斯特拉雖然屢戰屢敗，但是每一次失敗都能讓她的勢力更強大，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這不就結了嗎，還有什麼好在意的？嗯，我剛才說到哪裡了？」見菲里不再吱聲，奧沃又繼續買弄起了他的八卦，「哦，我想起來了。密斯拉這婊子知道伊爾明斯特和阿祖斯的那玩意都衰到不舉了，既滿足不了自己空虛的下半身，更沒法讓自己生孩子，但是偏偏又想要孩子想得要發瘋，於是附體到她的女信徒艾爾·桑達身上，和艾爾的老公多蒙·銀手生了所謂的北地七姐妹，最終又將這幫私生女丟給伊爾明斯特不管。嘖嘖，換成是我，看到自己老婆和姦夫生的雜種在眼前晃呀晃的，心裏沒有火冒三丈才怪了！這種情況下他才推倒了一個，可見伊爾明斯特的那玩意功能衰退到了何等的程度……」

不得不承認，從男女關係著手是敗壞一個人聲譽的最便捷途徑，而伊爾明斯特在這方面顯然太廢柴了一些。菲里將心比心，假如要他和另外一個男人與蕾妮玩3|P，或者蕾妮帶來一票和野男人生的雜種要他來帶，他是寧可殺了蕾妮再自殺也不肯忍辱負重的，這可是一個男人最基本的骨氣啊！如果搞到像伊爾明斯特那種地步，別說是人了，就是一條稍微有點廉恥的狗都沒有臉面活下去。

「哼哼，這世界上沒什麼不可能的。」奧沃在草地上找了塊比較乾淨的石頭坐下，很有興趣地欣賞了一番菲里的和-圖-書錯愕表情，然後繼續發表起他很有顛覆性的長篇大論，「根據我所了解的情報，確切地說，這是由幽暗少女伊莉絲翠、魔法女神密斯特拉、貿易與財富女神渥金和知識之神歐格馬四位強大神祗聯手主導，後期還有戰神坦帕斯等其他神祗加盟的一場長達數世紀的宣傳和輿論戰爭，也可以說是第一次大陸戰爭從另一種形式上的表現。我把它稱之為神祗形象敗壞工程。其成果則是徹底敗壞了神祗在民眾心目中的神聖形象，搞臭了其中大多數傢伙的名聲，在相當程度上改變了世界的秩序。嗯，至少總體上是這樣沒錯。」

「啐！怕什麼？神不過是強大到離譜的凡人。也正是因為他們擁有這麼離譜地力量，所以全被踢去了鳥不生蛋兔子不拉屎的多元宇宙角落，老實講他們和流放犯也沒啥兩樣。這幫強人想要親自跑來主物質位面修理人，非得犧牲掉一大堆信徒的生命來獻祭不可，即便是下個神喻什麼的派小弟來揍人，這通訊費也絕對不便宜。如果為了這樣幾句言語衝突就要大動干戈，嘿嘿，這樣白痴的神祇早就該透支信仰之力而滾下神位隕落了。更何況我說的是第二代女神密斯拉，又不幹眼下的第三代魔法女神密斯特拉什麼鳥事，她犯得著為前任的名聲這麼賣命么？」對於瀆神的危險，奧沃表現得滿不在意，「除非……難道你打算要去密斯拉神殿告發我？」

奧沃說得是眉飛色舞，菲里卻聽得連冷汗都流出來了，他斟酌了一下說辭，然後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意見，「這個……奧沃先生，您好歹也是法師，就這麼亂嚼舌頭，難道不擔心因為褻瀆魔法女神招致天譴嗎？」

「差不多是這樣吧……」

「這個……難道是密斯特拉在幹掉艾歐的時候得到了什麼特殊能力？」仔細想了一hetubook.com.com會，菲里不太有把握地揣測說。

「現在你明白了吧，伊爾明斯特這個陽痿男既玩母女又搞師生戀，更悲哀的是，他搞的還是自己老婆跟姦夫生的雜種！自己頭上戴的綠帽更是不曉得有多少了。說起密斯拉一家子的關係，那叫一個亂啊！當女神的老公聽著光彩，實際上不過是一隻綠頭大烏龜，女神老婆整天出去和野男人亂搞，當丈夫的沒法抗議不說，還得幫著收拾爛攤子。做男人做到這樣尊嚴盡喪的地步，實在是沒有再失敗的了。現在你還認為這個表裡不一的陽痿廢柴很正派嗎？」奧沃拍拍菲里的肩膀，非常得意地下了結論。

菲里臉上流露出一絲苦笑，聽憑奧沃滿口胡柴，以他惡毒的語言描述著禁忌亂|倫版北地七姐妹誕生史，一時完全不曉得該說什麼好。

「那麼，你知道是誰讓神祗這一群體的形象，在民眾心中從整體上變得那麼不堪的嗎？」奧沃眯著眼睛注視著菲里，饒有興味地說。

「嘿嘿，為了爭取更高的權勢，歐格馬這個老古板也學會了對信息資料進行藝術加工，手法還不是一般的巧妙，居然成功地讓幾乎所有陣營的人都對這些傢伙感到失望——對邪惡陣營的人，就宣傳他們的神祗是如何的吝嗇，信徒需要付出的東西和得到的力量是如何的不成正比，信仰他們是何等的虧本；對於善良陣營的人，則宣傳他們的神祗是如何地在好心辦壞事，犯了錯誤還死要面子不知悔改，呃，洛山達那個小白臉在這一點上最為嚴重，所以這些傢伙只是說著正義的話做邪惡之事的偽君子，信仰他們簡直是對善良的褻瀆；對於信仰不那麼堅定的一般民眾，乾脆把神祗間的爭鬥說得無限愚蠢和可笑，這世界的災難都是這幫子蠢貨因為更加愚蠢的理由群毆才搞出來的，所以應該用看待害蟲的觀念和_圖_書來對神祗進行新的審視……嘖嘖，和神祗們的宣傳手段比起來，我那本《艾拉斯卓和她的一千零一個情人》簡直是健康到極點的好孩子專用讀物！」

「也就是說，神祗在人們的心目中，不再是那麼全知全能、高不可攀的光輝存在，而是同我們一樣會犯傻、會忘恩負義、會虛偽做作、會胡說八道的混帳傢伙，而且個個自私冷漠、小氣狹隘到了極點，常常不負責任地坐視信徒陷入困境。是這樣嗎？」

一個看不住老婆還幫著照顧野種的軟蛋，要說他有如何如何偉大，實在是沒法讓人接受——要是向這樣的先進人物學習，那自己老婆紅杏出牆還管不管？

「在這場宣傳和輿論大戰之前，即便神祗之間再怎麼對立，雙方也都承認對方的高貴和神聖地位，褻瀆神祗在哪裡是頭等大罪。但是在這一輪輿論攻勢中，卻等於是變著法子鼓勵大家褻瀆神祗，所有的神祗都說成了自私自利、說話等於放屁的無恥混蛋，哼哼，碰到這招超越他們貧乏想象能力的無差別打擊戰術，大多數死腦筋的神棍都一下子被打甍了，一時間連個象樣的對策都拿不出來。」

「比魔鬼還狡猾？有這麼貶低一位神祗的嗎？再說密斯特拉女神絕對不是邪惡之輩，她的神職就決定了她必須中立而客觀地行事。」菲里聽著有些彆扭，忍不住反駁。

「當然不會。」菲里拚命搖頭，開玩笑，連神的選民都收拾不了這死胖子，自己還多此一舉幹什麼？要是這胖子一不高興，整出本《菲里·泰勒和他的一千零一個情人》來，自己的未來前程全毀了，連好不容易泡上手的蕾妮多半也要跑了。

「似乎……現在的人不如以前對神祗那麼尊崇，還有就是無信者和偽信者越來越多了。」思考了很長時間，菲里才總結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雖然對伊爾明斯特大賢者的和圖書評價已經頗具顛覆性，但是奧沃越說越起勁，編排完大賢者還不算，竟然把矛頭又指向了大賢者的老婆。

「唉，看來你這樣的小毛頭也不可能對世事看得那麼透徹，還是我來解釋吧。」見菲里始終只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卻半天蹦不出一個字來，奧沃也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乾脆自己揭開了底牌，「你先說說看，現在的人和以前相比，在信仰方面有什麼差別？」

不過，這種說法多少有些大不敬，特別在當事人還是掌管所有魔法的神祗的時候，更是讓身為魔法師的菲里心頭忐忑——這不是背地裡說上司壞話嗎？別的神祗怎麼罵倒是無所謂，對於管得著自己的神祗，菲里還是有那麼幾分敬畏的。當然，不是凡人對天神的敬畏，而是小職員對頂頭上司那種耗子見了貓的天然畏懼。

「難道是密斯特拉女神乾的？不會吧！」菲里驚呼。

「嘿嘿，伊爾明斯特這個陽痿男已經夠虛偽了，但他那個女神老婆也實在不怎麼樣，的確不值得陽痿男在一棵樹上弔死。」奧沃哼哼兩聲，扭了扭他又肥又短的脖子，又自說自話地對大賢者的家庭生活發表起了頗具低級趣味的看法，倒是讓菲里聽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身為神明本來應該給下界的信徒樹立一個好榜樣，可這位密斯拉女神也實在太不象樣，跟街頭流鶯一樣玩玩一|夜|情也就罷了，還公然找了最少兩個丈夫——伊爾明斯特是一個，還有一個是法師之神阿祖斯，比較著名的情人還有那個背叛了她的拜龍教創始人薩馬斯特，至於有沒有更多的我就不太清楚了。嘖嘖，密斯拉這婊子挑男人的口味還真是獨特，弄出個重婚罪不說，還放著那麼多迷戀她的年輕小夥子不要，卻去找頭髮花白、皮膚鬆弛、牙齒脫落還有下身不舉的糟老頭！唉，想想他們3|P的樣子我就感覺噁心得要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