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盛若夏花
笨蛋如她,遲鈍如她,不久前才知道沈若飛隨身帶著糖,是擔心她百年難得一遇的低血糖,真是感動不已——只是那麼小的事情,他居然記了那麼久,還堅持了二十年……
這樣的男人,她怎麼能不愛?
「我說不能去就不能去。我現在就去訂飛機票。」
「該死的潘小夏,真是標準的重色輕友!虧得我還算是他們半個紅娘!唉,她煩心的時候能找我,我被宋以軒那混蛋氣得吐血的時候能找誰?我下輩子再也不做女強人了!」
半年後。
潘小夏哭喪著臉和埃及金字塔拜拜,沈若飛臉也一沉,然後飛快地抱住了她!他輕敲自己的額頭,懊悔地說:「居然沒發現……多久了?」
「可我好想去埃及……」
「是女孩的話就叫沈夏,是男孩的話叫沈翼?」
「小夏,在想什麼?」沈若飛摸著自己妻子的頭,問。
「好,從現在開始,你什麼地方也不要去,我們立馬回家。」
一個月m•hetubook.com•com前的盛大婚禮在她腦海中永遠定格,婚禮上父母的眼淚也讓她永遠記在了心中。
現在,潘小夏在床上無聊地翻著雜誌,突然看到有一篇講早孕癥狀的,看著看著,突然睜大了眼睛。
一個枕頭朝他的臉上摔去。
在這半年中,唯一能給「盛夏」專訪的是COCO雜誌社的編輯陳薇。眼下,連她也打不通潘小夏的電話,正對著電腦罵罵咧咧。
「沈若飛,我要吃糖。」潘小夏說。
對了,系主任終於和王教授終於復婚了,兩口子一起出席婚禮的時候還有點不好意思,遠在南非的汪洋也在郵件上對她表示祝福……
他們遠離塵囂,在陽朔已經住了五天。
雖然她還沒有做母親的覺悟,但是能為自己最深愛的男人生下後代也不錯吧。
她想起自己足足有一個星期沒有到訪的例假,突然起身,從抽屜里拿出什麼就跑到了廁所。等她從廁所出來的時https://www•hetubook.com.com候,沈若飛已經做好了飯,看著她奇怪地問:「潘小夏,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潘小夏和沈若飛的孩子應該會在明年的夏天出生,一定和夏天的花朵一樣清新、漂亮。他們的愛情也和花朵一樣,盛開著,綻放著。
沈若飛放下畫筆,急忙去廚房忙活,潘小夏理直氣壯地坐在床上等開飯。她也不知為什麼,最近越來越喜歡睡覺,食慾也越來越大,人都比以前胖了一圈。
「為什麼?你不想旅遊嗎?」
「想吃你做的炸醬麵。」
「沒什麼……」
「可是我們要有寶寶了,不好嗎?我希望是個女孩子,長得像你。」
「你起的什麼名字啊,真難聽。再想想,想不出好的我不生了!」
沈若飛一直在忙畫展的事情,現在才有時間和她一起度蜜月,積了一肚子怨氣的潘小夏一定要趁機玩個夠本。她翻著雜誌,查找著蜜月旅行地,突然覺得
和圖書肚子餓了。她摸摸肚子,說:「沈若飛,我餓了。」
盛若夏花。
潘小夏慵懶地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夕陽一點點下沉,看著正在認真作畫的那個俊美男人,只覺得心中充滿了滿滿的幸福。
一陣風吹過,窗邊的風鈴又響了起來,聲音清脆動人。風鈴下掛著一張字條,是潘小夏和沈若飛昨天去那棵大榕樹下拿到的。
「我好像,似乎,可能……肚子里有孩子了。」
「等下。」
又一天過去了啊……
「想吃什麼?」沈若飛問。
「潘小夏,你謀殺親夫啊!」
沈若飛的臉貼在潘小夏的肚子上,神情是那樣的寧靜而虔誠。潘小夏摸摸他的頭,看著窗邊不斷撞擊,發出清脆聲響的風鈴,也終於笑了起來。
「我不管,我要出去玩!都怪你!」
她越來越矯情,除了沈若飛親手做的飯不吃,沈若飛也好脾氣地滿足她所有的要求。
「沈若飛……」
在歐洲成功開畫展的「盛夏」回了國,卻又在媒體和_圖_書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見,恨得多少記者砸壞了電腦。
陳薇在QQ上憤憤給潘小夏留言,嚴厲譴責她重色輕友的行徑,順便問候宋以軒的全家。與陳薇陰霾的心情不同,此時的潘小夏正在陽朔曬著日光浴,快活似神仙。
既然心愿已經達成,不如把位子留給其他懷有希望的人吧。她的幸福已經就在手中了。
「誰讓你懷孕了?」沈若飛壞笑,驕傲地自我表揚,「想不到我還挺厲害的,一下子就……」
沈若飛聽話地從口袋裡掏出幾顆牛奶糖,剝了糖紙放到潘小夏的口中,潘小夏頓時覺得一股甜蜜把自己充滿。
可誰能告訴她,為什麼會沈若飛這麼忙?
「那個,恐怕不行……」
「沒什麼。我在想,孩子應該是明年夏天出生吧。叫什麼名字好?」
「過幾天我們先回家看望下父母,然後去希臘、埃及那一帶玩吧,就算是度蜜月了。或者去歐洲?反正婚假時間很長,可以好好玩一下。」
我希望潘小夏做我
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女朋友。二十五歲的沈若飛代五歲的沈若飛留。
「可我們才出來五天!」潘小夏都要哭了。
沈若飛:……
沈若飛打著特殊結子的紅帶子,讓潘小夏第一時間認出。她不管沈若飛的威脅,愣是委託一個高個的哥把它搶了下來。紅帶子上,沈若飛的字是那麼熟悉。
記得當初來陽朔旅行的時候,潘小夏曾經說想在這裏定居,沒想到沈若飛真的在這裏買了一套房子,面朝著灕江,寂靜的好像是天堂。他們的房間里堆滿了沈若飛的畫作,空氣中也瀰漫著好聞的淡淡的油彩的味道,這就是兩個人的伊甸園。
從現在起,她不會痛苦,也不會迷茫。她的生活就好像是路邊的花朵一樣,絢麗著,綻放著,永不凋零。
「我怎麼知道!也許,一個月?」
看到這些字的瞬間,潘小夏的眼睛紅了,不顧一切地把它緊緊攥著,不讓沈若飛再次搶走。她望著寫滿了心愿的大榕樹,握緊了手中的紅帶子,然後,微微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