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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妍苦笑：「是沒有必要再提還是你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過，夏磊，為什麼不是我是米曉棠呢？明明我認識你更早，我們的性格更搭，我更喜歡你。」

後來兩個人的交集就多了起來，新生代表發言、學校迎新晚會、一起參加比賽……夏磊從來不會跟女生多說話，唯獨她成了他身邊關係最好的女生，即使兩個人仍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也比很多人好許多。如果不是米曉棠的出現，她以為以後能和他走在一起的一定會是自己。

她對夏磊是一見鍾情，他們同一天踏入A大的大門，在學校門口她找不到女生寢室的路，就抓了一個看起來像學長的人問路，那個人就是夏磊。她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夏磊笑得很溫柔，很耐心地給她說去女生寢室的路，後來她才知道這也是個新生，只是他之前來過一次摸清了所有的路線。

「你也是，喝杯水吧。」李希遞來一杯水。

米曉棠拉著夏磊的手走著，她沒有問程嘉妍跟他說了什麼，只要他們相信彼此就好了。

夏磊離開之後，吳凱南走到程嘉妍身邊，看著她的眼淚，他無比心疼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https://www.hetubook.com.com，感情有時候就是這個樣子，我愛你，你愛他，他愛她，永遠都是這麼揪心的循環。

當然她也沒忘食指被咬住時的溫熱，臉不由得紅了，還好夏磊不在面前，不然又要被笑了。

「因為沈傳一昨晚也夜不歸宿了，昨晚是傳一送小言回去的，一個不歸，我猜想另一個也不歸，你說他們會不會像我們一樣呢？」夏磊的話說得曖昧，米曉棠想到了那個上午，她走到夏磊面前，手劃過他的眼、鼻樑最後落在唇邊，那柔軟的觸感至今記得。

「出來吧，一起過聖誕節。」夏磊說。

「已經過去了，就沒有必要再提了。」夏磊淡淡地回，很好地保持了距離。

可能是因為輸了比賽的抑鬱，米曉棠又喝醉了。她醒來之後躺在寢室的床上，頭一陣陣的痛。看了下四周是自己熟悉的環境，她才安心，今天是聖誕節，她看到室友李希在，就說了一句：「Merry Christmas。」

米曉棠：「壽司裏面藏戒指嗎？」

她知道，夏磊生氣了，絕對是因為她沒經過他同意就答應了程嘉妍，真是個小氣的男m.hetubook.com.com人。

米曉棠：「哼，誰想嫁啊！」

夏磊：「哎喲，有人迫不及待地想嫁了，嘖嘖，小丫頭，你還沒畢業呢！」

雖然她很不想把事情往不好的方面想，但是……她摸出手機給蘇輕言打電話，響了好久那邊才接起來，聽聲音應該是還沒睡醒，蘇輕言說：「喂，曉棠。」

米曉棠抬頭看了一眼夏磊點了點頭，夏磊和程嘉妍離開時小聲說了一句：「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朋友嗎？」程嘉妍凄然地笑，一直以來都是她自作多情了，「謝謝，你女朋友應該等久了，去吧！」

夏磊：「芥末里。」

「嗯。」米曉棠點點頭，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說，「我們先走了。」

眼前站的人是吳凱南和程嘉妍，上次的事情之後他們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吳凱南了，再見面，他的表情有些僵硬，倒是程嘉妍難得地笑了一下打招呼說：「一起出去過聖誕嗎？」

兩個人離開，就留下了吳凱南和米曉棠兩個人，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麼，有些尷尬，只能轉頭，兩個人望著的方向是夏磊他們離開的方向。

米曉棠：「那還太早了，不過和-圖-書我以後不介意你藏一次。」

換好衣服之後米曉棠問了李希一句：「你不出去過聖誕嗎？」

程嘉妍的聲音和初見時差不多，淡淡的，帶著些涼意。

夏磊：「還有藏在冰激凌里的求婚戒指嗎？」

這一年的聖誕節，天下起了雪，洋洋洒洒的雪花竟在地面上積起了薄薄的一層，程嘉妍伸手接了一片雪花，看著它在自己的掌心融化，她轉頭對吳凱南說：「我決定去英國了。」

米曉棠：「我想想啊，就像小說里那樣，包場的西餐廳，拉著小提琴的樂手，高大上的法式料理……」

走了幾步，米曉棠仰著頭問：「到底有沒有法式大餐呀？」

「喜歡這種事情並不能用時間來衡量，你是個好女孩，不然當時在醫務室時，曉棠看到的也許就不單單是我照顧你了不是嗎？你設計了那樣的情節，卻做不出那樣的事情。」夏磊的調子很輕，每一個字都敲在程嘉妍的心口，「我一直當你是朋友，以前是，以後也是。」

「對不起。」程嘉妍說。

昨晚她喝醉了，好像是夏磊送自己回來的，那小言呢？她好像和沈傳一在一起，該不會……

沒過一會兒夏磊的電話也打了進來，聽和-圖-書到她的聲音很清醒，夏磊問：「給蘇輕言打過電話了？」

李希搖頭。

兩個人鬥著嘴往外走，沒走出幾步竟然看到了熟人。冤家路窄也就是這樣吧！

南方見不到雪壓枝丫，聽不到因為厚重所以斷裂的聲音，但他卻聽到了有什麼東西在雪裡碎裂了。

該不會……

最後，夏磊在推掉交換生名額的時候還跟主任推薦了自己，在知道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像是個小丑，演著獨角戲的小丑。

……

心裏帶著疑問，米曉棠問：「你怎麼知道？」

為什麼米曉棠就出現了呢？在外人面前她裝作不在乎，只有自己知道私底下自己難過了多久。

還沒走出，程嘉妍抓住了她的胳膊，她能感受到來自胳膊的微微用力，她回頭看著她，有些不解，程嘉妍說：「學妹，能借一下你的男朋友嗎？十分鐘就好。」

其實他們也就站在不遠處，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但是能看到他們的動作。夏磊是個很有紳士風度的人，哪怕是不想要談話的人他也不會在臉上表現出來，更何況，曾經他真的是把程嘉妍當過朋友。

李希的表情怪怪的，像是蘊含著巨大的難過一般，她抬頭看了米曉棠一眼輕嘆說和-圖-書：「不去了，你和學長玩得開心一點！」

米曉棠接過水，看了一眼對面床問：「小言沒回來嗎？」

這人是神運算元嗎？為什麼連這個都會知道？

「嗯，好，十分鐘后樓下見。」米曉棠看了下時間，已經下午一點多了，她竟然睡到了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蘇輕言他們到底怎樣了。

夏磊問：「你想要什麼樣的驚喜？」

還沒等米曉棠說話，就聽到電話那頭一聲尖叫，聲音之大把她嚇了一跳，然後就聽到那邊兩個人吵鬧的聲音，一個是蘇輕言……一個是沈傳一。

夏磊：「有日式要吃嗎？」

她利用吳凱南去離間他們，她散播謠言中傷他們，結果呢……他們什麼都知道，只是沒有把她這個始作俑者公布出來而已。

是錯覺嗎？

這個疑問在看到夏磊之後就被拋到腦後，她跑到夏磊面前把手伸進他的口袋暖手，笑嘻嘻地問：「有聖誕禮物和驚喜嗎？」

「曉棠，我晚點跟你說，還有，你別誤會，我和沈傳一什麼事兒都沒發生！掛了！不要告訴夏磊啊！」說完，蘇輕言就掛掉了電話，米曉棠似乎已經看到了兩個人「世界大戰」的身影，估計沈傳一會被揍一頓吧，想想都有點同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