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們的秘密
趙即墨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只是站起來,尷尬地沖她點了點頭,然後徑直走了出去。
沿途正好經過那家叫Ob-La-Di的咖啡店,趙即墨怕遇見那個奇怪的美女,故意走到最後,孟沅也跟著他一起走到最後,幾次欲言又止,最後什麼都沒說。
「我自有安排,對了,今晚你是怎麼知道我安排了別的人,你聽得懂法語?」梅天星好奇道。
Ob-La-Di源自Beatles的名曲Ob-La-Di,Ob-La-Da,在約魯巴語里的意思是「life goes on」(生活在繼續)。咖啡店位於瑪萊區北邊巷內,算是巴黎網紅店界的扛把子,從普通遊客到時尚博主、影視明星都經常到這裏來打卡。
梅天星點點頭,在張清野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梅天星排隊買來了網紅冰淇淋,姚千樹嘗了一口,忍不住贊了一聲「好吃!」梅天星看著她享受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姚千樹點點頭,沖兩人揮揮手,就回了自己房間,梅天星也跟著走了進來。
「好,我正好餓了。我沒事啦,你們都散了吧,別擔心我了,肖迪那個傻逼男人,哪值得姐姐我為他傷心掉眼淚,大叔都說了,街上男人個個都比他好,真的,你們都去洗澡休息吧,我跟大叔一起去陽台吃飯。」說罷,葉秋秋站起來,拿過張清野手裡的飯盒率先走了出去。
老闆檢查了一下,對兩人搖了搖頭。
「那真是太好了!」孟沅眼圈有些發紅,應該是剛才哭過了,其他沒什麼異常,趙即墨心想單明煦應該不至於打女人。
店內客人還沒坐滿,趙即墨在面牆的單人座坐下,點了一份Affogato,在他心事重重地吃甜點時,店內一個畫著煙熏眼妝、暗紅色唇膏的哥特風法國美女一直在饒有興緻地看著他,見他一直沒發現自己的注視,美女乾脆坐到了他身邊,用英語對他道:「Hey。」
「好好好,我們就在這討論吧,」姚千樹攤開手,「明天是巴黎游的倒數第二天了,梅總有什麼最高指示?」
姚千樹道:「看起來像是過敏,夏醫生怎麼看?」
「算了,你這樣也算贏得了葉秋秋的信任。這麼講義氣,我怎麼能怪你?」
其他人走進餐廳,入眼就是吃撐了的許林昊,和他旁邊看起來仍然胃口大開的夏夜雪。
打完電話后,他沒回自己房間,而是去了張清野的房間。
單明煦找過來之前,他和孟沅正在一邊聊天一邊往目的地走。
姚千樹瞪大眼睛:「你們這媒人門檻也太高了吧?不僅懂心理懂算命,還懂看面相?那……」她湊過去,「那梅大師,你看看我面相怎麼樣?」
其他人看好地圖后,就陸續出發了。姚千樹跟在今天有些沉默的趙即墨和孟沅身邊,正準備一起走,卻被梅天星拉住,他又沖負責拍葉秋秋那一對的劉明道:「劉攝像,你今天跟小樹換一下吧,你拍展館那些更有經驗。」
許林昊的背包里裝滿了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什麼防晒霜、粉底液、美白丸、薏仁水、葡萄籽、過敏葯、腸胃藥、消炎藥、感冒藥,真是愛美養生的典範了……
「那好吧,我要一支跟你一樣口味的冰淇淋。」
孟沅有些慍怒,但並沒有當街跟他吵,而是偏頭對趙即墨道:「即墨,麻煩你迴避一下,我要跟阿煦好好聊聊。」
張清野點點頭,打開錢包,錢包照片夾里,放著的是肖迪和葉秋秋的照片,但這張照片下面,還有一張肖迪和另一個中國女生抱在一起的照片。
張清野跟著葉秋秋走出琴店,不時扭著自己的肩膀。這幾年以來,他早已習慣了到哪兒都背著那把尤克里里,現在背上突然什麼也沒有了,他覺得全身都不自在。
因為有意想轉移她的注意力,梅天星也樂於賜教:「那你想不想聽聽這背後的撮合理論?」
得知他們兩天後的晚上就要回國,老闆表示會儘快幫他們修好琴,讓他們回國當天的下午來取。
「嗯。」
趙即墨點點頭,交代劉明在不遠處守著孟沅后,自己折返向姚千樹離開的方向走去。
「也行。」梅天星說道,將打包的晚飯遞給張清野。
葉秋秋手裡拿著個手機翻譯軟體,正在磕磕巴巴地找人問路,她的英語發音也不是很標準,姚千樹和梅天星就看著兩人七繞八繞,半個小時后,才終於在一個快被爬山虎覆蓋的小琴店門前停了下來。
梅天星走到他面前,露出一貫的春風般微笑:「不好意思先生,您不能跟我們一起旅遊,出了事我們不好負責。」
其實他也清楚大家不回答是因為各有所煩,所以便讓大家安安靜靜坐了半小時車。
「為什麼這麼問?」趙即墨偏頭看了他一眼。
「因為許林昊篡改了年齡,所以我之前給兩人做的八字五行分析都是不對的,不過用心理學去分析就還好。說起來,當時我會選夏夜雪,就是因為我在許林昊的『星星』用戶資料上,發現跟他匹配度最高的人是夏夜雪,兩人居然有99%,仔細比對后,我們還發現夏夜雪前一天分享過的東西,他第二天也會發布,看起來,就像是她的迷弟一樣,但奇怪的是,兩人並不認識,從各個方面來看,兩人也屬於不會有交集的圈子。
「要不你把我撤走吧,讓杜白過來。」
許林昊自己還沒意識到,等她來問,才摸摸自己的臉,感覺到發燙后,正想回答,身體卻突然一軟,緩緩往旁邊倒去。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她哭哭啼啼地睡倒在了床上。
因為他此刻很害怕,害怕孟沅會選擇回去,回到那個人身邊。
「好啊,你就是在說我臉大是不是?!」姚千樹站起來,作勢要打他,誰知被地毯絆了一下,直接摔倒在了他身上。
「哦?」
沒想到居然會被人發現,張清野回過神,從口袋裡拿出錢包:「我不是小偷,只是之前聽到了肖迪好像在跟另一個女生打電話,用法語說喜歡她,所以,我想找到點實際證據,再去提醒秋秋。」
孟沅走過去,道:「阿煦,今天你就自己安排活動吧,我們的事情晚點再說。」
「那你找到了嗎?」梅天星道。
大家點https://m.hetubook.com.com點頭,跟在他身後。
葉秋秋被眼前的浪漫震撼,兩眼羡慕得直發光。而醉得昏昏沉沉的夏夜雪,也被眼前的景象震得恢復了一絲意識,手向前伸著,口中呢喃道:「好多花啊,好漂亮啊……我要新娘的捧花……」
「昨晚大家都過得比較驚險刺|激,所以今天我們去一個文藝放鬆的地方——瑪萊區,」梅天星最後走上車,說道,「然後我們今天的遊戲是,看哪一對能最先到達我制定的目的地,第一名可以獲得巴黎藝術家Tina的雕塑作品阿佛洛狄忒雕像哦。」
張清野緊緊攥住鑰匙,兩天後他就回國了,他終於可以知道那個鐵盒裡到底有什麼了。
就在姚千樹胡思亂想的時候,梅天星突然拉下帽子,低頭看著手中的地圖。
老闆還是一直在搖頭,張清野終於開口,指著他貼在琴背面的一張女人的照片,告訴葉秋秋:「這是阿潔的照片……這麼多年,我一直背著這把琴在走,不僅僅因為琴是阿潔送給我的,還因為這把琴早已成了她的化身。我每天跟琴一起去賣唱,一起同床共枕,每到一個景點都和琴合照,就好像她從未離開過一樣。其實……修不好琴也沒事,能恢復一下外觀我也很感激。」
姚千樹點點頭:「那秋秋和張大哥呢?」
「可是,星座學很流行啊。」跟大部分人一樣,她對星座理論深信不疑,她是雙魚座,趙即墨是處女座,孟沅是獅子座,星座學告訴她,雙魚座跟處女座更相配。
「沒有。」他搖搖頭,默默撫上其實還是有些過敏的手臂,不敢開口問她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吃到一半時,夏夜雪突然「啊」了一聲,其他人紛紛回頭看,只見許林昊全身通紅,夏夜雪跑到許林昊面前,奪掉他手裡的肉串,詢問他怎麼了。
姚千樹皺眉沉思,幾秒后拍了下大腿:「因為你找的幫手在左邊那條路,而他們告訴你,那條路並沒有看到葉秋秋他們!」
許林昊看到他們,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表情,一臉開心地站起來朝他們走過來,他可能想跑過來,奈何實在太撐,他正好捧著肚子走過來。
面前的人許久不說話,姚千樹忍不住抬頭看他,卻發現他在偷笑。
被門鈴吵醒的時候,張清野半坐在床下的地毯上,靠著床頭和床沿昏睡,一隻手還被她抓在手裡。
劉明把代表第一名的小紅旗發給他們時,兩人還沒意識到,居然就這麼輕鬆地贏了比賽。
把兩人送進地鐵站后,姚千樹站在地鐵口,看向梅天星:「梅總,你說秋秋不會有事吧?畢竟是為愛走巴黎呢。」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葉秋秋有男友、孟沅前男友出現、夏夜雪忘不掉同桌,眼看稍微有些進展的撮合對象們,似乎都陷入了死胡同。
其實瑪萊區各種小眾而具有特色的咖啡館琳琅滿目,選擇很多,他並不熱衷去Ob-La-Di這種網紅店打卡,但他做的旅遊APP一定要做這一塊的體驗,再者這家店的店名他還算喜歡,所以儘管一個人,他也還是找了過去。
就這樣一步一等的,他們終於走到了蓬皮杜中心附近。
孟沅率先走向電梯,單明煦也跟了過來,見大家看著他,他訕訕笑道:「我的酒店也定在這裏。」
十分鐘后,兩人就走到了卡納瓦雷美術館。
梅天星定定看了她一眼,卻突然笑了:「你怎麼不撒謊否認了?」
梅天星已經等在那兒了。
他說完,連平時最愛捧場的葉秋秋都沒有聲音,梅天星尷尬地笑了笑:「大家是不是沒休息好?那就在車上休息一會兒吧。」
「啊……」姚千樹震驚地退了一步。那許林昊之前一直追著夏夜雪,就說得通了。
「咦?葉小姐和張大哥呢?」許林昊疑惑道。
「Are All Asian boys as cute as you(是不是所有的亞洲男孩都像你一樣可愛)?」美女問道。
「唉,我就說現在渣男很多,要睜大眼睛好好找,她那個男朋友,一聽就不靠譜!」夏夜雪念叨起來。昨晚她喝醉了酒,許林昊在酒吧照顧她,兩人都錯過了那場精彩好戲,事後也沒人告訴他們,還是現在,他們才知道24小時之內發生了這麼多事。
孟沅也笑了,然而下一秒,她還沒意識到單明煦從哪裡冒出來的,就看到趙即墨被他打了一拳。
聞言,姚千樹瞪了他一眼,梅天星附在她耳邊道:「換吧,等下有好戲看。」
聽到他這樣說,葉秋秋終於放心睡去。
梅天星拿出手機,點開「星星」APP。
他並不是一定要找到姚千樹,只是這個時候,他突然有些想念這個妹妹,她在身邊的話,他可能會多一點力量。儘管那個像跟屁蟲一樣,總喜歡跟在自己後面的女孩,給他帶來的多是聒噪和麻煩,但就是這種熱鬧的感覺,會讓他覺得他此刻不是一個人。
「好。」梅天星笑著看了姚千樹一眼,後者立刻會意,故意點了一把撒了獨特香料的混合肉串,那個肉串里,就有許林昊不能吃的牛肝。
張清野坐在床下,輕輕哼起了歌:「斑馬,斑馬,你不要睡著啦,再給我看看受傷的尾巴……斑馬,斑馬,你回到了你的家,可我浪費著我寒冷的年華……」
「你沒有接受他的複合要求,所以他就走了?」趙即墨問道。
梅天星看了她一眼:「其實人都是一樣的,他是什麼原因分手,肯定還是會因為同一個原因分手,所以孟沅才會拒絕他。最後,趙即墨和孟沅能在一起,還有一個有力的共同點,就是他們對事業都有進取之心。所以,在我的助力下,他們一定會走到一起。」
在許林昊吃了葯恢復意識之後,梅天星和趙即墨扶著他,跟大家一起回了酒店。
「秋秋,你醒了,餓不餓,要不要起來吃飯?」姚千樹問道。
將照片和錢包還給張清野,梅天星終於回了自己房間。
看到琴店,張清野和姚千樹都是一震。
「保密保密,一定保密!」姚千樹拍胸脯保證。
夏夜雪連忙扶住他,其他人也來幫忙。
梅天星眼快手疾伸手接住了她,一隻手https://www.hetubook.com.com握著她的右手,另一隻手扶住了她的腰。
「喂喂喂,這裏就我倆,你就不用給自己的產品打廣告了吧!」
梅天星沒有介意她的浮夸,繼續道:「其實這話由我來說,有點大逆不道,因為,我並不覺得這個古老的學說很嚴謹,畢竟它更多的是以先天條件來算的,想要全面分析的話,還要結合後天的分析。不過,市面上流行的那些什麼星座學、ABO理論、血型性格學、四色性格類型說、九型人格說等,有些側重後天,有些側重先天,在我眼裡,也都不是科學嚴謹的人群分類,所以由它們衍生的類型配對,也存在一定以偏概全的漏洞。」
「在蒙馬特高地酒吧的時候,她是短髮,我讓她刻意扮男人來送酒。」
葉秋秋突然有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和幸福感,乾脆無視門鈴,繼續裝睡,只想跟這個大叔多待一會兒。
張清野喝了一口酒,思考了半天,才道:「其實人生的得失並不是眼下就可以定論,也許以後你就會明白,這些事情還有其他的答案和收穫。其實,這些年我一直被人懷疑,我的收穫就是對自己的反省和對阿潔的銘記。你這麼努力和懂事,就算偶爾遇人不淑,但這也會變成你人生的養分。你已經完全有獨立的人格,可以對自己的人生負責了,不用害怕,你的好日子就在前面呢。」
趙即墨看了她一眼,緊張的手臂終於鬆弛下來,朝她點頭一笑。
張清野有些後悔自己沒聽梅天星的勸告,此時是一個勁地點頭,只想逃離吃力不討好的境地。
姚千樹瞄到梅天星手裡做了標記的地圖,悄聲問道:「他們是不是走錯路了?」
「我不需要你們負責啊,我自己跟車跟在你們後面就行。」
見姚千樹沒有說話,梅天星又改了口:「或者你灌另外兩對就行,趙即墨和孟沅你就別管了。」
姚千樹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他,他的唇線分明,鼻樑筆挺,四目相對時,她感覺自己快要被他漂亮的眼睛吸進去了。
姚千樹時不時回頭看兩人一眼,總覺得兩人有情況,難道孟沅是要藉機告訴他,她對單明煦的答覆?
「天,72種!也太細緻了吧!」光是12種星座她都記不清。
「那我送你們去地鐵站,有事你再打我電話。」梅天星也跟在一邊跑著。
單明煦頭搖得飛快,一臉誠懇地看著她。
單明煦薄唇緊抿,一臉不快,梅天星依然慢慢悠悠道:「我不是阻礙您,而是孟小姐參与我們的旅行團時,簽了協議,要配合拍宣傳用的視頻,您如果跟著我們的話,會入鏡還是小事,主要是會影響她的情緒,導致我們的拍攝也受到影響。」
「梅導,我陪秋秋先回酒店吧,今天的行程我們就不參加了。」張清野邊追邊道。
趙即墨猝不及防,被打得趔趄後退了幾步,待看清眼前的男子,他只是冷下了臉,並沒有還手。
將許林昊送回房間后,夏夜雪留了下來,讓其他人先去看看葉秋秋怎麼樣了。於是大家便提著打包回來的摩洛哥食物,一起走到葉秋秋房間門口。
六樓到了以後,單明煦也走出電梯,他住在走廊最末的房間。走向房間時,他還回頭朝姚千樹笑了笑,姚千樹不敢看他,立刻走向陽台。
車子在市政廳大門口停下,梅天星等大家都下了車,拍了拍掌提起大家的精神:「今天的遊戲,我按大家的喜好選了路程相近的三個景點,葉小姐和張大哥喜歡藝術,那就一定不能錯過蓬皮杜中心;許先生和夏醫生都看過《巴黎聖母院》,那就去維克多•雨果之家看看吧;至於孟小姐和趙先生,你們想多了解巴黎,那就去卡納瓦雷美術館吧,它別名叫巴黎歷史博物館。以上三個景點,大家可以步行也可以搭乘公共交通工具,你們自行選擇,最後由攝影師彙報到達時間給我,現在就開始吧!」
兩人跟在葉秋秋和張清野身後,只見葉秋秋拿著地圖一個人走在前面,張清野抱著損壞的琴,不知道她要去哪兒,也不想問,只是低頭跟著,一副不在意遊戲和路線的樣子。
姚千樹卻有不同意見:「其實這對還是算你運氣好,如果不是被秋秋親眼看到肖迪劈腿,她跟張大哥估計還是沒戲吧。」
「因為,第一,你在確定去酒吧之後又打了好幾個法語電話,還提到了我們去的酒吧名字,而當晚也沒有誰要過來;第二,在那個分岔路口,你那麼篤定人在另一邊,我就肯定是你安排了人,只是我有點不明白,為什麼你安排的人變成了那四個放高利貸的外國人?」
肖迪沒有追上來,而是忙著跟身邊的女生解釋。
「張大哥,秋秋她……情緒還好嗎?」姚千樹問道。
「砰、砰、砰」。姚千樹感覺自己的耳膜邊,心在擂鼓,震耳欲聾。
張清野點點頭。
孟沅還是沒有接他的花:「你讓我想想吧。我今天有點累,先回去休息了。」
葉秋秋聽完他和琴的故事,眼淚嘩嘩地掉,靠著翻譯軟體,她又磕磕巴巴地把這個故事轉述給老闆聽,老闆不知是被她的眼淚打動,還是被這個故事打動了,終於同意幫她修琴。
而作為當事人,孟沅看著眼前的鮮花,卻並沒有接過來,她表情有些複雜:「阿煦,我不會為任何人改變我的生活方式,即使這一次我們和好,但下一次你敢保證,你再看到我跟別的投資人親親熱熱地談項目,你不會生氣嗎?」
其他人也跟著她跑,然而就在快要靠近大門的時候,跑在最前面的葉秋秋突然停了下來。其他人不明所以地停下,然後就看到,肖迪正攬著一個女生有說有笑地走了出來。
「其他人呢?」
「啊?什麼時候的事?」趙即墨緊張地查看自己的手臂。
「你沒有過敏吧?」孟沅問道。
張清野正對著損壞的尤克里里失神,同住的劉明看到梅天星,起身道:「梅導,你們就在這兒聊吧,我洗澡去。」
在大家還沒回來之前,張清野一直在陪她喝啤酒。兩人直接你一罐我一罐地喝著,喝到一半,她才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張清野揉揉頭髮:「你們女孩子的心思,我也不太清楚……正https://www•hetubook•com•com好小樹回來了,要不你等她醒了,再跟她聊聊吧,我先回去了。」
那個女生赫然就是合照上的那個女生。
美女笑起來,只當他是沒聽懂自己的話,根本想不到,他完全只是在拒絕她的搭訕而已。
「即墨哥,你的臉怎麼了?」姚千樹看到了他臉上的紅色印記。
「喂,你沒事吧?」梅天星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是說,」梅天星還保持著微笑,「我怕你給我們帶來麻煩,你負不了責。」
「好啦,別難過了,實在不開心的話,明天我們去酒庄,你可以正大光明地喝醉。不用擔心出事,因為我會照顧好你。」他笑起來時,桃花眼會彎成一個很溫柔的弧度,眼睛里像是飄浮著一整個宇宙的星星。
然而,張清野最後還是被吵醒了,扒開她的手去開門的時候,她還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孟沅一把拉住單明煦:「夠了!你還要丟臉丟到國外來嗎?」
趙即墨走進去的時候,店內的氛圍也如同店名的曲調一般歡樂輕鬆。店的面積不大,只有兩張小圓桌和面牆的一排單人座,但店主巧妙借用鏡面裝飾,讓視野開闊不少,而那活潑俏皮的藍色地磚也是所有客人最愛拍的打卡照。
「梅導跟我說了,你的過敏症是可以用脫敏療法慢慢治好的,你別急著收回手呀,看看你能堅持到幾秒?」
他說得有理有據,古代經驗和現代理論結合,姚千樹都聽呆了,居然都沒被他的最後一句話影響心情,她好奇地問道:「那小雪和許林昊那一對呢?」
看著姚千樹離開后,梅天星拿出手機,用法語又打了好幾通電話。
梅天星露出一個「孺子可教」的笑容:「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根據傳統的八字五行分析,趙即墨和孟沅的相配度不算太高。但趙即墨屬龍,是木命,孟沅屬馬,是土命,土能生木,馬女旺夫。這種配對方式是需要更多自由與變化的一對。不過……接下來我要說的,你可要替我保密。」梅天星將沙發拉近她。
夏夜雪一把拿過許林昊放在椅子上的背包,拉開拉鏈,開始翻找起來:「先看看他包里有沒有什麼葯。」
「好,這筆賬可以不算,可是,葉秋秋有男朋友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吧?所以她一開始不見的時候,你才那麼淡定。」梅天星繼續道。
「呃,我們之前在蓬皮杜中心碰到肖迪跟另外一個女孩在一起,張大哥陪秋秋先回酒店了……」姚千樹答道。
姚千樹把鏡頭拉近,也看到了那張照片。這就是梅天星說的好戲?
「瞧你說的,說得好像我以前對你很差一樣,一支冰淇淋而已,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我……」姚千樹語塞了。
趙即墨想了起來,是有這麼一個服務員碰到過他。
等劉明打開淋浴頭之後,梅天星湊近他道:「之前是你悄悄拿走了肖迪的錢包吧?」
琴店店主是個四五十歲的長著絡腮胡的大叔,葉秋秋讓張清野取下他的尤克里里給店主看看,張清野已經知道她想幹嗎,面無表情的臉上有種老父親般的感動。
葉秋秋沒有哭鬧,走上前扇了肖迪一巴掌,轉身就走。
見葉秋秋獃獃的不說話,張清野急忙道:「……秋秋,你也別太傷心了,早點發現他這個人靠不住,比以後發現好。」
「哎呀,那你們快點吃飯,吃完我們早點回去看秋秋。」夏夜雪催促道。
「對啊。」孟沅朝他明媚一笑,「我先去洗澡了,小樹,梅導,你們做完工作也早點休息吧。」
趙即墨去了本來打算遊戲完成後,要帶孟沅去的咖啡店Ob-La-Di。
「大叔,你這麼寶貝這把琴,我知道它肯定跟嫂子有關係,你放心,不管花多少錢,我今天一定讓老闆給你修好!」
孟沅笑了笑,道:「你就別操心他了,他已經走了。」
「放心吧,她和肖迪本來就沒什麼現實的感情基礎,緩兩天應該就可以恢復了。」梅天星一臉淡定。
趙即墨沖她笑了笑:「我沒事,就是剛剛不小心撞到了玻璃門。」
「肖迪的面相是薄面,薄唇,鼻樑細窄,眉毛淡短,這是典型的薄情郎面相。」
她摘下墨鏡,不可置信般地查看病曆本首頁的名字,在看清之後突然愣住了。她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看到他不暈了,原來,她的眼睛早就先她的大腦一步,認出了他。
趙即墨很少會說出這樣的話,孟沅定定地看著他,良久,她低頭沉思起來。
梅天星「噓」了一聲,示意她跟著就好。
他其實很想說出網上看到的一句話:分分合合,最後總是會分的。但是他看了一眼似乎很煩惱的孟沅,突然又不忍心了,只道:「不管你做什麼選擇,產生什麼樣的結果,都不用擔心,只要我在,我就會拉你起來,永遠不會讓你迷失方向。」
梅天星拍了拍手掌:「觀察力不錯,不過你可以再想想,為什麼我這麼篤定人在右邊?」
葉秋秋又拿出翻譯軟體,跟老闆溝通起來。
張清野接過她的背包,認真地對她說了句「謝謝你」。之前每次旅行團的遊戲,葉秋秋都很積极參与,總想贏一次,然而這次她卻完全不管遊戲,只為幫他修琴。
這麼多葯,身為醫生的夏夜雪當然是首選過敏葯,只是萬事都要謹慎,在發現背包中的一本病曆本后,她將遞出去的過敏葯又收了回來。
牛肝……中國很少有這個菜,所以,對它過敏的人也很少,但偏偏,夏夜雪就認識一個對牛肝過敏的人。
病曆本有些舊,醫生的字跡也是龍飛鳳舞,讓人懷疑到底是不是中國字,不過夏夜雪自然是看得懂的,在確認他是對動物牛肝過敏之後,她才喂許林昊吃下過敏葯。
「好啊……」雖然學會了可能也沒用了,但聽聽也無妨。
她似是想到什麼,突然又爬起來問他:「大叔,我害你砸壞了尤克里里,你……有沒有討厭我?」
「啊,」姚千樹尷尬地轉過臉,坐到沙發上,努力沒話找話,「我就是在驚奇,這不到十天的時間里,你的撮合計劃居然就快成功了……」
姚千樹緊張地看他吃下去,跟梅天星對視了一眼。
張清野沖她點點頭,把琴拿出來
m•hetubook•com•com,遞給老闆。單明煦深深看了她一眼,終於點頭,讓他們先走。
聽到他的話,葉秋秋總算恢復了一絲鬥志,眼睛鎖定大門的位置后,就朝那兒拔腿奔跑起來。
「哦……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梅天星看了眼站在他面前額頭有些微汗的女生,拿過她的攝像機,笑道:「剛才跑得辛苦了,老闆獎勵你吃冰淇淋,想吃什麼口味的?」
什麼情況,這不科學!
四人走在廣場上就能看到那座現代藝術博物館。它一反傳統的建築風格,把所有的柱子、樓梯以及各種從不為人所見的水電等管道都建在室外。
姚千樹還是不說話。
孟沅開心地跟趙即墨擊了個掌:「即墨,這可都是你帶路的功勞呀。」
「……」張清野一時不太能接受這個比他小了18歲的女生的邏輯,低著頭站在她面前,任她罵著。
梅天星摩挲著那張照片,說道:「張大哥,這件事你還是不要直接跟葉小姐說,免得吃力不討好,交給我來安排吧。」
門敲了兩遍,門鈴也響了兩遍,房間沒有任何響動。
葉秋秋沒說話,張清野趕緊拿過她手裡的地圖,道:「我們現在離那個什麼蓬皮杜中心也很近了,加油趕一趕吧,你不是一直想贏一次嗎?」
「我看趙先生是看到美女了才撞的吧?」梅天星打趣道。
張清野摸了摸口袋裡的錢包,也不管梅天星昨晚的叮囑,把錢包拿出來,遞給葉秋秋:「秋秋,這是你男朋友的錢包,你自己看看吧。」
趙即墨還在辦公,忙自己APP的程序,梅天星坐在他對面,道:「今天沒有過敏反應吧?」
「好……」大家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接過梅天星發給他們的地圖開始研究起來。
此刻,廣場上正好有樂隊在表演,姚千樹本想趁著旁邊的聲音去問梅天星,他指的好戲是不是指葉秋秋髮現肖迪劈腿,梅天星的手機這時卻恰好振動起來。
他是獨自找過來的,臉上還有一個被單明煦打過的紅印。
站在一邊的姚千樹,也看清了病曆本上的名字。
「我……看情況再說吧。」說完,趙即墨躲進了衛生間。
他妻子死後,他清理遺物時發現妻子留下的一個鐵盒,他用盡辦法都打不開,但又不想損壞盒子和鎖,於是就任由盒子守著它的秘密。他沒想到,有一天鑰匙會以琴損壞的代價,出現在他面前。
不等趙即墨說話,梅天星繼續道:「我在做試驗,事實證明,你的過敏症果然並非病理性,而是心理性的,所以是可以用脫敏療法慢慢治好的,你真的可以試試我之前跟你說過的療法。現在孟小姐前男友都追過來了,你再不做出行動和改變,當心她被人搶走哦。」
梅天星嘆了口氣,拍拍她的肩膀:「英文里有句話說,There areis plenty of other fish in the sea,大海里還有很多其他的魚,意思跟我們中國的『天涯何處無芳草』差不多,如果,他們真的走到了一起,那你就放下吧,就像張清野說的,滿街都是好男人呢。」
「也靠你信任我。」趙即墨想收回手,卻發現孟沅抓住了他的手,「阿沅?」
張清野愣了愣,似是想起了什麼,顫抖著雙手把鑰匙取了下來。
「既然葉小姐相信你的男朋友,那照片的事情,你晚點回去可以問他,不如現在先把遊戲完成,大家現在都還沒到目的地,你們還是有機會贏的。」梅天星上前勸道。
此刻,張清野在她對面,大口地吃著其他人打包回來的食物,葉秋秋突然忍不住聯想,如果有一天,她親手做菜給他吃,是什麼感覺呢?
「咦?你撿到的?」葉秋秋接過來,順手打開,後半句話被裡面肖迪和另一個女生的合照驚了回去。
「大家就先別擔心了,我晚上給葉小姐帶點禮品回去,她應該會開心一點。」梅天星看向大家,「之前許先生打電話給我,說他和夏醫生因為偏離了路線,現在還在前往雨果之家的路上,我帶大家一起過去跟他們會合怎麼樣?你們也正好可以欣賞一下沿途的景點。」
梅天星不以為然:「我們媒人撮合,從來不依賴運氣。從我第一眼看到肖迪起,我就知道他們不會長久。」
此時,夏夜雪和許林昊剛好走到雨果之家,兩人一開始就認定,絕對比不過做旅遊APP的趙即墨那一組,乾脆放棄了比賽,看見沿路好吃的,開始敞開了吃。
趙即墨看了一圈,才確定她是在對自己說話,於是拘謹地也「hey」了一聲。
張清野扶著頭,滿身酒氣地站在門邊,看到他們,點點頭,讓他們進來。
他的語氣在夜色里,莫名染上了一絲溫柔的氣息。本以為要面對一場疾風暴雨的姚千樹,沒想到事情就這麼輕描淡寫地被他翻篇了。
然而,看到跟梅天星在一起吃著冰淇淋笑得一臉開心的姚千樹,他沒有再向前,而是轉身,飛速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大叔你知道嗎?我媽從小就喜歡管著我,穿什麼衣服、跟什麼朋友玩,都得經過她的同意。我高中一畢業就做直播了,有時還24小時不停地播,什麼吃播睡播我都做過,就是想早點經濟獨立,好讓我媽不要再管著我。可是,她說怕我亂花錢,幾乎管著我所有的收入。我為什麼愛買買買?其實就是壓力太大。真的……我不是大家以為的那種拜金購物狂,那些買來的我用不著的東西,後來我都轉賣出去了……我真覺得自己沒做什麼壞事,咋這麼命苦呢……」葉秋秋邊哭邊喝酒。
「對……對不起……單明煦跟我說得很誠懇,我一時心軟,就把地址給他了……」
而那個哥特風的美女,此時正好走出咖啡店,趙即墨走在最後,她沒看見,兩人就這樣擦肩而過。等到經過了這個美女,梅天星才回頭朝她望了一眼,露出一抹有些苦澀的微笑。
肖迪見到他們,也愣住了,女生還搞不清狀況地看著他。
見葉秋秋精神還行,姚千樹放下心來,準備回去洗澡,突然她又想起,今天好像一天都沒看到單明煦,於是對孟沅道:「對了,阿沅姐,那個單明煦……」
葉秋秋將自己的背包遞給他,道:「大叔,你就別www.hetubook.com.com擱我面前扭來扭去了,這背包給你頂一頂,別再覺得我不會替人著想,不懂事啦!」
「現在這三對都沒什麼阻礙了,明天的酒庄之行,你的任務就是到時多灌他們酒,套他們說出心裡話,好戳破最後一層紙。」
好吧,如果沒有,他絕對會為剛才的話付出代價。
他這突然的體貼,讓姚千樹有些疑慮:「你幹嗎突然對我這麼好?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砸的琴。」張清野又喝了一口酒,長噓一口氣道,「而且沒有昨晚的事,我可能也看不到那把鑰匙……」
單明煦冷笑一聲:「孟沅,你行啊,藉著團體旅行的名頭,跟舊相識二人世界,談情說愛。」
老闆當場拆開琴身檢查,卻發現有一把古銅色的鑰匙被緊緊粘在琴面背後。
「修琴?」梅天星反問了一句,然後快速反應過來,她是在為張清野問,於是他在地圖上指了個點。
第二天一早,大家在酒店吃完早餐,在一樓大廳集合準備出發時,單明煦也下了樓,看樣子似乎是想跟他們一起走。
就這麼一路吃到了雨果之家,得知梅天星他們還在半路,兩人找了家摩洛哥美食店,坐下來等他們。
這時,葉秋秋突然走了過來,對梅天星小聲道:「梅導,你知道這附近哪裡有修琴的店嗎?」
梅天星露出一個「那是當然」的表情:「我們回到剛剛的話題,結合八字五行,再根據『星星』的測試,趙即墨理性有餘,感性不足,而孟沅當然就是感性居多,想要促成兩人的話,得讓趙即墨變得浪漫和外向一些。所以,我才安排了猜電影小遊戲和機車游,至於單明煦……」
四人走了進去,看到葉秋秋還在床上昏睡,地上是一堆的啤酒瓶,也不知兩人喝了多少。
「即墨,你說,我要複合嗎?」孟沅問。
梅天星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啊,是有福氣的娃娃臉面相,以後的生活總體不會差。」
「之前你也看到了,許林昊病曆本上的真名叫畢易,而我讓國內的人查了,夏夜雪高中時的同桌就叫畢易。」
「有張大哥陪著,應該還好吧。」
「真的嗎?!」姚千樹開心地摸著自己的臉。
趙即墨走回集合地點,發現姚千樹和梅天星已經回來了,孟沅和劉明也在,單明煦不見蹤影。
梅天星卻沒有她那麼憂慮,微微一笑:「許林昊對內臟過敏,明天,你幫我把他的過敏症試出來吧。還有那個同桌的名字,繼續努力。」
眼看張清野要離開,早已醒來的葉秋秋,裝作被吵醒的樣子,揉著頭轉了個身:「嗨,你們都來了啊?」
「這一對的話,根據八字五行分析,兩人其實是不太相配的,屬牛男與屬龍女的搭配會有比較多的問題,雙方都會表現出個性獨特、倔強的一面,不同的思想信念,難以相容。我會撮合他們兩個,是因為葉秋秋填在『星星』里的資料顯示,她更需要一個年長的包容性強的伴侶,而張清野則需要一個能帶著他勇敢打破內心束縛和規則的人,這樣他才能得到快樂。他們兩人正好彼此需要。」
「那你是用什麼學說來分類的?」姚千樹問道。
姚千樹忍不住盯著他,看得有些失神。
「孟沅前男友能找過來,我可以懷疑是你告訴他地址的嗎?」梅天星轉身問道,聲音里沒有慍怒,仍然是溫和的。
趙即墨也緊張地看著她。
不遠處,趙即墨看到兩人相處得如此融洽,打消了走過去的念頭。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他面前,她似乎慢慢不再下意識撒謊了。
葉秋秋咬住嘴唇不說話,看得出她還在因為那張照片心神不寧,張清野只好先走了兩步,再定住回頭等她。
許林昊盛情難卻,只得苦笑著把那串肉吃了下去。
「當然我們現在都知道是為什麼了。結合他們的資料就會發現,他們性格十分接近,只要為兩人創造交流環境,讓他們深入了解彼此,我其實並不需要做什麼。總之呢,撮合這兩人又有話題度,又能成人之美,所以巴黎游我才選了這兩個人。」
「啊?!」姚千樹一臉震驚,「什麼情況?」
原來,也是有人理解她的。
夏夜雪分不清什麼肉,等到肉串上來,她聞到肉香忍不住就來了兩串,自己吃不完硬是塞了一串給許林昊。
「因為今天有個女服務員碰到你了。」
梅天星坐下來跟他簡單解釋了一下,還沒說到一半,聞到八卦氣息的夏夜雪就湊了過來。
他用法語跟那邊溝通了幾句,然後走上前對葉秋秋道:「你們趕快去大門那兒拍個打卡照吧,第一名近在眼前了!」
趙即墨又笑了笑,並不解釋,「對了,」他看了看四周,「怎麼沒看到葉小姐和張大哥?」
扶著她的許林昊拿住她的手,輕聲安撫:「好,等下就給你。」
「好。」梅天星唇角的笑意像水紋般漸漸擴大,姚千樹看著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嗯,面相厚重,就是有福氣,塌山根、有輕微內眥贅皮的大眼睛加上豐厚的臉頰,就會像娃娃臉——」
「他們不會是喝太多酒,醉暈了吧?」姚千樹瞪大眼睛,想掏出自己的房卡,卻聽得嘀嗒一聲門開了。
梅天星無奈道:「我是要告訴你,『星星』里的測試,依據的性格類型學和心理學,就是我一直以來更信賴的學說。性格類型學說是心理學家按照一定原則對性格所做的分類,主要側重後天性格分析,細分了72種性格的人,他們的戀愛攻略方法也各有不同。」
姚千樹覺得有些苦澀,但卻沒有想象中那麼痛苦。
「幹嗎用這種眼神看我,他們在陽台吃飯,你讓我到哪兒跟你討論工作?」面對姚千樹防備的眼神,梅天星一臉無辜。
「我媽一直反對我跟肖迪在一起,如果讓她知道,我巴巴地跑到法國來,還倒貼錢給他,親眼看到男朋友劈腿,她估計會一邊笑我自討苦吃,一邊更加嚴格地看管我,嗚嗚嗚……我的人生就像個笑話一樣!
「誰說肖迪哥靠不住了!」葉秋秋突然大聲道,「你不要僅僅憑著一張照片就否定他,說不定他有什麼原因和苦衷呢?我辛辛苦苦幫你找琴店,你就是這樣感謝我的嗎?」
「那秋秋沒事吧?」孟沅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