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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墮落這麼容易做到。

「寧檬，我已經將整棟樓的人賄賂冒充你了，你丫的到底還要折騰到什麼時候啊？」

手機來電鈴聲提醒我還是一個正常活著有人惦記的人。

「好啦，我一宿沒有睡，現在困死了，晚安，哦不，早安思密達。」我飛快地道別掛了電話，塗雨少爺今天晚上又有新的指示，早就通知我要好好準備，迎接他準備的精彩節目。

「寧檬你不要這樣行嗎？梁小司的死跟你沒關係，要不是他纏著你逼你，又怎麼會被車撞飛，那是他自找的……」

「寧檬。」耳邊傳來低沉磁性的好聽男聲，是江城。我像被扎了和圖書一下，感到疼痛。

我還是不理她。他們都不知道梁小司是將主動撞車的我推開才被撞倒的，他們不知道他在最後殘留的清醒意識時還在說寧檬我愛你……

「喂？」我閉著眼摸出手機接聽，原來用鼻音講話也很舒服。

我不理她，繼續乾嘔我的。

他應該能聽得出我聲音里故作的活潑可愛，卻顯然不為所動，「寧檬，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談談好嗎？」

嘔吐，嘔吐……

「你怎麼醉成這樣！」聽到砰砰砰比平常格外用力的敲門，急急忙忙來開門的簫奈奈看到我的樣子后尖叫。

對話在簫奈奈不雅的和_圖_書「MLGB」叫喊結束，我踩著小高跟，與塗雨匯合了在電影院。

眼淚又要掉下來了，不能再想下去。我低著頭，嘔吐的聲音對話著頑強的胃。

「怎麼，你不喜歡么？」

「談談好呀，就在電話里說吧。呵呵。」電話里不更加直截了當嗎，男人們總愛故作迂迴。

「哎喲，姐姐，你就幫幫我吧，要記得當初我也是這麼幫著你來的。」

胃裡的東西吐了個精光，最後都要乾嘔得眼淚鼻涕一大把，再用手捧著冷水一遍遍地澆洗著臉，再慢騰騰地撲上我那一米五的小床上呼呼大睡。

「怎麼可能？我還以為你非得讓我和*圖*書的胃被酒精灌出血呢。」我繼續笑，無畏地率先走進電影院。這下輪到身後的塗雨面色難堪，但稍即，他便鎮定地跟了上來。

再一日，簫奈奈抱著胸倚在洗手門口，格外嚴肅地對我說。

「你沒有醉，我可以走出門，你不用管我。」我抬頭對她笑，她做出一個噁心的受不了的表情。

我補足睡眠養精蓄銳，晚上打電話給簫奈奈幫我應付學生會查寢，精心打扮一翻便出門了。

江城覺默了片刻，然後果斷地說道，「聽簫奈奈講你最近常常通宵達旦的酗酒，逃避和折磨自己並不能解決什麼問題，我們都希望你好，希望能幫到https://m.hetubook.com.com你。」

江城的話很誠懇，對我也無關痛癢，「謝謝江城學長的好意，你們的心意我都了解，只是現在的狀態我覺得挺好的呀，我並沒有什麼問題需要解決……」

「江城學長呀，有什麼事嗎？」好長一段時間，我們沒有互相聯繫。人跟人之間的感情相當的微妙，兩個人自然距離一米，一個人悄悄地往後退0.1米，另一個人會很快地覺察到，跟著往後退0.1或0.2、0.3甚至更遠，出於一種天生的自衛。

「寧檬，你要自己走出來。」

「就要期末考了，你不要複習嗎還跑去喝酒，難道你要像我一樣紅燈高高掛啊？」ｈtｔｐs://ｍ•hetuｂook.cｏｍ.ｃom簫奈奈露出佩服的神情，聽到我一聲乾嘔，立即將我拉到洗手間里。

「酸寧檬！我跟你說正經的。你不知道每個人都有熬不過去的時候嗎，就你特別的酸，特別的軟弱。以前一個人渣許子昭弄得你哭天搶天，現在對於你不喜歡的梁小司，又是這樣要死要活，你說你至於嗎？真受不了你！」

我知道她說什麼，但我可以裝作聽不懂。

「真不敢相信，雨少爺會請我看電影。好榮幸能得到你這麼難得的溫情對待。」我斜著一邊嘴角自嘲。

我的世界里於是只剩下這樣東西，喧鬧、酒精和嘔吐。每嘗試過醉的人可能永遠不明白，那種吐到腸子都要斷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