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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啊。」江城回答得很鎮定。

要坐，就隨他吧。我無奈地坐在櫃檯裏面假裝整理桌面，心裏干著急，又在祈盼他受不住無聊早點離開。

「檸檬姐！久等了吧你，我去那邊的夜市給你買你愛吃的烙餅去了。」傑安將熱氣騰騰的烙餅遞了過來，同時用充滿警戒的眼神望了一眼江城，再問我，「他是？」

「我怕我不適合，我還是課餘在這裏守櫃檯自在，夜晚人少，很閑。」我低著頭小聲地回答。可是在這萬籟俱寂的夜裡，刻意的小聲非但沒起到hetubook.com.com效果，反而慵懶的語氣增添了幾分曖昧的味道，我的臉又燒得厲害，感覺自己像演電影。

「嗯。」我用一種幾乎不可聞的聲音回答。

不爭氣的，甜蜜感覺又排山倒海而來。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江城在我面前抽煙的樣子，眉頭蹙著，神情難得的嚴肅，讓我心慌。即使我已經做好了成為陌路的命運，這個時候仍然心慌。

「不行。這麼晚太累了，你第二天還要上課。」江城吸了一口煙說道，「有那種節假日和*圖*書帶團出去的導遊工作，你可以去試試。如果你實在不想來我的工作室的話。」

「你幹什麼？」我驚疑地問。

有句很牛B的台詞，老婆跑了后我總感到胸口疼，曾經我以為我是心疼，醫生跟我說是肝硬化。

「好，寶寶。寶寶？寶寶？」他一個勁地喊著，然後站到了面前，「怎麼不應呢？」

「江城學長，你……」

「怎麼不叫先生啦，不知道你這傻丫頭的腦瓜子在想什麼。」

「啊？」

「謝謝啊。他同是荊大的江城學長。」小算計在和_圖_書腦子裡打個轉，我故意說。看向江城，他卻是一樣的淡定自若，我頓感無趣，沮喪起來。

江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沒有回答。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長風衣，側過身子掏出煙和打火機，他把煙叨在嘴時在，哐當一聲，打火機的火苗上竄出來，他緩緩地將它移動到煙的底端，點燃。

「寶寶。」我想了想說，低頭掩飾眼裡的笑意。

「那好吧。」江城在收銀台旁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愛稱。戀人之間的那種愛稱。」

凌晨過後，超市裡很少的人，我和-圖-書趴在小超市入口處的收銀台上打瞌睡，睡著睡著做起了夢，夢裡有江城，他站在擁擠的人群里，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沒有溫度，看起來很近卻怎麼也夠不著。夢裡的我清楚地感覺自己是在夢裡，可是夢裡的心還會疼，直到疼醒。哦不，是被人敲著前台的玻璃敲醒。

從江城的工作室里跑出來后，他沒有來過電話，我也沒有去找過他。奈奈跟我說過的什麼原點和終點的話，彷彿得到了應驗，我和江城本來是陌生的兩個世界，現在回歸陌生。

「凌晨的時候很冷吧，不要在hetubook.com.ｃoｍ櫃檯上睡覺很容易著涼的。」他的語氣平和，我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你喜歡我怎麼叫你？」

迷迷糊糊中，我睜開眼看清站在櫃檯前的人，頓時明白了肝硬化的感覺。「先生，請問需要點什麼？」

「……」

我已經窘迫得不行了。幸好這時接近兩點，交班的小帥哥傑安跑了過來。

可是他沒有，就那樣一直坐在那裡，靜靜地抽著煙。抽完煙后，他突然抬起來看著我，我也好奇地回望著他。

幾天後，我找了一份學校旁邊的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小型超市，要從下午工作到凌晨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