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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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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為了榮譽,也為了你

第九章 為了榮譽,也為了你

「在介紹反器材步槍的時候,我說一般都是12.7毫米口徑的,也有15.2毫米口徑的步槍,但基本沒有達到20毫米口徑的步槍。下課後,邵言告訴我,美國Anzio槍械技術公司研發的20毫米口徑反器材步槍曾在網上引起轟動。」曾祺說。
「嗯?」謝欣可有點詫異男生的敏感。
送別前夕,要是兩人再吵一架,那確實有點不太好。
「怎麼算欺負,頂多算指教。」
見她的表情越來越臭,曾祺在心裏悶笑了數聲,最後還是「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跟你說吧。」
「肯定是後者。」邵言語氣堅定。
曾祺一聲令下,刑天小隊的隊員們四散離開。
楊子健的順利歸隊,給刑天小隊帶來了莫大的鼓舞。他們在操場做基礎訓練,曾祺一邊盯梢,一邊對身邊的謝欣可說:「誒,那小子沒跟你鬧彆扭?」
「因為我想給你的擔心,你都不想要。」
「不是為國爭光嗎,給他保平安用的。莫說我封建,你當時非要去搞那個什麼……極限運動,我偷偷在你的衣服里不知道縫了多少個平安符,生怕你出事。」謝母說。
其中的功勞並不只是由教官獨享,最大的功勞還是歸功於他們自己。
「你本來打算說什麼?」曾祺問。
他叉著腰張狂的大笑,笑得謝欣可一臉莫名。她很驚喜也很意外,除她之外,刑天小隊的七個隊員也高興得不得了。他們湊上前去,一把攀住楊子健的肩膀:「你回來了,我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這時,耿寧幽幽地說了一句:「你們知道嗎,他這種人就是典型考一百分是因為滿分只有一百分。」
眾人紛紛點頭說是,只有謝欣可反駁:「那倒不是。」
邵言舉手示意投降:「回來請你們吃飯,咱們好好聊。」
沒有任何艱難險阻可以阻止他們的步伐。
「你說的八九不離十,但是,我不準備告訴他們這個消息。讓他們只以為是一個測試。」曾祺說。
眾人的視線在邵言和曾祺的身上逡巡,他們倆什麼時候打賭了?
曾祺坐在電腦前,左手向外擺了擺,做了個打發的動作。謝欣可聳了下肩膀:「好吧,那我先去了。」
「不是說好了什麼也不說嗎?」曾祺皺著眉頭。
幾日後。刑天小隊被緊急召喚到操場,曾祺和謝欣可站在那裡,幾人看著兩位教官的表情,心下都有些疑惑。他們雖然沒有交頭接耳,但相互傳遞的眼神也能告訴對方,這其中有問題。
「那我們等著,要不然坐椅子,要不然看你代表我們去拿冠軍?」顧勇說。
謝欣可聽到了曾祺話里的感慨,她也知道,待在這裏的男孩子每一個都不容易。方樂克服了怕黑,邵言戰勝了自己藏在心裏的坎,顧勇確認了自己的目標,姜維越來越強……
謝欣可明白,邵言就是這樣的人。該思念的時候就一定會表達思念,該堅決的時候就頭也不回。他不說廢話,鮮少做出無意義的舉動。
「沒必要,只是從書上看來的,我也不能確定一定正確。」邵言說。
「你是真的喜歡他,所以才違背了自己的原則。但也是真的遵守原則,所以一直和他保持距離。」顧勇頓了頓,說:「其實我之前也有想過為什麼不是我,但我今天明白了。」
「謝教官就說了『很重要』三個字,然後就被曾神給擋住了。」
今日一試,果然如他所說。雖然邵言年輕,但是對人心的判斷,很多人都比不上他,謝欣可也自愧不如。
全套訓練項目都要考核?這是很少見的事情了,究竟發生了什麼?刑天小隊八個人面面相覷,偷偷在底下比著暗號。
杜嘉樹悻悻地縮了下脖子,其實他也只是隨口一句玩笑,心裏還是很為邵言感到高興的。
「我們誰跟誰啊,你就是想知道下課之後邵言想對我說什麼是不是?」曾祺說。
聽到這話,刑天小隊的隊員們這才收斂了眼神,不再繼續逼視了。
「對我們的成績表示——十分滿意!」
謝欣可看向一邊的曾祺,她問:「他怎麼回來了,你特批的?」
她點頭,慢了眾人一步。兩人走向一邊的玻璃牆。顧勇看著謝欣可,說:「謝教官,其實你早就破例了。」
終點有盡頭,而他們的人生擁有無限的可能。
「好。」
聽到這話,謝欣可咬著嘴唇,心裏有點感動。同時,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自己的運動衣衣領里總有點奇奇怪怪的感覺,原來是母親做的「好事」。
這簡直就是指哪兒打哪兒的模範啊!
曾祺做過示範后,幾人拿著手槍有些犯怵。不過邵言倒是一臉輕鬆,他觀察了一陣,便迅速將手槍給拆了。
謝欣可的故作兇狠有點可愛,大家想笑也不敢笑,只能諾諾稱是。
「好啦好啦,我已經不是你們的教官了,以後咱們就是朋友。別謝教官謝教官了,喊我名字就好。」謝欣可說。
但邵言卻對她做出了承諾。她本來的隨口鼓勵,卻被他當作了約定。
「你又知道?」
謝欣可繞到走廊的角落,給邵言打了個電話。他接了起來,聲音倒是中氣十足:「看到消息了?」
幾人一聽這話,立刻開始了眼神交接,他們有些詫異。這樣的態度不對啊,平日里邵言哪會這麼溫柔?即使有時候在軍區里遇到了女兵,有人上前幾步搭訕他,可他也是一副冷冷淡淡的神情,像是完全對女孩子不感興趣似的。
「你和邵言在很大程度上是一樣的。你們有足夠的野心和實力,能夠分得清自己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而且你們絕不將就,也不隱藏自己的真情實意。輸給邵言,我心服口服。」
大家都以為自己剛剛產生了幻覺,但謝欣可紅透的臉頰印證了,剛剛大家看到的,並不是幻覺。
「看,這就是我們不能在一起的原因。我們太像了,心裏都有自認為重要的東西,即便是傷心,也會把損失減低到最小。這樣的人在一起,有什麼意思?」謝欣可反問一句。
謝欣可「嗯」了一聲之後,迅速掛斷電話。電話那頭的邵言一臉錯愕,但不知怎麼的又笑開了。
而且是她訓練出來的隊伍啊,怎麼會不厲害呢?
此時,曾祺扣動手裡的發令槍,槍聲響過,八個人一躍上前,齊齊跑在了越野車的前面。此時,曾祺和謝欣可對視一眼,謝欣可說:「果然和剛來的時候大不一樣了。」
兩人正說著話,顧勇突然走到謝欣可的身邊,他喊了一聲:「謝教官。」
嚴格說起來,她m•hetubook•com•com已經不是教官了,而且她辭掉了軍事學院英語老師一職,最近在家中休息,順便和John商量新團隊的事情。
看到這個消息,謝欣可更詫異了。她拿起電話,對曾祺說:「我先出去打個電話,一會兒再跟你說。」
「不敢。」
「呸。」邵言瞪了他一眼,接著又說:「大家應該知道了啊,謝欣可是我的女朋友。都不許對她有什麼別的心思,小心我回來會報復的。」
這時,曾祺向他們說明了測驗項目:武裝泅渡,射擊,負重越野……
「對啊,實況衛星轉播。你要來我可以給你預留一個席位。」曾祺說。
「天,你這失戀成本也太低了。別人追我轟轟烈烈,上天下海好幾個月。我去衝浪人開船跟著,我去跳傘他請專業教練陪著。你呢,被我拒絕了一次,馬上就失戀了。」謝欣可調侃道。
謝欣可略略頷首,倒是知道了他的意思。
「我也沒說什麼關鍵信息啊,連比賽兩個字都沒提呢。」謝欣可做了個鬼臉。
「喊你幾聲都不應,你想什麼呢?」曾祺反問。
她剛一走出辦公室,便被人從後面偷襲。那人蒙住了她的眼睛,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站著。
他話音落下,謝欣可手機一震。她拿出來一看,是邵言的消息。
兩人說完了話,曾祺這才適時插嘴。他囑咐了邵言一番,男生聽得格外認真,幾乎把每句話都記了下來。接著,刑天小隊里的成員個個兒沖他擠眉弄眼了一番。那意思很明顯:
其實邵言也沒想到他的父親會親臨現場觀看比賽。但是這一次,邵言沒有那麼心存芥蒂和曲折。他一心懷揣著對謝欣可的承諾,並沒有時間去想其他的。
邵言那邊就看到個「很重要」,他一頭霧水、莫名其妙,很重要什麼,哪次訓練任務不重要了?這仨字簡直就是雞肋,得了還不如不要。
手上端著的好像也沒那麼沉嘛,肩上扛著的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武裝泅渡?不就是在水溝溝里游過一回。負重越野?不就是將此地再遊覽一遍。
「別了吧,我自己都不知道要弄多久,食堂就開那麼一會兒,你還是先去幫我打飯吧。」
曾祺一言不發,他戴上護目鏡和耳罩,眾人隨著他的動作戴上耳罩。他摳開保險,雙手抬起做出射擊動作。
她暫時不是那個跑跳如風的謝教官了,現在的她,只能坐在一邊當個看客。不過讓她最詫異的是,她在訓練場上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楊子健。
一時間,在場的人都愣了。等到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邵言已經離開了謝欣可,兩人保持著禮貌的距離,彷彿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你幹嗎呢?」謝欣可喊了起來。
「明明是你有話要問。」曾祺說。
說到這裏,曾祺還賣了個關子,故意拖長了語調。
謝欣可轉過頭看向他,男生微微笑著問:「能借一步說話嗎?」
她正在和曾祺商量請辭的事情,兩人坐在辦公室里討論。這時,辦公室的內線突然響起,曾祺接起了電話,臉色突然一變。她看在眼裡,心頭一緊,這是有什麼壞消息嗎?
一行人往航站樓走去,邵言一直走在謝欣可的身邊。兩人幾日沒見,好像有說不完的話。平日里冷冷清清的邵言像是變了個人,面對謝欣可的時候,他幾乎是使出渾身解數在逗她開心。
他們還在私下裡八卦過邵言,長得這麼秀氣,莫不是……
幾人交頭接耳了一陣,心裏倒是放鬆了下來。本來就是嘛,他們一直對每件事情都很認真,這個時候也沒什麼好緊張的。
聽到這話,謝欣可馬上鬆手,坐在了一邊的桌子上。
此話一出,幾人都點了點頭。方樂嘿嘿一笑:「說來也是,我們可以不相信紅薯,但是我們要相信曾神和謝教官啊。」
不過等到曾祺說到反器材步槍的時候,邵言的眉頭皺了一下,那是心有疑慮的表情。
邵言剛準備說話,眼角瞟到了一個清麗的人影。他看了過去,只見謝欣可站在一邊。男生嘴角微翹,不留痕迹地遞出了微笑。
「好了好了,散了吧,我把名額報上去。邵言,你收拾一下,這幾天就出發了。」曾祺說。
說這話的時候,邵言更是意有所指地看向了曾祺。曾祺苦笑,感情這小子是在這兒布了一手,報復他之前的言行。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謝欣可的話是什麼意思。當時年輕,他們以為白白凈凈的邵言真的如外表一般弱不禁風,哪知道這小子一直都是裝的。裝作體能低下,裝作成績不行。而且他還一裝一個準,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曾祺怎麼可能不傷心,他只是為了讓她好過一點罷了。謝欣可掩著自己的表情,突然間覺得有點鼻酸。
「你是準備告訴他們這個消息,然後搞一個小測試,勝出的人獲得推薦資格?」謝欣可問。
「好,不說了。還是朋友吧?」謝欣可問。
謝母大感詫異:「這不是那天來我們家那小夥子嗎?」
聽到這話,姜維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腦門:「要了老命了。」
「顧勇,未來會有屬於你的人在等著你。你是個很優秀的人,我很欣賞你。你能夠正視自己的感情,我非常珍惜你對我的心意。真的很感激。」謝欣可說。
……
本來就是,他們的訓練基本告一段落,正式的任務還沒有下來,這時的突然召集,也不是為了謝欣可辭行。
「我覺得紅薯是那種,他想要考99分,就絕對是99分。」謝欣可說。
「邵言,全國性選拔獲得了第一,把第二名甩開了一大截。」邵言嘆了口氣,「天才不可怕,就怕這種悟性高、肯吃苦、有目標的人。我以前聽過一句話,只要一個人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活,他就能夠忍受任何一種生活。」
四十八個人還在淘汰,他們每天都能眼睜睜地看著戰友一個一個地離開。那段時間,沒有人睡了個安穩覺,整個寢室里總會聽到嘆息和低聲抽泣。
「嗯,嗯?國際性質的比賽,要新人去參加?」謝欣可忍不住問。
男生的眼神化成了一汪春|水,笑起來格外動人。他連走幾步,站到謝欣可的面前,輕聲說:「你來了。」
謝母點了點頭,忽而又想起了什麼。她走過來,從睡袍口袋裡拿出來一個小小的荷包,看起來像是祈福用的。
「那就免費教學,把你教會為止?」
「邵將軍應下了,應該就可以去了。而且邵將軍點名說了,整個刑天小隊,連隊員帶教官,都一起去m.hetubook.com•com送行。」曾祺說。
邵言露出了微笑,他對曾祺說:「承讓。」
「是啊,精神面貌變了,氣息也變了,腳步也變了。已經很不一樣了。」曾祺感慨。
哭並不是懦弱,大多數眼淚是因為不甘心。
謝欣可還沉浸在剛剛的話題里,腦子裡一下沒轉過彎來。
「說!」
「曾神,你這是在欺負我嗎?」邵言突然問。
「替我謝謝阿姨,等我回來的時候,我再去你家拜訪。」
「你不是說找男友就應該找像他這樣的嗎,我已經把他給你找回來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邵言。」謝欣可喊了一聲。
「好。」
「耍賴都這麼理直氣壯嗎?」
「邵將軍在呢,我自然可以接電話。」邵言的聲音裡帶著笑音,像是惡作劇成功似的。
「路上開車小心。」謝母又叮囑了一句。
懷揣母親的囑託,謝欣可到達機場。她剛一下車,就看到了曾祺和刑天小隊的隊員。
兩人你來我往的鬥嘴,這時,曾祺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曾祺走過去接了電話,嗯了幾聲,一臉喜色地對謝欣可說:「那小子真的做到了。」
雖然在某些方面曾祺總會網開一面,但是對於工作上,他總是打起了十二分的認真。
「我們可以去嗎?」
怪不得謝欣可說他,想要99就是99,絕對不會多一分,也不會少一分。他確實有這種把控能力。
「沒有,今天第一次,好像也不是很難。」邵言說。
其實那一瞬間,謝欣可就明白了。邵言很少說出如此直白肯定的話語,他從不承諾什麼,因為承諾需要履行。邵言是有心結的人,他的父親對他失約過太多次。自然而然的,邵言對於某些話,便不會輕易地說出口。
說話時,曾祺已經開始著手組裝槍。他的動作快到讓人眼花繚亂,不一會兒,散裝零件在他的手上變得完整。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柄手槍已經拼好。
「是。不過首先要從各個基地中挑出一人,再在十個基地中競爭,接著勝出的那一人,和一位老兵一同參加競賽。」曾祺解釋道。
「還好,不算很了解,畢竟都是從書上看來的。」邵言回答。
顧勇的臉上帶著釋然,那是真正放下后的坦率表情。
人最難接受的並不是離奇的故事和不可思議的經歷,人最難接受的,是自己的能力和想象不對等,我們並不能所向披靡,我們總有做不到的事情。
等她說完,曾祺這才開始正式講課。他關了教室的燈,打開投影儀,開始講授軍方常用的武器裝備。
「你……要我去送行?」
她突然察覺,其實她參与到了一件很偉大的事情當中。能夠見證一群人的成長,從青澀莽撞到強健睿智,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過紅薯會不會在海選競爭中被淘汰啊,畢竟一山還有一山高啊。」方樂有些擔心地說道。
這話說得很直接,但曾祺無可厚非。他點了點頭,說:「不管你跟那小子怎麼樣,希望不要影響訓練。而且你是教官,影響不好。」
這時,曾祺突然對她說:「過兩天要不要一起看訓練的轉播?」
曾祺召集幾人開會,宣布這個消息的時候,八個大男生齊齊「哇」了好大一聲。杜嘉樹不服氣:「曾神你早說啊,說不定我迴光返照,就得了第一呢!」
而且大家都瞧得清清楚楚,邵言的右手一直牽著謝欣可的左手,兩人十指相扣,那是戀人才有的姿勢。
「當然,你之前的越野翻牆動作我還沒學會呢。」
這時,不遠處有車聲響過,幾人讓了路,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入。曾祺看了眼,說:「邵將軍來了。」
惡作劇失敗,邵言鬆開手,從她的身後繞了出來。男生抿出了淺笑,左邊臉頰上泛出了一枚淺淺的酒窩,看起來煞是可愛。
「勝之不武。」曾祺說。
八發子彈全部打在靶上,有人過去收了靶紙,眾人一看,目瞪口呆。
「謝教官最適合這種又酷又帥的車了!」方樂也在一邊喊。
等到曾祺掛了電話,他還是一臉嚴肅。她難得看到男人流露出這種表情,謝欣可忍不住小聲問了一句:「發生什麼事了?」
謝欣可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氣,忍不住輕笑:「邵言,過分了啊。」
邵言說完這句話,便往遠處跑去:「我還要去集合,先走了。」
曾祺講課一點也不枯燥,對此沒什麼興趣的謝欣可都聽得津津有味,就別說那八個人了。謝欣可偷偷將目光投在了邵言身上,男生全神貫注看著講台和背後的幻燈片,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謝欣可抿了下嘴唇,本想為自己的准預備役男友泄露一點「秘密」,哪知曾祺正好看了過來。
謝欣可橫了他一眼,懶得廢話。哪知曾祺愈發變本加厲,她不說,他越是問得多。問到最後,謝欣可拿起拐杖輕輕打在了他的小腿上:「你哪來這麼多廢話啊,你有這麼多空閑好好去練練你的兵好嗎?有事沒事兒找我八卦什麼。」
「我一向都很認真。」
他們曾經使用過八一自動步槍對固定目標進行過據槍、瞄準、擊發練習。那是剛剛接觸射擊時候的訓練,是為了糾正卧姿和常犯的毛病。自那之後,刑天小隊便沒有進行過課題性的訓練了。但是這一次的課程安排,讓所有人都提起了興緻。
說話時,謝欣可看著母親的嘴巴「喔」成了橢圓形,那樣的驚詫,真是讓謝欣可稀釋了一直藏在心底的憋屈。
「上面說,他們看了幾個基地的訓練成果,對我們這一隊的成績表示……」
聽到這話,謝欣可的眉頭微微一皺,她忍不住問:「為什麼?」
「好,我會帶給他的。」謝欣可點了點頭。
「不用我選,競爭上位。」曾祺說。
謝欣可笑著轉過身來,面對眾人好奇的目光,她還是有點羞澀。只是大家的玩笑和眼神太過善意,她低著頭,輕笑出聲了。
「嗯。」
「沒……沒什麼。」謝欣可說。
最後四個字話音落下,謝欣可撫著胸口,深深嘆了口氣。這大半年的努力果然沒有白費,她終於安了心。
生平頭一回,謝欣可看到母親語塞了。這種感覺真是太爽了啊!她心裏暗想,果然還是邵言比較厲害。
車剛剛停穩,先下來的不是邵將軍,而是邵言。男生剛一走出來,邵將軍這才跟著下了車。向來不苟言笑的將軍突然變成了話癆,他跟著邵言身後一路絮絮叨叨,還親自打開了後備廂,把那個沉重的大背囊給拎了出來。邵言準備接hetubook.com.com過去,邵將軍還不肯給。
有誰能夠做到瞄準十環中心的「10」,而且所有子彈全部貫穿在「0」的那個圈圈裡?
任邵言再機智,他也看不到謝欣可還要再說點什麼了。
「別了謝教官,謝謝之類的話,聽起來好可憐的。」顧勇粲然一笑。
曾祺雙手按著太陽穴,忍不住嘆了口大氣,他死死閉著眼睛,看起來很是頭疼的模樣。
這是什麼難題,這什麼都不是。他們是人民解放軍特種部隊的士兵,他們無堅不摧,勢在必行。
「謝教官有高見?」陳遠思問了一句。
兩人走出辦公樓,謝欣可說:「別辜負我的期待,一舉拿下國際特種兵競賽的名額。」
「嗯,你在搞什麼啊?還有,你現在居然可以這麼光明正大地接電話?」
雖然他沒有像曾祺一樣全部打在一處,但這個年紀這樣的練習程度,能夠做到如此地步,已經夠讓人驚嘆了。
「好了好了,快走吧。」謝欣可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邵言伸手,偷偷將她的手牽住。兩人牽了一陣,聽到有腳步聲,邵言很自然地鬆開了她的手。
「好,等你平安回來。」謝欣可點了點頭。
男生看到謝欣可的時候也很興奮,他歡快地往謝欣可的方向跑來:「謝教官,我楊子健又回來了,哈哈哈哈!」
拆過之後,他又將手槍給裝了回去。幾人看得嘖嘖稱奇,方樂忍不住問:「紅薯,你以前試過?」
出於禮貌,邵言主動和父親道別,說完話后。他又走回到謝欣可身邊。謝欣可本以為邵言還有什麼想說的,她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邵言主動上前,輕輕吻過了她的唇。
「他說了什麼?」
「是人總有疏漏,很正常,不要介意。」說話時,謝欣可拍了拍他的肩膀,彷彿兄弟一般。
邵言聳了下肩膀,看向曾祺,說:「曾神,我還是輸了。」
上午訓練結束,下午他們要開始進行系統化的射擊訓練。
「倒不是對他的見多識廣有什麼異議,我只是覺得,邵言挺有分寸的。」
最後一句話,那語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謝欣可左顧右盼一陣,伸手往他的酒窩上點了一點。邵言不解其意,歪了下腦袋。這樣的邵言顯得單純可愛,看得謝欣可心痒痒的。
聽到這話,謝欣可和曾祺對視一眼,兩人都笑了。
邵言撤回視線,看向她的時候又恢復了溫良無害的表情。謝欣可也驚嘆於他的這種變臉速度。她忍不住笑,伸手狠狠在他的臉上掐了一把:「你啊,好好給我把心思放在比賽上。不要再鬧些什麼讓我操心的事情。安全第一,其餘的都排在後面。」
邵言還是把背囊搶了過來,自己背在身上。他一抬頭,正好遠遠望見了謝欣可。謝欣可沖他眨了下眼睛,邵言立刻笑了起來。
謝欣可都快急死了,她往前湊了一些,對曾祺說:「你還賣什麼關子,你倒是直接說啊!」
這可是為國爭光的榮耀,誰都想獲得這樣的機會!想到這裏,謝欣可問:「你準備選誰?」
可是這女王大人不該是曾神的嗎?
「好了好了,準備一下,五分鐘后原地集合,準備測試。」
邵言說得理直氣壯,而且聲音很大。這樣堅定的語氣通過聽筒傳來,染得謝欣可左耳微紅。她連忙換了個邊接聽電話。
兩人眼中仍有火花,謝欣可生怕他倆又杠上,她趕緊推了推邵言的胳膊:「該進去了,要不然趕不上飛機了。」
「什麼?」
「但是我不會輸。」
曾祺點了點頭:「沒問題。」
他明白這個平安符背後的含義,這是謝母認可了他。
看到他匆匆忙忙的樣子,謝欣可覺得好笑。明明不用這麼趕,但是為了那幾秒鐘的相處時間,他情願等上她那麼久。
「這怎麼可以。你看電視劇人家會讓你看完開頭就看結尾嗎?人家也要一集一個懸念吊著你繼續看啊。」曾祺說。
邵言離開M軍區參加總選拔,與此同時謝欣可也在辦理離職手續,在沒有和母親商量的前提下,她一併辭掉了之前英語老師的工作。看到謝欣可這樣的舉動,曾祺有些意外。他問:「怎麼,不怕阿姨再念叨你了?」
人生的意義是和自己較勁,每個人要達成的是自己的目標。為了報復誰去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亂糟糟的,是最愚蠢的做法。
一群人坐在地上,謝欣可遠遠地看著。她的心裏還在思考那句話,過了半天之後,謝欣可終於明白了。
曾祺被她搖得頭暈腦脹的,他伸手拍著謝欣可的胳膊:「鬆手鬆手,你鬆手我就告訴你。」
「這是什麼?」謝欣可接過之後,好奇地問了一句。
有時候愛不需要言明,它藏在行動里、眼神間,它一定能讓人察覺。
現在站在這裏,八個人都有些唏噓。再次端起熟悉的槍械,背上沉重的行囊。他們的心情和初來乍到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這不是年紀大了,成本下調嗎?再說,我要真的失戀那麼久,訓練還搞不搞了?」曾祺假裝正經地說。
鬆開的時候,邵言還小聲說了一句:「這不是因為我不想牽著你,是你說的,我不能給你添麻煩。」
理論課結束,邵言站起身來,往曾祺的方向走去。他對曾祺說了一席話,男人有些意外地笑了。
她還沉溺在自己的想法中。這時,曾祺喊了她一聲,謝欣可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文件打了下腦袋。
「你這小子講話不厚道,你想想,放眼所有訓練營,能有幾個曾神,幾個謝教官?」姜維反問一句。
說話時,謝欣可自己都沒有察覺,她的心跳突然增速,有些莫名其妙的緊張。
對方完全誤解了她的意思,謝欣可哭笑不得。她說:「我只是想知道,你之前和你父親那麼對立,現在怎麼又求上他了?」
在邵言出發的那一日,謝欣可起了個大早。
謝欣可還沒反應過來,曾祺便走到了操場中央,他拿著高音喇叭喊了一聲:「集合了,休息十分鐘,等下接著訓練。」
越是不說話,謝欣可越是著急。她生怕是上面的領導不滿意刑天小隊的成績,可是她對小隊的表現已經很滿意了,這算是幾個特種兵訓練基地裏面很拔尖的隊伍了。
「明白了什麼?」
雖然謝欣可不知道邵言是如何跟父親相處得如此「平穩」,但看到兩人現在這樣的互動,她也算是放下了心。
邵言果然不一樣了,他不再是那個初入隊伍漫不經心的小子了。長期的訓練和培養讓他成功擺脫了心理障礙。
邵言把手槍遞出,曾祺打量了一番,說:「不https://m.hetubook.com.com錯,去打靶。」
刑天小隊每個隊員的眼神變得誠惶誠恐,曾神果然是曾神,這樣的實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回來的時候老實交代所有的事情,別想逃。」
八聲槍響,硝煙飄過。邵言檢查完手槍將其擺在桌面上,不遠處有人拿過了他的靶紙,眾人一看,八發子彈,每一發都打在了十環上。
說話時,謝欣可還特地將拐杖戳出了很大的動靜。
「那等下我們比比打靶?」曾祺說。
謝欣可點了點頭,她的內心也感受到了震撼,但是她的想法,和曾祺截然不同。
謝欣可陪著他們做完了最後的槍械訓練和實戰演練,特種兵全部課程便告一段落了。謝欣可功成身退,終於可以從教官一職上退下來了。
「上面見我們成績不錯,便分配了一個名額下來,說是挑一個人參加國際特種兵叢林比武競賽。」曾祺說。
電話時間很長,僅憑隻言片語謝欣可猜不出他們之間說了什麼。而且曾祺言語簡短,大多數都是「嗯」「啊」「好的」「知道了」之類。這種話,能猜出來那邊說了什麼是有鬼。
想到這裏,謝欣可更糾結了。她的腳好得差不多了,此刻也不用再杵著拐棍到處跑了。謝欣可走到曾祺面前,掐著他的脖子搖了搖:「快起來,說人話,別把我一個人給急死了!」
算來算去,雖然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疑竇暗生,已經提高了警惕。
如果說他的小半生都是為了和父親做抗爭,但謝欣可的出現,讓他知道了別的東西。
邵言緊緊地握著這方小小的平安符,很認真地說。
他終於開始為自己所想,為自己去爭取了。
看到謝欣可流露出真心實意的關心,邵言更是開心。不過在大家面前,他也不想表露得太過明顯。男生點了點頭,攢了下一直緊握在手心裏的平安符,說:「知道了,主人。」
就像陳遠思說的:「不能說父母不同意我們做什麼我就什麼都不做,我們的人生終究還是我們自己的,不是別人的複製粘貼。我想過我自己的生活。」
聽到這話,曾祺忍俊不禁,他伸手掩蓋住自己的笑意,好一會兒才對謝欣可說:「你啊你,早知道我不攔著你了。」
邵言背著包,頭也不回直接走進了安檢口。他堅定果敢,甚至連回頭的動作都沒有。旁人以為他一定會難捨難分,至少會回頭看一次謝欣可,可邵言根本沒有。
整個刑天小隊都在嘲笑她,其中杜嘉樹講話最為刻薄:「謝教官,你站都站不穩,拿什麼打啊?你瞄得准嗎?」
「還用我特批啊?表現好分數夠,就能回來了。」曾祺說:「聽下面部隊的人說,楊子健很努力。他雖然恐高,但是一次又一次地挑戰自己,終於還是做到了。」
而有些做不到的事情,偏偏是最想做到的,而最不能得。
毫無疑問,這次能參与全國競爭比賽的人,自然是邵言了。
而且謝欣可覺得,不僅僅是他們在成長,自己也學到了不少。他們的開朗樂觀感染了她,她也逐漸知道,活著最重要的一件事,是遵從自己的內心、堅定自己的想法。
母親的念叨已經不足為懼。謝母叨叨的時候,謝欣可直接把邵言的照片遞到了母親面前:「媽媽,我的男朋友,你看還成嗎?」
男生攤開手掌,手心裏赫然落下一個紅色的平安符。他有些詫異地看向謝欣可:「是阿姨給我的?」
「還是喊女王吧!」陳遠思提議。
「當然,奇迹一直在他們手中。」
小測驗結束之後,謝欣可和曾祺拿到了成績。八人的成績相較很久之前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其中成績最好的還是邵言,他的第一,就像是用電焊燒上去的,怎麼也掉不下來。
「這次我倒是同意謝教官的話。」曾祺上前一步,示意邵言把槍拿過來。
久未出聲站在一邊的邵言突然發出一聲冷哼。幾人的視線看過去,他抱著手臂,語氣平淡地說:「這樣吧,要是我沒有走到最後,我的腦袋劈下來給你們當凳子坐。」
「這麼早就走啊?」謝母說。
這時曾祺覺得之前倒是多慮了,他以為男生會一不留神說出自己對謝欣可的衷腸,可現在看來,他把一切事情都分得很清楚。
「那你就是同意了?」邵言藉機發問。
聽到這話,謝欣可也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好啊,看看他們能做到哪一步。」
「我已經有預備男友了啊。」說話時,謝欣可沖他眨了下眼睛,「不怕念叨,這些東西該由他幫我去解決。不能什麼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去應付吧。」
他的認真讓謝欣可動容。
「不管怎麼樣,既然是很重要的事情,那我們就認真對待。」顧勇小聲說。
「嗯,他們的航班比較早。」謝欣可說。
謝母還想追問,謝欣可直接報上了邵言的住址。她對母親說:「媽,你可以上門去跟人家的母親交流一下,想知道啥就自己問去。」
一般有轉折的都不是什麼好事,謝欣可的心又被提了起來,女人一臉憋悶:「曾祺,你能一口氣把話說完嗎?」
「我媽媽要我給你的。」謝欣可把手裡的東西遞給了他。
她想到了那天兩人走在辦公樓下說的話。她對邵言說,不要讓她失望。邵言回應她,他不會的。
他故意咳了一聲,哪知謝欣可做出了嘴型。她也沒懼怕曾祺什麼,剛剛做出「很重要」三個字的時候,曾祺徑直走到了謝欣可的面前,將她給擋住了。
謝欣可有些好奇地走上前去,她沒聽到前半段,就聽到曾祺說了一句:「為什麼不當場指出來?」
幾人往訓練場走去,曾祺特地落後一步。謝欣可看著他,問:「怎麼,有話要說?」
兩人重新落座,商量測驗項目之後,便開始著手準備了。
謝欣可換好衣服準備趕去機場,剛剛出門,就聽到了樓梯上有動靜。她回頭一看,是自己的母親。
不過現在有人醒過味來,原來邵言眼光高,早早就瞧上了女王大人。
「我本來說,很重要的事情,你們猜猜是什麼啊?」謝欣可說。
兩人向來默契足,謝欣可似有感知,朝邵言的方向看了過去。邵言抬了下眉毛,那意思很明顯:「到底發生什麼了?」
刑天小隊的成員很是不解,他們的目光在那三個人的身上看來又看去,愣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還有這個?」謝欣可很是詫異。
刑天小隊全副武裝在操場站好,謝欣可和曾祺早早站在了敞篷吉普上。日頭高照,白白的陽光讓這幾人有些恍惚,彷彿又回到了剛剛入隊和_圖_書的時候。
在四十八人的淘汰賽中,刑天小隊最後留下的八人是經過了嚴苛的考驗。不僅僅是身體上的考驗,也是心靈上的一場煎熬。但最讓人慶幸的是,他們挺過來了。
「不過……」曾祺又說話了。
方樂帶頭喊了起來:「紅薯,再吻一個唄!」
邵言小他九歲,但氣度和能力方面,卻從不會讓他小覷。之前曾祺有點不服自己為什麼會輸給邵言,但現在他明白了。
「這個重,爸爸多跟你拿一會兒。」邵將軍說。
「當然!」
男生的態度不卑不亢,甚至沒有過分的炫耀。明明是該吹噓扔掉書袋的年紀,他能夠做到如此地步,實在是讓人青眼有加。
而且,邵言做到了。
「你說他們會不會創造奇迹?」謝欣可看著幾人堅定的步伐,心緒有些彭湃。
「特種兵需要偵查能力,如果他們連這點小事都猜不出來,我想,他們也不用去參加國際性的比賽了,在自家丟臉就好了。」曾祺說。
沒什麼好比較的,因為曾祺終於認可了邵言的優異。
「哈哈哈,這個好!」
「比起一個月看不到你的痛苦,和他說話服軟還是在我的接受範圍內。」
「不行嗎,還是你不想來?」邵言敏感地察覺了她說話時的猶豫。他心下忐忑,小心翼翼問了一句:「如果你不想來就算了……反正只是為期一個月的比賽,我就是一個月看不到你,沒什麼大不了的。」
感情歸感情,訓練歸訓練。小小年紀,卻分得如此清楚,果然是個厲害角色。
「拿第一了。跟我爸說了,到時候我臨行前,你們來送我。你們應該接到電話了吧?」
兩人間的默契不用言語,即便只是一個眼神就能傳遞。這時,邵言看回了曾祺,他點了點頭:「曾神,那就多多指教了。」
即便謝欣可不再繼續任教,但她和小隊里的成員感情還是相當深厚。大家沒有間隙,有什麼問題還是可以向謝欣可討教,她也不吝賜教。
射擊訓練謝欣可幫不上忙,她需要做的,就是站在一邊看著。不過誰第一次見到槍和靶子都有種莫名的興奮,忍不住躍躍欲試。
「是,曾神。」
他們,真的是一群很棒的隊員。謝欣可在他們的身上,看到了無盡的希望。
訓練場中已經換好了靶紙,槍械放在檯面上,曾祺上前一步,給眾人講明了原理。接著,他將一把手槍全部拆散擺在桌上,對刑天小隊的成員說:「你們除了會瞄準,會射擊,懂原理,同樣也要學會如何在最快的速度里將一把槍給組裝起來。要學會應付各種場面。」
「怕,怎麼不怕。」謝欣可聳了聳肩,「但是人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吧。我想在我熱愛的事業上成就一個高度,就必然要犧牲一些。」
原來之前的隱忍全是為了現在發個大招呢。曾祺攤開雙手,那意思很明顯,他認輸了。
誰也想不到,他們從部隊中被推舉出來,接著在各自的基地中訓練,從千人中淘汰至百人,從百人中繼續競爭,到達M軍區的時候,只剩下四十八個人了。
「迴光返照是這樣用的嗎,瞎說!」曾祺說。
那幾人一看到謝欣可的車眼前一亮,姜維忙不迭走上前來拍了拍引擎蓋:「哇,謝教官好品味,冰火衛士呢!」
「嗯?」
「哪一次我們放鬆過?」方樂擠眉弄眼。
男生戴上眼鏡和耳罩,走到台前。他舉槍的姿勢十分標準,側面看去,很是帥氣。
三天假期很快結束,邵言又重新回到了訓練場,謝欣可也杵著拐杖來了。
真的是要被他氣死,謝欣可掩著心口想。
謝欣可和曾祺把他們的小動作看在眼裡,並沒有揭穿。而這個時候,邵言的眼珠子轉了幾下,他將目光投向了謝欣可。
站在一邊的大男生們這才知道,原來邵言的父親,是邵將軍。他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有走漏,簡直可怕。
「知道啦曾神,你怎麼總會擔心我,給點信心好嗎?」謝欣可回應道。
聽到這話,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看向邵言,男生眼神澄澈,並沒有炫耀或者是誇張的意思。
謝欣可一聽,拿出手杖就開始抽人,打得杜嘉樹嗷嗷直叫:「謝教官,講實話的孩子為什麼要被抽臉啊?謝教官,換個肉厚的地方打,嗷,誒!」
多麼好,他遇到了她。邵言及時回到了自己的生活正軌,他認清了自己的目標。即便距離和父親和解還有很遙遠的距離,但他決定順其自然,不再在這件事情上多做糾結了。
「哦,口氣很大嘛。優秀的人不止你一個。」曾祺說。
「阿姨不會再說你不談戀愛不結婚的事情了?」曾祺調侃道。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以前沒有,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趁著兩個教官聊天的工夫,站在前面的姜維突然轉過頭,小聲而快速地問了一句:「我看到你跟謝教官擠眉弄眼,有什麼消息?」
這是邵言的主意,他對謝欣可說:「不需要解釋太多,你比阿姨更坦坦蕩蕩,她就會畏首畏尾了。」
「我這不是失戀了,心情不好嗎?」曾祺說。
曾祺點了點頭,有些感慨地說:「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你說這樣的話,看來,你確實是認真了。」
聽到這話,邵言抬起頭來,他的眼神閃爍,心臟好像被一隻溫柔的小手輕輕捏了一把。痒痒的,酸酸的,很微妙的情緒翻湧上來。
曾祺嘆了口氣,說:「剛剛接到了邵將軍的電話,他說想送機,但他又怕看到兒子兩人又吵了起來。所以想叫我們一起去。」
「我都沒說話呢。」
快到安全檢查的地方,謝欣可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荷包里裝著的東西。她一路上都光顧著和邵言說話,居然忘了自己還有平安符沒有給他。
「對啊,我媽媽說她特地從廟裡求了符紙,然後縫的。以前我在外面做任務的時候,衣服里都縫了這個。她把我的平安歸結於她給了我平安符。」謝欣可笑著說。
「快去吧。」謝欣可朝他昂了下下巴。
「謝教官不許反悔啊!」
反正,就是同意了嘛!
曾祺有些興味地看了他一眼,問:「你對槍械很了解?」
隊里的人想笑又不敢出聲,只能眼睜睜看著杜嘉樹挨了一頓打。謝欣可消了氣,這才找了個椅子坐下。她指著那群人說:「你們都小心點,曾神講課我要是看到有人走神,棍棒伺候。」
事情告一段落,刑天小隊的人離開辦公室,往自己的寢室走去。謝欣可和曾祺討論競賽的事情,兩人說完后,曾祺還要打報告向上級反饋。謝欣可問:「我留下來陪你弄完再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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