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陳忘抒彷彿抓到一顆救命稻草,站起身來,沒頭蒼蠅似得亂走,自言自語道:「原來湊齊十二異獸卵就可以,事不宜遲,我要趕緊出發。」
忽覺坐下一震,險些被晃下蛇身,低頭一看,見唐宛正拿著一把弩槍射擊青蛇,那弩槍外形奇特,仔細一瞧,原來是混元傘所變,青蛇腹部已中兩箭,鮮血長流,口中發出嘶嘶之聲。
燭九陰不怒反笑:「笑,多笑會,一會我會殺了他倆,再廢了你,然後利用你的能力幫我尋找異獸卵。到那時你想笑也笑不出來了。」
與祖清庄辭過行,陳忘抒走出落霞谷,望著前方來時之路,不禁想起和唐婉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當下緊了緊背上包袱,毅然決然地踏上道路……
陳忘抒哈哈大笑,唐婉和祖清庄迷惑地看著他,心想這時候你還有心情笑出聲來,燭九陰饒有興緻道:「你笑什麼,小道士?」
燭九陰只覺心臟處發齣劇痛,不禁慘呼一聲,向前撲出,渾身氣血龍游蛇走,難以控制,心臟時而驟停,時而連跳,氣息紊亂,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
陳忘抒道:「燭九陰,好難聽的名字,誰給你起的,真是服了他了。」
燭九陰巨尾橫掃,祖清庄避無可避,被打出三丈多遠,肋骨斷了兩根,躺在地上難以爬起。
陳忘抒心痛欲裂,抱著唐婉的屍體道:「你為我犧牲自己,可你知道,沒有你,我一人活著又有什麼意思,不如讓我下去陪你,也勝過我獨自一人生不如死。」
祖清庄察覺不妙,想要回頭禦敵,卻為時晚矣,背後湧來一股巨力,被燭九陰一腳踢中,向前撲出,燭九陰腮幫鼓起,又是一道火焰噴出,卻見劍光一閃,烈火被從中劈開,陳忘抒手搦北斗,一招枯木燃火,疾如迅速蔓延的猛火,滑步衝到燭九陰面前,左手一揚,兩道勢挾雷霆的藍符拍向燭九陰。
唐宛又從背上抽出一把箭矢,正準備裝箭擊發,那青蟒探頭衝來,陳忘抒快步急沖,貼地滑行,正好來到蛇頭之下,一劍刺入蟒蛇下顎,北斗辰輝劍劍氣大盛,在蟒蛇下顎劃出一道長長的豁口,唐宛跟著一箭射出,正中蟒蛇左眼。青蟒痛的左右翻騰,將千毒叟甩將下來,陳忘抒長劍夭矯,當胸刺去,千毒叟右手揮舞鐵鋤擋駕,左手一團化屍毒火扔出,陳忘抒功力已今非昔比,一招武當鎮岳掌打出,掌風勁猛,竟將毒火逼回,千毒叟措手不及,被毒火撲了一身,毒火遇物即燃,在他身上蔓延,發出滋滋之聲,燒的千毒叟滿地打滾,痛哭慘嚎。
唐婉身軀一震,駭然道:「『無名』是真的,這個組織真的存在。」陳忘抒和祖清庄也聽說過『無名』,知道這是一個傳說中的神秘且邪惡的組織,裏面的人都是十惡不赦之徒,但往往沒人相信它的存在、黑袍怪人道和_圖_書:「唐門的小姑娘見聞廣博,知道我們的組織,不妨告訴你,你唐門中也有我『無名』的人。」
燭九陰把目光對準陳忘抒,唐婉在一旁看到,急忙大喊:「你這蛇怪,交出異獸卵,我就饒你不死。」
濁九陰腮幫高鼓,陳忘抒除了撒手棄劍別無他法,緊要關頭,一柄鋼刀猛然砍落,正好砸在燭九陰嘴上,蓄勢待發的火焰被堵在嘴裏,彷彿要炸裂一般的疼,原來是祖清庄突施偷襲,陳忘抒趁機鬆開劍柄,一記衝天拳,狠狠打在燭九陰下顎上,燭九陰被打得面孔朝天,嘴中火焰噴射而出。
祖清庄扔出身上僅剩的三顆霹靂雷火彈,轟隆聲中,燭九陰周身煙霧瀰漫,陳忘抒拾起北斗辰輝劍,搶上三步,向煙霧之中劈落,這時,煙霧中突然出現一個巨大身影,長尾一甩,將陳忘抒逼退回去。一條比青白二蟒還要大上一倍的龐然巨蛇探出頭來,此蛇頭生雙角,身上長有兩隻前爪,瞪著兩個銅鈴大眼緊緊盯著陳忘抒。
陳忘抒心中一凜,暗想:「居然能推測這一層,此妖道行甚深。」
陳忘抒大喊一聲:「婉兒!」身形急轉,一招「雨潤新苗」劍勢如綿綿細雨籠罩燭九陰全身大穴,燭九陰不閃不避,探手抓向陳忘抒胸口,陳忘抒長劍刺到燭九陰身上,發出鏗鏘之聲,火花四濺,竟如刺到鐵石一般,燭九陰身上毫髮無傷,眼見就要抓住胸口,陳忘抒左手疾出,抓住手腕,二人下墜,落入土坑之中。
唐婉彷彿看到一線曙光,道:「除非用自己性命獻祭異獸卵,可換回忘抒一命。」
陳忘抒冷冷道:「有種的說出你和你背後組織的名字。」
陳忘抒只覺一股陰寒之氣從濁九陰手腕處傳來,不停催運玄武真氣抵擋,死死抓住燭九陰手腕,燭九陰也用盡全力,右手卻難進分毫,便道:「沒想到你得了玄武那老東西的真傳,不過別得意,我還是有能力除掉你的。」猛吸一口氣,陳忘抒知道他又要噴火,忙挺劍刺向燭九陰嘴部,卻被他一把抓住劍身。
唐婉看著這隻雄雞,面露欣慰笑容,再也堅持不住,倒了下去。
白蟒張開充滿粘液的大口,露出兩根胳膊一樣長短的尖牙,向祖清庄咬去,祖清庄手一揚,四五個圓球飛入白蛇口中,接著向右邊一閃,避開蛇口的噬咬。白蛇感覺有異物落入口中,還沒反應過來,只聽砰砰幾聲悶響,圓球在口中炸裂,白蛇痛苦地張開嘴,一股黃色煙霧滾滾而出,蛇口內焦糊一片。
黑袍怪人猛地抬起頭來,陰鷙鷙地盯著陳忘抒,道:「鄒亦谷說你可以識破他的掩影潛行術,我覺得憑你當時的修為不可能做到,所以一定另有原因,至於是什麼原因呢……比如說你能感應到異獸卵的存在。嘿嘿嘿…和*圖*書…」
(全書完)
黑袍怪人仰首望天,目空一切道:「我本無名逍遙輩,血洗六合八荒路。」
祖清庄道:「你先不要著急,我百草門有一顆萬年冰魄,可保屍身不腐,你將唐姑娘屍體留下,我用冰魄封存好她,待你取得另外十個異獸卵,加上我百草門和你手中那個,便可以救活唐姑娘了。」
祖清庄搖了搖頭道:「燭九陰的火焰乃其體內火精所生,非一般火焰可比,陳兄頂著烈焰斬殺燭九陰,身體也受到致命灼傷,若非他真氣強盛,恐怕早就化為一灘灰燼,此刻他生機已斷,我祖謀人也是回天乏術了。除非……」祖清庄眼光看向異獸卵。
陳忘抒點點頭,突然閃身到一邊,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唐婉手持混元傘,一蓬蓬銀雨瞬間灑向燭九陰。
黑袍怪人道:「我確實無名無姓,不過世人給我起了個不算好聽的名字,燭九陰。」
陳忘抒接著回首掣劍,力運雙臂,照著青蟒頸部劈落,劍氣激蕩,鮮血紛飛,一顆碩大蛇頭掉落地上,咕嚕嚕滾了幾圈方才停住,唐宛弩槍擊發,欲將千毒叟斃于箭下,突然一道黑影飄下,打飛弩箭,單手提起全身著火的千毒叟。
祖清庄拖著傷體慢慢走來,唐婉急忙喊道:「祖大哥,你醫術高明,快救救他吧。」
祖清庄略一沉吟,道:「辦法到是有一個,我百草門先輩曾流傳下一個說法,湊齊十二異獸卵,可實現平生之願。哪怕讓死去之人復活也是可以的。」
燭九陰周圍泥土瞬間隆起,形成土牆,將它緊緊包裹,燭九陰奮力掙扎,震碎土牆,又有一層土牆隆起,一層接一層,最後形成兩座厚重土山,將它牢牢縛住。
那雄雞從陳忘抒身上跳下,鳴叫幾聲,周身被金光包裹,過得一會兒,光芒散去,又變成了一個獸卵。
唐婉上前扶起陳忘抒,自懷中掏出一枚瓊華玉雪丹給他服下,陳忘抒頓覺精神一震,體內真氣重新鼓盪遊走,抓住唐婉的手,二人一躍而起,向燭九陰攻去。
突然左方風聲颯然,白蟒騰空而至,張開大口欲將二人吞噬,陳忘抒身在半空無法趨避,情急之下,丹田玄武真氣澎湃湧出,北斗辰輝劍劍氣驟然大盛,長大一丈的劍光橫掃而出,白蟒下頜登時被削了下來。
黑袍怪人桀桀怪笑,並不答話,一張手,白蟒游到身邊,盤繞長軀,將頭伸到他面前,任由他輕輕撫摸。
祖清庄慌忙道:「你千萬別做傻事了,唐姑娘犧牲自己了,就是為了讓你好好活著。你若下去見她,她恐怕會永遠恨你。」
陳忘抒道:「那還有什麼辦法,只有異獸卵犧牲一人救活一人這個辦法,除此之外還有起死回生的辦法嗎?」
陳忘抒聽得此hetubook.com•com言,方才定了定神,抱起唐婉,跟著祖清庄來到一處山洞,走入洞中發現是一個巨大冰窖,祖清庄從冰塊雕刻的桌子上拿起一個金瑩剔透的冰晶,放入唐婉口中,唐婉身體周圍立馬結起一層薄冰。陳忘抒放好唐婉屍體,用手輕輕撫摸她結冰的臉頰,柔聲道:「等著我,婉兒,我陳忘抒立誓,一定要湊齊異獸卵將你救活過來。」又深深看了幾眼,才轉身離開。
傳說中的魔神,燭九陰,看來眼前之人並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妖物。
唐婉衝到燭九陰屍體邊,卻見陳忘抒從豁口中爬出,左手抱著一個海碗大小的圓球,正是唐門失落的異獸卵,陳忘抒被烈焰灼燒的體無完膚,渾身焦黑,將異獸卵向唐婉一扔,噗通一聲趴在地上,便一動不動了。
燭九陰飄身後退,身前凝聚出層層火牆,將暴雨梨花針悉數檔下。祖清庄倒持長刀,衝刺而至,翻轉刀刃,由右至左一招橫掃千軍,橫劈燭九陰,此招長在攻擊範圍較廣,使敵人不易躲避,尤其是燭九陰這樣背對祖清庄,且向祖清庄方向退走,更加難以躲閃,但是長刀劃出半圓範圍,卻片衣未沾,原來燭九陰快速躍起,自祖清庄頭頂翻過,輕鬆踏入此招生門,且使對方反將自己後背暴露出來。
黑袍怪人續道:「我只見過一個能感應異獸卵的人,但是他不應該在這個世界,而且他也死了,是被我和我的朋友們一起殺死的,嘿嘿……」
原來燭九陰心臟受傷,難以維持人形,變回獸形之後,速度減弱,攻擊力反而增強。
轟隆聲響中,電光閃爍,塵土飛揚,面前地面凹陷出一個長達三丈的大坑,煙塵散盡,卻見陳忘抒雙手拄劍,呼呼氣喘,燭九陰則半跪在土坑對面,單手撐地,身上衣衫破爛,裸|露出布滿細細鱗片的上身。
陳忘抒取出金符,口念法訣。金符是符咒之中威力最大的靈符,所耗靈元也是藍符的兩倍,此刻陳忘抒的靈元已經耗盡,只得以雙倍真氣彌補。
陳忘抒對祖清庄道:「祖兄吸引他一下,我要施展道法。」
二人一看,正是那黑袍怪人,卻見他嘴巴張開到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猛力一吸,千毒叟全身火焰被統統吸入口中。一甩手,將渾身漆黑,奄奄一息的千毒叟扔到一旁,雙頰高鼓,對著祖清庄用勁一吹,一道赤紅火柱從他嘴中噴出。
陳忘抒道:「妖物顯出原形了。」
陳忘抒道:「祖兄,恐怕這傢伙不是人,而是由異類幻化而成。」他以道家觀氣之法看出此人黑氣縈身,黑氣是異類成妖后獨有的特徵。
誰知甫一落地,身後轟隆一聲,兩座土山崩碎,燭九陰高聲怒吼,一道烈焰噴出,唐婉持傘搶上,要提陳忘抒擋住,但傘蓋只能擋住一人,陳忘抒一把將她推開,迎著烈焰炙烤,躍到https://www.hetubook.com.com燭九陰嘴內,劍氣暴增,在燭九陰口內從上而下轉了一圈,將燭九陰半截腦袋削落,接著沖入腹內,自內而外刨開一道長長豁口,內臟掉落,燭九陰徹底斃命。
陳忘抒道:「天下哪裡都有奸惡之徒,無名既然浮出水面,他日我武林正道定會將其連根拔除,說,你又是誰?!」
持劍向燭九陰衝去,燭九陰大嘴一張,一股更加猛烈的火焰噴射而出,熱浪難耐,陳忘抒不得不再次退了回來。
陳忘抒雙手按住劍柄,用盡全身之力下壓,劍身一寸一寸插入肉里,直至劍柄。燭九陰吼聲漸弱,身軀也不再扭動,雙目漸漸翕合。陳忘抒看它已死,便拔出劍來,跳到地上。
祖清庄應了一聲,繞著燭九陰奔走,燭九陰一口烈焰再次噴出,在祖清庄身後追趕。
那雄雞仰首鳴叫,身上的光芒緩緩灑落,包裹住陳忘抒的身體,原本焦黑的肌膚開始逐漸蛻落,新的肌膚慢慢長成,過了約半個時辰,陳忘抒的身體已恢複原樣。
陳忘抒快步奔上土山,跳到燭九陰頭頂,一劍嵌入一片鱗甲縫隙,用力一挑,碗大鱗片飛離,露出血淋淋一塊皮肉,陳忘抒舉起北斗劍,對準那塊皮肉,催動全身僅剩的真氣,拼盡全力刺下,劍身沒入一半,燭九陰痛的高聲嘶吼,恐懼之下,使出吃奶的勁扭動身軀,兩座土山震顫龜裂,漸漸支持不住。
使用靈符需消耗靈元,陳忘抒同時使用兩道雷符,已經耗盡本身修鍊的靈元,如果再施道法,就只能消耗兩倍數量的武道真氣,如果真氣用完,則會消耗自身精血陽壽。
祖清庄待想阻止,已然不及,卻見異獸卵沾到熱血,突然發出瑩澈光芒,光亮由弱到強,耀人眼目,卵殼上龜裂破損,幾片碎殼掉落地上,缺口處一隻小獸露出腦袋,掙扎著向外鑽出,奈何卵殼堅固,始終鑽不出來,突然,小獸一聲唳叫,卵殼破裂,一隻形如火鳳的禽類展翅而起,彩羽斑斕,翔姿矯健,周身金色光芒縈繞,這禽類在空中翱翔幾圈,落到陳忘抒身上,這才看清,是一隻頭生金冠的雄雞。
燭九陰卻沒在意她,而是向陳忘抒衝去,情急之下,唐婉撐開混元傘,傘蓋周緣彈出一圈利刃,用勁一甩,傘蓋如飛輪一般旋轉飛出,燭九陰面部沒有鱗甲覆蓋,被傘蓋劃過,帶起一溜鮮血,復又飛回唐婉手中,燭九陰怒火中燒,轉而沖向唐婉,唐婉收起傘蓋,伸出左臂,兩枚袖箭激射而出,燭九陰揮爪打落袖箭,一口烈焰噴出,唐婉急忙撐開混元傘,抵擋火焰炙烤。
白蟒被祖清庄的霹靂雷火彈轟擊的傷痕纍纍,身上幾無一片完整鱗膚,祖清庄看到時機已到,準備將白蟒斬于刀下,沒想一道烈火涌至,急忙閃身後退,赤焰落到旁邊一株參天古木身上,古樹瞬間被火焰吞噬,枝斷腰折和圖書,倒于地上,不稍片刻化為一灘灰燼,祖清庄心下駭然,以刀拄地,凝目盯著黑袍怪人,高聲道:「你是何人,快快報上名來,本人不殺無名之將。」
陳忘抒猛地睜開眼睛,坐起身子,見唐婉側卧在地,胸前插著一把匕首,急忙抱起她來,將真氣渡入她身。祖清庄道:「別白費功夫了,唐姑娘犧牲自己救了你一命。」當下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陳忘抒腦中靈光一現:「打蛇打七寸」既然他刀槍不入,那就攻他要害,蛇的要害都在脊椎骨七寸之處,當即腳下滴溜溜一轉,來到燭九陰身後,一招鎮岳掌的六丁開山,右掌凝聚全身功力拍在燭九陰的背脊命門穴處。燭九陰雖然幻化人形,但他內臟構造任然近似於蛇屬,此穴正是他心臟所在位置,被陳忘抒誤打誤撞猜了出來。
千毒叟咬牙切齒道:「霹靂雷火彈,你小子會秋霜的獨門暗器,看來秋霜很看重你。」
燭九陰趁機攻上,雙拳齊出,唐婉撐開混元傘,硬生生擋下燭九陰一擊,只覺一股巨力湧來,雙臂酸麻,胸口奇痛,身體倒飛出去。
陳忘抒目呲欲裂,咬牙道:「原來你也來自影州,殺我爹秦坦的人還有誰?」
唐婉突然平靜下來,脈脈含情地注視著陳忘抒道:「不論真假,我都要試一試,如果不是真的,那我隨他去了就是了。我曾不解,為何母親會為了父親犧牲自己,現在我已明白,真正喜歡一個人,便希望他能好好活著,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換。」撿起異獸卵,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口中默念禱詞,用力刺入心口,一股熱血流到異獸卵上。
祖清庄道:「原來你也知道這個傳說,可畢竟沒人試過,不知是不是真的。」
陳忘抒做法進入最後階段,金符上一層黃土氣息緊緊纏繞,見唐婉漸漸抵擋不住,大喝一聲:「靈應九真,厚土鎮妖,急急如律令!」
唐婉慌忙抱起陳忘抒,探他鼻息,發覺毫無呼吸,急忙拿出瓊華玉雪丹送入他口中,但是根本無法下咽。唐婉不知所措,緊緊抱住陳忘抒,失聲痛哭起來。
黑袍怪人笑道:「你是他兒子?怪不得,嘿嘿,殺你爹的人有很多,但他們大部分仍然可憐巴巴地待在影州,你想報仇嗎?這麼多年了,我都快忘記了殺你爹時的快|感了。哈哈哈……」
當年千毒叟身在百草門中之時,一直想學這種可與唐門媲美的霸道暗器,可是秋霜先生始終沒有傳他製作之法,是以此刻心中妒火暗生,當即駕青蟒前去馳援白蟒,突然一道劍光迎面斬來,千毒叟將頭一撇,躲過劍光,凝目一瞧,原來是陳忘抒躍在半空向他攻擊,千毒叟心中驚疑不定,暗想:「這小子武功突然變得十分厲害,實在怪異之極。」
祖清庄道:「陳兄你們牽制青蛇,我去解決那條白蛇。」拔出背上長刀,快步沖向白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