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遇見:如梨花一般的人
每個單身的人都在等一場遇見。
他們用儘力氣生活,只為等待那一場註定的遇見。
它可能會早到,也可能會遲到,但當它到來時,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抓住。
岳皓森是幸運的,他在最早的年紀遇見了最好的人。
一個如梨花一般的人。
那是他一生中所見過的最美的梨花。
霏霏如雪,素潔淡雅,白清若鑽,玉骨冰肌。
宛若愛情彰顯的風柔。
1、想起了最重要的人
「你幹嗎這麼看著我?我難道叫錯了嗎?從醒來后,我都叫了好幾遍岳皓森了。」阮靜梨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看著他。
他還記得,五年前阮靜梨以陌生冰冷的眼神看著他說:「這位先生是誰?我不認識他。我困了,我們進屋吧。」轉身就與席卓逸親密地牽手進屋了。當時他以為她很恨他,因為是他先提出分手,是他先拋棄了她,所以她故意裝作不認識他。之後,她與席卓逸迅速結婚,在電視上、新聞里經常秀恩愛,儼然一對模範夫妻。
阮靜梨怔了怔,摸了摸自己受了傷現在還在隱隱作痛的腦袋,認真地回答岳皓森:「對不起,我五年不理你,並不是我真的不想理你,是因為我那時候腦袋受傷,失憶了,把你忘了,現在,我想起來了。」
鑒於阮靜梨現在的身份是當紅影星,醫院不少醫生認識她,為了防那些媒體,岳皓森找了個很熟的醫生,把消息壓和圖書了下來,就一個人默默守著她。
岳皓森也看著她的眼睛,那是一雙比梨花更乾淨比月亮更明麗的眼睛,那雙眼睛曾承載著他的全部世界,記錄著他年少時所有的悲喜情感。曾經為了讓這雙眼睛看自己一眼,他什麼傻事都做過。
那個時候他痛苦得快要死了,後悔自己之前那麼衝動地提分手,他為自己的衝動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他沒有辦法忘記她,五年來他一直單身未娶。今年聽說了她丈夫出軌的新聞,他心裏慌得很,有不好的預感,沒想到就碰到了她出車禍。
醫生說那番話時,岳皓森就推測,她五年前突然變化那麼大,是不是因為忘了他?只是不敢確定。
「你沒叫錯,只是我發現你這次受傷醒來后對我的態度改變了。你終於願意理我了?五年了,五年了你都不曾叫過我的名字。」岳皓森深情地看著她,眸中透出的情感千頭萬緒,幾hetubook.com.com乎帶著哽咽。
「四天前的晚上你出了車禍,也許是老天開恩,我那時候正好路過車禍現場救了你,我發現你時你已經昏迷不醒,頭部出了好多血,把我嚇死了。我真的好擔心你,我在病床邊守了你四天四夜,一刻都不敢離開,剛剛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睡過去了。」岳皓森說。
「沒事,我是個年輕力壯的男人,幾天不睡沒關係的,我身體扛得住,以前我還經常熬夜玩遊戲呢。再說我剛剛不是打了下盹嗎?看到你醒了,我現在好精神,一點都不困了!」岳皓森笑著說。他笑起來很陽光,很好看,整齊白凈的牙齒閃閃發光。
「等一下!」岳皓森終於反應過來,覺出哪裡不對勁,「靜梨,你剛剛叫我什麼?」
現在,這雙絕世無雙的眼睛看著他,問他願不願意幫她重新溫習一遍他們倆以前的記憶,他當然願意,一百個願意,一千個願意。
和-圖-書岳皓森眼睛亮亮地看著她,眼裡帶著震驚的、狂喜的又難以置信的光芒,那種表情很難形容。
阮靜梨摸著自己的頭說:「大部分想起來了,但還有一部分比較模糊。岳皓森,你願不願意幫我重新溫習一遍我們倆以前的記憶?你如果幫我重新溫習,也許我就能全部都想起來了。」她說到最後兩句話時,眼睛抬起來,認真地看著他。
岳皓森在睡夢裡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喚他,他悠悠醒轉,睜開俊美的眼睛,從病床邊抬起頭,看到阮靜梨坐在病床上睜著眼睛看他,他狂喜不已,眼眶一下子紅了,湊上前去,眼裡泛淚:「靜梨,你終於醒了!」
「岳皓森啊。」阮靜梨又重複了一遍他的名字。
現在,他終於確定了。
她出車禍以後,他原本應該通知她的家屬,可是想到她丈夫出軌,這場車禍又來得這麼突然,沒準中間跟她丈夫有什麼瓜葛,他就誰也沒通知。
阮靜和_圖_書梨想起來了,她四天前逃出席氏莊園別墅,按保姆給的路線駕車去找兒子,那晚下著大雨,和一輛大卡車撞上了,之後她就人事不知。是她倒霉。
他無法形容這種喜悅又複雜的心情,還有惶恐和緊張,總覺得還有好多的擔心,好多的問題沒有解決,所以開心是開心,但不敢放開了透徹地開心,他要先穩住自己,把一切慢慢梳理清楚。
岳皓森壓抑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小心翼翼地問:「靜梨,過去喪失的所有記憶,你現在是不是全部想起來了?」
聽到這個回答,岳皓森一臉的震驚。
他一直覺得阮靜梨的眼睛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一雙眼睛,就像蒼茫夜空里萬千繁星中最亮的那一對星星,就像繁華都市裡滿目珍珠中最透的那一對珍珠,無論是以前、現在、以後,他都如此以為。
阮靜梨湊近岳皓森,看著他滿眼的紅血絲和難以掩飾的疲態問:「岳皓森,你不會為了守著我,這四
和*圖*書天四夜都沒睡吧?」
然而他早已不似少年時會那麼肆意張狂地表達自己的情感,他也再沒有年少時那麼滿溢的自信以為可以毫無懸念地贏得她的全部,他只能溫暖地笑著,安靜地點頭。
有些事曾以為塵埃落定退無可退,但在某個十字路口它又突然花開千朵,如若緣分未盡,驚回眸,如何才能再愛你一次?
「對,我醒了。岳皓森,你先告訴我,我怎麼會在醫院呢?你又怎麼會在我身邊?」阮靜梨以一副很熟絡的口氣問他。
他想起了前幾天聖民醫院阮靜梨主治醫生的話:「除了這次車禍的創傷,病人阮靜梨在五年前頭部還受過一次比較嚴重的創傷。她五年前受傷時湊巧也是在我們醫院治療的,我們留有五年前她的病歷檔案,那時候她還不是當紅演員,只是一個普通人。五年前的病歷檔案顯示,那次的傷愈合得挺好,就是喪失了部分記憶,而家屬也沒有要求醫院幫她恢復記憶就出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