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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滿心歡喜的樣子，像捧著全世界最寶貝的東西。

鹿梨正在努力練舞，然後就被選管小姐姐叫過去。

「是不是有導演針對你呀，梨子？」凌有情比她晚來食堂幾分鐘，十分擔憂地坐在她對面。

路上車水馬龍，霓虹燦爛，節日氣氛濃厚。

鹿梨不敢置信地看著沈斯予。

有人叫她，她都沒聽見。

那個讓人心悸又忍不住上癮的沈斯予。

「你就這麼謝我的？」他問道。

他嗓音含著漫不經心的輕笑：「哥哥想要天上的星星，你能去幫哥哥摘嗎？」

「希望節目播出后，大家能看到梨子可愛，都少罵點梨子。」

她回答得很好，現場有幾個導演和工作人員都紛紛點頭表示讚賞她。

鹿梨仰起臉，認真地說：「我這是實話實說，是誠實。」

「又去認哥哥了？」

「？」

沈斯予很遠就看見鹿梨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兩個人你推我攘，看起來不是很融洽。

在夢裡，她張著一雙小翅膀，正在深藍色的夜幕里努力摘星星。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一定不選榮明知做哥哥，誰都比他強。

女導演的雙眸暗了下，又問道：「那你覺得自己的優勢在哪裡？」

凌有情和_圖_書好奇道：「想到什麼了嗎？」

凌有情愣了一下，說道：「我就是看你是不是發燒了。」

鹿梨用力地搖了搖頭：「發燒的不是我！」

「好像明天就要播第一期節目了，也不知道反響會怎麼樣。」牧甜紗輕輕地嘆氣，「我當時初次登上舞台好緊張，聲音都是抖的。」

她認真想過了，沈斯予這個人其實還不錯。

牧甜紗勾了勾手，輕輕拍了下鹿梨的頭：「你的聲音也好聽。」

鹿梨雖然年紀小，但也明白這是節目組想要蹭熱度。

「那你知道都是罵你的嗎？」

或許是今晚的氣氛太好，也可能是因為今天是平安夜，更可能是得到了一個短暫喘息的機會。

鹿梨一噎，想起剛剛榮明知冷酷無情的樣子，認真道：「他不配。」

小小的採訪間，幾台機器放著，人也不多。

「我才不去，我要是去了，不是徹底成抱哥哥大腿的廢物了嗎？而且我比顧司南強。」

可是星星太大了，她怎麼都搬不動，她好著急，她答應了沈斯予要給他的。

鹿梨捂著耳朵，跳遠了一大步，像只受驚的小兔子。

「那能公布下整了哪些地方嗎？」

女導演冷哼一聲：「https://m.hetubook.com.com行了，回去吧。」

「啊，我剛剛看網友又在罵她，到底怎麼回事啊？」

「呵。」頭頂傳來笑聲，沈斯予的尾音上揚，輕飄飄的，卻燙到了鹿梨。

沈斯予懶散地點了頭，抬手隨意地指了下夜空中懸挂著的閃爍星星。

「你看到網友對你來參加《ACE101》的評價了嗎？」負責採訪的導演是個女生，年紀不大，看向鹿梨時，眼裡帶著明顯的輕蔑。

「唉，真是太慘了。」

「哥哥，你看初雪！」

凌有情問：「小魚，你為什麼不來ME做練習生啊？」

凌有情對這事比較了解，便說道：「我們公司的練習生多多少少都被罵，因為前輩們都很厲害。鹿梨進公司才三個月就出現在家族演唱會上，很多人覺得她實力不夠，然後就腦補了很多，覺得她有後台。」

牧甜紗小聲說：「梨子應該睡著了。」

睡著的鹿梨不知道幾個舍友在討論她，正做著美美的夢。

鹿梨嘴裏塞了滿滿的肉，突然一頓，轉頭看向凌有情。

第二天，日程安排得不是很滿，節目組抓著她們一個一個地進小房間補錄採訪。

鹿梨歪著頭笑了下，調皮地說：「長得好看？」

hｅtｕbｏｏk•coｍ•ｃoｍ鹿梨驚喜地裹著寬大的羽絨服就往外跑，沈斯予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後。

「啊？」鹿梨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事情后，臉瞬間就紅了。說來難為情，她現在又窮又廢，還欠著債，謝人這種事實在是奢侈。

她這話說得脆生生的，逗得大家一直在笑。

她一邊啃一邊碎碎念，氣鼓鼓的樣子，讓在兩邊吃飯的其他練習生都看了過來。

凌有情疑惑地問：「怎麼了？」

鹿梨點點頭，路過女導演身邊時，覺得有必要澄清一下：「我沒整容。」

酒店大廳里有一棵很大的聖誕樹，上面綁著很多禮物盒。

鹿梨點點頭，說道：「知道，我5G衝浪。」

「還說我第一輪就會被淘汰！」鹿梨咬得更狠。

「……」

鹿梨不知所措，只覺得昏黃的燈光將他的輪廓勾勒得更加完美。

一個實習生小聲勸道：「容姐，彆氣了，反正都是用來給節目炒話題的，第一輪就被淘汰了。」

果然是沈斯予。

六個小姑娘，第一次開始交心聊天。

鹿梨的床就在她旁邊，她倆現在頭對頭躺著。

沈斯予笑出聲，笑完又板起臉教育她：「不能這麼沒禮貌。」

鹿梨忍不住沮喪起來，推開玻璃門往食堂走去。冬天www.hetubook.com.com里的風冰冷刺骨，沒一會兒就將她的臉吹紅了。

一秒，兩秒……

他也這麼做了。

她聲音小小的，人被羽絨服包裹著，頭上的劉海被吹亂，目光直直地看著沈斯予。

「知道，但是因為他們惡言相向我就要認輸嗎？」

鹿梨想：不行，不能這麼讓人瞧不起，來都來了，必須要爭取出道。

「暗殺楊滿（ME老總）就是對家族粉們最好的回報。」

鹿梨狠狠咬了口排骨，一邊嚼，一邊說道：「說我整容！哼！我這是天生麗質！」

空調暖氣在徐徐地吹，鹿梨有點困了。

這個人得寸進尺地說：「小鹿梨，不僅花心，還是個大騙子呢。」

鹿梨說：「才不是，你唱得可好了，我最喜歡聽你唱歌。」

關上門時，她聽見女導演尖銳的聲音：「沒整容？她鼻子里的假體被光一照都透光了好嗎？一個靠金主炒作的整容女，擺什麼譜啊！」

顧小虞和牧甜紗都是人氣選手，一個是傻妹，一個是甜妹。

男人這種生物，果然不能誇。

她才不是騙子呢！

「不會的不會的，就憑你是ME的練習生，ME家族粉『扶貧』也會讓你留到決賽夜的。」

外面的天黑漆漆的，空中好像飄起了雪花。

「……」

鹿梨轉了和_圖_書好幾圈，終於接到幾片完整的雪花，興沖沖地跑回來，捧到沈斯予面前。

被這麼一刺|激，鹿梨打了兩份糖醋排骨來安慰自己受傷的心。

沈斯予站在屋檐下的背光處，怕人認出來，還戴了黑色的棒球帽。

郁芙插話：「其實我覺得，應該和戚苒脫不開關係。戚苒非要炒自己是國立電影學院最美校花，每次都拉踩我們梨子，搞得人人都覺得我們梨子整容、背後又有金主，還是個廢物。」

聽出她話里的惡意有些明顯，鹿梨看了她一眼，微微鼓起嘴。

「哥哥，你想怎麼謝呀？今天是平安夜，我來做哥哥的聖誕老人，滿足你所有的心愿。」

凌有情摸了摸她的腦袋：「不氣，不氣。」

鹿梨的眼睛猛地睜大，男導演似乎意識到問題太過火了，拉了下女導演。

吃完飯回到宿舍時，已經深夜一點了，凌有情看著鹿梨露出來的耳尖還是紅的，伸手摸了下，很燙。

所以，是誰？

鹿梨吞下肉，幽幽地說：「在想怎麼報答家族粉？」

沈斯予手心發癢，想捏一下小姑娘嫩生生的臉。

她說完，也不管對方是什麼反應，就快速走了出去。

她以後要客觀地承認他優秀，況且他還是她哥哥。

簡直了，還摘星星，你咋不讓我摘月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