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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大平台現在的用戶數量都是以億為單位的。

龍韋看著側身打電話的張韜，見他那眉飛色舞的樣子，目光微微一沉。

「喔？你覺得能低到什麼程度？」

這一點，大家對外肯定是死不承認的。

張韜皺眉思索了一下，回復道：「我覺得超過25％，也就是四分之一，就算很高了。」

「你現在心裏主要是在糾結什麼？」他問道。

不管從財富、成就、聲望……哪個角度看都是社會頂尖成功人士！

比如年輕人的消費力開始逐年加強，就做高端網紅奶茶。

張韜苦笑了一聲，自己都覺得這話說得丟人！

——不是不願意，而是真不行。

總體上來說，以二人目前的情況，真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一起出差也是正常的，是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的。

根本就沒當回事。

——倒反天罡！

這次的魔都之行，會有太多的不確定性。

融錢不難，但想拿到大家所需要的那個金額，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可是，內部早就已經達成了共識！

林鹿笑嘻嘻地看著他，問道：「你不會要給我放貸吧，然後靠高利貸來拿捏我這個無知少女，我看過很多這種女大學生的新聞的。」

大眾點評在03年的時候，于魔都成立。

兩人打鬧了一番后，就手牽手出門吃飯去了。

一般情況下，如果是同齡人或者是那種成就更高的商業大佬，他們一般會評價這人眼光毒辣，洞察世事。

他認為這是一種經濟規律。

程逐倒也不是很真心的在進行邀請，更多的其實是在進行一波試探。

「是嗎？」程逐撓了撓頭，走到她身邊，屁股直接靠在她的辦公桌上，問道：「有嗎？」

「不來了！你家我再也不來了！」她嘴上這般抗議著。

電話里，張緒豪告訴他：「程逐明天來餓了嗎開會，晚上我們可以組個飯局。」

比如仗著大家不好意思去情趣實體店，就在這幾年做情趣電商和無人售貨店。

離開韜子的辦公室后，龍韋就化身「二五仔」，聯繫了王新和包梵，告知他們二人：「程逐明天要來魔都了。」

「行，薪資待遇給高點，找個能力強的。」程逐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

程逐在十幾分鐘前剛跟張緒豪打完電話，此刻正在處理一些這幾天必須處理掉的事情。

對於這次的魔都之行，迎接自己的究竟是什麼，程逐心裏其實也不是百分百有底。

但秉承著【在商言商】的「協議」，她如果有時間的話，她是會和-圖-書去的。

然後，他開始圍著林鹿繞了一圈，上下打量。

「助理找女的。」程逐沉聲道。

他自己現在跟半個甩手掌柜似的，這麼點需求肯定要滿足。

自己好歹也是富豪榜榜上有名的大佬。

因此，聯合創始人和一眾高層中，以龍韋為代表的眾人，都在苦口婆心地勸張韜早點合併。

說完，清冷少女還冷冰冰的用略顯埋怨的眼神看了程逐一眼。

因此，龍韋覺得不管怎麼看，都只能選後者。

龍韋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怎麼就變成我要去虛心求教了？

一個多小時后他才忙完，坐在自己的老闆椅上伸了個懶腰。

可程逐那邊倒好，一直跟張緒豪說「你們別來杭城，我過幾天要來魔都出差」。

直至互聯網八大戰役之一的【千團大戰】吹響了號角，大眾點評深陷其中，與近6000家團購公司展開廝殺，直接……終止了盈利！

後來發現抄這個模式行不通。

而這幾天時間里，張韜確實每天都很糾結，每天都很煩躁。

「你這樣看我幹嘛？」

張韜眼睛微微一眯，道：「真低於20％的話，那估計能引發資本市場新一輪的火熱了。」

重疊度低的話，一旦合併，用戶基數將達到一個無比嚇人的數字！

他要出差這麼多天，有的事情寧寧暫時也沒法完全代勞。

都說大勢所趨。

一整個上午，聲優少女可以說是被欺負慘了。

「大家沒有別的選擇！」

「和你出差？」沈卿寧在心中想著，然後瞥了程逐一眼。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見他？」龍韋開始套信息。

美團和大眾點評的用戶重疊度只在15％左右。

大家從創業之初一路走來，這麼十多年裡一同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

如今，更是從新勢力風雲人物，變為了入選「2014中國互聯網年度人物」！

而在08年年末的時候，找准了路子的【大眾點評】，就已經開始實現盈利了。

「我個人覺得重合率不會超過25％，可能會比我們現在預想中的都要低一些。」龍韋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張韜眼帘微垂，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道：「就是很邪乎，我就沒見過這麼邪門的年輕人！」

「還能有哪個大學生！」張韜搖頭失笑。

「錢不夠的話，找我要。」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臉的豪氣。

「最起碼三天兩夜。」程逐沉吟片刻。

可他卻要以自己微弱的力量來扭轉整個局面，難度係數www.hetubook.com.com確實高，這才使得他在先前一次又一次的進行鋪墊，在張緒豪和張韜心裏各種埋釘子。

「20％以內！」龍韋回答。

沒辦法，三連中啊，三次全說中啊。

可實際上，大眾點評在商業模式上更多的是想要借鑒國外的Zagat，是想走印刷路線的。

大學生也就算了，還他媽的大二都還沒讀！

這個數字其實相當可怕！

他這次去魔都，主要還是干正事，為短視頻上線以後的【本地生活服務】埋線。

事實上，龍韋的猜想並沒有錯。

「如果超出這個數字的話，合併以後的總體價值，在資本市場也會大打折扣。」

柚茶在外賣上的工作內容，全部都是沈卿寧負責的，這是程逐一開始就安排好的。

他覺得合併是共贏。

此時此刻，他心中那種不舒服的感覺開始越來越重了。

何愁不能一統江湖？

「你老說你跟著我吃吃吃，人都吃胖了，可我昨晚和早上看了一下，好像也沒有啊。」程逐笑道。

他甚至覺得在目前這個階段，自己在張韜那裡說話，沒有程逐來得管用！

「重生者只跟著歷史的軌跡走，總歸有點沒意思不是？」程·逼王·逐心想。

「那要等他什麼時候大駕光臨魔都啊！」張韜苦笑了一聲。

包梵這種級別的頂級大佬對他很有興趣，竟想先打出【請客】這張牌。

作為【大眾點評】聯合創始人之一的龍韋，他本身就和王新還有包梵很熟。

……

他補充道：「美團主要走農村包圍城市的路線，主打三四線城市。」

只見他拿起手機，給狐言發去了微信。

「看你個頭啦！」

應該是我虎軀一震，把他收為義子。

程逐一個商家，本來是該他來巴結平台才對！

張韜聞言，抬眸看了他一眼。

寧寧看著程逐離開的背影，微微抿了抿自己的雙唇，愣了幾秒后，就開始繼續處理起了工作。

「要麼兩敗俱傷，要麼攜手共贏。」

程逐沒有急著去魔都，是想故意晾張韜幾天。

二人商業上捆綁在了一起，現在就是商業夥伴的關係，可究竟能到什麼程度呢？

「我明天要去魔都出差，會去一趟餓了嗎，然後估計還要和張緒豪和張韜吃飯，你去不去？」

可為什麼在各方角力之時，程逐會站在漩渦的最中心？

那個時候的【大眾點評】正在花重金布局移動，根本沒有做團購的想法，依然踏踏實實的做自己的老本行。

「什麼女的hetuｂｏok.cｏm•ｃｏｍ？」沈卿寧聽得雲里霧裡。

一進公司，他就前往了沈卿寧的辦公室。

「對了，你這次去魔都要出差幾天呀？」奶鹿問。

可是，回憶這幾年的【千團大戰】，龍韋的感受是很糟糕的。

王新有點怕這個人，自己三次舉動都被猜中，讓他覺得毛骨悚然！

直至後來國外的Groupon爆火，估值一路狂飆，使得國內的團購市場也徹底瘋狂！

「沒辦法，我這隻重生的蝴蝶，其實先前大部分的時間里，都是在順勢而為。」

此刻，在互聯網巨頭面前，程逐還顯得很渺小。

——凜冬將至！

龍韋分析著他說的這句話，能猜出他心裏其實也是偏向于合併的。

「出差這麼久啊，好吧。」林鹿起身道：「那你中午陪我去外面吃吧，去吃一家私房菜。」

「你不覺得你給我安排的工作有點太多了嗎？」寧寧冷聲問道。

「既使用美團，又使用餓了嗎的人，我覺得數量不會太大。」

此刻，龍韋再度來到張韜的辦公室，來進行他的遊說。

這直接導致了「資本寒冬」的到來。

拋開這些不談，入股餓了嗎本就是未來回報率很高的一件事情，他自然是希望餓了嗎能發展的越來越好的，這可是以億為單位的大事。

可反觀程逐這位在校生，他都要被張韜奉為座上賓了。

可就因為他年紀太小了，且剛剛創業沒多久，閱歷也不深，還出身普通家庭，所以才會讓人忍不住用上【邪】這個字！

這他媽都有大帝之姿了好吧！

他一臉不信的表情：「暑假過完讀大二的話，那今年不是才……19周歲？應該都還沒20吧！」

踩到風口上，然後原地起飛，扶搖直上！

「要不要我去和王新溝通一下，我們可以先看一下雙方用戶的重疊率高不高。」他開口道。

這使得大眾點評能夠在08年的時候，就拿到了紅杉資本的投資。

「那我可以和他們說，你很看好這個項目嗎？」林鹿問。

「是嗎，給我看看。」

聲優少女用警惕的眼神看向他，語氣頗為嚴肅。

……

那個時候，公司內部可謂是衝勁十足，大家都很有幹勁。

二人在沙發上坐下后，龍韋說了自己的提議。

但有一件事情，程逐是可以確定的。

「美國那邊有個叫Groupon的公司你知不知道，你們會不會做團購？」

是不是不自量力，妄圖蚍蜉撼樹，就看接下來的魔都之行了。

這使得龍韋當初對王新的承諾化為了泡影。

https://m.hetubook.com.com他這次是真的要在滾滾大勢前，讓它至少轉個彎兒，走個彎道！

「行啊！」韜哥瞬間喜出望外，肉眼可見的激動。

可這次不同。

他看向龍韋，道：「我們心裏也都清楚，合併以後最大的好處就是接下來的大額融資會非常輕鬆，可以拿到前所未有的超高融資。」

張韜現在盼星星盼月亮，就是想著他早點來魔都，大家好坐在一起吃個飯，聊聊天。

作為大眾點評的聯合創始人，他覺得在這場棋局裡，自己這類人才是能起到至關重要的棋，是有著左右棋局走勢的力量的！

過了幾分鐘張韜手機突然響了，是張緒豪打來的電話。

「你就這麼自信盲盒店能賺死啊？」

尋常的理工大學的畢業生，來大眾點評入職的機會都難求。

龍韋眉頭皺得很深，問道：「這人就真有你說的那麼邪乎？」

「這個數據確實非常重要。」張韜道。

「哪有！再吃下去肯定都要有明顯的小肚子了！」林鹿反駁。

「當然可以。」程逐笑著說：「你這不是給我長臉的機會嘛！」

她覺得以二人的目前的關係，會頗為尷尬。

發完微信后，龍韋都有幾分恍惚。

「去死啦！」林鹿氣到捶他。

「你先回家和家裡人聊聊，看看你爸媽願不願意支持你，然後願意支持你多少。」程逐說。

不愧是賣情趣內衣發家的，從裡到外都黃透了！

另一邊，杭城，柚茶所在的寫字樓。

這也是為什麼龍韋最近在私底下頻繁的與王新還有包梵進行溝通。

【大眾點評】憑藉自身的先天優勢，實在是忍不住想要摻一腳。

然而，好景不長。

所有人都覺得國內的團購市場絕對會很爆炸，我們如果真的能堅持到最後，那將直接起飛，成就一家新的互聯網巨頭！

【大眾點評】內部現在的意見也很不統一，有一部分是主戰派，有一部分是議和派。

不管是做情趣內衣，還是做網紅奶茶，其實皆是如此。

「行啊，聽你的。」程逐笑著接受。

他自己一開始都沒想過，事態的發展怎麼莫名其妙就變成了這樣。

「我這兩天都沒空，事情一大堆。」沈卿寧搖了搖頭：「我走不開。」

這句話，程逐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吃完午飯，程逐把林鹿送到了美容院，自己則開車前往了公司。

……

現在，不管是大眾點評還是美團，就算背靠企鵝和阿里這兩大互聯網巨頭，單獨融資也是困難重重。

05年的時候，大眾點評就基本放棄了線下和*圖*書用戶，主抓線上用戶。

「我如果說，我主要是在糾結一個大學生的意見，你會不會覺得很好笑？」

甚至於王新創立【美團】進軍團購賽道前，還專門給龍韋打過一個電話。

「當然。」

「拿捏你我還需要放貸？」程逐目光向下，看向自己昨夜和方才的拿捏之處。

二人聊天的時候，也都會比較直接，沒必要那麼多顧慮。

但在離開寧寧的辦公室前，他突然停下腳步，然後扭頭對她道：「女的。」

她覺得程逐這人真的壞得很，隨便說一個詞，他也能拐著彎兒使壞。

「到現在還做著在團購市場稱王稱霸，然後成為互聯網巨頭的美夢，那不切實際！」

隨著手機的普及，開始往手機端的方向發展。

「我需要一個助理。」沈卿寧直接說出了自己的需求。

……

畢竟和餓了嗎的相關工作，她本來就是主要負責人，她和餓了嗎那邊開視頻會議的次數，可比程逐要多得多。

可他現在就是想聽聽程逐怎麼說，否則心裏就是不踏實。

資本市場燒了這麼多錢不說，國內團購市場的前景也開始越來越不被人看好。

當然，這倒也沒什麼，畢竟他只是聯合創始人，【大眾點評】歸根結底還是張韜當家做主。

「我們大眾點評一開始從02年在魔都成立，主打的就是大城市的餐飲評分服務，後來的團購用戶也都集中在一二線城市，和餓了嗎的用戶重疊度倒是高得離譜。」

二人不瞎鬧的時候，還聊了一下關於入股盲盒店的事。

說完，他還補充道：「而且阿姨本身不是開裝修設計公司的嘛，這就會有裝修款，這裏頭就可以有多種入股模式了，你可以自己回家和他們聊聊。」

「我建議你跟江晚舟是四六開，你四，他六。」

張韜要見他，要聽聽他的意見。

早年間，很多人拿大眾點評和yelp相比較。

比國外的Yelp成立的還要早。

龍韋的答覆是：「不做。」

「你……幹嘛？」

「我明天來魔都出差，懂。」

這讓龍韋有幾分不舒服。

他自己其實現在也是偏向于合併的。

早在2011年就被評為了「互聯網新勢力風雲人物」。

「那你覺得多少重疊率是算高的？」

說完，他就在沈卿寧的目光中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一開始，大家肯定都是一條心的，都是有著偉大的抱負的！

龍韋皺眉看向自己的老夥伴，問道：「你是說程逐？」

他就是想拿這一點來深度遊說張韜。

但是，究竟是哪一天，他又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