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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靜的日常

作者:惰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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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侍奉部、援助部與修學旅行 第一百二十六章 來一點正常表演

第一卷 侍奉部、援助部與修學旅行

第一百二十六章 來一點正常表演

「你前腳光說完考核開始,後腳吼一句『分手吧』,我覺得以常理而論,反應不過來才正常吧?」櫻島麻衣反問道,「那我要問『我認識你嗎?』,你又會怎麼接?」
等我成為管理,你們還能有反對我的機會?
要確認自己的身份,並以此推動演出。
「啊?特長?」櫻島麻衣一怔。
哼,區區群員,星斗小民,不需要在意。
白影靠在椅子上,翹腿,手指敲桌,眉頭輕皺,大佬風範。
「那你為什麼不立刻發問『你誰啊?』來反駁我?傻獃獃杵在原地幹什麼?難道到了舞台上,你還要等台下觀眾用告示牌給你亮台詞?」
……
白影目光深沉地說道:「戲劇重心從自己身上轉移——你鬆了口氣吧?」
白影說著的時候,從椅子上起身讓開。
草民打顫,用力低頭:「我……我認罪……大、大人,我、我會判什麼刑?家中上有老母,下有稚兒……」
跑跑卡丁車被重卡車迎面創飛。
草民猛地抬頭,面露驚惶:「問、問斬……?!」
「好了。」
「你對自己的表演滿意嗎?」
草民呆愣:「這……王……王法何在?公道何在?」
「你不是想參演嗎?」白影奇怪道,「當然,以你的本事,頂多演個幾句台詞的小配角。」
「賤命何須等秋後,菜市豈有公堂陋?取我赤血染烏紗,賀你功成世代侯!」
表演結束。
「冤枉啊!」
那麼,我是個好官,這是場要定罪的案件,白影就是犯人,已經證據確鑿。
白影高興地笑了幾聲,背對櫻島麻衣摸出手機,噼里啪啦打出消息。
「當然是進局子或者和來幫你的路人爭辯。」
……
【烏和_圖_書鴉:這個黑粉好像魔怔了。】
「甚至你連個半路直接強行闖進來的傢伙都比不過。」
【白良白影:今天對戲爆殺櫻島麻衣,區區明星,不足為道。】
罪人無命,血濺公堂。
……
白影晃悠過來問道:「感覺如何?感覺如何啊?大明星小姐,這就是你要的正常的表演,我看你的表現頂多是從路人變成配角,有點進步,但不多。就這就這?雜魚雜魚噠喲~」
白影補充道:「你應該是極為擅長青春活力類型的表演,外形合適,雖然拍的都是些無聊玩意兒,但確實是符合大眾印象的青春美少女,本色出演自然能彌補技巧的欠缺。」
「你演堂上判官,朱衣玉帶,我演堂下罪民,麻衣襤褸。不需要你真了解什麼斷案的流程,官民的尊卑制度,考究之類的細節,你就當一切背景架空,只有官與民兩個要素,其餘地方都靠表演塗抹。記住這是在演出,核心在於表達,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櫻島麻衣微微點頭。
「……」櫻島麻衣心中一喜,緊接著一驚,「等等——你們的戲劇,應該是正常的吧?就像剛才演的一樣正常?」
這個黑粉,是想用表演爆殺明星來黑嗎?什麼離譜的黑粉!
沒有此前路上行人矚目的干擾之下,努力投入到表演里,那種壓力簡直顯而易見。不說別的,在自己隨口編出案件的些許線索后,對方那立刻接上,為了增強張力,張口編詩,似念台詞,又像唱誦的表達方式,讓人根本接不上合適的台詞,只能被牽著走。
白影美滋滋琢磨間,一個聲音從背後幽幽冒出。
【失眠症:@小麻子,又犯病和圖書了是吧?我這就來你家。】
又是一頭沉重地磕下,悲憤欲絕地咆哮:「娘子遭毆嘔血死,愚民上訴受鞭責。老幼家中悲呼餓,憤而出門行此錯!請大人——明鑒!」
櫻島麻衣揉著額頭,感覺腦子有點過熱。
櫻島麻衣遲疑道:「我、我合格了?」
「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高官嘆息道,「依據律法,殺人償命——押下去,秋後問斬!」
砰!
櫻島麻衣目光微移:「……是鬆了口氣,但我覺得那是人之常情。」
草民抬頭,希冀地直望上方。
櫻島麻衣燃燒殆盡般靠在椅子上,化作蒼白的灰。
斷案,可以是斷一場證據鏈齊全,確認罪行的案,可以是一場冤案。
回答得如此流利乃至於理所當然,以至於櫻島麻衣覺得那位燒人偶進警局的喉舌先生,居然顯得一點都不奇怪了。
她可不想再踩一腳黑粉的陷阱,得虧這裡是陣出,偏鄉下的地方,行人基本不認識自己,沒有什麼狗仔隊,整場表演起得突然,結束得也很突然。
白影噗通一聲跪下。
高官嘆了口氣,聲音冷淡下來:「那張三之父,乃是朝中重臣。莫說三文買你家三十畝田,給你三文那都是看得起你。早先張三要你家的田,送上去還能結個善緣,不比三十畝田地來得實在?你這蠢才偏偏不肯,還想上訴告張三一狀。這城裡的官,哪個不是他家的人?告狀不成,反去殺人,你殺了那張三,還指望有什麼活路?已是死路一條。」
被爆殺了。
【櫻島麻衣後援會】
【小麻子:你是否清醒?】
空氣衙役上前,草民猛地掙紮起來,他挺直身體,一腔積怨熱血衝上心頭和_圖_書,仰天怒號。
白影收起手機,轉頭對坐在椅子上發愣的櫻島麻衣說道:「那麼來說說你的特長,無法用能力彌補,就只能賣賣本色了。」
櫻島麻衣坐上椅子,迅速思索起來。
櫻島麻衣調整情緒,認真嚴肅起來,對方那句評價可是讓她真冒火了。
「那種事情確實更簡單,只需要不管不顧直接跑。」
「沒想到白菌還會演這麼正常的東西,差點讓我以為是白菌產生了變異。」
白影摸摸下巴道:「這麼說來,你是不服氣,覺得我為難你,那我就破例再考你一次。」
草民一頭磕在整潔的地板上,似泣似哀地控訴:「三十七年未犯科,田間勤勤苦勞作。只盼天公多為善,不想卻是人作惡。那張三,家豪奢。不肯與,便搶奪。遣來李四擲三文,十畝田地一文貨!請大人明鑒——!」
兩個要素可以由此不斷衍生分類,可以是個庸官,可以是個好官,可以是個奸官。
不是社死爆殺,而是正面爆殺,還是那種自己都超水平發揮,再被無情創飛的爆殺。
「以你無聊的審美標準來說,算正常範疇吧。」
「當然是死纏爛打,演成你的男朋友啊。」
「哈……哈……」
【木魚:他顯然不是很清醒。】
完全被對方掌握了節奏,自己勉強糊裡糊塗地掙扎了一下,然後就被對方一鼓作氣拉到了結尾。
高官拍案,冷聲厲喝:「你謀財害命!殺害張三,李四親眼目睹行兇現場,家中搜出匕首血衣和財物,人證物證俱在,你可認罪?」
「知道就好,你這種水平可是沒辦法登上劇團舞台的,哈哈哈哈哈哈——!」
「合格?劇團標準,你還得遠呢。這次m.hetubook.com.com的戲劇又不是劇團戲劇,以你剛才表現出來的一丁點兒閃光來說,勉強夠用吧。」
「當考驗開始的時候,無論有多少觀眾,無論有沒有台詞和劇本,就都是演出狀態。」白影數落道,「來來,讓我們算算你演了什麼東西。一個只會冷著臉,見縫插針說幾句話的角色,把你換成木樁都沒什麼影響。你和木樁差不多的話,我讓你上舞台和在舞台上杵根木頭演單口相聲,兩者有區別嗎?沒有。」
櫻島麻衣沉下臉,深深吸了口氣:「如果只是單純考驗抗壓能力的話,那不|穿衣服地跑過街道豈不是更簡單?!」
「愚民匹夫。」
人物最大的弧光,估計就那點將錯就錯,撕開偽善面具的表演吧。
「王法?呵,王法就是治你的法!公道?哈,公道就是諸公的道!」
櫻島麻衣喘著氣,驚覺後背竟然冒出一層汗。
【白良白影:@想當兔女郎,人呢?快出來!我當面爆殺櫻島麻衣,可比爆破動態給勁兒多了,還不封我管理之位?】
判官,斷案。
寂靜籠罩公堂,猛地被一聲拍桌撕開。
白影眉頭深深皺起,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真是個演員?怎麼一點靈性都沒有?」
高官搖頭譏笑一聲,帶著三分心灰意冷,七分習以為常地說道:「押下去吧,秋後菜市場問斬。」
「不公啊!」
草民跪高官,本就理所當然,更別說是一個犯罪的民。
櫻島麻衣抱著手,氣勢不減地反問道:「哪有白先生這種考核方法?大街上突然來一句分手吧,我們又不是情侶關係,簡直讓人莫名其妙。」
【小麻子:兄弟,騙騙自己就得了,還想騙大家?櫻島小姐可是實力派演www.hetubook.com.com員大明星!這裏我推薦大家去看看《天之藍》《校園奇妙物語》,都是櫻島小姐的主演力作,我們都應該尊櫻島小姐為神!】
櫻島麻衣補充道:「前提是正常的考驗。」
「那我要喊人或者報警呢?」
高官一怔,目光躲閃地支吾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張三過錯在先,你本可申訴,卻一怒之下殺人,實屬不當。本官只是依法行事。」
櫻島麻衣扯扯嘴角,想想自己最開始預設的人物和背景,有點笑不出來。
得把這傢伙拉進來,狠狠地指指點點,哪兒能就這麼放跑?桀桀桀!
衣衫襤褸,草芥之民,錦衣玉帶,廟堂之官。
櫻島麻衣調整好情緒,面容沉穩下來,做出嚴肅威武的表情。
櫻島麻衣微微鼓起臉頰,嘆了口氣:「好吧……是我技不如人,狂妄自大。」
「喲呵,有點意思啊。」白影拍拍額頭和身上的塵土,站起身來,「察覺到自己的人設要立不住,將前面接不上話的遲疑躲閃,擴展成自己是個偽善官員的人設……唔,還有靈光一閃的那句台詞也不錯,有點味道。」
白影站在她前面,挑眉問道:「準備好了?」
「正常的考驗?」白影笑了一聲,「行,這次我就給你一個基礎人物設定,丟掉你覺得不爽的男女戀愛關係類的俗套劇情,旁邊也沒有什麼路人一類的圍觀群眾,也不是什麼大庭廣眾之下,就在這兒直接開演,並且讓你先口權,夠不夠正常?」
「好!」
……
高官沉聲道:「殺人償命,秋後問斬!」
「你選了觀眾的人之常情,那還當什麼演員?」白影不屑道,「終歸是靠人氣和外貌吃飯的明星,還真以為自己有表演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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