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暑假、青春期與煙花大會
第八十章 來玩遊戲!
雪之下雪乃稍微一愣,回想起修學旅行的那一把差點將家給炸了的黑暗遊戲,當場就想直接將拒絕。
白影正色道:「因為愛,所以你胸口突然出現那幾道傷痕。」
梓川咲太琢磨著。
櫻島麻衣視角:黑粉君大概是不想活了。
「你可以叫櫻島麻衣,我可以叫櫻島麻衣,他可以叫櫻島麻衣,她可以叫櫻島麻衣。」
「那也就是說我的調查結果正確。」雪之下雪乃直取問題核心,確通道,「這次委託是我贏了。」
白影推出免責聲明,疊甲過:「咲太怎麼說?我的調查結果非常完美吧。」
?
白影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如果丟開名字什麼都不是,那究竟你是你,還是你的名字是你?我並不覺得這是一種不良習慣,就像我叫你勇者,你以前覺得很不高興,很失禮,後來就並不覺得這是一種惡意,明明事情的本質並沒有變化,為何會產生不同的理解呢?」
「好。」
櫻島麻衣沒忍住,試圖對著空氣一陣輸出,大概是因為有個非觀察者存在,以至於相當穿模。
雪之下雪乃有點下意識地關注雙葉理央,她臉上看不出表情,眼睛進行著仔細觀察……看上去是個挺安靜和內向的人,對於白君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和神態,同時顯得有些坐立不安,因為在別人家中的緣故?
「我覺得我是對的,你覺得你是對的,裁判又無法裁斷,那就來玩個小遊戲,既能夠決勝負,又能夠消遣,還能夠鍛煉思考能力。」
雪之下雪乃應了。
梓川咲太一本正經道:「兩位珠璧聯合,為我解惑,www•hetubook•com•com感激不盡。」
雪之下雪乃揉揉額角,迅速將話題拉回正軌:「白君想抵賴這次委託的勝負?」
雪之下雪乃卻發現梓川咲太和雙葉理央,居然沒有對這個結論吐槽,反而都是露出琢磨思考的神態。
雪之下雪乃被堵了一下,心頭的氣消了點,又感覺挺古怪,結果不是很明顯嗎?
雪之下雪乃視角:又給自己起了個奇怪的外號。
「我調查的結論是,這法醫造成的傷疤。」
雪之下雪乃正低頭吹著杯子里茶水的熱氣,見狀不由一怔,先發制人道:「白君之前說,由於量子糾纏的原因,未來的梓川君在意外死掉后,法醫解剖帶來的傷口,出現於現在的梓川君身上。」
梓川咲太想了想,說道:「未來的我就是成功了,所以才會被逮捕歸案,倒也不算太差。」
「文學創作,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全是巧合,認真你就輸了。」
雪之下雪乃忍不住望了眼另一邊和貓玩耍的牧之原翔子,這是不是可以報警了?!
「呵,天真。」白影果斷拉人下水,「你問問裁判和委託人怎麼說?」
「我並不清楚自己的傷勢從何而來,前因後果都沒有,在我印象里突然受傷……」
「我就押上自己的一天時間,櫻島麻衣,可敢應戰?」
「……」
遊戲?
白影望向另一邊問道。
櫻島麻衣:「反正不是黑粉君。」
愛?白影也沒有調查出具體結果嗎?
雙葉理央若有所思,出聲問道:「她無法直接觀察到你的狀態?」
雪之下雪乃看了眼和_圖_書白影,淡淡道:「贏得完全在意料之中呢,白君。」
幾人簡單自我介紹了一下,主要是給雪之下雪乃認識從未見過的雙葉理央。
有點微妙地像比企谷君,那種厭生和不自然的感覺。
雙葉理央推了一下眼鏡,吐槽道:「量子糾纏不是這個意思……」
「好啊。」
雪之下雪乃凝視著擺思考者造型的白影。
雙葉理央當即把自己摘出去:「我沒什麼看法。」
雙葉理央無聲地看了眼梓川咲太:什麼情況?
雙葉理央、櫻島麻衣也回過味來,將目光朝白影聚攏。
雪之下雪乃細緻地補充道:「疤痕很直,三道疤痕分佈的位置也很講究,人為痕迹非常明顯,用那位法醫先生的話說,是進行解剖摘取心臟器官的必要步驟。」
梓川咲太心情古怪,這三道傷疤出現是因為青春期綜合征,就是那種突然爆發,自己血流滿地,倒下不起的情況,沒想到還真能從「常識」角度得到一個法醫解剖傷痕的答案,但以法醫評價來解釋傷痕出現的緣由,哪怕不是南轅北轍,至少也算牛頭不對馬嘴。
雪之下雪乃沒有反應。
白影琢磨道:「若是覺得不夠刺|激,也可以加點有趣的賭注……」
梓川咲太回以眼神:別看我,白乾的。
「櫻島麻衣,你認為勝利者是誰!」
白影自信地說道:「勇者毫無想象力的調查結果,只不過是給我送分。」
自己調查出結論,白君把自己的結論二次加工,怎麼看委託都是自己的勝利——委託人和裁判在和稀泥?抑或者自己猜錯了方向,梓川咲太www.hetubook.com.com沒有遇到過被法醫治病的事情?
「勇者此言差矣,人來到這世界上本就沒有名字,正如剛開始寫故事的時候,那些角色的名字可以隨意改變。拋開名字之後遺留下來的,才是一個角色的真實。」
「那是之前,現在我已經改變看法——細節上,梓川咲太應該是被槍斃的,而不是意外車禍。」白影仔細地描述道,「梓川咲太假借惡魔以引誘未成年,用心險惡,可獄可囚,最終被聰明的白爾摩斯看破詭計,逮捕歸案,認罪伏法。死後屍體遭到法醫解剖,功虧一簣的強烈怨念引發量子糾纏現象,於是現在的梓川咲太胸口上才會出現傷痕。」
「黑粉君為此還杜撰出一個『梓川咲太與牧之原翔子』的微妙故事。」
拋開白君兩個結論中那些扯淡的部分,單純從傷勢類型的結果上而言,確實是一樣的,而昨天上門討論的時候,確實也是自己先說的調查結果……
雪之下雪乃捋捋頭髮,淡淡道:「白君喜歡取外號,其他外號還好,這個外號就有些意味不明了……白君也該反省一下,改正自己的不良習慣吧?」
「順從櫻島麻衣吧,櫻門!」
梓川楓正和小學生一起玩著貓,制止兩隻貓咪朝白影衝殺過去,她聞言不禁豎起耳朵,仔細傾聽。
「……」
「從結論上來說,黑粉君和雪之下的答案都一樣吧?」櫻島麻衣伸手在雪之下雪乃眼前晃來晃去,隨口說道,「無論是黑粉君還算是雪之下,都認為梓川學弟身上的傷口來源於法醫解剖,這是雪之下從專業人士那裡得到的答案hetubook.com.com——梓川學弟的青春期綜合征,該不會真和『未來的自己』有關吧?」
白影寶相莊嚴地張開雙手。
梓川咲太一針見血道:「你們的結論其實是一樣的吧?都說我胸口的傷是法醫的技術。」
「咳咳……」雙葉理央忍不住出聲道,「雪之下,櫻島麻衣是說什麼?」
「如果說是認罪伏法的話……」
白影抬手畫了一大圈,順便指了一下空氣中的櫻島麻衣:「她也可以叫櫻島麻衣,這樣一來大家都是櫻島麻衣,當所有人都叫櫻島麻衣的時候,櫻島麻衣這個名字就不再擁有意義……」
雪之下雪乃抬起頭,櫻島麻衣一怔,還以為對方發現自己的時候,注意到雪之下雪乃看了眼雙葉理央,似乎在奇怪對方正向誰說話,大概是確認並非向自己說話,她也就重新拉回了注意力。
一語既出,雪之下雪乃愣住,回過味來仔細琢磨了一下。
白影一拍大腿,語重心長道:「這說明我倆心有靈犀呀!」
梓川咲太放下待客用的飲料,對於自己胸口的傷痕,自然還是很上心的。
牧之原翔子也在看著那邊,手上好奇地揉著小白貓。
櫻島麻衣倒想看看,這傢伙又在弄什麼陰謀詭計。
櫻島麻衣坐在雪之下雪乃旁邊,仔細觀察對方的眼神和微表情,還試著伸手在雪之下雪乃眼前揮一揮,嘗試戳一戳對方的臉頰。
雪之下雪乃:「白君在負隅頑抗什麼?」
「說不定意外很符合咲太的想法。」雙葉理央稍微損了句好友,旋即問道,「但聽起來實在不嚴謹,你說的愛有什麼具體定義嗎?」
「當然是愛。」
和-圖-書「你們對我的傷疤調查結果,分別是什麼?」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盲人摸象各執一詞,以惡窺人,豈得善乎?是故惡非他人,本心而生,少有惡惡之爭,多為善善相誤。」
「這位算是裁判之一,決定我們誰的調查結果正確。」
雙葉理央扶了一下眼鏡,嘗試實事求是地科學論思考,琢磨一下后說道:「目前並沒有任何相關記載和研究,哪怕是用量子力學來解釋咲太的狀況,依舊是牽強附會,違背實事求是的科學精神。」
「停,我知道白菌很能繁衍增生,再增生下去,都快不認識櫻島麻衣這個外號。」
「不可能!分明是我的結論更正確!」白影振振有詞道,「你的結果就一個『傷勢由法醫解剖造成』,我的結果明顯比你字數更多!要邏輯有故事,要因果有故事,要證據有故事,不比你乾巴巴的結論精彩?咲太你來說,誰的調查結果更准。」
白影轉頭看向雪之下雪乃。
「?」
「比不得白君全是想象力,沒有一丁點兒證據的調查結果。」
梓川咲太沉吟道:「那我能對未來的自己進行一次毆打嗎?」
順便踩一腳——警告是沒用了,至少得出出氣吧。
「白菌好像是把我的結論抄襲過去,再添加一大堆細枝末節的東西,乍看就變成了一個全新結論。」
「目前看來是的。」櫻島麻衣試著戳了一下雪之下雪乃,並沒有什麼效果,「就像這樣。」
「那就是我的調查結果正確。」
「法醫……白調查的結果是什麼?」
是個十分甚至九分程度的離譜,在腦子裡多轉悠一下就會幹掉自己智商的結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