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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靜的日常

作者:惰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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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暑假、青春期與煙花大會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公若不棄,結為兄弟

第二卷 暑假、青春期與煙花大會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公若不棄,結為兄弟

「大叔以為如何?」白影說道,「兄長若是應下,我就能直呼勇者和勇者她姐作侄女,豈不美哉?」
「她不是你那破電影的女主角嗎?怎麼認識的?」
白影關心地問道。
黑長直,年齡相仿,容貌比小女神略遜一籌……剛看見還差點以為是小女神出來逮翹班的自己和姦賊,然而差別還是挺明顯的,神態表情比小女神豐富一些。
說話間,雪之下父親想起自己早就杳無音訊的父母和一片狼藉的家庭,陌生人是無愛也無恨,唯有本就交集深重的關係,才能愛得深沉,恨得深沉。
雪之下父親若有所指道:「小夥子能來看表演,肯定是因為信守承諾,而不是別有用心吧。」
這個觸感……
一家人出去玩,出去旅遊,說得輕巧,實則困難無比。
雪之下父親故作無意地提起這茬。
稍微一想,倒是糾結起來——如果……
白影搖頭道:「不是不是。」
雪之下父親咳嗽一聲,端正了神色說道:「雪之下家走到如今的程度,對於一家人來說已經足夠了,至少我認為已經無需奢求什麼上升的空間,踏踏實實做好事情即可……對我而言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一家人和和睦睦地出去旅遊,每天能夠一起吃個飯,心中沒有鬱結和惡感……」
正面攻堅不行,那就迂迴!
「父親大人何出此言?」
「如果是以前的話,大叔提出一家人旅遊,肯定是阿姨做主,勇者和勇者她姐不得不贊同,到達目的地完成任務,因此大叔從未把心愿說出口嗎?」白影瞭然道,「最近大叔是看到曙光,突生野望。」
以感性而言,想要和對方一換一。
「她怎麼在這裏?」
白影附和道:「就是就是。」
「哈哈。」
理性是感性的集合,在人身上體現出冷靜、明智、勇敢等特點。
白影猛地朝右邊一個轉頭:「勇者Plus——」
櫻島麻衣:「?」
雪之下父親皮笑肉不笑,你是想李世民玄武門弒兄,還是想趙匡胤杯酒釋兵權,抑或者趙光義一斧頭剁了老hetubook.com.com兄趙匡胤?
此奸賊若進家門,必生禍端……
「你們認識?」
顯然,大叔陷入邏輯混亂的狀態,有點無差別攻擊的意思,剛認的大哥就得精神病了,真是令人唏噓。
「不,你就是!」
「你看得見自己長什麼鳥樣,為什麼還問我帥不帥?」
白影介紹道:「這是我剛認的兄長,勇者她爹。」
白影同樣一手舉傘,一手鎖喉,震聲道:「大叔說得極是!我們男子漢就該站起來,大聲說話,誰也別想讓我們跪著!沒想到大叔安於現狀的外表之下,實則還有如此野心,是我淺薄了!」
「呵呵。」
白影揉了揉臉,感覺有些麻,忽然察覺到野獸般銳利的目光襲來。
「大叔,賤最要遠離的就是感情。」白影秉承著勝利者的憐憫說道,「從個人情感上來說,我還是支持你的,定然竭盡所能讓9528與你同歸於好……嗯?這個詞好像不太準確?」
若真應下這個不孝子,豈不是把奸賊往家裡引?嘖,自己多少有點病急亂投醫。
雨一直下,氣氛不算融洽。
「大概是故意……」
果然是個奸賊,心腹大患Plus!
沒事,三局兩勝。
雪之下父親感覺情況變得複雜起來了。
櫻島麻衣:「?」
「大叔,你看。」白影指了一下地面的積水。
「秋風嗚咽草根黃,冬雪冷清葉脈涼。莫恨空枝無一物,如絲春雨織新裝。」白影一轉雨中詩人般的韻味,踏水吟詩,微笑感慨道,「葉子落下,或許是被積雪壓墜,落葉歸根的時候,可能會帶著雪花吧。」
「你跟蹤我?」
「我是說好大的膽氣……算了,大家敞開天窗說亮話。」
雪之下父親急中生智:「你先尊重一個,看我敢不敢!」
白影不以為然地笑了兩聲:「那我和勇者豈不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妹?」
加強版強人鎖喉!
「此言差矣,分明是人有遠慮,必生短見。」
噗——!
白影用脖子夾住對方的手臂:「我若是尊重你,你敢嗎?」
hetubook.com.com少是氣數已經盡,終歸是王朝興衰,天道有常,世事如此,何苦不放……
雪之下父親迅速找回冷靜,先發制人,搶佔高地。
「俗話說落葉歸根,小夥子早晚還是要回國吧?」
突出一個乍看沒有問題,仔細一想到處都是問題。
比分:2:0。
興衰有命我無命,此身必先家國亡。若言世事皆如此,便作人間第一香!
雪之下父親低頭一看:「咋了?」
「大叔準備給孫子取什麼名字?」
白影擺手道:「沒事,我可以跪著進去。」
「大叔的願望竟如此宏大嗎?」白影點頭道,「那我們就從眼前事做起,先奪了阿姨的鳥位……」
雪之下父親心情沉重,斜眼瞥向一側。
「大叔此言何意?」
沒事,五局三勝。
櫻島麻衣察覺對方在很仔細觀察自己,不由有些拘禁。
比分:1:0。
「且慢!」雪之下父親躲開沖鼻孔來的剪刀手,氣喘吁吁地說道,「你小子是不是對我欠缺一點應有的尊重?」
所以,要冷靜、明智且勇敢地和對方一換一,例如奸賊被不知名大卡車送去異世界,同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哪怕事發,面對小女神的指責和敵意,我也……也……
在不同雨傘下,你漸漸感到心在變化。
雪之下那麼一本正經和認真,結果父親卻這麼跳脫隨性?還真是挺有趣的。
「什麼短見?」雪之下父親說道,「這叫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小夥子,人要有未來的考量……」
「父親大人,你沒事吧?」
「呔!住口!」雪之下父親滿臉猙獰,忍痛使出一招七傷拳,「你再攻擊我,我可就要把你的稱呼錄音,發給雪乃!」
「噫?大叔怎麼露出這種深情的目光?」白影眉頭一皺,恍然道,「也對,當初你我有陣出推車之誼,現在有互為知己之情——公若不棄,你我結義,向唐宗宋祖起誓,共結兄弟之名……」
早已伸出的食指,恰好抵住白影轉過來的臉上,擠出一個小窩。
雪之下父親眼神幽深,笑容www•hetubook•com.com核善,重拾戰意。
就挺奇怪,什麼環境和經歷才能造就這種人?
雪之下父親眯眼審視白影,平心而論的話,自己倒是與對方意外地合得來,在人生態度和為人處世上,不少地方都有微妙的重合點,自己是經歷了不少事情,看開了一些事情,只想把更多精力投入到家人關係上……奸賊光是對人心的理解和分析能力,足以讓自己說一聲厲害,難能可貴的地方,正在於對方知人而不妄用,有一份不會循規蹈矩的熱誠。
大概是殺意吧。
哼!奸賊尚且沒有被……啊呸!奸賊尚且沒有攻克小女神,必然不敢當面對自己獻上尊稱,由此便可將其反殺!這就是核威懾的原理所在,這就是必須有鋼鐵般的意志,才能夠獲得勝利的博弈論!
「你這奸賊!」
「大胆!」
「哼!」雪之下父親冷哼道,「有你這種兒子真是八輩子倒的霉運……」
「呵呵,這叫待人以誠。」
「岳……」
「當然是拍戲認識的。」
「立刻把這個該死的稱呼收回去。」雪之下父親有些表情猙獰,額頭青筋伴隨血壓突突地往外冒,以普遍理性而言,從中小女神之外的嘴裏聽到這個稱呼,是一件早晚的事情。
白影侃侃而談:「所以這就要仔細分析……」
啪嗒啪嗒,平坦道路上響起陣陣水聲,白影正哼著不知名的曲調,腳上的涼鞋時不時鏟一下地面上的積水,積水炸成浪花飛濺,灑落在前方。
「哈?」白影愣了一下,稍微一轉捋清對方的思路,嘿嘿一笑,「我叫你一聲爸,你敢應嗎?」
我堂堂雪之下家贅婿,從一介小混混到家主之位,將雪之下家做大做強,橫跨政商兩界,整個千葉的貓都得俯首稱臣,常年經過大女神的捶打,意志早已如鋼鐵般堅硬!
雪之下父親忽而笑容滿面地說道:「小夥子,我觀你骨骼驚奇,才華橫溢,欲收你做義子,你意下如何?」
「嗯?」雪之下父親冷笑,「你要是不說個一二三四五,可別怪我生氣。」
「小夥子說笑了https://m•hetubook.com.com。」雪之下父親忽顯老態,「人終究不得不服老,這份雄心還是讓你繼承吧。」
「這個也說不準。」
中年人一聲厲喝盡顯頹唐,自己的鋼鐵意志,竟被一小輩所敗?!
雪之下父親看了眼周圍的風雨,感慨道:「下了這麼大的雨,提前買了票能來的人也不多,你肯定別有用心吧。」
雪之下父親言語間頗為唏噓,也不只是雨聲還是對話抑或者現狀的思考,倒是覺得這奸賊眉清目秀起來,再說早晚都有那一天,無論小女神還是中女神都要走向她們自己的人生,這廝也算個合自己胃口的奸賊——直接將死自己的理由,便是小女神喜歡……
白影點頭道:「那就待我入主雪之下家,奪了阿姨的鳥位……」
「住口!」
「她叫勇者Plus,別名櫻島麻衣。」
「果然是向右轉頭。」左手拿著雨傘,斜壓肩頭,櫻島麻衣收回右手,笑吟吟地說道,「確實是黑粉君會做出的正常舉動呢。」
雪之下父親徑直迫近,一手舉著傘,一手直接強人鎖男,心中殺意奔騰地笑道:「奸、我是說小夥子,雪之下家的門檻可是很高的!」
晃來晃去的兩面雨傘之下,兩個人互相鎖喉激烈交換意見,終究是雪之下父親吃了年齡大的虧,完全不敵身強體壯的小夥子。
「說得好!」雪之下父親圖窮匕見,「那便去策馬江湖,待你功成名就,成為地球人類聯盟主席之時,再跨過門檻吧!」
「因為我和黑粉君都買了門票。」櫻島麻衣插話道,「雪之下叔叔莫非是來看雪之下陽乃的?」
比分……
白影在對方開始指指點點前,立刻發起反攻:「大叔又何必尋短見呢?」
「是啊,我來給陽乃加油助威。」
「小夥子。」雪之下父親慈眉善目起來,「大學準備讀哪兒?回國還是在日本就讀?」
……TMD!為什麼會這樣?曾經岳父能丟一把懷劍讓自己切腹,現在自己竟不能鎮壓區區一個奸賊!
雪之下父親並不否認。
「非常準確。」雪之下父親表示肯定,就是同歸www.hetubook.com.com於好,沒得問題。
「別扯淡,你待會兒記得給我打助攻。」
雪之下父親哼了一聲,用行動表示自己不敢,嘴上那當然是父母無親朋——沒有叔。
白影搖頭唏噓:「大叔還真是善變,剛才其樂融融,現在就反目成仇……」
白影走在旁邊,不可思議地說道:「我可是你剛認的孩兒,同行一路怎麼能算跟蹤?」
一隻手從後面伸來,忽然拍了一下白影左肩。
噗——!
邏輯衝突,理性崩裂,走火入魔。
實乃臣等正欲死戰,奈何陛下先降。
「胸無大志,沒有遠見。」雪之下父親點評兩句,話頭一轉,「不考大學的話,你是想回猩紅劇團繼續到處巡演?」
「下次我直接向後肘擊,你當心點。」
「小夥子,陽乃對我的感覺如何?」
「我也有可能不考大學。」白影說道。
我已經厭倦人類比賽的繁文縟節!物理勝負才是大自然的鐵律!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要想打敗奸賊,必先了解奸賊,就是調查結果讓人有點大跌眼鏡,初中就跑到日本?還跟著猩紅劇團到處參演?你的監護人在哪裡?你怎麼過的審核?年紀輕輕就開始工作,半工半讀還考上總武高?猩紅劇團也挺奇怪,有過全球巡演的歷史,也有一批忠實觀眾,但一向不和專業圈子玩,知名度不大,而最近幾年都在日本晃悠……
每個人心裏不一定有意願和想法,若要某一方以親人的名義強求,本質也不過是讓人吞聲咽氣,屈服於「一家人」的抽象概括……所以雪之下父親從來不搞公司團建,頂多內部發一些旅遊券。
「這位是你的長輩?」
「嗯嗯……」雪之下父親還在觀察,有些走神地應了兩聲,旋即皺眉道,「誰是你兄長?年紀輕輕就沒大沒小。」
白影殺死了比賽。
「男兒當有雄心壯志,胸中自有金戈鐵馬,揚名天下,這才是作為男兒的浪漫!」雪之下父親震聲道,「你怎麼年紀輕輕就一把年紀?要有志向啊!堂堂男兒,安能摧眉折腰當贅婿?!」
兩人打著傘,繼續冒雨走在東京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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