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暑假、青春期與煙花大會
第一百四十一章 由比濱:那我呢?
由比濱結衣總感覺自己是不是被點了?
圍繞著舞台周圍區域,有著各種攤販、活動商家,形成一個小廣場,格外熱鬧。不少感到新奇的觀眾,就會在周圍暫時停下腳步,一邊繞著舞台進行遊玩,一邊自然而然地等待表演開始,時不時也能看到幾個地方維護秩序的安保人員。
「以你的年紀,我看表演的時候,應該沒見過你。」雪之下母親回憶了一下,搖搖頭將話題拉回來,「先生說的話,倒也是最近我在考慮的東西,在很多事情上,我和女兒們間的認知差別,弄出了不小問題。」
噫?
稍微進行一番大人的社交之後,眾人繼續趕往會合地點。
雪之下一家人迎面走來,第一時間被盛裝出行的白影吸引了目光。
唔!來自長輩的壓力!
「現在該去準備表演的事情了。」雪之下雪乃出聲打斷,語氣冷淡認真地說道,「結束樂隊和甜蜜子彈應該在後台,要想在煙花大會上閑逛,還是等表演結束再說吧。」
白影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當即眼前一亮,來將通名般聲若洪鐘地喊了一嗓子。
「阿姨,勇者看起來壓力很大啊。」
「越是執著繁文縟節的稱呼和意義,越是意味著理解浮於表面,沒有意識到對方獨特的個性,以為喊出特別的稱呼,彼此就有了特別的意義,更像是單方面的一廂情願……」
雪之下雪乃稍稍點頭,連忙前去準備。
由比濱結衣詫異抬頭:「哎哎?小千?你不是回老家了嗎?」
白影對此頗為遺憾,比企谷八幡則翻著死魚眼。
由比濱結衣滿臉漲紅,啊啊嗚嗚揮動手臂,一時接不上話。
唉?這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一通林言黛語,差點把由比濱結衣給點了。
那還是算了吧,能夠戴著面具上台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如果不是不方便,我甚至想裹著床單上場,只求不會露出任何容貌特徵。
由比濱結衣連忙抬手,小跳著朝前方揮手。
嚴肅的父親也微微頷首,給出了還不錯的評價。
雪之下雪乃的目光,下意識落在白影臉上。
由比濱結衣一愣,好奇地看向周圍。
「那就看沒有盡頭的煙花吧!」
「吶吶,混球,你這東西該不會是真貨吧?好像在反光唉。」
由於要去後台進行準備,一行人自然而然分成兩波,一波等待著表演,一波進了舞台的後台準備表演。
雪之下母親難得輕嘆一聲:「教育還真是件困難的事情。」
比企谷八幡仰頭嘆氣,死魚眼的鹽分看上去更濃了。
……
「時間差不多了,出發!」
「會的。」
「啊、明年又明年,還真是沒有盡頭的明年呢。」
「哦。」
由比濱結衣目光微亮,想要啃瓜:「小千,你那邊出什麼事了嗎?怎麼小折提前回來了?」
「我這把方天畫戟是善良之戟,不傷人。」
雪之下雪乃微妙地有點心煩,既擔心煙花大會能不能辦得精彩,讓母親能夠滿意,又忍不住想著姐姐那天的話,究竟是一個給自己上壓力的玩笑hetubook.com.com,還是在用玩笑戲謔的口吻袒露真心……
道具師說道:「明明在好與不好的標準外,還有很多事情——以夫人為例,懷胎十月的時光,偶爾家中沒有意義的閑聊,一起旅遊,逛煙花大會,一字一句的交流……如果真有標準,那麼標準一定是從這些東西里誕生,獨屬於人人之間的東西。」
比企谷八幡理智地估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條件。
無精打採的折木同學,大概是耗能過度,望著煙花的眼神有點痴獃,在自己看過去的時候,煙花照亮了他的側臉。
「努力,學習,鍛煉能力,構建人脈關係,管束孩子的行為讓他們能變得更好。」雪之下母親輕嘆道,「全然放縱肯定不行,施加管教又鬧出紛爭,讓我都快弄不清楚怎麼樣才算身為父母。」
「每個人都在表達心中的好,世界便不好起來。」
戲劇創作?
由比濱結衣有點小慌張:「呃,我是平時習慣這麼稱呼……還有小白!」
雪之下雪乃隱隱發現不對,但要阻止似乎來不及了,她戴著耳麥聯絡了一下煙花區的工作人員,確認時間點。
哼。
總感覺裏面好像有很多故事!
白影轉身看去,比企谷八幡略微後仰,躲開從面前轉過去的塑料戟頭。
「假的,這是塑料塗了發光顏料。」
士氣-50。
我想讓這裏的人們開心——本來模糊而抽象的心愿,得到最為實際與具體的回應。
雪之下父親:「……」
比企谷小町吃著小零食,使用了妹の激勵掌:「哥哥打起精神來!我很期待你待會兒的表演喲!」
煙火在天空上炸開,在黑夜裡照亮陣出的山嶽河流,從未有過的絢爛奪走觀眾們的驚呼與讚歎,人群里時不時冒出手機拍攝的閃光,熱鬧的氛圍昭示著一次成功的活動。
道具師:「請說,如果能為你解惑,那也是我的榮幸。」
由比濱結衣精神奕奕的招呼聲打到一半,目瞪口呆:「小、小白!你這是什麼打扮?」
白影扛著方天畫戟,歪頭道:「寬鬆的浴衣能夠遮掩一下體格上的差距,若是稍微打扮一番,釣幾個一見鍾情的色狼,教導他們漂亮的不一定是好的,那倒也是一件善事……沒想到絕命廚師竟有如此韜略,等開學的時候,你就加入援助部,做我手下大將吧。」
「是啊是啊,聽說還有雪乃姐的表演。」比企谷小町嘚瑟地分享著內幕情報,「聽說雪乃姐準備的是樂隊演出喲!」
你剛才是不是說了,你爸就在旁邊?!
「後空翻知道你們不會,我讓你們會就行了。」
「我是不婚主義者,我不需要考慮,你讓我覺得,那我肯定覺得不出什麼東西。」道具師想了想,「非要說的話,我是激|情與衝動冷卻后的殘餘物。」
折木同學驚訝了一下,還是給出一個沒什麼幹勁的回答。
折木奉太郎真誠道:「既然你這麼有奮鬥的熱情,以後扮演折木雲長……哦不,應該說由比濱雲長,詮釋這個角色的www.hetubook•com•com重任就交給你了,待會兒我把面具給你,你直接上吧。」
真是大胆率真的孩子。
雪之下陽乃好奇地張望,看著戟頭有些明顯的反光質感。
折木奉太郎低頭斜視,平淡的表情詮釋著生無可戀。
「誰決定對,誰判斷錯,誰能將自己的認知確定為準則,具現為行為——這就是權力。」道具師搖頭道,「權力如此便利,以至於比起理解,更容易沉迷於權力帶來的滿足……我賜予對你的好,也賜予你義務,要你予以回應,若是沒有回應,就應給予懲罰和糾正。」
白影瞬間將目光鎖定在雪之下父親身上,蠢蠢欲動。
白影看看後台鍾錶,抬手一戟,直接撩開厚重幕布。
安潔莉娜跑過來,將地上一筒有挎帶的煙花,以及其他幾根煙花抱走。
「折木同學!明年!明年再一起看煙花吧!」
那傢伙莫非是父愁者協會資深金牌會員?!
肩扛方天畫戟,三米之內人潮分流,吸引大量好奇目光的白影如是說。
「小雪……」雪之下母親略微詫異道,「現在年輕人之間,習慣不直接叫姓氏或者名字嗎?」
雪之下雪乃緩緩挪動目光,看向正在朝三人進行雞血注射的白影。
雪之下陽乃嘆了口氣:「哎哎~雪乃醬已經變成鐵石心腸的領導了呢。」
白影狐疑地看向雪之下雪乃,勇者是什麼時候情緒上頭,直接給阿姨攤牌了?畢竟以阿姨的眼神,大抵看不清少女心。
雪之下母親若有所思地點頭。
雪之下父親一肚子槽點,總感覺最近中小女神間的氣氛,是不是有些奇怪呢?呃……但以前要說她們之間的氣氛,也沒正常到哪兒去吧?但什麼才算正常呢?姐妹關係該如何定義正常呢?姐友妹恭?姐慈妹孝?
「當氣溫升高,不耐熱的物種就滅絕了,當氣溫降低,不耐寒的物種就消失了,當氧氣濃度下降,耗氧量巨大的物種就憋死了,當氧氣濃度上升,不適應的物種就毒死了……」
雪之下母親觀察了一下對方,遲疑道:「你……好像是猩紅劇團的成員?」
難就難在沒有標準和定論可言,很多時候只能隨機應變。
「如果你想又給醫院的我送飯,我倒是可以嘗試一下。」
雪之下母親有點訝異地看了眼白影,看了下周圍熱鬧,規劃得很整齊的攤販,街道上來來往往的遊客觀眾,笑道:「至少從目前來看,雪乃做得還很可以,也很有動力做得更好,至於結果如何,等煙花大會結束再討論才算合理。」
煙花?怎麼會在這兒?
或許可以嘗試從白君嘴裏撬點情報出來?
比企谷小町笑嘻嘻地說道:「哥哥待會兒能表演後空翻嗎?」
後台,正試了試吉他,指揮設備準備的雪之下雪乃,發現表演道具里摻著些奇怪的東西。
「不了不了不了!」
「總感覺是父親和折木同學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沒有證據,問的時候又說什麼做作業,學習……」千反田愛瑠碎碎念道,「我把暑假作業和_圖_書做完,呆在家裡又沒事情干,白叔就讓我來學習千葉的先進煙花大會經驗……很厲害啊,以後辦煙花大會,我也想試試籌辦表演。」
「一個提供精|子,一個提供卵子,進行一番不能過審的交流之後,讓我具備物質實體的人。」道具師補充道,「為了避免誤會,我解釋一下,我是棄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後來被猩紅劇團收留。」
「哈?你該不會羡慕這種無聊又累人的事情吧?」
嗯?
令人唏噓,曾經F班裡的女王,終究認識到了人與魔鬼的差距。
「哦哈喲……」
「世上真的存在,如自然定律般可以定式化的人際關係嗎?某種意義上確實存在,那就是法律,既然談論到了法律的程度,那就與人無關,只剩下權力的定義。」
雪之下雪乃丟給白影一個帶著點小驕傲的眼神,轉頭領著眾人走向搭建起來的舞台。
「你看起來倒是挺冷靜的。」比企谷八幡朝由比濱結衣吐槽道,「我第一眼看部長這打扮,差點以為他馬上要叫我集結軍隊,奔赴前線。」
「嗯……」
會死的吧!
橡膠子彈擊倒一隻犬科玩偶,葉山隼人下意識看向白影這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突然暴起的三浦優美子抓住手,直接鑽入人群,連打下來的獎勵都不要了。
小千、好大的膽子!
「這個簡單!」
千反田愛瑠點點下巴,略微回憶。
我興奮地舉手說道。
白影正要化身惡鬼,玩一場鬼追人的遊戲,比企谷八幡突然說道:「啊、由比濱和折木來了。」
怎麼哪兒都有你?
真有折木同學的風格呀。
翌日,折木奉太郎光速逃離陣出。
由比濱結衣感覺有點被cue到,略微慌張。
道具師推了一下眼鏡,唐突地加入話題。
……
「白大哥?」比企谷小町抱著雙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肯定是想逗結衣姐玩吧!」
雪之下父親看向雪之下母親:「你看看他。」
「我只是在催促你們完成本職工作。」
對於小企而言,什麼才是喜歡呢?
「我在這裏表演一個『吾兒奉先何在』,那才叫嘩眾取寵。」白影不懷好意道,「不知道有沒有一位四十歲以上的男性能站出來,與我在這裏表演一下?」
由比濱結衣滿頭都是問號和省略號。
唉……
伴隨著白影的曲解引用,一行人走進後台進行表演的準備。
「上到國家意識差別,下到個人喜好衝突,普世價值的另一種解讀也可以是泛泛之交,落到一些具體事情上就會產生矛盾,這往往是戲劇創作的核心手法之一。」
雪之下父親皺眉道:「你這是什麼打扮?多少有點嘩眾取寵了吧。」
由比濱結衣連連搖頭,忍不住瞟了眼比企谷八幡,小企應該還不知道吧……得之後找個機會獨處才行。
「葉山優美子!」
「說起來,小白為什麼這種打扮?」
雪之下母親心中點評。
在相互鼓勁的結束樂隊和甜蜜子彈中,這個項目團體多少有點大病。
對於大人之間的談話,
和*圖*書由比濱結衣和比企谷小町不敢發言。什麼運氣……
……
「相同的稱呼,在不同人心中的含義,往往能展現出彼此認知的差異。」道具師說道,「若是虛白——也就是白影,喊出小字輩的稱呼,你會怎麼看?」
比企谷八幡忽然一愣,看到街邊一處打靶子的攤位上,葉山隼人正拿槍瞄準著靶心,三浦優美子在旁邊屏息握拳,似乎在小聲加油。
雪之下父親抬眼看著天上隱隱顯現的月亮,這就是「天涯共月色,交輝成一人」的心情?
「這是傳統服飾。」白影補充道,「阿姨穿著和服不妨礙靈活行動,我也有相當程度的自信。」
千反田愛瑠看著舞台感慨。
雪之下雪乃:#!
「讓讓。」
「你們不要想太多,最本能的就是最真實的!」
「確實有點奇怪了。」雪之下母親搖頭道,「哪怕要表演,也等到了時候再穿這種衣服吧?這樣看起來不怎麼適合逛街。」
由比濱結衣有點羡慕。
「可惜我的經費有限,不能替你們配備完整的裝備。」
比企谷八幡吐槽道:「一定是因為世界上沒有部長在乎的人了吧。」
什麼怪怪的說法?
「陣出的煙花大會辦完之後,我邀請折木同學來家裡玩,結果他悄悄提前返校了。」千反田愛瑠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我花了幾天才說服父親,提前回千葉。」
「生活中令人驚異不解的事情,放到節日中就顯得尋常無奇。本應不該做出某些行為的身份,放在另一個評價範疇里,反倒變得能夠做,甚至於鼓勵做——靈活的評價標準,正是人類作為成功生物的證明。」
大女神只是get到了奇怪的錯誤認知……嘖!都是叛匪帶起來的問題,作為當代年輕人的地板,真是拉低了大女神眼中當代年輕人的靠譜程度!
「啊哈哈……」由比濱結衣乾笑道,「我還以為小白會穿著浴衣過來呢……」
「聽到沒有?你們乾的不夠好,還得加油幹得更好!」
「由比濱同學——!」
雪之下父親不由後仰,淦!無懈可擊了屬於是!
「嗯?」
「夫人與其考慮怎麼才算身為父母,不如審視自己覺得什麼才算兒女,心中自然就有了答案。」
道具師微微點頭,從衣服里拿出幾張名片:「本人承接各類道具製作委託,擁有豐富的對甲方經驗,如果有所需求,歡迎隨時致電。」
由比濱對於「大家」和「自己」的關係,是不是敏感過頭了?
「聽起來好像很有趣?」
說話間,千反田愛瑠禮貌地和雪之下夫婦打招呼問候。
雪之下父親換了個方向出刀:「那你覺得什麼才算父母呢?」
由比濱結衣臉上掠過一絲錯愕,撓頭笑道:「啊哈哈,原來是這樣啊……」
「我是說壓力太大,容易出現問題。」白影嚴肅地說道,「你看她一副沉迷美色的模樣,妥妥的昏君之姿……」
「曾經的地球霸主恐龍,以為只需要純度夠高的肉體,就能以力證道,最後還是被環境做掉。」
準備舞台上放煙花
m.hetubook.com.com嗎?
雪之下母親想想,也沒繼續說這個問題,自己也是穿和服習慣了,反倒是不習慣其他樣式的服裝。
「哎呀,開心的時候就要好好開心嘛。」
「們?」
比企谷八幡反應過來,不禁吐槽道:「要不是部長……咳咳,總之這種又累又丟臉的事,你居然想摻和?那下次你就當我的替身,代替我去干吧。」
「道具師,負責舞台道具的設計和製作。」道具師疑惑道,「嗯?夫人見過我?」
「隨時準備背刺義父的打扮。」白影扭扭脖子,腦袋往前面一甩,頭上發冠伸出的長翎如平等地拍過周圍的人,只有比企谷小町因為身高幸免於難,「厲害吧?這可是我花了全部身家找道具師製作的。」
提到定式、規則和邏輯的意義,他可就來勁了!
「那我呢?」
「表演一下看看?」
正想自然而然跟過去取的由比濱結衣,下意識站在原地,小拳頭揮揮道:「小雪!小企!小白!小折!加油!」
一掌之後,比企谷八幡更沒精神了,屬實是為了避免被推進大坑,於是選擇被推進小坑——都是坑!
「因此,人類是一種演化得最為成功的生物,深諳只有被天地選擇的命運,所以標準向來是靈活的。」
幾人不由朝由比濱結衣投入震驚的目光,你這不是已經在精神上超越他了嗎?!
千反田愛瑠拖著行李箱,氣喘吁吁地穿過人群,朝這邊過來。
「嗯……也是。」
格外精神的招呼聲傳來。
「啊!小雪!」
「沖沖沖——讓我們來考驗一下他倆的感情!」
砰!
雪之下父親幽幽問道:「那這位先生,你覺得什麼才算兒女呢?」
「當然是為了表演。」白影往旁邊一歪頭,頭冠上的長翎像抖動魚線似的,釣著好奇滿滿的比企谷小町,「待會兒我們幾個就要在舞台上大展雄風。」
「這就是個性的差異。」道具師侃侃而談,「製作某種東西,精確的數據,詳細的步驟,再加上穩定的過程,就可以重複無數次,但這種思路並不能用在人身上——例如這位由比濱,哪怕對每個人都喊出獨特、看似親近的外號稱呼,並不意味著與每個人的關係都很好,了解每個這麼稱呼的人……認知差異往往是各種矛盾的要素之一。」
白影憂傷地嘆息道:「為什麼大家好像都參与了煙花大會,唯獨落下了我?定是我哪裡惹得大家不高興,遭了這番冷落,又恐是大家根本沒有一個人把我放在心上,但一想要別人把自己放心上,顯得無理了些。唉,到頭來都是妹妹我自怨自憐,恨不得旁人罷。」
雪之下母親朝雪之下雪乃簡短說了句。
雪之下父親臉頰微抽,想起某人一身「孝子」打扮,居然如此合適?
「要做什麼事情,怎麼可能沒有壓力。」
當時的場景記不太清,我只知道自己非常開心,也想讓折木同學開心地笑一下。
「現在我只是遊客和觀眾,那就不會打擾你籌辦的活動,與之相應,我要看到你展現出的能力。」
比企谷八幡憐憫地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