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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手機？」

「放出鮮血溫暖它。」

「唉？不會出問題嗎？」千反田愛瑠擔心道。

「媽媽！姐姐在哪兒？姐姐在哪兒？」

比企谷女僕（？）與折木女僕（？）上前，朝著蛋包飯隨便施法。

白影張開雙手，大聲宣言。

「按照女僕的規矩，你應該叫主人。」

可惡，總感覺自己發育是不是太慢了……

「叮叮~叮~你好，這裡是秀華高中文化祭火柴人……」

雖然女僕們各顯身手，但對於雪之下老爺來說都是前菜，她笑吟吟地看向其中一位衣著簡樸，十分整潔的女僕。

下午時分，體育館漸漸人聲鼎沸，舞台邊的觀眾逐漸從外圍堆積到舞台旁邊。

雪之下老爺笑眯眯地糾正。

「工資沒有，但謝禮還是有的。」

衣服和熱褲都是明黃色，短衣露出細長胳膊、纖細腰身和肚臍，熱褲勒住健康白皙的大腿，衣褲的邊緣處都點綴吊墜流蘇，看上去青春感十足，又很符合人們對於辣妹的經典印象。

雪之下女僕反問道：「主人難道覺得這愛意不夠嗎？」

喜多女僕笑容滿面，不僅雙手施法，腳下更是裙擺微揚地一個轉圈，從正面轉回正面的瞬間，十指相扣比成愛心，剛好對準桌上的蛋包飯：「變得美味吧！」

我覺得這是噩夢的鑰匙。

「女僕可不是那麼好當的，讓我來看看你們的女僕之道吧……」

「沒錯，我已經淘汰了主人。」雪之下女僕忽然說道，「在這短暫的時間里，我領悟了真正的女僕之道——若一個女僕有了主人，從此只能圍繞主人的喜怒哀樂打轉，就會失去成為各種各樣女僕的自由，失去侍奉的精神。真正的女僕精神，絕不是如此敷衍，刻板的模樣！真正的女僕，應該是能改變世界的……」

「呼啦啦~飄忽忽~蛋包飯~」

「那我要是後空翻後接上手機來電音，你又該如何應對？」

「噫~瞧瞧，雪乃醬跟你學壞了！」

對部分女僕而言，這並非一個多麼困難的事情，伊地知女僕、喜多女僕、由比濱女僕以陽光燦爛的笑容過關。

回憶的鑰匙……

台上，穿著西裝的年輕主持人出現，手持話筒做開場白。

「各位親愛的同學、老師、遊客，歡迎來到秀華高中https://www.hetubook.com.com文化祭演出現場……」

「西內！」

「待會兒姐姐就要在台上出場了喲，要耐心等——待會兒可以和姐姐打招呼哦。」

後台帷幕的縫隙里，白影探頭，指指點點道：「人總覺得自己正經起來很少見，但作為觀眾，從政客演講到活動現場，什麼開場白都是正兒八經的調調，簡直毫無驚喜可言。」

「這是純度百分百的少女愛意！」

經過女僕之神的點撥，她豁然醒悟。

雪之下雪乃簡短道：「體育祭那陣子她家裡有點事情，已經解決了。」

「以前拍一支MV留下來的啦。」豐濱和花斜眼看向一旁的結束樂隊，「你們的眼神怎麼奇奇怪怪？」

「嗨嗨~我的問題還沒回答呢，你們準備演什麼？」雪之下陽乃頗感興趣地猜測道，「混球擅長的果然還是戲劇吧？」

「哦。」

「你想說什麼？」

雪之下女僕將雙手疊在腹部，纖細的眉毛輕輕抬起，眼眸里藏著的目光，自然俯視下來，她只是將左邊嘴角微微揚起一些弧度，然後稍稍將面容繃緊，便做出一個得體，嫌棄與冷漠疏離並存的笑容：「麻煩的主人，您還有什麼要求嗎？」

雪之下雪乃淡淡反擊：「然後把姐姐做成蛋包飯？」

由比濱結衣也是心情平靜，不就是裝女生被小白比下去了嗎？很正常，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雪之下女僕嘴唇嚅動，將心情壓下，將聲音發出：「主人。」

「誰怕你呀，哼！」

后藤女僕上前，肢體僵硬宛如木偶，歪頭側目不敢直視，語氣平淡毫無起伏：「呼啦啦……變好吃吧……呵。」

「你這是什麼詛咒嗎？淘汰——下一位！」

后藤同學的家人？

雪之下陽乃抬手捅捅妹妹：「雪乃醬什麼時候在家裡穿給我看看？」

砰！

「涼給我收斂一點呀！」

雪之下雪乃收回目光，女僕裝的袋子掛在手肘上，手裡拿著捲起來的書法紙。

我的理想可是姐姐那樣窈窕有致，氣質十足的模樣！

「不夠精神，6分。」

「這是沉重的愛啊！要別人獻上愛，你卻無法背負，豈不是自作自受？！」

「蛋包飯，漂亮吧~」

雪之下老爺發現女僕們里混著一和-圖-書些奇怪角色，她不以為意道：「你們之中有些人就不太女僕，但我允許你們進行女僕考核。若是有人輸給了那些奇怪的人，那將是天大的恥辱吧？知恥而後勇，不堪受辱而爭先，不想女僕失格的話，可以好生努力呀。那麼第一題：笑容！能夠露出合格笑容的女僕，才是優秀的女僕！」

「都是備用的女僕裝。」女僕同學笑道，「物品是回憶的鑰匙，希望各位文化祭玩得開心。」

伊地知女僕和由比濱女僕，得到了中規中矩的評價。

「好！9分！」

雪之下老爺笑容一冷：「我如何行事，還輪不到一個女僕評價——你現在應該給我笑，女僕還能違背主人的命令？」

喜多郁代眼角微抖：「你們的話總感覺藏了很多故事……得虧他的長相不是偏陰柔的那種……」

雪之下女僕回過神來，她看著彷彿被女僕之神主宰的自己的身體，以優雅從容的姿態上前，面對著蛋包飯抬起雙手，口吻一下子變得甜膩動人，以有些相似，又頗為稚嫩的聲音，念出一句句咒語。

「傻愣著幹什麼？笑啊。」

「微笑有很多種方式，一個動作往往會與很多個動作結合，成功的女僕應該將簡單的動作，變得複雜且深邃。」

「是啊，小白還沒把他的假髮帶來。」

豐濱和花臉色微黑。

「真的會出場嗎？真的會嗎？要用攝像機好好將一里的表演記錄下來……沒想到一轉眼，那孩子就已經能登上舞台了，真是令人感動！」

比企谷八幡點點頭。

得到了很不錯的評價。

伴隨天真無邪的童音，雪之下女僕抬手對蛋包飯比心：「女僕女僕好愛他，把他放進肚子啦~biu！」

山田涼無所謂，很樸素地伸手說道：「麻煩結算一下打工費用。」

「姐姐……」

「用心才能好吃呀。」

權力的尊嚴建立在他人的尊嚴之上，大家族的爭鬥便是如此可怕。雪之下女僕拋開心頭複雜的情緒，為了這份謀生的活計，她已經做好了對方會不斷刁難自己的準備。

豐濱和花一jio上去。

此後，她改名雪之下雪乃，考入總武高，成立侍奉部，決定貫徹著自己的女僕之道！

「這個……」豐濱和花表情微妙，「笑話？歌舞？演奏和-圖-書？感覺都有一點吧……」

這位貴族的好友，雪之下老爺，十分熱心地幫忙進行面試工作。

「加油，爭取以後留下『白影曾經說過……』的經典梗。」白影鼓勵了一句，旋即問道，「既然是以前的衣服，你穿起來應該還合身吧？待會兒可是要跳舞的。」

「別在女僕咖啡廳唱那種歌，好多客人都嚇得夠嗆。」女僕同學翻了個白眼，旋即拍手道，「十分感謝大家的幫忙！蛋包飯這麼快就賣光了，都是大家的功勞！」

「沒辦法，混蛋的戲路太廣了。」

「嗯？你們準備的是什麼節目？」雪之下陽乃拿著吉他，饒有興趣地插話道，「和花醬這身衣服……舞|女？」

喜多郁代坐在椅子上，抬手撐著額頭，一片消沉道：「沒什麼功勞啦……我只是個除了可愛陽光，一無是處的女僕罷了，呵呵……」

比企谷女僕（？）、折木女僕（？）和豐濱女僕以敷衍的笑容應付。

雪之下雪乃將雙手按在桌上，笑容微冷地俯視正在奮筆疾書的白影。

雪之下老爺計上心頭，再出狠招。

白影連忙說道：「我只是對現實進行一些藝術加工！」

「蛋包飯，熱乎吧~」

「這開場白不行。」

雪之下女僕看著旁邊那侃侃而談的身影：「你是？」

「沒事兒，你能反殺。」

曾經，有一位貴族徵召女僕，有大量女僕前往應聘，貴族便設下三道難題考驗她們（？）的女僕之道，要從中篩選出最優秀的女僕。

「沒問題。」

豐濱和花安慰了一下，她心情淡定，畢竟都見過白影上自己身，區區偽聲+多種性格女僕的表演，反倒挺尋常的。

「你是指用我的聲音和姐姐一唱一和，大庭廣眾之下戲弄我的事情？」

最後的后藤女僕，磨磨蹭蹭來到近前，獻上像素點抖動般的奇特笑容。

雪之下老爺震驚後仰：「等等、這關考驗的是愛意……」

「主人主人快嘗嘗。」

「蛋包飯，美味吧~」

「哎哎，為了矯正你這朽木賣萌撒嬌的習慣，我可真是費了老大勁。」白影哼笑道，「待會兒上台，你我師徒緣分便盡，從此開始就是對手，閃耀只會歸於一人，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千反田女僕雙手握拳，嘿咻一聲給自己打氣，落落和_圖_書大方地一笑，親切開朗又不卑不亢，更突顯個人氣質。

白影哈哈一笑，抬手一指舞台：「我要是主持人，直接從台下後空翻登場，那不是一片驚呼？」

要不然會死的，真的會死哦。

失敗！慘敗！完敗！

雪之下老爺盯著雪之下女僕，已經完全不打算掩飾自己的目的：「輪到你了。」

「變好吃吧。」

「不合格，淘汰！」雪之下老爺如此說道。

山田涼沉吟道：「現在又流行華麗風了嗎？」

雪之下陽乃饒有興趣道：「從混球那兒偷來的？」

雪之下女僕轉身，揚長而去。

「只是覺得奇怪而已。」比企谷八幡搖頭，直說道，「豐濱那天體育祭不太、正常？還是說最近才是比較奇怪？」

雪之下女僕準備放棄了，耳旁忽然聽到一個聲音。

在活躍氣氛和接待客人的能力上，居然被男生扮演的女僕完爆，何等慘烈，簡直是女生失格！

「我是女僕之神，你是女僕學生，在這個殘酷的世界，我會賜予你貫徹女僕之道的力量！」

由比濱結衣好奇道：「小企怎麼想起問這個？」

豐濱和花吐槽道：「你還想衝上去表演一個後空翻？」

雪之下女僕望著座位上的人，不禁低語。

女僕之道，不在於誰是主人，而是認為誰是主人。

「變美味吧。」

「變得美味吧~！」

……

雪之下老爺咂舌：「算你過關。」

雪之下老爺催促著，雪之下女僕笑不出來，冷著臉杵在原地。她不想笑，總感覺這一笑，就會把至今以來，往後所有的日子變成笑話。

「嗯？豐濱呢？」比企谷八幡左右看了一下。

「第二題！技巧！女僕應該有女僕的專業能力，這裡是一盤蛋包飯，要求各位必須包含愛意地為蛋包飯念誦咒語！誰的愛意更加厚重，誰就是更合格的女僕！」

「？」

女僕同學拿出一些塑料袋：「各位身上的女僕裝，就送給你們吧。」

高高在上的貴族，貧困艱辛的女僕。

「我不做你的女僕啦！真正的女僕，應該侍奉正確，再以正確改變這個世界！」

女僕們（？）振奮精神，一個接一個來到蛋包飯前，使出畢生功力！

總感覺這份回憶的味道很奇怪，就像美味蛋包飯被灑上大堆香菜。

「不用驚訝，一位合格www.hetubook.com.com的女僕，應當糾正主人有失體面的言行，維護家族的顏面。」雪之下女僕彷彿變了個人，侃侃而談道，「難道主人不是那種寬容、優雅並且上流的貴族嗎？作為女僕，我評價並糾正你的言行，本是分內之事，不用感謝。」

伊地知虹夏：「嗯、我們只是樂隊，應該不用這麼穿？」

「嗯？你說什麼？」

「並不難，刻薄的主人。」

隨後的山田女僕，學著做了個格外嫌棄的冷淡笑容，一併順利過關。

伊地知虹夏の肘！

「感覺也挺一般的。」

「主人主人不說話。」

豐濱和花顯然和辣妹不沾邊，頂多算辣椒。

「豐濱也有表演。」雪之下雪乃眼中略有沉吟，「好像是和白君的歌舞表演？白君反正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們準備了什麼節目。」

「唉~明明是我被戲弄了好吧？」雪之下陽乃唏噓道，「本以為能看見雪乃醬可愛的一面——沒想到混球會用雪乃醬故作童真的聲音唱恐怖童謠。可惡，你把雪乃醬的聲音給弄髒了，這筆賬該怎麼算？」

「很有精神，8分。」

她自信地走進活動教室……

四人統一黑色T恤和灰色裙子，T恤上迎著結束樂隊的字樣，相較於豐濱和花的專業套裝，顯得就平平無奇。

雪之下雪乃幽幽問道。

那應該是特殊情況下，自己產生的微妙錯覺了，還好經過部長的敲打錘鍊，自己沒把對方擅自歸類為知己……

……

比企谷八幡和折木奉太郎無聲一嘆。

她們之間，已經隔了一層可悲的厚壁障了。

「幾個月前的！」

喜多郁代的自信略微受挫：「這、這就是偶像的閃耀嗎？！」

「呵。」豐濱和花撇撇嘴，「你們都是小孩子嗎？既然選擇在人前起舞，又何必害怕別人的目光？」

后藤一里咽了口唾沫：「好、好大胆的感覺……」

雪之下老爺耐心十足，臉上掛著親切的笑容：「第一關對你來說很難嗎？」

曾經的姐妹隔著身份的鴻溝，相互對峙。

后藤一里摸摸身上的女僕裝，稍微一呆——唉？我居然也能有這種青春的回憶？

「白菌。」

「拔掉指甲拼餐花。」

「淘汰，總感覺你們念完咒語，蛋包飯都變冷了。」

甚至蛋包飯都賣光了，還有不少人坐到女僕大賽結束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