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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這、這就是猩紅劇團預備役嗎？明明不是超能力者，已經有超能力者的風範了！

雪之下大爺沉默半晌，嘆道：「待會兒給她燒根香，說說話吧。」

「吶吶！安潔莉娜是超能力者對吧？」雪之下陽乃笑容燦爛地問道，「能麻煩你把那個混球控制住嗎？」

「你倒是挺不客氣的。」

「啊？」安潔莉娜懵逼，下意識問道，「然、然後呢？」

安潔莉娜背著行囊，遙遙看向車站邊的兩人，完全沒有湊過去的打算。

要說愛情那肯定是扯淡，見個面，吃個飯，彼此長輩意思意思，再問問兩個晚輩的意思，然後就成了的意思。

「？」雪之下雪乃險些綳不住，你突然莫名其妙說什麼呢？好在她的免疫力終究是上來了，淡淡應道，「知道就好。」

白影繼續念道：「你很可愛，你很可愛，你很可愛……」

「你怎麼不去送？」雪之下大爺突然問小孫女。

那樣的話，總感覺有些寂寞，察覺到這種想法的時候，心情就變得空洞起來了，就像一個人偶在順應故事表露悲歡喜樂。

「確實是我理解錯了。」雪之下母親難得嘆了口氣，「我以為自己努力貫徹了認真端正的生活態度，沒想到在父親眼裡都是叛逆之舉——仔細想來也是，以前雪乃和陽乃不合我心意的行為，都被我視為叛逆的錯誤，父親應當與我那時的心態沒什麼差別。」

這樣……對嗎？

「她啊，一直和我說你很努力認真，成績全校第一，反正就是在我耳邊誇你呢，不過那時候我忙著工作沒怎麼在意吧。」雪之下大爺奇怪道，「你和她關係不是挺好嗎？」

「因為這都是兩種行為的概括，根本決定不了什麼。」白影沉吟道，「非要說劇本的話，確實也有一些吧，例如……想方設法讓你自己動，強調你的主觀能動性，加強用戶遊戲體驗，精準觸發反饋機制——這樣的？」

走在鄉間的道路上，趕往最近的車站。

「什麼亂七八糟的。」

「不、我是懷疑9528一時衝動沒能做成的那幾秒后，她好像已經開始動搖了，我如果硬氣一點轉被動為主動……」白影雙手來回比劃，宛如在沙盤上推演兵法，「反守為攻，定讓她落荒而逃！」

雪之下大爺臉色一黑。

「混球，我送送你。」

她忽然狐疑道：「我說……你該不會已經想過這場戀愛談到最後，我們開開心心地放下這段『錯誤』的感情，一個個找到真心，走向未來之類的事情吧？」

清晨的早餐很豐富，面點魚類一應俱全，食材搭配多種多樣，雪之下大爺雖然處於孤寡養老狀態，但相比諸多年輕人將夜晚熬成通宵，將垃圾累積到桶蓋壓不住的生活習性，實在是勝利太多了。

白影撓撓頭：「我雖然能看出你們的心情，但很難體會到你們那種喜歡吧。」

「我可沒聽出來誇的意思。」雪之下雪乃淡淡道，「好話只說一遍……我是說不要一直說，要不然怎麼聽都不是在夸人，而是在損人吧。」

「不太清楚。」白影撓撓頭，「太長不念，你覺得我是不是不夠衝動？」

「你太客氣了，送到東京就行了。」

安潔莉娜風中凌亂，抬手用力拍拍臉蛋，繃著小臉走向車站。

「然後是少兒不宜時間，麻煩你閉上眼睛。」

雪之下陽乃惡狠狠地撲了過去。

就是這外人一號！

「不了不了，義父有話想說，何必找我當傳話筒？」

「呵，這有什麼噁心的？」雪之下大爺順勢對外人一和圖書號敲打道，「你就是缺乏鍛煉，缺乏根性，連身體都照顧不好還能照顧什麼？」

除了餐桌上的氛圍比較僵硬，雪之下母親依舊是平淡的臉色，雪之下雪乃如出一轍的冷淡，雪之下大爺板著臉同樣冷淡，雪之下陽乃饒有興趣地看看幾人，跟著將臉蛋擺出冰塊狀，彷彿在比誰的臉色更冷酷。

女兒啊，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辛辛苦苦想做好家業，以後不就是你享受家業，輕鬆愉快過日子嗎？我要外人一號簽入贅協議，本來就是為你考慮，你還偏不樂意……

雪之下父親有點麻，這……這還變成日常任務了？！

雪之下陽乃抬手扇風裝聽不見的時候，偶然看向這邊，她愣了一下，然後以極快速度走了過來。

但有些事情是自己可以確定的——那天晚上油然而生，想要對方留下來，卻又被父母gank的衝動。

「混球，我說你該不會是有什麼劇本吧？」

「和我親嘴。」

「這些都過去了，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因為父親的否定成就了現在的我，我無法感謝，但也不會過於在意。」雪之下母親略微感慨，「現在想想，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應該是遇到了他，從不執著于得到父親的認可開始，我才算找到自己……」

是誰偷走了女兒的關心，是誰竊走了女兒的憧憬？

安潔莉娜臉色爆紅地一陣吐槽，奈何對方沒聽，只是背著手一蹦一跳地離開了，看上去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安潔莉娜露出死魚眼：「對噠，恨不得把長官埋坑裡的動。」

她要做什麼？朝自己宣誓主權？說明明是我先來的？預備役和轉正人員來一場戰鬥，決定誰才是猩紅劇團的新星？啊呸！我在胡思亂想什麼……

雪之下陽乃怔怔地看著白影，腦海里的念頭像煙花線般蹦跳火星，熄滅燃燒，想起母親和爺爺間沒有和好但相互理解的關係，想起這男朋友平時的言行舉止，想起剛才的對話，想起妹妹琢磨著的願望，想起那一齣戲劇……

「……你真是個矛盾文學的人才。」

安潔莉娜一驚，被發現了？！

「不過，有一點我還是比較在意。」雪之下母親直言道，「我生下雪乃的時候，父親為什麼要那麼說？」

「能占的便宜一定要佔，會變成高空墜物的渣男想法哩。」

你小子話裡有話啊！

唉？是長官啊……還有他滴女朋友之一哩。

早餐在古怪的氣氛里落幕，因為外人二號要提前離開的緣故，所以祭拜一下逝去夫人的事情，特地提前了一些。

一刀暴擊爺爺，順劈旁邊的父親。

「再說了，勇者是沒告訴你嗎？」

「？」安潔莉娜輕哼道，「成真就成真唄，長官還怕這個？」

「#！」

那個孽障！×2！

雪之下陽乃笑眯眯地補刀：「死要面子。」

「確實。」白影嘖嘖搖頭，「有機會的時候覺得有什麼好談的，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沒機會了。」

自己關心親人，還是關心給予和回報的賬本？

白影見狀，果斷看向雪之下雪乃：「你很可愛！」

雪之下陽乃向前一步，笑顏如花：「吶~混球，你是不是對談戀愛不認真呢？」

「爺爺和奶奶是聯姻？或者相親？」雪之下陽乃隱隱看出點意思，「奶奶在家裡大概沒什麼話語權吧？」

白影古怪道：「勇者把上輩子的說法告訴你了？」

幾十年前的事情，著實有些模糊了，只是依稀記得一個大綱般的輪廓，具體細節早已被時光和不中用的腦子糊成一團。

hｅtｕboｏk•ｃom•ｃｏｍ雪之下父親沒好氣地呵斥兩聲。

「沒辦法，誰讓我這麼帥氣聰明，總能夠預判和推理出你的心態與想法？」白影笑呵呵地回了一句，看著車站快要到了，便直接說道，「然後，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可沒有讓人幸福的劇本，只有一大把真實的劇本，不是父母一定愛著孩子，而是在炸開的矛盾之前，在愛與私心之間，阿姨選擇了前者。」

「嗯……或許吧。」雪之下陽乃笑了兩聲，「跳臉母親，揶揄爺爺和父親，給長輩扎扎心，這類事情我挺喜歡乾的。」

白影大咧咧地說道：「我要是成天給義父嚷嚷你倆孫女都在我手裡，以後雪之下家就由我拿捏……」

「唉？」白影遺憾道，「那我豈不是沒了給大哥端尿盆的機會？」

白影忽然一轉頭，攤手道：「你們看我都這麼誇了，還不是會把人給點著？」

「呃……長官總是蓄謀已久的衝動？」

不用擔心詞不達意，意不由心，這種時候就該英雄登場了！

雪之下大爺表情沉穩，在故去的妻子骨灰罈前插上一炷香，這種事情已經做了不少，還是第一次想要對一個不在的人傾訴，又因為對方不在，傾訴顯得如此多餘。

雪之下大爺臉頰一抽。

剛剛還開心了點的雪之下大爺，瞬間就不開心了。

「嗯？」雪之下雪乃一怔，下意識問道，「才來一天就要回去了？」

白影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一如既往地隨性自然：「畢竟這種事情肯定是不符合社會規訓的，會遭到大眾質疑和排斥的，必然是離經叛道的——你已經做夠了繁文縟節，按部就班的安排，自然對離經叛道的事情不在意，覺得那反而能證明是自己的心情。」

兩個孫女也是，離譜得湊一個男人身邊，有種怎麼看都要當敗家子蠢蛋的感覺。但是一個學女兒，非要繼承家業，一個愛鬧騰，跑去鼓搗什麼音樂……

「太長不念……」白影沉沉長嘆一聲，「我剛才是不是該放棄反抗？」

成年人的世界不相信愛情，也就倆孫女現在還太年輕，女兒又死心眼貼著外人一號，一個兩個都胡鬧得很……嘖，不得不說外人一號還是挺像樣的，自己把經營家業的權力交給他，他也沒有干出過混賬事；外人二號倒是有點看不太明白，要圖謀什麼的話，也犯不著跑自己臉上自爆，跑前跑后幹些戳人心窩的事情。

之前感覺沒什麼談談的必要，但相互說了一下心底里那些好的壞的錯的對的，最終匯聚成如今的事情，莫名感覺非常輕鬆。

短短几十秒的角力，雪之下陽乃還是不敢地敗下陣來，臉頰兩側留著手指印，一片通紅的模樣，臉上卻一副頗為開心的玩味表情，白影則是站在十步開外，似乎義憤填膺地進行指指點點。

雪之下陽乃噎了一下，忽然扯開嗓子：「不行——這個答案，我不滿意！」

安潔莉娜正欲吐槽間，忽然發現車站邊，雪之下陽乃一個暴起抓住白影，十分不要臉……哦不，應該是勇猛地往白影臉上湊！白影剎那間抬手抓住雪之下陽乃的臉頰，一副拚死抵抗的模樣。

再怎麼入戲的表演，歸根結底都是表演，表演都是謊言。

「沒事。」白影安慰道，「大哥雖然失去了健康，但得到了被別人照顧的機會，問題不大。」

雪之下大爺眯眼，姑且露出幾分和藹客套之色：「是啊，這麼急著幹什麼？你這年紀還忙事業？多玩幾天。」

……

什麼情況？

安潔莉wｗw.hｅｔubooｋ•ｃom.cｏｍ娜狐疑地琢磨了一下。

真想和你聊聊，但現在清閑下來，反倒是沒機會了。

雪之下陽乃背著手走在前面，考慮到男朋友總是過於敏銳，於是選擇以背對方式果斷開團：「例如什麼《和小陽乃親親密密大全》《達成幸福的開篇鋪墊高潮結尾》《重來一遍之我是戀愛高手》什麼的？」

「對對對，壞話也不要一直說嘛。」

「……」

「什麼叫沒話語權？主外主內的區別而已。我們那時候就是這樣的，談情說愛什麼的太空了。」雪之下大爺淡淡道，「讓她衣食無憂，不必為生活發愁，就是當家人的責任。」

……

你呢？嫁過來后一直操持家事，印象里從來沒和你吵過架，外人都說你是個賢惠的夫人，我也從未對你感到過顧慮或者擔心……今天才第一次了解到，你在女兒和自己之間當雙面間諜，一邊代替我安慰和寬解女兒的心情，一邊代替女兒和我說都是孩子不懂事，以後就好。

「對的喲，雪乃醬會藏的只有她自己的心事。」雪之下陽乃咂舌道，「我看要不了幾天，說不定還沒到開學的時候，她就會把你有個上輩子的事情告訴其他人咯。」

「對啊！」

「這種話說一遍就夠你死的了！」

「你去找母親告我淫|亂宮闈啊！」

「爺爺還是別多此一舉了。」

雪之下大爺心頭是否定的，忍不住看向自家女兒。

雪之下大爺答非所問：「我剛才挺想警告那小子，讓他不準令你們傷心……」

「哈？」安潔莉娜瞪大眼睛，「萬一成真了呢？」

【怎麼不過去？】

「以後每天早上，我監督你一起晨練。」雪之下母親淡淡說道，「這方面確實是我有些疏忽了。」

「母親？」雪之下母親愣了一下，遲疑道，「母親有做什麼嗎？」

雪之下陽乃吐槽一句，抬手捋捋鬢髮，深吸一口郊外清新的空氣，她一邊往前走著，一邊語氣有些淡漠下來：「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呢……非要說的話，人的行為和悲歡，好像都是有經驗的形式設計——要做什麼事情，要有什麼心情，要對事物如何看待，好像都被社會與過去給規劃好了。」

「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吧，總覺得表達喜怒哀樂，都要定死在某種形式里才會被認可……人就這麼漸漸認不清自己的心情，為應該開心的事情開心，為應該傷心的事情傷心，為應該生氣的事情生氣，偶爾將心頭的應該拋開，就有種空無一物的寂寞。」

如果你沒有因病早早離世的話，自己應該不會和女兒十幾年沒有認真說說話吧。

雪之下大爺緩緩死亡凝視外人一號。

白影一拍大腿：「萬一成真了呢！」

來到等車的路邊，雪之下陽乃忽然轉過身，詫異地問道：「你恐怕已經干過這樣那樣的事情了吧？白老爺爺。」

不夠衝動？

「嘶……」

「嗯？怎麼說？」

拋開一切顧忌與想法的衝動都沒有過，就開始考慮感情變化、未來成長和理性判斷，你怎麼感受什麼叫喜歡？！

孽障今日居然會說好話了？飽受晨練摧殘的雪之下父親難得感動，哈哈一笑道：「沒事沒事，我還年輕著呢，說不定還能練出八塊腹肌……」

「呵呵……」

為什麼？

「哼。」

「誤解如果解開的話，雙方就應該表達諒解地和好；父母一定是愛著孩子的，只是方式不對；人一定要取得某種成就，否則不能被認可；與喜歡的人身體接觸，就會感到幸福……剛才給奶奶上香的時候，hetubook.com.com我和奶奶完全不認識，但應該表現出尊重與懷念，我也下意識那麼做了，哪怕心裏毫無波瀾……」

「去去去，吃早飯呢，說什麼噁心話題！」

「嗯？」白影警惕地後退一步，「你是何方妖孽？速速把成天懷疑人生是真是假的9528還來！」

又不是一個池子里泡溫泉……中間隔著三排竹牆呢！

白影正蹲在地上，手肘撐膝，一副蹲式思考者的模樣。

白影正在超高速乾飯。

「對抗權威與主流，一定能感受到自我的真實，這不也是一種按部就班的劇本嗎？」

「你這鍛煉量還不如工地上搬兩筐磚。」雪之下大爺指指點點，「你才多大年紀，身體就不行了？回去記得給我好好練練，要不然你以後到了我這年紀，別說掃地做飯洗衣服，怕是下個台階都抬不起腳。」

「呃……」安潔莉娜小聲對著包里的畫說道，「別人是情侶，我湊過去打擾氣氛不好啊。」

雪之下大爺思索著回頭，看向收拾好東西，正準備離開的白影，還有打算送一程的大孫女。

「應該不算吧……我印象里的母親，基本都熱衷於逛街，看書，似乎朋友很多，雖然態度溫和，但總是沒什麼存在感，而且很多事情都聽父親的……記得我們之間的一些交流，大多是她在鼓勵我……」

嗯？

「等等——以普遍理性而言，這種程度已經是性行為……」

也許對吧，畢竟自己確實是第一次經歷，心裏期待男朋友來點意外驚喜，又對男朋友的「自己動」無法抗拒，習慣笑嘻嘻應對的時候，心裏切實感到難言的喜悅，如果那些都是重複著某種情節，按部就班地排練登場……又和演戲有什麼區別嗎？

「這個是我的錯……」

雪之下母親認真回憶了一下，記憶是格外模糊的暖色，很難找到具體的某個場景與故事，在自己那些記憶尤深的重要時刻，始終沒有關於母親明確的身影，只有若有若無的印象。

「聽起來挺詭辯的。」

「姐姐有話想說吧。」雪之下雪乃沉吟道，「大概是突然知道了什麼，所以感覺迷茫，爺爺說不定能聽到姐姐和白君分手的好消息。」

啊、我明白了！你才是猩紅劇團需要的人才，果然轉正之類的重任還是交給這個後輩吧！

兩人一起離開庭院，白影揮揮手以作告別。

雪之下雪乃稍微回應了一下，默默埋頭吃飯。

「恕難從命！超能力才不是用來做那種奇怪事情的哩！」

安潔莉娜懵逼地看著事態發展——哦哦哦，不愧是不當人的長官，居然選擇了張大嘴露出咬人的動作！這樣一來對方肯定沒辦法……媽耶！雪之下陽乃在做什麼？她竟然選擇直接伸出舌頭，試圖壓制白影的抵抗往前湊？！

白影勃然色變。

雪之下陽乃盯著愣住的白影，頗有幾分咬牙切齒地說道：「舌頭伸進嘴裏那種！」

兩個性別三種年齡階段四張臉的冷淡。

「大胆！休得放肆！」

體育祭當解說，文化祭開補習班，熱衷爆破別人的家庭，肆無忌憚指指點點，你還有什麼不夠衝動的事情嗎？殺個小孩嘗嘗鮮？

「那能代表我的心情嗎？」白影聳聳肩，「和你一樣，都是應該做的事情罷了。」

聽見？

白影左看看，又看看，樂了一下：「一邊不太好受，一邊表達不開心，這是什麼精分患者嗎？」

「……」×2！

「嗯——勇者確實挺像會把攻略告訴別人的人。」

「如果真要所謂的幸福劇本，我說服義父給阿姨認錯道歉，掩蓋往事，和*圖*書再誇獎幾句阿姨，那豈不是更好？阿姨固然剛強認真，但你都能把她騙過去，更別說義父了。」

「喲，長官在想什麼呢？」

雪之下大爺咂嘴道：「都是老早以前的事了……你母親沒走那麼早的話，也不至於讓你一直挂念這種事情。」

死魚眼變成了鄙視眼。

雪之下大爺一時語塞。

雪之下雪乃淡淡道：「我不想讓白君傷心。」

雪之下大爺：「……」

「？」

白影摸摸下巴，漫不經心地說道：「要說劇本嘛，當然有啦，例如《9528自己動大全》《大號雪扭扭的扭動方式》《重來一遍之我不會戀愛》一類的東西吧。」

「我最不奇怪的就是你願意談多角戀愛。」

白影果斷拒絕道：「再說了，昨天晚上阿姨應該是都聽見義父的話了吧。」

噫！

「所以，混球怎麼想呢？你讓我做的那些事情，是覺得我應該會為此感到幸福嗎？畢竟你都經歷過一遍了嘛，所以該怎麼樣是最清楚不過的。」

「那讓勇者和9528來？」白影聳聳肩，「根據科學研究表明，年輕時的身體問題會在老年時集中爆發，主要體現在會失去自理能力——義父這種猛將看起來問題不大，大哥就很讓人擔心了……」

哪怕之後要被岳丈拷打，現在依舊該開心一下。

「哈？」

雪之下大爺眉梢挑起一縷殺氣。

這可不是簡單的復讀，這是感情多變並且聲線多變的復讀，將雪之下雪乃的熟人聲線悉數融匯，並賦予不同的感情——熱烈の由比濱的你很可愛，嫉妒の三浦的你很可愛，調戲の陽乃的你很可愛，肯定の雪之下母親的你很可愛……

雪之下父親懵了一下：「誰要你端尿盆呢！」

雪之下大爺露出修羅之相。

「就是這樣咯。」

讓人完全搞不懂她在想什麼。

【唔，那這麼說的話，畫上得加上一個你才行。】夕似乎靈感來了地嘀嘀咕咕，【情侶在前，一個人在旁邊看，這個構圖感覺有點意境……感覺上，如果是接吻的話，更有意境一點？接吻間雙方身體合攏，露出第三人的縫隙越來越小，直到消失……】

「對了，吃了早飯我也該回東京了，導演說給我準備點禮物。」

「等等！我哪裡不認真了？」白影理直氣壯道，「建立心理模型，思考高效觸發方式，即時演算精準反饋，力爭帶來最完美的男朋友體驗……」

雪之下父親的手臂微微顫抖，筷子上不禁一個用力，將煎魚肉架成兩半，掉進碗里。

「我想知道的是為什麼。」

……

雪之下父親微微挺直後背：驕傲.jpg。

雪之下大爺看著這孫女兒……這等臉皮，可以成事矣！

「#！」雪之下雪乃終究是綳不住，眸子一厲，「白菌！」

你這是什麼不正經的構圖？！

雪之下父親：「這個……」

【總感覺昨天晚上你的心情有些奇怪，在床上翻來覆去，咬牙切齒，還頂著枕頭撞牆，但睡著之後沒有地震……哦，你昨天和白影見面了？】夕恍然大悟道，【莫非這就是春心萌動？】

雪之下陽乃的聲音有點興奮，也有點懊惱，居然從之前的事情里沒注意到，後面又被這傢伙的行為灌醉，導致也沒能察覺——這傢伙不確認這份感情究竟是什麼，或者已經習慣了如今的心態，我挑剔自己的喜歡是真是假，也習慣了讓這傢伙主導……

「原來僅僅是因為習慣，並沒有其他意思嗎……」雪之下母親微嘆一聲，「或許在領著他回家的時候，我就該和父親聊一聊……」

安潔莉娜嫌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