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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我就要……」

都怪敲門聲，讓自己思路被突然打斷，以至於今天什麼都寫不出來了。

雪之下雪乃臉頰微抖，面色清冷地回過味來……這、這話是不是有點奇怪……

平冢靜如數家珍地算了算：「侍奉部完成了收養貓咪，期中考試對決，材木座輕小說品鑒，白影的委託，梓川咲太的委託，我的委託……援助部完成了教導由比濱製作曲奇，協助網球部石田守，安心遠安潔莉娜融入同學的委託，雪之下的委託，櫻島麻衣的委託，雪之下母親的委託……歷時一年，雙方打成平手。」

雪之下陽乃眨眨眼睛：「姐姐我今年二十了哦。」

「比企谷君，由比濱，好久不見。」

眾所周知，個人奮鬥未來皆有可能，但也得考慮歷史進程。

「……姐姐，你在莫名其妙幹什麼？」

某種意義上來說，未來的大翔出現在這裏，就意味著梓川出意外導致捐獻心髒的可能性變了吧？還是說因為未來的大翔和現在產生聯繫，反而會讓現在朝著未來的方向發展？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嘖，果然破綻很難抓啊。」雪之下陽乃咂舌，抖抖手上的衣服。

雪之下雪乃淡淡地抓住問題重點：「所以姐姐就選擇了不知廉恥的反擊方式嗎？」

砰！

白影熱烈鼓掌，矜持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地就任部長之位了。」

雪之下雪乃隱隱震驚地看著自家姐姐，多少有點懷疑這是白影在胡言亂語……

雪之下雪乃頭上冒出問號間，沒好氣地瞥了眼姐姐大開的衣領：「把衣服穿好，這樣成何體統！」

比企谷八幡正低頭翻著文庫本，對討論話題不感興趣，忽然間他渾身一抖。

白影一手把住門，上下仔細打量。

電光石火之間，兩人雙手互抵，拉拉扯扯，白影一邊擋住突然化身女色狼，臉上帶著三分羞怯，四分激動，三分快意的雪之下陽乃，一邊從口中爆發出清冷而震驚的驚呼聲。

強求未來的可能性，不是個靠譜的方法。

「不擅長？你忘了這次去看望爺爺，白君當著家裡人的面幹了什麼嗎？還有之前……反正這類事情不算少。」雪之下雪乃露出略微無語的目光，「有沒有一種可能，只是姐姐的不知廉恥，擊敗了白菌的嘻嘻哈哈？」

「抑或者說，混球也許是因為上輩子的事情，對於身體接觸並不感冒，反倒是更喜歡精神上的聯繫，別看他嘴上總是逗你，偶爾還很主動，但在這方面，那傢伙絕對很……潔癖？」

雪之下雪乃瞪大眼睛。

現在的牧之原翔子剛剛小學畢業，對和*圖*書青春期綜合征一無所知，只是很普通地生活著。

未來不是必定的，而是很多可能性的變化……

「喲~混球，晚上好啊。」

雪之下雪乃搶先打斷：「否則我就不理你了！」

結果被姐姐戲弄得夠嗆，關於白君未來會消失的事情，直到開學也沒能找到機會聊聊。

「？」

「雪乃醬要是說到做到，姐姐還真是會傷心呢。」雪之下陽乃笑眯眯地將雪之下雪乃鬆開，漫不經心地往旁邊走了兩步，「不過嘛~我剛才說不定沒開玩笑哦。」

雪之下雪乃眯眼道：「白君正面應對會怎麼樣？」

雪之下陽乃擺頭甩掉妹妹的兩隻小鉗子，靈活地一個轉身繞后，雙手一合將妹妹連胳膊帶腰地緊緊抱住：「好了！雪乃醬已經被我抱住了，混球快上！」

「哦，那就讓母親準備一些育兒書籍吧。」

「你沒發現嗎？」

活動教室門打開，雪之下雪乃微抬眼帘，看向走進來的白影和平冢靜。

雪之下雪乃眉頭微跳：「白菌……」

黑光也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晃悠了，但ta應該不會插手，或許活得太久就會像團長一樣變態化吧。

「好呀。」

看我作甚？

雪之下陽乃大概是剛洗過澡，還沒來得及吹乾，頭髮上冒著若有若無的溫熱濕氣，還能看見一滴輕盈的上下一套米黃色睡衣，Q版狗狗骨頭圖案散落在睡衣上，增添幾分俏皮和可愛，腳上穿著水晶般的半透明拖鞋，左腳輕輕踮起幾分，雙手背在身後，笑眯眯地往前傾靠：「在看什麼呀？」

「很遺憾，我記憶力好得很，從來不怕稿子失蹤！」白影大聲回道，「放棄吧，9528！我是不會給你艹我的機會的！」

「其實是我之前和混球聊天的時候發現的。」雪之下陽乃聳聳肩，「我比較在意一些……自己經歷的，會不會只是混球經歷過的，這樣的事情吧。混球聊起他莫名其妙的上輩子，雖然有過結婚生孩子之類的事情，但都是順從應當結婚生子的氛圍或者規訓。」

牧之原翔子……算了，叫大翔吧。

……

未來的牧之原翔子回到現在，造成梓川咲太胸口出現解剖的傷疤，代表著還未發生的心臟移植事件。

可以去問問年和她的葫蘆娃兄弟姐妹？從那部《十二英雄》來看，他們的超能力用處也不大，最後解決太長不念超能力的失控問題，還是從她的心態下手，重岳老哥那一套磨礪意志的方法可能長期有用，但短期奏效的原因，怕是把9527累到無精力胡思亂想。

「？！#」

「切~你這混球和*圖*書……哎哎！雪乃醬別拉我、別掐——疼疼疼！」

雪之下雪乃冷淡道：「用得著，勝利就是勝利，失敗就是失敗，私人關係是另一回事。」

「等等！母親只會準備禁閉室吧！再說也不一定是來真的呀~男女的花樣可是多得很，雪乃醬肯定偷偷摸摸懂了很多東西吧？嘻。」

「哈欠~好久不見。」

唔，真有對親密接觸的排斥嗎？以前沒確認關係前，白君似乎確實很注意和異性的距離——僅限於物理距離，那張嘴向來是專挑夠深的地方懟。

所以，關鍵問題是現在的牧之原翔子·蘿莉版。

話音剛落，雪之下陽乃直接放空大腦，壓住又沒怎麼壓住砰砰連連動的心跳，她抬手就繼續下解睡衣紐扣，眨眼間已經將胸口處的幾個紐扣解開，白影下意識爆出一聲卧槽，一個后跳從門前讓開，他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雪之下陽乃驟然推門而入，抬手逮住白影。

白影的語氣一步一變，花式大笑：「侍奉部將會成為歷史，援助部才會是唯一的勝者，你們該稱呼我為部長大人了！」

白影搖頭晃腦，旋即提議道：「你這個攻擊力上升我只能評價為大，若是倒一杯水進去，攻擊力就能特大提升。」

白影遺憾搖頭：「建議洗完澡不要擦得太干，濕答答地穿上睡衣更能增加攻擊力。」

白影正欲拱火。

「我覺得分配不公！」白影抓住雪之下陽乃疼得力道失衡的空隙，一個閃身從牆角跳了出來，義正詞嚴地說道，「不如9528按住勇者，再讓勇者按住9528，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樣才叫公平。」

開門。

白影露出幾分古怪的笑聲，笑得囂張，笑得張開，笑得躲開了平冢靜沒好氣的一拳。

這麼說來，手打……呸，我在想什麼呢？不管是不是，自己才不會做那種事情。

未來與現在的交接點，顯然是移植心臟事件，意味著梓川咲太遭遇了什麼意外，心臟捐給了牧之原翔子，因此才有了未來的牧之原翔子。

「哎呀呀，這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的弱點。」雪之下陽乃笑眯眯地說道，「那傢伙肯定看出我也有些強繃著主動，但他卻不敢正面交鋒，只能且戰且退……」

她一時語塞。

他茫然抬頭，對上眾人的視線。

姐姐在這方面的判斷，倒是與自己不謀而合。

雪之下雪乃冷冷的聲音，冷冷地一扭。

叮咚！

「哼哼哼，哈哈哈哈，哦呵呵呵呵呵——從今天起，這個活動教室只有一個聲音！」

「怎麼可能有那種東西！」

來到平時的位置上，拿出一本書翻看hetubook.com.com起來，思緒卻忍不住走神。

最初的委託？

「雪乃醬，你有沒有屋內房間的鑰匙？」

「嘶——」雪之下陽乃微微一吸涼氣，含糊道，「雪乃醬來得正好，快來幫我把這傢伙摁住，初吻給你，初夜給我，公平分配！」

沒什麼奇怪的，小弟弟喜歡大姐姐，少年喜歡少女，大人喜歡小妹妹，男人總會變成蘿莉控的，梓川只是提前了一些而已。

「明年生孩子？畢竟我要是不敢來點真的，混球就敢『就這？就這？』地跳臉……」

房門關上，雪之下雪乃黑著臉將似乎色迷心竅的姐姐拉回自己家，以凌厲目光監督她把衣領扣好，臉色冷淡地坐在沙發上等待解釋。

「別給我開莫名其妙的玩笑。」

雪之下雪乃斜眼道：「當然，對於某些罔顧約定，獨斷而成的行為，我也不會承認。」

雪之下陽乃微笑道：「一不小心會被別人看到哦。」

「嗯哼~那樣可是會感冒的，再說了，我這剛洗完肯定有冒著熱氣濕答答的感覺。」雪之下陽乃往不大還被白影堵著的門縫努努嘴，「難道不想抱抱看？」

可能性很大。心臟移植手術的適配性看臉，又不是隨便移植個心臟就能治好，無後遺症的病，再加上這個手術還特別冷門，從現有案例來說，經過心臟移植后的人平均存活年齡是15年……大翔是什麼時候移植的？又活過了幾年？

雪之下陽乃豎起手指晃了晃：「親一下臉或者摟摟抱抱一下，這就是混球的極限了，之前我送他的時候準備強吻一下，混球那叫一個誓死不從——我有一種很明確的感覺，混球大概是平時衝動慣了，很難在感情上產生衝動，從而做出衝動的行為……」

「小雪，好久不見！」

「？」

雪之下陽乃笑眯眯地朝妹妹臉上吹口氣：「否則什麼呀？」

「你這笑得什麼東西？是想咒我做噩夢吧？」

「確！實！」

「啊啦~這個嘛……」

「不想。」白影沉聲道，「既然是剛剛洗過澡……」

雪之下雪乃呼出有點沉重的鼻息。

「敗者食塵……」

雪之下陽乃露出笑眯眯的表情，揚起的嘴角顯出幾分白牙，像是動物在準備進攻的磨牙動作。

「啊啦，這是什麼？混球的電腦嗎？」雪之下陽乃超大聲地自言自語道，「裏面該不會有還沒寫完的稿子吧？」

除非大翔很想體驗穿越時空的生死戀，否則真相只有一個——她沒能找到兩全其美的可能性。

理性而言這是好事，說明白君很認真地考慮著未來，而不是盲目衝動的膚淺情感，感性而言又覺得不太高興和圖書，在這段關係里缺乏衝動的感情，不就意味著很難體會到自己的開心與喜悅嗎？

雪之下陽乃聽見妹妹的聲音，笑容更燦爛了幾分地貼過去，試圖以身體死死逮住白影，堵住左右兩側的逃跑路線，將對方逼到牆邊，避免這傢伙逃跑：「這樣不也挺刺|激的嗎？加攻擊力呢！」

「桀桀桀，看來勇者確實是忘了呀！」

不過，因為在意料之中，所以那些行為更像是深思熟慮過的距離尺度，而不是心血來潮的情感衝動？

「哎呀呀，剛洗過澡還真是有點熱。」

「好好好！勇者說得漂亮！」

白影搖頭嘆氣，起身正準備去開門，首先排除是9528的可能性，既然不是9528，大概率也不是勇者，所以勇者Plus與火柴人的可能性上升，當然也包含大翔深夜敲門，過來詳談白良白影の消失……

空氣安靜了幾秒。

咔！並且大聲反鎖！

雪之下雪乃本來心煩意亂，此刻更是有幾分忍無可忍，她斜眼看向身後不著調搗亂的姐姐，冷冽的眼神殺氣十足：「姐姐這麼喜歡捉弄人嗎？都說了快把你扭曲的愛好給我改掉，否則……」

「剛洗完澡？」

雪之下陽乃漫不經心地解開領口的兩顆扣子，左手輕輕提起一側衣領，白皙皮膚緊貼清秀蜿蜒的鎖骨沒入肩頭的睡衣，衣領往下扯起一條起伏的輪廓，里側隱約可見內衣攏起的幽深峽谷。

啪……啪……啪……

「所以，平冢靜老師是裁判嗎？」雪之下雪乃淡然道，「門牌上的貼紙數量相等，結果是打平而不是誰獲勝。」

由比濱結衣疑惑地撓頭，自己嗎？她忽然發現白影的目光不在自己，而在旁邊。

輕小說真好看……

白影托著下巴琢磨了一下，搖頭繼續對著鍵盤敲敲打打。

白影緩慢且富有節奏地獻上掌聲，驚嘆道：「何等小學生境界的絕交之術！」

此時，屋子裡傳出白影的喊聲：「勇者！快管管你姐，她是色迷心竅，想要上我！」

這麼說的話，大翔對未來的觀測里，沒有找到任何兩全其美的結論嗎？

姐姐的說法總感覺不靠譜。

「#！」

「哎哎！等等！」雪之下陽乃連忙摁住對方的手，「這種事情就別勞煩母親了！」

「9528，你先冷靜一點。」白影正色道，「我是絕對不會給你開門的！」

「忘了？」雪之下雪乃有些疑惑，「我忘了什麼？」

「是不是部長也沒區別，反正總是會被小白抓壯丁。」

雪之下陽乃腮幫微鼓，大抵是暗咬了一下后槽牙，她笑眯眯地伸手試圖推門而入：「來來來，讓我進屋，你來給我倒杯水—和圖書—我可不是三言兩語就會被激得面紅耳赤的雪乃醬哦~」

梓川咲太在迷茫時被大姐姐奪走了初戀，從此化身蘿莉控。

……

砰。

「對我來說沒區別。」

大翔至今的主動行為，就是來找梓川報信，說我會在未來某個時候消失掉，除此之外的話……根據梓川的複述來看，在之前調查傷疤的時候猜到一些狀況，大翔依舊表現得不那麼主動，要不是我以梓川的貞操威逼，還不一定會現身。

什麼電車難題，因為愛你所以選擇死亡，生生死死的言情故事。

「左右絕壁擠天穹，上下暖玉砌雄峰。傾注水光溢幽谷，浸出梅瓣雪頭紅。」

雖然搞不懂未來在大翔眼裡是一種什麼模樣。一張張連環畫照片？少部分清晰大部分模糊的普通人記憶？隨時腦內重播的MP4格式文件？以秒計時的斷層小短片？

「這個？嗯……白君好像說過他不太確定喜歡是什麼感覺。」雪之下雪乃隱隱回想起一些事情，旋即拉回正題，「但這和姐姐不知廉恥有什麼關係？」

「哼……你以為我們真的是平手嗎？勇者，你最大的錯誤就是忽略了最初的委託！」

「說！」

「不要！我們可是姐妹啊！」

「非常增加攻擊力呢！」

由比濱結衣無所謂。

「雖然我覺得現在還計算勝負簡直多此一舉。」平冢靜沒好氣地說道，「你們兩個還用得著比一下誰完成的委託更多？」

這、這種被複數目光強烈關注的感覺……

雪之下陽乃右手食指賣萌似的戳戳臉頰，陡然間一個轉頭探手，白影迅速反應過來，一個彈射起步，察覺到衣袖被抓住的瞬間，他立刻宛如蛇類動物似的迅速扭動，從衣服里迅速脫身，光著膀子衝進卧室，砰一聲關門。

清脆的門鈴聲忽然響起。

比企谷八幡無所謂。

九十匹二指禪轉動！

有一點倒是可以確定，大翔估計是打算放棄自己的未來，並給梓川找了個想當有力的理由——他還需要照顧妹妹。

雪之下雪乃面無表情地摸出手機，準備上達天聽，參她一本。

白君排斥過於親密的接觸嗎？親吻臉頰，抱住身體，這些行為已經很親密了吧？也沒見白君畏畏縮縮啊，反倒是自己每次都心臟狂跳，總是保持不住冷靜……嗯？這該不會在白君的意料之中吧？

關門的聲音忽然傳來，兩隻手從後面越過雪之下陽乃肩側，陡然化作二指鉗夾住雪之下陽乃的臉頰。

雪之下陽乃摸摸下巴，古怪道：「那傢伙最擅長的是說話和交流，無論是看是騙還是戳心，或者故意戲弄人……他可能並不擅長應付身體實質上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