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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姐姐好像學不會唉，雪乃醬能教教我嗎？」

那不是幻影！他看得格外清楚，在即將打中的一瞬間，老人如同被高溫扭曲的空氣所過濾后的陽光，呈現出一種模糊閃爍的狀態……

殺手皇后使勁兒扣住地面對抗引力，身體被抓著往回拖，一隻手猛地從地上抓了一把泥沙石子，反手甩向自己的身後，飛向老人與安潔莉娜。

雪之下雪乃揉揉眉心，將歪掉的話題拉回來：「總之，我們要怎麼做，才能幫忙？還能做點什麼……」

殺手皇后猛地盯著這個沒見過的替身——對方整體呈現蒼白色，經典的人形模樣，看上去頗為瘦削精幹，手腕、腳腕和脖子處，都有著項圈，項圈各自蔓延出一截斷裂的鎖鏈，五個項圈分別是蒼白、粉色、金色、雪白色、淡淡扭曲的無色。

「這是什麼情況啊？！」

雪之下雪乃冷聲道：「我在這裏，那才不是我……他在幹什麼？！」

老人並不在意地活動著胳膊，還在原地蹦躂兩下，動作格外矯健，身體十分平穩。

豐濱和花撓頭：「感覺是個挺會惹人生氣的傢伙？我是說白影，不是說蕭雲。」

烏黑長發披散在身後，尖尖的貓耳從頭髮里探出，輕輕抖動，小西裝勾勒出纖細身體，百褶裙下，長筒襪順著筆直雙腿蔓延而下，沒入一雙小皮鞋，雙手上不知是長出還是套著貓爪手套，上面的尖爪閃爍寒光，裙擺后還垂下一條纖細的白毛尾巴。

「明明是親眼見證一個人數十年的生老病死，我能保持正常平穩的精神狀態……這種感覺也很像做夢，無論夢到了什麼，都不會從實質上影響睡著的人……」

怎麼看都是那個替身帶來的變化，而替身是白影的……

白影沒有背對著他，邁步走著。

殺手皇后二話不說，猛地轉頭就朝遠處飛去。

「再也不見了，吉良吉影。」

「啊？」

「看來，你已經沒有意外了。」

其他人依舊站在旁邊，覆蓋在每個人和替身上的扭曲光影漸漸散開，毫髮無傷，完全沒有受到爆炸波及。

「我作為蕭雲的一生，已經結束了。」

「你還記得又如何？別人不記得，你的記憶只會徒增痛苦。」

看著就懂了？

不對！

老人正在搔首弄姿，毫無看點，還是來看看旁邊的貓版雪之下吧，輕盈的腳步忽前忽後，一手叉腰，一手撫額，纖細腰身如波浪般柔順地前後扭動幾下，隨後眼波流轉著拋出一個冷淡的眼神，卻顯得格外嫵媚。

好快——但力道有限！

「是跨越世界的倒流消耗太大了嗎？第三炸彈居然沒能完全奏效……」

「感覺？」

金光驟然閃過，一記拳頭狠狠集中殺手皇后的下巴，使其騰空而上。

石頭轟然炸裂，焰光與狂風捲成一團地呼嘯而去。

雪之下陽乃在旁邊前後扭腰，滿臉苦惱，展現出另一種意義上的波浪起伏。

「我決定將自己的命運交付給她們，她們也將自己的命運交付給我。」

後面突然傳來其他人的聲音，雪之下雪乃回過頭看著四人，倒是沒有出乎她的意料——那傢伙既然嚷嚷著什麼都是我的女朋友得加錢，姐姐她們不在才奇怪：「你們都來了？有誰知道現在怎麼辦嗎？」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腰好腿好身體好，大家全都被迷倒！」

「才不會哩！」

是覺醒替身後帶來的變化嗎？這時的白影，應該是老到走不動路的狀態才對。

「因為是夢的緣故，所以顯得不可思議嗎？說起來，之前的所見所聞，從聲音上不是日文，名字和生活的環境看起來也不是日本，但我卻能很理解意思……還有時間。」

金光閃閃宛如超級賽亞人的豐濱和花抬手扣住殺手皇后的下巴，扭腰拽臂，將其往地上一砸。和圖書

殺手皇后凌空轉身的同時，迅速向後拉開距離。

入夢？

電光石火之間，殺手皇后一邊努力奔跑著追趕，一邊厲聲喊道：「那些不是你的替身，是她們的替身？！」

「喵！」×2

老人忽然開始蹦蹦跳跳，貓版雪之下絲毫不差地復刻老人的動作。

老人發出陰沉的笑聲：「每個都有過人之處，每個都有獨門絕技，鬥志和耐性更是技驚四座，能給你帶來無限的絕望呀！」

殺手皇后幽幽說道：「白影，你的替身確實很可怕，四個？或者是五個替身？然而，這就是你最大的弱點！你的替身是她們的模樣，但你永遠無法再見到她們……穿越世界的轉世投胎，本就是奇迹，你無論如何也復刻不了這個奇迹！」

安潔莉娜連忙要停下動作，改變力的方向，忽然發現面前站著櫻島麻衣的背影……哦，應該是關於櫻島麻衣的替身，畢竟這隻櫻島麻衣全身上下都是溫柔的粉紅色。

「邪惡的戀手癖殺人魔吉良吉影，今天就是你的末日！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替身吧——第一！我來，我見，我定義！第二！貫徹正確的勇氣，開闢真實的未來——Link Fate·雪之下雪乃！」

「差不多吧，雪乃醬呢？」

「你只是特例罷了。不得不承認，你的力量很強，強到深不見底，但你太弱小了……」殺手皇后平靜地說道，「你來到這裏，就意味著回不到自己熟悉的世界里！哪怕你能對抗第三炸彈，但你不能幫整個世界對抗第三炸彈！時間已經倒流了，你們那個世界已經回到白影誕生之前的時間，證據就是我們站在這裏，站在蕭雲還未死去的時間上！」

安潔莉娜：「呃……這很白影？」

「雪乃醬也在發光唉。」

黑暗不知何時，填充了肉眼可見的每一個位置。

殺手皇后冷靜地觀察著，並未第一時間採取攻勢。

殺手皇后沉默了，他了解對方的經歷，立刻猜測出對方的底牌：「你還有兩個替身？！」

本來已經能碰到白影肩膀的手，突然間落了個空。

雪之下雪乃淡淡地問道：「如果一無所知，僅僅是因為某個人告訴你『你是誰的女朋友，特別喜歡他』，就可以理所當然地接受這種事情——我覺得那樣才叫奇怪吧？」

他就不一樣了，已經完全和殺手皇后化作一體，沒有任何弱點！

老人驕傲道：「怎麼樣？厲害吧。」

煙塵散去之時，殺手皇后正按下按鈕，引爆炸彈。

雪之下雪乃一怔：「白君的青春期綜合征，是要我們看他的上輩子……入夢是令小姐的能力嗎？」

「桀桀桀桀桀！」

你這是侵犯肖像權！

白影笑了笑，繼續踏上前往命運的道路。

老人搖搖頭：「你們是特殊的。」

「喲！喲！扭肩邁腿！輕盈點腳！貓的步伐就是優雅！下巴微抬！視線冷淡！貓的姿態我很可愛！」

殺手皇后追逐著，竭盡全力地在黑暗中追逐，然而那道身影漸漸渺小起來，從背影化作星辰般的光粒，又從光粒化為一束微光，然後徹底消失。

老人忽然笑了，聲音一沉：「該結束了！命運里，沒有你的位置！」

「你們不是那邊的人，做做夢已經是極限了，真想跑過去不是找死嗎？」

雪之下雪乃：「這傢伙到底在幹什麼啊？！」

清冷姣好的面容，分明是雪之下雪乃的模樣。

一道黑影如閃電般在空中來回折返穿梭，幾塊飛來的石頭瞬間被丟向上方。

頭上有著一對犄角，顯然不是普通人。

安潔莉娜一怔，好像是這個道理？

老人輕輕點頭：「你沒看見他雙手正摸著地面嗎？」

雖然入夢和蕭雲對話，似乎無法改變已定的過去，看上去沒什麼用處。

「鏡ｈeｔｕｂoｏｋ•cｏm.ｃｏm花水月何須問？本是凡心照乾坤。」令打了個哈欠，看上去頗有醉意，「沒想到睡一覺，還能睡到另一個世界來，提供免費勞動力啊。各位入夢數遭，可還玩得開心？」

殺手皇后仔細觀察著老人的狀態，抬起右手比出摁下按鈕的動作：「沒關係，只要除掉你，一切被你這傢伙弄出來的問題都會煙消雲散——Link Fate，對吧？你的替身。」

「沒錯吧？你去那邊，我在這邊，從此分離，互不干涉！」

「勇氣我倒是有，愛？」雪之下雪乃微微搖頭，「憐憫、同情、關心以及部分事情和心態上的感同身受，這些我倒是有，姐姐確定他是男朋友了？」

殺手皇後有些不解，謹慎地看著對方越走越遠，好像真的就不在乎自己了，周圍的黑暗也沒有解除……

「你開什麼玩笑！」

「也許，這就是命運吧。一生從未貫徹自我，安分守己的蕭雲，一生絕對貫徹自我，傲慢邪惡的吉良吉影，被捉弄般地轉世成同一個人……」

安潔莉娜身上縈繞著淡淡的蒼白輝光，豐濱和花是金黃色的，雪之下雪乃是雪白色的，雪之下陽乃的光沒有顏色，更像是被高溫扭曲空氣產生的扭曲狀況，弄得像是打了一層馬賽克，櫻島麻衣的光則是淡粉色。

貓版雪之下雪乃，落到老人的身邊，伸出小舌頭舔了舔自己的貓爪手套，動作非常貓。

殺手皇后只能看到對面發光的白影，他如臨大敵，這是哪個替身的能力？金色的豐濱和花？貓版雪之下雪乃？粉嘟嘟櫻島麻衣顯然和泡泡有關，馬賽克雪之下陽乃的能力已經知道……

一隻有著雪白毛髮和蔚藍眼眸的小貓，突然出現在老人身前。

只要時間不斷倒流，自己就已經無數次機會！

五人有些不解，但確實懂了。

她不禁慌張起來，轉頭看向老人，雖然不是熟悉的白影，但心頭卻安定了一些。

白影禮貌地朝他笑了笑，他左手拿著一本名為《梓川楓》的書，右手拿著一顆閃爍的水晶球，古賀朋繪正在水晶球里打瞌睡。

以殺手皇後為中心，方圓數米的地面轟然爆炸，煙塵與氣流席捲成一朵小小的蘑菇雲。

「Link Fate——豐濱和花！」

「你給我回來啊！！！！」

殺手皇后看著越來越小的對方，聲音高亢起來：「沒用的！只要我足夠絕望，我就有反敗為勝的機會，我就是——」

「Link Fate——櫻島麻衣！」

殺手皇后漂浮著迅速拉開距離，血紅貓眼盯緊那個翻身跳起，動作矯健得根本不想端尿盆都會手抖的老頭，目光迅速左右橫掃——鋪著落葉與塵埃的陳舊平壩，老舊房屋，四分五裂的躺椅……

在能力暴露的情況下，正面是絕對打不過四個替身的，但只要留有迴轉的餘地，自己就還有機會……

「你想要以誰的絕望為食糧？」老人笑呵呵地說道，「果然啊，你這傢伙就像牛皮糖，死活扯不掉。」

一個慢悠悠的聲音冒出來，幾人下意識看向地上。

白影甚至蹦蹦跳跳地前進起來。

身穿奇特藍白色道袍的女人躺在地上，一頭藍發如池水般披散在地上當毯子，手裡將一個酒葫蘆晃悠出水聲。

「呵呵……幹掉我，又能如何？」殺手皇后笑出聲來，「雖然不知道第三炸彈，為什麼沒能完全奏效，你又為什麼還能掙扎到這個地步，但是已經結束了——時間已經倒流了！你作為白影的人生，已經結束了！那些認識你的都將你遺忘，那些你做過的都成為空白，那些發生過的都成為不會到來的未來！」

這傢伙在用我的樣子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無形引力化作無形的大網，一瞬間便追上了掉頭逃跑的殺手皇和*圖*書后，旋即猛地收緊，在地上拖拽出一條由遠而近，騰飛躥起的煙塵。

殺手皇后突然一拳打破地面，落葉與灰塵飛濺起來遮掩視線的瞬間，幾塊石頭如炮彈般打向老人。

老人的身形忽然拔高，褪去歲月的痕迹……不，應該說變為他所選擇的命運。

黑暗如潮水湧來，永恆的自由，包圍了殺手皇后。

安潔莉娜一愣。

雪之下雪乃身上縈繞的雪白微光，陡然在老人身上亮起，隔著夢與現實的距離，兩人身上的雪白微光同步明亮起來。

「你不是蕭雲世界里的人，也不是白影世界里的人，你的命運不屬於兩邊，我也不會將你的命運鏈接到任何一邊。」

「看一遍那位白先生的前世，就算做完了？」櫻島麻衣頗為不解，「我……」

安潔莉娜默默將力的方向改變，把殺手皇后嚴嚴實實地壓趴在地，她見終於控制住了對方，忍不住鬆了口氣，自我吐槽道：「論打架和戰鬥的經驗應變來說，我願稱自己為最弱……」

「那你也得找個失敗者不是？這裏沒有勝利，也沒有失敗，只有你。」

「Link Fate——安心院安潔莉娜！」

「你還有一個替身？！」

雪之下陽乃瞪大眼睛：「貓變成雪乃醬了？！」

殺手皇后猛地一拳從老人身上穿過，衝刺的身體順勢穿過老人，宛如穿過一個幻影。

只見那個老人正用強而有力的聲線高呼。

「我是蕭雲，也是白影。」

轟隆——！

「安安吶，你可能忘記了，但事實真的是這樣。」雪之下陽乃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其實是我養的一隻小狗，只是突然變成了人，所以忘記了狗狗時的記憶……」

雪之下雪乃正站在殺手皇后的後面，渾身閃著淡淡的雪白光芒，她嘗試著舉起拳頭做出要打人的動作，目光試探性看向白影，但白影好像看不見她，沒有任何反應。

吉良吉影的聲音從殺手皇后里冒出，它清楚地感覺到，在剛才那個瞬間，自己的拳頭和另一隻拳頭狠狠撞在一起，未能擊中目標：「你是蕭雲，還是白影？」

令撓撓頭髮，朝著動起來的雙方努努嘴：「你們看著就懂了。」

他猛地邁步追了上去，果斷伸手試圖從後方觸碰白影，無論是被攻擊還是攻擊，只要絕望……

安潔莉娜懵懵地站在原地，難道……回不去了？

簡單告別之後，白影直接轉過身去，邁步走向黑暗。

令笑了笑：「你們已經把該做的事情做完了，剩下的是他該做的事情。」

安潔莉娜露出死魚眼：「我打你哦……唉？那你們為什麼會進來？」

「……施加援手不需要太多理由。」

「光？」豐濱和花捏捏拳頭，看著身上奇怪的金輝，「我們為什麼在發光？」

「喲！喲！跟著我的節拍一起來！」

「那就是殺手皇后？」

老人面露迷茫，似乎還未反應過來，殺手皇后的拳頭已然迫近面門。

似乎有寒風吹拂而過……

「？」

豐濱和花精準吐槽：「喂，能不能別當謎語人啊？」

蒼老的人和漆黑的替身，隔著冰涼的空氣深深對視。

光芒大作，小白貓趴在地上猛地伸了個懶腰，身形瞬間拉長變大。

雪之下雪乃謹慎小心地對殺手皇后揮了下拳頭，手卻觸碰幻影般掠過殺手皇后，沒有任何交互的觸感。

「時間倒流，發生過的事情歸於空白，記憶自然會消失不見，但那個誰讓時間倒流，不也沒能完美做到？」令悠悠說道，「經歷過就會留下痕迹，抹去痕迹也有抹去這一個動作……幾位願意來到這裏冒險，看一個人平平無奇的一生，本身就已經證明了很多東西，你們只是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罷了。」

「廝殺經驗和戰鬥意識的差距。」令喝著小酒，隨口說道，「放和*圖*書心吧，白影小弟的警惕心足夠彌補了。」

殺手皇后怒聲道：「你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嗎？只要我發動勝者為王，一切都能夠逆轉……」

砰！

殺手皇后只是出於刺探情報地試探道：「你的替身，有什麼實力？」

「對哦，給你們一點參與感，才能真正地沉浸進去嘛，你們不沉浸進去，如何映照自己，為空白塗上顏色？」令翻了個身，盤腿坐起來，望著殺手皇后與老人對峙的場景，饒有興緻地說道，「未來與過去，我與另一個我，世上的事兒真是比夢裡的花樣更多。」

「糟糕！按照以前的能力來說，殺手皇后能把接觸到的東西變成炸彈引爆，但一次只能變出一個炸彈，這幾塊石頭裡必然……」

「我作為白影的人生，才開始沒多久……」

「置換虛假與真實嗎？」殺手皇后看向馬賽克雪之下陽乃，「還真是克制我的能力。」

安潔莉娜一驚，連忙又想改變力量……

殺手皇后只是說道：「第三炸彈，只需要絕望即可發動！是不是我的不重要！敗者食塵也許像你說的那樣，只要知道了，我就沒辦法徹底絕望，但殺手皇后經過一次成長——你認為，我現在能發動勝者為王嗎？」

老人緩緩說道：「也許從始至終，我都沒有以自己和他人建立聯繫，只是通過那些父母、妻子、父女、社會的一員等標籤活著。人們常說活著的意義要自己創造，但人們也始終是被賦予意義地活著……能蔑視一切，只要自我的你，完全和我不一樣，是個純粹到極致的戀手癖。」

四個替身一個個迅速進入他的身體，安潔莉娜身上閃過一縷蒼白光芒落入老人體內，她隨之消失回到令所在的夢境之中。

雪之下陽乃提出一個建議：「我們手拉著手站成一圈，高呼愛與勇氣什麼的，就能從夢裡醒過來了，團結一致打敗大魔王拯救世界——這樣的發展？」

「……替身？」

老人和小貓的叫聲同步。

雪之下雪乃：「？」

雪之下雪乃微微皺眉，試著和現在應該是白影的老人眼神溝通，但是無果。

「鏈接命運……你在通過她們的存在，試圖回到另一個世界！」

地上一道黑影已經閃現到殺手皇后的後方，寒光一閃便在殺手皇后的後背上留下數道爪痕。

其他人齊齊看向正打量著殺手皇后的安潔莉娜。

幾人面面相覷。

試著打一下這個烏漆嘛黑的殺手皇后？

殺手皇后如臨大敵，心底狂按第三炸彈·勝者為王，確保能夠發動的時候，使其立刻發動。

半懂不懂，但是不重要。

「我所選擇的命運，正是與她們交織的命運，也是我的命運，白影的命運，那個世界的命運……」

「這個嘛，也許有？」雪之下陽乃笑眯眯地看向其他人，「你們呢？」

雪之下雪乃直入主題：「我們需要做什麼？」

殺手皇后猛然回身一拳，擊開空氣，肩膀處再度浮現幾道爪痕。

「賦予她們替身？賦予她們獲得替身的前提條件？使用她們的替身？你的替身還真是可怕而單薄……」

安潔莉娜下意識解說起來，語速超快。

「這就是你的替身？」殺手皇后問道。

「看好了！」老人朝著小白貓伸手一指，厲喝道，「給我變！」

「……到底該怎麼幫忙，能幫上什麼？這傢伙也不提前透露一下嗎？」

櫻島麻衣有點印象：「你是……年導演的大姐？令？」

「唉？！」

「這就是超能力者對決現場？能力解說在哪哩？」

粉嘟嘟的櫻島麻衣右手抬起，食指與中指貼了一下嘴唇，往前做出拋飛吻的動作。

「Link Fate——」

……貓的外表嗎？看上去不是近戰力量型替身，不過替身最重要的是能力，會有什麼能力？Link Fwww.hetubook.com.comate，鏈接命運？從名字上判斷能力並不合適，就像白金之星和暫停時間的能力，不能說聯繫緊密，只能說毫無關係。

下一次，你——

安潔莉娜：「啊咧？」

殺手皇后結結實實在平壩上拍出一個大坑，龜裂朝著四面八方蔓延。

蒼白輝光一個閃爍，安潔莉娜出現在老人身邊，腦袋還有點懵懵的。

粉紅色的泡泡飄飛出去，將飛來的石子砂石包裹其中，哪怕殺手皇后將其引爆，炸開的焰光也無法撼動粉紅泡泡。

安潔莉娜一怔，吐槽道：「你在說什麼哩？我們費了好大勁才過來……」

「嗯……」櫻島麻衣遲疑道，「感覺吧？畢竟我也消失過。」

按理來說，殺手皇后明明被各種摁在地上錘，卻總是能在看似絕境的時候，迅速以單調的能力創造出機會……

無論是誰的絕望，只要滿足條件，勝者為王就可以倒流時間！

「馬上就幹掉你！」安潔莉娜呲牙道，「這次才不會被你跑掉！」

沒有絲毫猶豫，殺手皇后驟然沖向老人，完全不管對自己進行刮痧攻擊的貓版雪之下。

殺手皇后位於半圓形的爆炸坑中心，不再試圖逃跑，反正跑也沒用。

老人緩緩將佝僂乾瘦的身體拉直，渾濁的目光逐漸清澈，他抬手捋了一下沒剩幾根毛的頭皮，聲音沙啞：「能夠嘗試在兩個世界間倒流時間，殺手皇后還真是潛力無限啊。」

老人雙手一抬，示意旁邊出現的雪之下陽乃，要說和本尊的區別，就是渾身覆蓋著模糊的扭曲蒸汽，像是塗了一層淡淡的馬賽克：「迷茫的靈魂，渴望真實的虛假——雪之下陽乃！」

「哈哈哈！這樣也不錯，你去作為白影而活，我會留在這裏世界上，過著平靜的生活！」

砰！

「哈？不可能。」安潔莉娜氣勢十足地冷哼一聲，「你發動第三炸彈之後，我們可是依舊好好的，雖然其他人忘掉了白影的事情，但我們依舊找了過來！對吧，長官？」

「這次可不要走神了。」

正看著戰鬥的四人，不禁被這一波數折的狀況弄得擔憂不已，至於安潔莉娜，她倒是被拽到另一邊現場開片。

櫻島麻衣沉吟道：「怎麼說呢……心思敏感能體會別人的想法，我倒不會特別意外自己喜歡他，但還是沒辦法想象是情侶的樣子。」

不可思議的地方太多了，難道自己失去的記憶里……

雪之下雪乃血壓拉滿，拳頭梆硬，風中凌亂，羞恥心炸裂。

安潔莉娜遲疑了一下，試著看向場地里還在和殺手皇后對峙的老人：「呃……我也不知道，也許要變成光？」

白影回過頭來，遙遙眺望著殺手皇后，淡淡地說道：「這裡是命運的空白地，只屬於你……沒有過去，沒有未來，沒有敵人，沒有朋友，除了你之外沒有一切，對於只在乎自我而傲慢到蔑視一切的你，很不錯？」

「真是可怕，人與人之間的聯繫，已經吃夠了這種苦頭的你，居然還會如此看重？」

無論再怎麼強大，有著多少優秀之處的替身，本體永遠是最大的拖累和弱點……

那些不知道的東西就等知道后再說，解決眼前的困難更重要。

「確實。」

沉悶的響聲炸開空氣，向四方捲起一陣狂風。

瀰漫的煙塵散開。

殺手皇后估算了一下距離，猛地調整動作，不再對抗捕捉自己的引力，反而順著引力突然發力，以極快速度飛向安潔莉娜。

……

「你們還是不信啊……」安潔莉娜有點氣鼓鼓，要不是場合不太對，她都想把那幾張字據拿出來，讓其他人多說幾句能當迴旋鏢的話，「你們難道不覺得透過蕭雲，就能了解白影是什麼樣的人了嗎？就能想起忘記的事情了嗎？」

蒼白的人形出現了，它散發著淡淡輝光，默默地看了殺手皇后一眼。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