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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術的積累一向是如此，但這不意味著這些研究者們就不想知道真相。

「這不是挺好的嗎？」一臉姨母笑坐在桌前的王老悠閑地擺擺手道：

「小陳！小陳那個電話，打通了！」

「我剛來，之前有透露什麼情報嗎？」

「這是代號【教官】所在環境的聲音？」付天理摘下耳機，看向技術組成員，那人點點頭道：

說著，技術員伸手在終端上划拉了幾下，從一堆音軌中點選出一段獨立出來，然後開始播放。

「王老，付組長、錢組長，背景音處理好了！」

技術組的人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立刻拿起平板，調出了一個有些複雜的，但大致看起來有點像是音頻製作軟體的東西，將一個個音軌單獨獨立出來，道：

付天理作為調查組組長，很快就想出了不少規則，不過監控室已經到了眼前，他立刻推開門，就看到交流組、檔案組等小組的高層已經來了不少，而收音設備中，也傳出陳夕瑤和馮雪毫無營養的通話聲。

說著，那技術組的成員拿著幾個相當專業的耳機遞給幾人，付天理套上耳機，一個相當微弱，並明顯帶著一點失真的和*圖*書聲音在耳邊響起。

連東國那個「怪談之鄉」，在這段時間都會進入空窗期，各國的對怪談組織也大多會在這個時候組織調研隊前往東國，而東國少數反抗機關也多是在冬季進行活動。

畢竟這種混著雜音的聲音，並不那麼容易分辨。

而聽力一流的人，聽這種雜音更是一種折磨。

一邊走一邊道：

「啊這，您說的是。」見老前輩發話，付天理只能點點頭，隨即才像是剛意識到什麼一般道：

「這些技術上的東西我們不明白，直接說結論就可以了。」王老揉了揉耳朵道，「我只聽出額水聲，其它幾種是什麼？」

「關係是需要維護的，每次打電話都跟要查人家祖宗十八代似的，再好的印象都得完蛋，像這樣嘮嘮家常就挺好的，而且我們又不是什麼情報都沒得到。」

所以各國怪談對策部門對於怪談的研究，基本都是通過東國的情況，然後再套用到全世界範圍。

「所以現在這個算是……打情罵俏？」付天理聽著電話里陳夕瑤和馮雪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微微蹙眉道：

「嗯，這就是最重要的了。」

一般人和*圖*書聽到這麼沒頭沒尾的發言，肯定是摸不著頭腦，但作為調查組的組長，他很清楚，這裏應該指的是世界範圍內，每到十二月，高級怪談數量都會雪崩式下降的現象。

「什麼電話？」

比如東國十二月怪談會進入空窗期，然後大家子一看自己國家，確實怪談也變少了，於是這條規律就成了通用規律，直到它被更具說服力的證據推翻。

辦公室中忽然響起的聲音將付天理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經過之前高強度的加班，他這幾天一直處於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好在靈氣復甦的傳說因為走近科學的高強度闢謠，以及缺乏後續爆點等原因，已經漸漸平復下來，他才有機會帶薪睡覺。

但現在看來，似乎有別的解釋？

「小陳就不能問點有價值的問題嗎？」

聲音很淡，而且有雜音，讓人不自覺的產生一種煩躁的感覺，但認真聽下去，又能夠發現一些特別的細節。

「為什麼忽然就打通了？今天是什麼他別的日子嗎？」

「大概就是代號教官上個月回鄉沒信號所以電話打不通。」

「難道是必須不抱有特殊目的，單純想要打電https://www.hetubook.com.com話才能打通嗎？或者是必須遵從自己的想法撥通電話？不能受到他人的指派？」

「現在什麼情況？」

「沒錯，這一段音頻里最大的雜音，應該來自於一條水流相對湍急的河流，不過因為不知道距離，無法判斷水量。」技術人員先是肯定了王老的猜測，然後才繼續道：

那並不是什麼稀有的聲音，而是每個人都無比熟悉的……呼吸聲。

國際上主流的觀點認為，怪談的力量是受到時間周期影響的，夏季最強，而冬季最為薄弱，而作為佐證的，就是東國每年都會在六月舉行大規模的怪談祭祀活動——百物語。

就在付天理在「保持關係」和「詢問情報」兩者之間來回掙扎的時候，一旁的工作人員忽然開口道：

「小陳！」聽著林文雪的話，付天理直接從座位上彈了起來，從椅背上抓起外套披在身上道：

「組長，電話通了！」

除了通話中的馮雪，在一旁，還有一個呼吸聲！

「剛剛撥通，具體還不知道，不過電話的ip地址在哥倫比亞，但是我們沒能查到相關的註冊信息……」林文雪用最快的語速說道，付天https://www.hetubook.com.com理立刻邁開步子朝著監控室走去。

「通過對波形的分析，我們從雜音里區分出了大量的段落，然後通過和音頻庫進行比對，分析出了其中的幾種。」

「現在是什麼情況？」付天理找了個位置坐下，今天負責輪班的小張立刻湊過來，小聲道：

「除了水聲之外，我們發現了篝火燃燒的聲音，裏面夾雜著木料燃燒和少量油脂滴落火中的聲音，再加上風吹樹葉的聲響，這應該是在野外用篝火燒烤，考慮到是水域旁邊，很可能是在烤魚。」

因為這個周期性可不只是六月強十二月弱，春秋兩季怪談也會相對的收縮又是怎麼回事？

強行打起精神，付天理看了一眼衝進來的林文雪，皺眉道：

當然，其實高級怪談的樣本遠比低級怪談（無）來得少見，全球範圍內定性為高級怪談的傳說不會超過一萬，而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都在東國。

「不知道，因為怪談源頭已經被確認，我們最近並沒有安排聯繫代號【教官】，今天周末，陳夕瑤慣例過來訓練，休息的時候隨手撥了個電話，然後就通了。」

「小陳的手機是我們用實驗室手段砸出來的，加強了音質方面ｗww•ｈetｕｂooｋ.ｃｏｍ.ｃom的採集功能，能最大程度保證通話音質，不過代號【教官】使用的電話質量一般，所以還是免不了雜音和噪音，不過幸好他的手機降噪功能不是特別先進，我們還是從通話中節選了一些背景音。」

「十二月。」王老簡潔地吐出三個字，付天理表情立刻變得有些微妙。

工作人員說話間，王老、錢紅袖以及其他幾個隊長都摘下了耳機，不過大家都表現出了或多或少的迷茫。

雖然這種規律總結式的經驗給人一種不靠譜的感覺，但任何技術在初期，都是這樣的經驗積累，不了解摩擦起火的原理，一樣可以鑽木取火，不了解生物基因的本質，一樣可以人工選育。

「有人？！」

「組長，按照代號教官和小陳閑聊的內容看，十二月對於高級怪談而言，是一個很特殊的日子，感覺上就和咱們春運返鄉一樣，在這個月高級怪談都會回無限城，至於原因，對方並沒有說。」

一直聽著的小張小聲的給付天理解釋了兩句，只是不說還好，聽小張這麼一解釋，他越發覺得撓心撓肺起來。

「時間也對得上，不過怪談是需要吃飯的嗎？」王老臉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技術員則是點點頭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