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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已經知道對方身份的馮雪裝模作樣地瞥了一眼識別碼，這才讓開路口道：

……

而在這裏等著他的，是一個留著一頭白金色的中長發，身上穿著流行服飾的年輕女性。

馮雪的表情依舊帶著公式化的笑容，完全是一副一切都在預料之中的表情，而詹寧也似乎從通訊那邊得到了準確的回答，開口道：

「你之前說，可以在場觀摩對吧？」

「鄧恩先生，我的主人是一名小有名氣的公眾人物，她希望能夠將捉鬼過程全程直播，這樣一來，您的公司也可以得到一個不錯的廣告。」

聽著馮雪這無異於把大象裝進冰箱里的廢話，語氣不由得嚴肅了幾分：

聽著詹寧的問題，馮雪微微一笑道：

卡特琳娜，真名不詳，一個在艾斯格瑞城有些名氣的明星，表面上的後台是某中型企業，但實際身份是多爾傳媒某位高級董事的女兒。

「首先抓鬼的過程你們可以現場圍觀或者實時監控，當然也可以要求我直播，其次抓鬼結束后可以讓你www.hetubook.com.com和鬼怪進行接觸，最後就是三個月的售後保障，三個月內如果再次碰到鬼怪，我會免費進行捕捉，這些內容在合同第三頁第六行，乙方責任與義務那一欄之後。」

「好吧，那麼你的捉鬼方案呢？」詹寧沒有玩文字遊戲的興趣，直截了當道。

「沒錯。」馮雪點了點頭，詹寧又繼續道：

「當然，只要遵循我的命令，嗯，合理指令，這些指令也都在合同里有，不會有通過不可能完成的命令逃避責任這種情況。」

「那沒問題，需要我現在就改合同嗎？還是等你們找律師過來？」馮雪將手伸向合同，詹寧卻搖搖頭道：

「我們該怎麼確定你確實抓住了鬼？」

房門被打開，身穿樸素衣著的中老年男士站在門外，雖然看上去姿態頗為平和，但靠著明鏡之心，馮雪能夠察覺到對方精神上的那一抹倨傲。

兩人走進已經被改造成事務所會客廳的客廳，看著空蕩蕩的事務所，詹寧皺起眉頭，但也沒和圖書有多說什麼，等到馮雪將茶水放在他面前，才開口道：

「篤篤篤……」清脆而富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不過這並非是真正的敲門，而是中端反饋回來的來訪提醒。

馮雪擺出公式化的微笑，如此詢問道，中老年男子操縱終端發來一份識別碼道：

「保證觀摩者的人身安全？」

恰逢此時，多爾傳媒某董事的女兒疑似撞鬼，在初步確認確實無法用通常手段解決后，他們意識到這裏面蘊含著商機，於是立刻找來捉鬼公司，打算繼續深挖這個熱點。

當然，也不排除多爾傳媒已經通過某些渠道確認伯利特的身份被人買走之類的事情，但就算知道，他們也只會默許，甚至更加開心。

「原來是詹寧先生，請進來說吧。」

「你好，鄧恩先生，很高興與您合作。」卡特琳娜臉上掛著青春洋溢的笑容，感受著對方的情緒，馮雪大概能把握對方的想法。

「很簡單，找到鬼，捕捉鬼，消滅鬼。」

「雖說是捉鬼專營，但其實和雇傭並沒什麼和_圖_書區別，你掏錢，我辦事，至於怎麼辦，你問的那麼清楚有什麼意義？簽訂合同，成功就付款，就這麼簡單的事情，作為外行人，就算我把一堆專業術語拍給你，你又是否真的能看懂？」

「基本條目都在這裏了，根據鬼造成的影響和危害性評級，有不同的價目，如果僱主謊報，我可以放棄委託，另外，合同開始前請確認執行地的傢具陳列，將高價值物品搬離，未搬離的情況下，如果造成損毀，本公司最高只支付委託金三分之一的賠付，畢竟你要是在家裡放一堆名貴古董，那我可不敢展開工作。」

「聽說你能處理鬼怪？」

馮雪打開中端，查看了一下訪客的身份，然後對著鏡子修改了一下面容，用人臉識別切換了中端的表層身份，這才理了理衣著，朝著門口走去。

「我的意思是具體方案，你不能用這樣的廢話獲取價值數十萬的項目！你以前的工作里難道沒做過項目簡報嗎？」

「那我是不是還要反過來交廣告費？」馮雪hｔｔｐs://ｗｗw.heｔuｂｏok.ｃom.cｏｍ眼睛微眯，透出一種調侃的笑意，詹寧搖搖頭道：

經過了大約一個小時的扯皮后，經過了專業公證公司存檔公證的合同終於簽署完畢，馮雪也在詹寧的帶領下，來到了捉鬼地點。

「看樣子您是經過了一些調查了。」馮雪沒有接茬，只是平淡地道：

「歡迎光臨黑荊棘捉鬼事務所，我是這裏的社長鄧恩·西蒙尼，請問您有預約嗎？」

「這……」詹寧一時語塞，馮雪卻是直接從桌下抽出一份合同放在詹寧面前，指著上面的條款道：

詹寧翻看著馮雪遞來的合同，對於那些個提前聲明和賠付之類的不感興趣，而是眯著眼睛道：

「這當然不用。」

多爾傳媒是艾斯格瑞城四大傳媒之一，是福天財團下屬的分公司，在公司名下的直播平台中，伯利特沃爾靠著撞鬼又不說鬼引起一輪熱潮之後，多爾傳媒自然也對這個「鬼」所能帶來的利益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此時他並沒有穿不羈的時尚，而是穿著一身看起來相對耐磨的呢制大衣，雖然不和-圖-書那麼像是成功人士，但多少有點舊時代偵探的氣場。

「不用了，我本人擁有律師執照，可以現在就進行簽署。」

「我是卡特琳娜小姐的管家，你可以叫我詹寧。」

之所以馮雪知道這麼多，並不是在委託后查了資料，恰恰相反，是他在查了資料后，才選定了這麼一位委託人。

「確切來說，是處理鬼，至於怪，不在我的職業技能之內。」

因為這恰恰證明了，「鄧恩」確實能捉「鬼」。

至於鄧恩能不能真的抓住鬼，那並不重要，實際上，如果鄧恩和卡特琳娜死在直播里，多爾傳媒也只會高興，甚至繼續炒作爆點，讓卡特琳娜的死更有價值。

片刻后，看似讀完了合同的詹寧將合同放回桌上，語氣略微嚴肅地道：

確切地說，他選了十幾個委託人，不過最先找上門來的，是這一位罷了。

馮雪指了指詹寧手裡的合同，他點點頭，將合同翻到馮雪說的地方，仔細閱讀起來，不過通過明鏡之心的感應，馮雪可以清楚的感應到，對方正在通過某些插件進行遠程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