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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裡的卷子，馮雪思索著這其中代表的含義，卷子上的每個字都和他的筆跡完全一致，如果不是名貴鋼筆在筆仙晉陞益算星君后，已經有了一定的特殊性，他還真不一定就能看出這其實並不是自己最開始答的那份卷子。

和頗有些惋惜的班主任道了謝，馮雪捧著試卷回到了課桌前，一張張地翻過試卷，表情卻是鬆緩下來。

「這還真是處處都是坑啊……哦，不對，這個是針對我的坑，畢竟這個世界的玩家應該還是會唱國歌的。」

「你拿包鹽幹嘛？」就在此時，身旁忽然傳來一聲詢問，馮雪手一抖，險些沒把手裡的鹽直接丟出去。

「都是真物？怎麼會？」

「不過有謄卷的必要嗎？」

一、試卷本身的生成存在某種循環規律，而不是無限產生，用過的試卷需要回收才能印出新的試卷。

「沒有沒有，就是想著今天中午得吃食堂，有點頭疼而已。」

「本來是想拿塊麵包來著，結果拿錯了。」

上課m.hetubook.com.com的過程乏善可陳，也不知道是玩家已經死光了，還是成功活到今天的玩家都已經適應了遊戲的節奏，反正就馮雪而言，這種環境居然還不錯。

忽然間，老師大聲叫出了馮雪的名字，看著黑板上的題目，馮雪的臉色微微一黑，但還是快速走了上去。

他不會唱這個世界的國歌。

馮雪拿出理綜卷，確認這確實是自己修改過的卷子的複製版，越發好奇起來。

「看樣子並不是只有到了晚上才會變成幻物，不過高三有，高二為啥沒有？因為不用備考？」回到三班教室，馮雪看了一眼掛在教室後方的橫幅，卻是普普通通的「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手裡不由得跳出了一包鹽。

他最害怕的是，這些試卷直接被「去幻物化」了，因為那完全涉及到了自己的知識盲區，但現在看來，其實不過是謄卷而已。

除了一個人。

聽著班頭頗具嘲諷意味地叫著一個個差生的名字，和*圖*書馮雪的表情卻是在飛速變化，因為在他的眼中，這些試卷上，完全沒有一點【要素】的痕迹。

「抓住你的尾巴了！」

「林殊沒在，看樣子考試作弊確實是直接給他整沒了，不過其他奇行種都恢復了，是不是意味著幻物失效了？」

在一所可以隨意印刷幻物試卷的學校，為什麼要費工夫把幻物換成複製品？

「這次就算了，上課的時候認真聽！」

無論是被壓扁成地攤，還是直接溶解，又或者各種長天入地的同學們，今天居然正常了。

雖然節奏感稀碎，但至少沒被抓出來批典型。

「重量也差太多了吧？」同桌微笑著吐槽道，馮雪卻是有些意外。

馮雪嘴裏嘀咕，卻是卻是已經走進了教學樓，上樓梯前，他順便朝著高三的教室里瞥了一眼，一條條頗為離譜的橫幅仍舊掛在那裡，上面的【要素】也依舊鮮明。

「馮雪！」

「不對啊，別的不說，昨天考完試那些被理綜卷整到顯形的奇行種怎麼看https://www.hetubook.com.com都不可能……」

班主任邁著極具壓迫感的步伐走進班裡，他的手裡捧著一大摞試卷，他面色沉重，眼神銳利，在掃視一周，將所有學生因為中午放學而生出的嘈雜盡數壓熄之後，才開口道：

馮雪想到那些試卷，心裏生出幾分不妙的預感，而這份預感，在第四節課下課的時候，變成了事實——

「那確實是挺頭疼的。」對於馮雪的話，同桌立刻點了點頭，不過交流也就僅限於此了，因為第一節課的鈴聲，也在此時響了起來。

「這次考得不錯，就是理綜卷子扣了些分，幾個老師看過了，他們說你的過程沒問題，就是忘了把常數計算出來，嗯，可能是你以前的學校和我們不一樣，在我們這裏，常數也是需要計算的，嗯，下次努力……」

「好傢夥，大風大浪沒把我送走，差點因為唱歌沒了！」

他能想到的無非就是兩種可能——

大腦快速運轉，馮雪扭頭看著同桌，一臉無奈地道：

聽著這彷ｈｅｔubook.cｏm•com彿真的是在上課一般的語重心長，馮雪心裏不由得有些奇怪，因為無論是這些老師還是學生，看起來好像……都不知道自己是鬼？

「如果是前者也就罷了，但如果是後者……」

作為一代宗師，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那是基本素養，快速解決了黑板上的題目后，老師卻是皺眉道：

聽到老師的叫名，馮雪立刻壓下心中複雜的思緒，走上講台，雙手接過五張試卷的同時，班主任也終於露出了笑容道：

「怎麼這副表情？就算是我也會開玩笑的！」同桌見馮雪的樣子，不由得臉色一板，馮雪立刻搖搖頭道：

升旗儀式結束后，馮雪跟著班裡的隊伍往回走，臉上卻是有些后怕，畢竟，他是升旗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好吧，雖然事情是生草了一點，但好在這高中生嘛，又不是什麼歌唱比賽，唱得慢兩拍快兩拍都很正常，馮雪硬是靠著圈境＋身體控制能力，硬是把這首歌唱下來了。

「同學們，坦白來講，這次大家考得很不好，明明都是和_圖_書一些簡單的內容，但平均分居然才剛剛及格，不過這裏要表揚一下劉雨茜和馮雪兩位同學，他們的成績大大拉高了我們班的平均分，好了，念到名字的同學上來取試卷，首先是倒數第一——秦建！你還真是夠穩定的啊！」

馮雪的視線掃過班裡的同學，想到自己之前的推測，不由得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不過他還是硬生生靠著意志力遏制住了這個危險的想法，畢竟，班裡不能亂丟垃圾，垃圾桶里也不能有垃圾。

說到這裏，馮雪忽然一陣卡頓，因為他終於意識到了違和感——

「當年讀書的時候要是有這些權能就好了。」百無聊賴地靠在椅背上，馮雪看了一眼窗外正在上體育課的學生，看年齡應該是高一的，畢竟他們昨天那堂體育課，體育老師甚至都沒來得及和學生們認識一下，就被生病了。

二、被回答過的試卷本身才是這所鬼校所需要的。

「這種程度的偽裝顯然不是單純的流程，裏面恐怕蘊含著某種必要。」

「馮雪！這道題上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