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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索了一下，還是直接開問道：

說到這裏，馮雪才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一樣，伸手一掏，取出一整箱的塔幣，女巫伸手接過提箱，取了大約三分之二，又將剩下的部分和箱子一起推了回來，隨後才道：

將與克家大小姐的交涉問題交給青行燈后，馮雪忽然覺得自己突然一下好像沒事可做了。

「這裏的商品是來自不同世界的垃圾，你所知道的，在別的世界也許早已被人遺忘，就好比一個二百年前人們耳熟能詳的人物，二百年後並不一定會有人記得，哪怕被記上史冊，也大多只是片面的，除了極少數專業人士外，無人知曉的名諱。而當這種知道縮小到低於存在所需要消耗的最低標準時，怪談就會消亡。」

忽然間，眼睛卻是微微一凝，皺眉道——

「為什麼會有我知道的幻物？」

馮雪本來也是來排解無聊的，在占卜桌前找了個位置坐下，一邊翻找著感興趣的內容，忽然間，一組銷售和_圖_書組合吸引了他的注意：

幫我篩選一下，把所有三樣齊全的搭配列出來。

「也就是說，這種組合可以定向生成特定的怪談詞條？」

121層還需要等待cd，賽博封神世界各方都還處於積累期，貿然運作可能會適得其反。

也許僅僅只是一次偶然，一次大火，一場戰爭，一陣天災，就可能讓整個文明的積累覆滅，哪怕異世界同位體的怪談依舊存世，但那終究是那個世界的怪談。

「能說的具體一點嗎？比如怎麼聯動？當然了，如果你這裏不說，我可以去找酒保……」

馮雪下達指令，占卜女巫立刻完成了對貨單的更新，相比起原本花里胡哨的樣子，那幾乎無窮無盡的清單立刻縮水。

「忽然覺得閑下來了呢……」

女巫對此只是回以平淡的答覆：

至於遊戲世界，鬼知道傑斯頓還得在那邊折騰多久。

這三種東西本應該是完全沒有交集的，但在翻閱貨單的時候，馮hｔｔｐs://ｍ.ｈｅｔｕｂoｏｋ•cｏm•ｃｏm雪卻發現了必須兩個一起或者三個一起才能購買的貨物。

他看著那個叫做「大力菠菜」的幻物，嘴角微微抽搐，一袋鹽在他的左右手間來回閃爍，表明他此時的心情並不平靜。

「舊神的遺產攜帶著某位徹底消失的舊神的殘餘特徵，搭配往昔的幻夢，能夠構建出一個與之契合的怪談種子，將這個雛形只要抵達與之匹配度足夠的世界，便可以結合當前世界的主流規則，統合自身所擁有的一部分標籤從而孵化。而且因為這個怪談在該世界並沒有真正的傳說流傳，因此不用擔心始祖怪談復甦，只需要簡單的扮演，就可以將其激活。」

「都是些意義不明的幻物啊，根本沒法判斷出原本的主人是個什麼樣的怪談。」

【幻物·金箍棒】。

「艹！」

打工地獄的運行還算穩定，在吞掉整座城市之前，馮雪並不打算進行干預。

馮雪聞言，深深地吸了口氣，m.hetubook.com.com雖然他可以很輕鬆地說出幾百年，甚至幾千年前的古人的名諱和事迹，但他也很明白，這終究只是那個年代芸芸眾生中的極少數，就如古詩詞，雖然現存的古詩詞已經很多，但是比起真正存在過的詩詞，恐怕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而沒有人會知道，那些消失在歷史中的詩詞，是否會有「孤篇壓全唐」那般的著作。

「所以才會只提供給層主嗎？」馮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過卻並沒有在意，他每天都要燒上幾十號武神當薪柴，在這方面的經驗絕對是足夠，而標籤數量……在【七竅玲瓏】這個權能的加持下，他都有點數不清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標籤了。

女巫的語氣十分篤定，馮雪不由得好奇起來，又找了幾對類似的成組幻物，卻是並沒有發現什麼可以稱得上聯動的用法。

思索了一會兒后，馮雪乾脆走進秘密商店，看著眼前那個將神秘主義貫徹到底的女巫npc，還不等他開口，女巫ｈｔtｐs://ｗwｗ.ｈetｕｂｏｏｋ•com•ｃｏm便將貨單遞了上來。

名為【一瓶水】的幻物，一個看上去像是個破碎水晶球的殘骸，以及一顆風乾的種子構成的一組貨物，開價高達三千億塔，雖然這個數字對於馮雪而言，也就是月薪水準，但對於大多數怪談而言，卻是足以支撐他們存在上千年的消耗了。

「成套的物品存在配合效果，只有無限城才能夠使用的窮舉法搭配出來的，雖然不一定完美，但絕對能夠產生聯動。」

而隨著信息時代的到來，這種情況註定會越發嚴重，每天都有梗過時，每天也都有故事被遺忘，比如他穿越前，少年時的許多童年回憶，甚至想不起那些故事的全名，而能夠想起的，很多也已經無法再找到資源，很難想象再過幾十年，是否還有人記得那些經典的角色，再過幾百年，又是否有習慣了新藝術形式地未來人去回顧那幾百年前，在他們眼裡猶如馬賽克一般的作品。

「這種做法對於自身怪談的強度，以及對於怪談形和-圖-書成規則的理解度都有著很高的要求，如果有一方面不達標，就會被怪談反噬，成為噩兆，雖然有概率再次復甦，但復甦后的個體已經不再是原本的個體。而且它的孵化是以自身的標籤為根基的，對於擁有標籤數量不夠的怪談，這種物品沒有任何意義。」

但即便縮水，在他眼前的，仍舊有著好幾十種搭配。

揮去心頭的微微悵然，馮雪埋頭在貨單中挑選，忽然間，一個令他有些意外的幻物，進入了他的視野之中——

「話說這怎麼還有配套的？」

秘密商店的貨物大致分為三種，舊神的遺產，往昔的幻夢，歷史的痕迹，也就是無主幻物、殘破世界和世界坐標之類的東西。

馮雪立刻來了興趣，在貨單里尋找順眼的幻物，女巫點點頭，隨後又警告道：

比如——

馮雪皺著眉頭掃過一件件古怪的幻物，卻並不覺得奇怪，畢竟所謂舊神的遺產，本就是原本怪談消亡后才會殘存的東西，如果知名度真的那麼高的話，那就不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