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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妹疑惑問：「師兄，那個靈虛寶怎麼沒有觸發？」

眾人聚在一起閑聊，一會說起小狐狸，一會說起杜玉，說著說著，居然又說到姑娘家的事情上。杜玉在一旁聽得面紅心熱，心想還不如讓他繼續講鬼故事呢。

角落趴著睡覺的小狐狸聞言，邁開四條腿，像小狗似地伸著舌頭跑過來，好好一隻天狐，被杜瑤調|教成一隻小狗。所謂長姐如母，杜瑤作為霄飛練的姐姐，平時估計沒少教訓這不懂事的小笨狐狸。

杜瑤無奈地聳肩：「那已經是最後一根了，我這裏也沒有餘貨了。」

孰料霄飛練轉身撲到杜玉懷裡，一個勁舔他下巴，驚得杜瑤目瞪口呆。這小狐狸如今體型變大了許多，一下子撲過來差點將杜玉撲倒了，他面對霄飛練的熱情忍不住笑出聲：「好了好了，改日再帶你出去玩。」

翌日早。

李清雅聞言淡淡一笑：「你這是葉公好龍。」她當然知曉這小狐狸可不是什麼凡物，這鎮子上的神鬼之事，一大半都是它搗鼓出來的。

蓮子鎮重歸平靜祥和hetubook.com.com。這樣的日子對有些人來說可能顯得無聊，但杜玉卻頗為享受。他陪著曹小姐又去了一趟縣城，給她買了一串楓糖，這姑娘的笑容就一直沒有消退過。

這人撲通一聲跪下，一個大男人痛哭流涕：「大小姐，國相出事了！只有我逃出來了！」

只見杜玉從袖子取出早已備好的六個香囊，給姑娘們依次送上。這不是尋常香囊，杜玉當初去花山秘境呆了那麼多年，與小狐娘們打成一片，她們常常會送禮給杜玉，而且送的多是替死狐尾。這倒不是小狐娘們多麼情深義重，而是因為在花山秘境那種地方，替死狐尾的作用本就雞肋，杜玉就目睹過她們用替死狐尾當賭注去打麻將牌。

小師妹和李清雅則對他頗為信任，既然杜玉要送，她們也不推辭。

聽到這話，曹小姐不由面露期待之色。

「謝謝……」她小聲對杜玉說。

最後，小師妹欣喜地拍了拍桌子：「好啦好啦，再聊下去就沒完了。總之，這次的夜談會辦得十分成功，我hｔtｐs://m.heｔｕboｏk.ｃｏm.ｃｏｍ也將大家的故事都記錄下來了，到時候若是賣了錢，我會給大家五五分成的！」

杜玉還在思考此人來歷身份時，卻見曹小姐皺眉上前：「發生什麼事了？」

杜玉對她呵呵一笑，並不回答，而是繼續說：「這是發生在乾朝年間的事，據說當時……」這個故事是杜玉從《方外志怪》里看來的，雖然有些俗套，但故事頗為精彩。他說著說著，忽而發現了異常。不止是他，所有的姑娘都發現了不對勁。

曹小姐不似顏綾心那般彆扭，她小心翼翼地接過杜玉送的香囊，將它捧在手心中。她之前弄丟過杜玉送的劍，這次決定不會再弄丟了。

杜玉皺眉，待到走近了，才發現那不是紅衣，而是一個遍體鱗傷的武者。他身上的傷口被某種毒素浸染，正不斷往外滲著血絲，看他這模樣，顯然是帶著一身傷強行施展輕功所致。

顏綾心憤憤：「哪來那麼多真實發生的志怪故事？」

杜玉微笑：「一個給你，一個是給霄飛練的。或許m.hetubook.com.com對你們沒用，但我想將這份心意傳達給你們。」

顏綾心面無表情，也沒有動作。杜玉知曉她又是矯情病犯了，揶揄道：「都是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你連那丹藥都收了，這個收了又有何妨？」

這姑娘玩興重，找不到那老道士，估計沒幾天就把這事給忘了。遲早又會有其他愛好，以前是當大俠，現在是當鉅賈，以後說不準就是要當什麼棋聖畫師呢！杜玉心想，還不如他杜玉從一而終哩！

顏綾心不放過任何一個攻擊杜玉的機會：「肯定是杜玉的故事說得太爛，沒有絲毫代入感，靈虛寶不觸發。」

「就是那個老道士啊。」

他已經用過多次替死狐尾了，這東西對他也沒多少效用，他身邊的姑娘們則不一樣。

曹小姐起身走到角落，端起一個空空的香爐，高喊：「的確已經燃盡了。」

杜玉對杜瑤的話持懷疑態度，可看了眼角落昏昏欲睡的小狐狸，杜玉也不多深入。雖說對凡人來說是鬼故事，可對於和圖書小狐狸來說，如同在聽孩童寓言一樣，這隻天狐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曉得什麼是鬼故事。

「哦哦。」杜玉應了兩聲，見師妹那激動的模樣，不捨得戳穿她的幻想。

杜玉看向曹小姐。

顏綾心白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收下香囊，末了還哀嘆一聲，心想：來了蓮子鎮后本以為從此自由自在與世無爭，沒想到一直受了杜玉的好處，不知情的還以為她被杜玉這個淫道士包養了。

杜瑤看著桌上餘下了最後兩個，不解道：「我也有份？」她是知曉這裏面都是替死狐尾的，但她早就已經是個鬼怪了，這替死又有何用？

杜瑤將香囊掛在白狐脖頸間，摸了摸它的狐頭：「今晚辛苦你了！」

曹小姐認識他？

特別是傾城劍，她常常在江湖上打生打死，一個人來回于梁國齊國，不知遭遇多少危機。她總是自恃武功高強一路強闖，但難免會有失手走眼之時。這一個香囊里一共三根替死狐尾，她留著杜玉也放心。

杜玉一拍手：「既然已經沒了靈虛寶，我這故事也不甚精彩，我便不繼續講述了。作為賠www.hetubook.com.com罪，我給大家準備了一點小小的禮物。」

在姑娘們還在興緻沖沖地討論剛才那個故事時，杜玉卻依然沉浸在那個突然的吻帶來的竊喜、疑惑與期待中。直到李清雅戳了戳他的手臂：「獃子，輪到你啦！」

禮物？

曹小姐不解其中故事，但面露羡慕之色：「這小白狐眉清目秀，好生可愛，我也想養一隻。」

李清雅蹙眉：「哪會是我家杜玉的問題？依我看是那靈虛寶已經燃盡了。」

賣錢？杜玉托著下巴問：「你賣給誰？」

前不久藏在他手腕中的花紅樓還短暫現了型，數落他把那堆狐狸毛全落在她的屋子了，弄得她的書屋毛絮漫天，她一次性把那些狐毛都送到現世了。杜玉又請了手工匠做了許多香包，將這些對普通人來說無異於第二次生命的替死狐尾封了進去。

杜玉如夢初醒，倉促地哦了幾聲，端過蠟燭：「那我也講一個真實發生過的故事吧……」

二人走在回鎮子的路上。杜玉正想著如何勸曹小姐多留幾日，忽然見遠方一道紅色的身影走來。

杜瑤微笑：「好。」旋即呼喚：「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