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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測試結束后應該會對他們進行回訪，讓他們填寫詳細的調查問卷對吧？然後再結合他們在測試過程中的各項數據，對訓練系統的基礎難易度做最後調整？」

「巴寧格、孟菲斯、納什維爾、約翰遜、查塔努加、布里斯托爾、諾克斯你們看戲看得挺開心是吧？」

虛擬空間內，莉莉絲在面對安珀的質詢時，露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所以你就打算這樣擺爛了？」

看著自己的「Master」以一種極具侵略性的姿態直接走到了眼前，並用一種危險的目光打量自己后，莉莉絲就知道今天八成是要被安珀好好「教訓」一番了。

後者在聽到這個問題後身體一僵，半晌后一邊用食指的指尖互相戳著，一邊低聲回答道：

不過這個疑問在某次幹完壞事進入「賢者時間」后得到了解答。

安珀給了莉莉絲一個「一會要你好看」的眼神，在收穫對方一個「好呀好呀」的期待回應后，無語地從她身前繞了過去，來到了這幫不朽者。或者說前教導隊成員的面前。

「我接受你的解釋，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你們。為什麼就不能提前告訴我一聲？」

那就是莉莉絲作為史上第一個數字生命體，是如何在和安珀幹壞事的過程中感受到所謂的「快|感」？

「因為人的能力是有極限的。」

在前往數據中心的過程中，一路上安珀都看到了不少阿特拉斯防衛部隊的士兵，押送著投降的聯邦突擊隊前往集中關押區，當聯邦海軍的兩支艦隊跑路后，這些士兵也沒有繼續做無畏的抵抗，很快選擇了投降。

激動、慶幸、喜悅、悲傷和釋然。

酣暢淋漓的「教訓」結束后，重新檢查了一番莉莉絲的底層架構，並在虛擬空間里留下了一個泡芙的安珀，重新回到了現實世界。

而如果要讓尤金和奧恩斯等人去幫自己「干私活」來研發莉莉絲專用素體的話，還是得找個比較合適的理由才行。

「額Boss您都說了些啥？」

「大家都不走我也不走啊，這裏個個都是人才，Boss說話還好聽，我超喜歡這裏的。」

「那要是告訴Master了，以您的行事風格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你很棒，莉莉絲，這一點我必須要承認。但為什麼你沒有提前告訴我，你打算製造『數字生命』這件事呢？」

「我們作為『人類』的軀體已經在派拉四號上停止了機能、活動，所以我們的人類身份在那一刻起也宣告終結，現在的我們。應該算是某種全新生命體吧，就像您所說的『數字生命』。所以我們也不打算再以人類的身份出現，因為這肯定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到時候不只是我們，就連阿特拉斯和您都會被推上風口浪尖。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現在的狀態。也算是一種『永生』了。」

就像之前巴寧格「降臨」到聯邦首都，救出古特雷斯和范弗利特的行動一樣，可以說能夠輕和圖書鬆的將局勢所改變。

「那你們以後打算怎麼辦呢？要不要出去自己看看世界，畢竟從你們已經為阿特拉斯付出了生命，我沒有理由再要求你們為我。為阿特拉斯再做什麼了，所以你們現在已經是完全的自由身了。」

「Boss，關於這個問題，其實兄弟們已經想清楚了。」

畢竟這也是一批極強的戰力了，而數字生命的形式更是讓「不朽者軍團」在未來的戰鬥中可以成為一支奇兵存在，在很多場景下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莉莉絲擲地有聲地說道，這種如同「大忠臣」一般的堅毅形象，讓站在她身後的一眾不朽者們也為之側目。

於是，安珀重新讓自己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然後開口說道：

雖然說莉莉絲現在能夠在虛擬空間內「軟禁」這些數字生命，但只要安珀同意，巴寧格他們想走還是能走的，所以他還是決定問問他們。

所以安珀直接放棄了購買市面上成熟素體的想法——這些素體基本都是讓人買回去載入類似「夜之伴侶」這種AI的，在功能上也比較單一。

說到這裏，莉莉絲挽著安珀胳膊的雙手又用了有力，試圖讓對方充分感受到自身的柔軟，同時用一種興奮的語氣接著說道：

安珀一開口，不朽者們瞬間感受到了什麼叫「出音味來」，雖然他們現在已經是數字生命了，但在聽到安珀一個個念出了他們的名字后，后紛紛下意識的立正站好。

安珀平靜地吐出一個字，然後繼續盯著莉莉絲，將後者盯得感覺有些後頸發涼——雖然並不知道數字生命體是怎麼產生這種感覺的。

這是典型的樂子人發言。

「對啊，而且要是我們自己不在阿特拉斯，哪來那麼多『戰鬥素體』讓我們來揮霍啊，說實話現在這種可以不顧及生命安全的戰鬥，比之前要爽太多了！」

以『數字生命』為核心組建起的『不朽者軍團』，在未來的戰鬥中也將成為您手下的一支重要力量，不知疲倦、不知痛苦、永遠有著高漲的士氣，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戰鬥技巧只會越來越醇熟。」

巴寧格認真地看著安珀，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而他身後的其他不朽者這會也笑了起來，並紛紛開口附和著。

要知道平日里他們見到的莉莉絲，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結果沒想到在Boss面前卻是這麼一副模樣。

「嗯。」

「你們的遺骸和其他在派拉四號上陣亡的士兵一起，埋在了巴別塔的公墓裏面，下個月公司這邊還準備搞個比較隆重的陣亡將士紀念儀式。到時候你們打算以什麼身份參加呢？」

安珀咳嗽了一下，然後看著眼前這些熟悉又陌生的「人」，繼續說道：

而且在吸收了最後一塊數字碎片成為完全體之後，莉莉絲在「性格」和「情感」上依舊和以前一樣，並沒有什麼失去控制的跡象——前世莉莉絲能夠成為「深紅女王」，她從墨菲斯托博士手中竊走的這最後一ｈｔtｐs://ｍ•ｈｅｔｕbｏoｋ•com.ｃｏm塊「數據碎片」起到了關鍵作用。

很明顯，安珀的問題同樣也是在問他們這些數字生命未來的打算。

「那要是他們這些老兵都反饋一個『非常簡單』，然後你們跟著把難度往上一調，後面的新兵進來訓練豈不是要『坐牢』了？」

在阿·巴瓦·庫小行星要塞保衛戰進入尾聲后，安珀將指揮交給了繆拉和古特雷斯等人，自己則控制著「巨神」回到了要塞內部。

不過在聽到「內測」邀請的是第一批羅姆人士兵參加后，安珀臉上的表情也連續變了好幾下。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針對聯邦軍工複合體的反擊。

總而言之，在經過不朽者們的一番發言后，安珀也清楚了他們的想法。

「Master！人家已經吸收了聯邦手中掌握的數據碎片，現在已經是『完全體』的狀態並且經過了一輪快速迭代，相較於之前又有了更大的提升！」

但阿·巴瓦·庫小行星要塞保衛戰結束后，還有著堪比這場戰鬥的一大堆事項等著他去處理和定奪。

安珀像是想起了什麼，然後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因為對他們來說，這也是最熟悉的事情，而且現在不怕死了，也能更加放開手來戰鬥。

倒不是安珀想著這麼快回來，畢竟理論上人類通過「完全潛行設備」進入虛擬空間后，現實世界里的身體是能得到很好的放鬆和休息的。

聽了巴寧格的話，安珀並沒有感到意外，以他對於巴寧格以及教導隊其他人的了解，他們這幫人八成都會這麼選擇。

「反正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Master！這還不是結束哦，人家在充分吸收完碎片信息后，還能再進行一次徹底的進化，根據推算當進化完成後，人家在網路空間中將不再有任何敵手，也就是真正意義上的『賽博女王』！」

「沒錯，Master您還是很懂測試流程的嘛～」

是想讓原本的身份徹底變為「亡者」，從此和這個世界再無瓜葛，往後餘生以數字生命的形式生活在虛擬空間里。還是說上演一出「亡者歸來」的戲碼。

「叫得還是『Master』呢，嘖嘖嘖。」

安珀有些感慨地說道，他知道教導隊的眾人和較早幾批羅姆人士兵之間的感情還是很深的，尤其是蒙頓、泰拉克這樣的第一批入職的羅姆人士兵，和巴寧格等教官之間的師生情和戰友情那不是一兩句能說清楚的。

「不是，Boss」

「不愧是Boss啊，輕易就做到了正常人類做不到的事情。」

巴寧格並沒有讓安珀等很久，他快速看了看周圍的其他人，觀察到眾人肯定的眼神后，開口說道：

就在她想著要不要重新調整一下內測的方案，讓最終呈現的難易度更加科學的時候，就聽到安珀繼續說道：

正所m.hetubook.com.com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對方既然這麼大張旗鼓的過來打了「招呼」，阿特拉斯這邊要是不鬧出點動靜來回敬一下，對軍工複合體來說多少還是有些不夠「尊重」了。

「等等？」

阿特拉斯陣亡人員的善後、俘虜的安排、繳獲的戰艦和裝備處置、無人艦隊的損失和後續修復、小行星要塞的全面修復、對外的通稿。

「算了，坐牢就坐牢吧，戰鬥訓練系統裏面坐牢，總比到戰場上丟了性命要強畢竟我們要的也不光是能通過測試的『玩家』，而是能夠實戰的『最優質的戰士』。」

一些具體的設定玩家並沒有挖掘得比較深，所以這會就算是安珀在這方面也給不出過多的指導意見，索性就只能讓巴寧格他們先自行研究了。

「嘆為觀止。嘆為觀止。」

「您說得對。」巴寧格開口道：

因為大家都是第一次成為數字生命，沒什麼經驗，自己出去亂跑怕在虛擬空間里碰到什麼意外，所以還是想跟在安珀身邊繼續為阿特拉斯做事，只不過不再用之前教導隊的身份，而是以「不朽者軍團」的身份出場。

如果真的按莉莉絲所說的，阿特拉斯能夠擁有這樣一支不朽者軍團的話，帶來的不僅僅是戰術或者戰役上的優勢，而是一種戰略級別的優勢。

但思來想起，安珀覺得還是不能就這麼放過莉莉絲，必須要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有事隱瞞自己的下場。

「我一心為了阿特拉斯和Master，問心無愧！」

聽到這個問題，包括巴寧格在內，一眾「不朽者」都顯得有些尷尬，不少人撓了撓頭但依舊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一直以來，安珀都很好奇一個問題。

「你們每個人的最後一顆封棺釘，都TM是我親自打上去的，我還真以為徹底見不到你們了。」

莉莉絲突然插嘴道，說出來的內容卻讓原本「生死之交重逢」的感人場景，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莉莉絲和巴寧格等人頓時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這個內測本來就是為了讓難易度更加合適，但如果真像安珀說的這種情況的話，那麼這個難度對於其他士兵來說好像確實有些不合適。

「啊！這。」

但莉莉絲並不是人類，也沒有所謂的神經信號，對於「感受」自然也無從談起。

對於莉莉絲躺在自己臂彎里，並在胸口畫著小圈圈時提出的小小「要求」，安珀自然也是答應了下來。

要是沒有莉莉絲和她偷偷組建的「不朽者軍團」，這些靈能特工和「深潛者」特戰單位還真有點不好對付，不過一想到莉莉絲這偷偷摸摸的行為，安珀當即接入了虛擬空間找到了莉莉絲，然後就有了開篇的那一幕。

「你們邀請目前阿特拉斯戰鬥經驗最豐富的一批羅姆人士兵，去測試這個戰鬥訓練系統的『難易度』？？？」

「但這些畢竟都是模擬的神經信號，不是真實的東西。人家還是希望能在現實世界中，和Master融為一體。」

畢竟安珀進入虛擬空和*圖*書間所使用的「完全潛行設備」，是可以直接向他反饋神經信號的，通過設備釋放的「假信號」讓大腦認為他正在搞些有的沒的。

所以在載入了這些數據包之後，莉莉絲感受到的「快|感」可能比普通人還要刺|激。

「咳咳。這個話題先跳過哈。」

「而您作為莉莉絲的Master，也將成為真正的賽博皇帝！」

「所以你們現在都成了正經的數字生命了？那你們有沒有想過接下來怎麼辦？要不要告訴你們的家人、朋友？對了還有你們墳墓和。額。遺骸。」

這會輪到安珀說不出話了，他總不能告訴巴寧格等人，自己神經兮兮地站在他們的墓碑前，將和他們在羅伯特四號的無名谷地相遇開始，後面經歷的所有事情都說了一遍吧？

安珀的話讓莉莉絲愣了半晌，片刻后她緩緩開口道：「額不愧是您，Master」

這是戰狂兄貴的發言。

「但我們也確實捨不得這裏，而且我們所有人都期待著阿特拉斯登上頂峰的那一天，為了這個目標我們也願意再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畢竟我們現在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死不了』的存在了。」

「。」

等到了數據中心，看到被束縛起來的墨菲斯托博士和其他技術人員，再看著五個被打成「豬頭」而且戴上了靈能抑制器的靈能特工，安珀也忍不住一陣感嘆。

「。」

看著眼前這個一臉「無辜」看著自己，身後還打出了「」兩行字的強人工智慧，雖然知道多半是對方的誇張表演，但安珀也發現自己確實沒法真正生氣。

「是啊，Master晚上還偷偷回埋葬你們的墓地了，一個人像個怨婦一樣在那裡絮絮叨叨了好久，我都錄下來了。」

安珀長嘆了一口氣，他本來是打算和莉莉絲好好說道一番的，但他也不得不承認，莉莉絲做的這些「小動作」對於阿特拉斯和他來說，目前看來絕對是利遠遠大於弊的。

等到不朽者軍團的眾人前往他們專屬的虛擬空間——「瓦爾哈拉」后，眼下這片虛擬空間里就只剩下了安珀和莉莉絲兩人。

只不過給這位強人工智慧找一具足夠「擬真」的素體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需要考慮的問題也不少。

至於安珀這邊，對於巴寧格他們想留下來的決定，自然是舉雙手雙腳贊成。

按照莉莉絲的說法，她直接下載了目前市面上最火的數百款女性向成人虛擬遊戲，然後將其中涉及到「快|感」的神經信號模擬數據包全部學習完畢，還順帶學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知識。

為了讓眼前這個男人消消氣，這位剛剛完成了新一輪進化的強人工智慧上前一把挽住安珀的胳膊，然後主動開口說道：

不朽者們在他們內部意識鏈接里交流著，殊不知在莉莉絲的干涉下，他們的「悄悄話」被安珀聽得一清二楚。

安珀愣了一下，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就聽到莉莉絲繼續說道：

「我們自己到處瞎逛，肯定沒有跟在Boss您身邊看的樂子多～」

巴寧ｍ.ｈｅｔubook•ｃｏｍ.ｃoｍ格臉上露出一種古怪的笑容，而其他不朽者在聽到這句話后也跟著笑了起來。

「追悼會上，蒙頓、泰拉克、比西爾他們你們的那些學生，一個個都哭成什麼樣了？我就沒見過羅姆人這麼哭過！」

安珀點了點頭，然後在莉莉絲越來越心虛的表情中，發出了靈魂拷問。

「啊！Master，不要啊！」

「不知道蒙頓和泰拉克這些羅姆人知道你們這些教官還『活』著，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可惜你們短時間內也無法見面了。」

看著安珀滿臉疑惑的表情，一直老老實實站在安珀身後的莉莉絲飄到他身邊，邀功一樣地開口道：

對於莉莉絲所說的戰鬥訓練系統，安珀倒是知道一直在開發，只不過沒想到這傢伙直接讓巴寧格他們進去當Boss了，而且後者看起來對這個工作還挺喜歡的樣子。

「那你為什麼還是要這麼做呢？」

「Master，新版的虛擬實境戰鬥訓練系統不是剛開發完嘛，不朽者軍團將會成為進階實戰演練關卡裏面的『藍軍』，關卡越往後的話難度越大，最後的關底Boss就是巴寧格軍團長親自率領的不朽者軍團全員啦～下周的『內測』邀請了蒙頓、泰拉克這些最早的一批羅姆人士兵參加，在測試整體訓練難易度的同時，正好也能讓他們以另一種形式『師徒相見』。」

而且像巴寧格和教導隊的這些老兵，本就應該成為您這一路上的助力，和您並肩作戰走到終點，而不是在中途就因為突發|情況損失掉。

看著這個已經越來越像一個真人的強人工智慧，安珀抱著膀子挑了挑眉毛，臉上的表情也從嚴肅變成了一種無奈。

巴寧格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結果在看到安珀臉上的表情后，他的話也被硬生生壓回了喉嚨里。

沒有實體的電子幽靈。理論上只要還有網路，那就是永生的存在。

莉莉絲這充滿了既視感的話一說出口，安珀頓時就有點綳不住了，但在仔細思考莉莉絲的話之後，他不得不成為對方說的也確實有道理。

「對啊，有什麼問題嘛，Master？」莉莉絲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地問道。

「雖然不能相認。但其實很快就會見面了。」

「。」

「從我被您救出來後到現在這短暫的日子里，我學到一件事，越是想實現您心中的野望，就越會發現人類的能力是有極限的，除非能創造出超越人類的新生命體。

「而「數字生命」就是我經過這段時間的思考後，得出的答案。

巴寧格從來沒想到能在安珀的臉上同時看到這麼多情緒，更沒想到他們教導隊在安珀心中的地位原來如此之高。

「很好～」

這些東西目前也只能讓巴寧格他們自己去探索，畢竟前世的遊戲中雖然在莉莉絲的操作下，確實也產生了「數字生命」，但那畢竟是為了劇情服務的產物。

巴寧格等「人」的去留問題和未來安排暫時定下來之後，安珀便讓他們自己去網路空間自由活動，順便多適應適應新的「生命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