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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故意在詐楊寧！

楊寧喃喃道：「疑罪從無，講究證據……」

「你好！我中州警隊陳濤，幫我查一查你們那邊的資料，看被張輝拐賣的孩子里有沒有一個十二歲的時候被侵犯過的！」

「還有就是……」

兩人起身，楊寧跟著起身，就在陳濤要跟他告別的時候他先一步說道：「陳隊，我有個問題想請教。」

「你說。」

他同身邊的陳月說：「行了，沒什麼事，那我們就先回去？」

楊寧毫不否認地說：「不錯，這就是我的娃娃，說起來按照我靈門的門規，現在這個娃娃的供者離世，我應該去把這個娃娃收回來才是。」

陳濤領著兩個警員剛一進門，便聽到頭頂傳來一陣清脆悅耳的鈴聲。

下一秒，雲都路一家高級茶葉專賣店裡，啪！

「標一斤的茶葉應該有八兩半！現在居然只有七兩？」

楊寧從肩上挎著的白布袋裡拿出張雯款式的小紅人，彈了彈她的腦袋說：「你看，都是你給我惹得好事。」

陳濤默默點了點頭，「你還沒回答我那個問題呢，張雯在你這請了娃娃么？」

「那對於你下午租了張雯的商鋪，她晚上就自殺了這件事，你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楊寧雙手一攤，說：「不是我加的，是張雯自己加的，當時我也不理解，不過現在理解了。」和*圖*書

「好，陳隊，我明白了，多謝！」

「完全可以理解。」

楊寧說著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語速緩慢地問：「對了，今天一大早好像就有你們的同事在找張雯自己了斷時用的那把剔骨，找著了么？」

「我呸！」

「有。」

「陳隊，如果生產電鋸、剔骨刀的廠商也會和我一起接受調查，那我似乎也沒什麼理由拒絕？」

「好的，歡迎。」

陳濤聞言把已經放到嘴邊的茶杯又放了回去。

「不客氣。」

陳濤皺著眉頭說：「人請你的娃娃結果好處沒得到，人卻死了，你看看你整這事……」

陳濤長長出了一口氣，語氣無比嚴肅地說：「事情沒有結束！」

昨夜和楊寧見過的女警員陳月說：「楊寧，這是我們陳隊長，過來和你了解一些情況。」

楊寧從自己的白布袋裡拿出一份合同遞給陳濤，「這是一份租賃合同，上邊有附加條款，註明了即便房東沒了，這店鋪我依然能夠無限期租下去。」

他端起面前茶杯聞了聞茶香，問：「這是什麼茶？聞著像紅茶，但好像比普通紅茶味道更香一點？」

一般沒和警方接觸過的人遇到警員這麼問基本上有什麼就說什麼了！

「鬼泡茶。」

雷鳴下意識地點頭說：「有，有一個，怎麼？」

「沒找到啊？」

陳濤這是放大招了！

很快，小店內無人的茶水間和-圖-書里一桶沒開封的桶裝水「咔嚓」一聲自己打開，湧出的水流落到一旁的燒水壺中，沒插電的燒水壺立即開始高功率運作，很快「咕嘟嘟」的燒水聲響起，熱氣瀰漫。

陳濤不說話，楊寧看向陳月，後者依舊不說話。

楊寧一臉微笑彷彿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我有一個朋友，她小時候被人侵犯過，那時候她才十二歲，按照現在的法律侵犯她的那人是要判死刑的。」

噼啪！

楊寧一臉的痛心地說：「多好的塑體啊，就這麼變黑了？」

陳濤看著店裡兩邊各四排的空置架子問：「您這是準備做什麼生意啊？」

「剛剛有些話可能不太禮貌，但職責所在，希望你能理解。」

楊寧向兩人示意了一下桌上的兩杯茶水，說：「我是靈門傳人，做請、送靈娃的服務，您可以把靈娃理解為佛家的佛祖、菩薩，道家的玉皇、財神。」

「呼——」

陳濤一下愣了，他眼神中忽然閃過一絲明悟，隨即手指腳下義正詞嚴道：「楊寧！這片土地上嚴禁私刑！你懂嗎？！」

不等楊寧繼續說下去，陳濤就搖頭道：「不可能，別想了，疑罪從無，警方辦案講究證據，這個事情不能立案的。」

楊寧也不反駁，只是笑著反問了一句：「陳隊，我往家裡請一個財神，我就一定能發財么？」

「不然看著你被雷子電我也蠻心疼的，那個仙娃最ｈｔｔｐs://ｗｗｗ•hｅtuｂｏok.cｏｍ•ｃｏｍ恨你們這些鬼娃，下手沒輕沒重的，我都有點看不過去……」

坐在茶桌邊上老闆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立刻一臉痛心地跑過來收拾。

陳濤兩人一陣沉默。

「哦，那倒也是，畢竟一把帶血的刀呢，不好找！」

「你造的孽那麼多，也不差去偷茶葉這點了，我就不同了，我這個人從來沒做過惡，去偷茶葉會結惡緣的，所以，雯雯姐聽話！」

小紅人張雯：「……」

很巧，接電話的正是雷鳴本人！

陳濤當然知道張輝是得了好處的。不然他死前兩個月能幹哪行掙哪行？

楊寧示意自己桌子對面的兩個蒲團說：「請坐吧。」

陳濤穿上鞋走到門口，楊寧送到門口，陳濤轉身看著他說：「楊寧……」

安安穩穩擺在架子的一壇陶瓷茶葉罐忽然摔落，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裡邊上好的彩雲紅茶撒了一地。

「疑罪從無。」

「雯雯姐，忘了告訴你，我身上除了桃花之外還有雷電。」

「現在警方來調查你的死因了，去搞點茶葉來，讓我把他們應付走。」

一邊的陳月忍不住說：「人都要自我了斷了還能想著往外租商鋪的事，楊先生，您覺得說得通么？」

「大概是她當時就已經有了自我了斷的心思了，又不想我剛剛付了租金，結果她沒了財產充公，對我來說不公平。」

凶戾的小紅人「張雯」對著楊寧露出一絲猙獰的表情，和-圖-書四肢還在費力掙扎，好像是想從他手上跑開。

「楊寧，張輝請了你的娃娃結果人沒了，張雯租給你店鋪結果人又沒了，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恐怕我要請你回去接受調查了。」

楊寧翻了個白眼說：「雷子，電她！」

但是！

一個看上去比較正常、全身完好的小男鬼現身，它打開茶水間的柜子看了看，轉頭向楊寧說：「橙橙，沒有茶葉。」

對於楊寧的回答陳濤一點都不意外，他拿出一張照片說：「聽說您幾個月前曾經賣過一個娃娃？還賣得不便宜，兩百萬。」

「占老子便宜，生兒子沒後面那個眼兒！」

「放狗屁！」

三個警員一看，最年輕的那個站到一邊，陳濤和陳月在地毯邊上脫了鞋上前盤腿坐下。

「那楊先生，你這娃娃不靈啊？」

楊寧視線越過陳濤，看向他身後的天空，臉上微笑依舊，目光一如既往的平和溫暖——

照片是他從蒼洱警方那裡得來的，正是出現在張輝死亡現場的那個青面娃娃。

這下小紅人變成了小黑人，楊寧伸手一彈，被電焦的碎木屑嘩啦啦從「張雯」身上掉下！

楊寧本想說靈泡茶，但話到嘴邊就變成了——

陳濤和陳月兩人同時一驚，陳濤盯著楊寧雙眼一字一句問：「為什麼，你會在租賃合同上加這個條款？」

三人只感覺一陣大腦一陣清明。

一道藍色電弧忽然間在楊寧身旁出現，直直劈中他手上的小紅m.ｈeｔuｂoｏk.com•com人「張雯」！

「有客人到訪，燒一壺水，倒兩杯茶。」楊寧盤腿坐好，彷彿是在對空氣說話。

陳月點頭道：「好。」

「陳隊，警方辦案講究證據，還有……」

陳月和那年輕警員兩個人臉色一下變得非常難看，陳濤沒什麼反應。

「嗯？」

沒得到好處？

「沒有。」

陳濤猶豫了一下，慢慢說道：「楊寧，你給我的感覺，張輝父女的死跟你脫不了關係。」

楊寧微笑點頭，他抬起兩根手指說：「我懂我懂，陳隊我向你發誓，我絕不濫用私刑，如有違背就讓我……」

收拾完了之後，老闆將重新整理好的茶葉開始稱重，一見原本標價5988一斤的金針紅茶居然只有七兩，當即罵道：「這特么該死的供貨商！」

「張雯是不是也請了你的娃娃啊？」

「就讓我餘生厲鬼纏身！」

陳濤爆了一句粗口二話不說轉身離開，剛一出店門他就拿出手機給蒼洱警方播了過去！

楊寧的話看似沒什麼，但聽在三個警員耳中就有些刺耳，這是他對於剛剛陳濤揚言「請」自己回去接受調查的還擊。

楊寧小店。

「但因為時間太久，十多年了，沒有證據，只有她自己能證明當初那事發生過……」

「這都過去大半天了啊？」

他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店門口一臉微笑向自己揮手的楊寧，又補充了一句：「他還會殺人！」

楊寧贊通道：「嗯，說不通，但誰又能把張雯叫起來去問一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