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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東陽街，兇案！」

王八殼子瑟瑟發抖，楊寧罵罵咧咧地往醫院內部走過去。

他拿出王八殼子，「王八王八，告訴我吧——」

掛掉手機，雷鳴招呼張冬雷：「王江的事先放一放！」

張冬雷點了點桌子說：「我說雷隊，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你先吃！」

雷鳴加快了扒飯的速度，一邊扒一邊說：「一會兒把老王叫來我問問他！」

沉浸在自我歌聲里的男人並沒有聽到，一聲聲略顯突兀的聲音正在朝他一點一點逼近。

「老張，想不到吧？一個在警隊里拖了這麼多年地的老實巴交的中年人，學到的東西可不少啊！」

「箱子是空的，因為裡邊的東西已經轉移到麻袋裡了。」

楊寧立刻從布袋裡拿出那王八殼子，用手指點著它問：「你確定沒給我指錯路啊？！」

刑偵隊長雷鳴今天忙了一天。

「喂，我雷鳴！」

男人哭了兩聲便硬生生止住了，他發現自己明明已經沒有在唱了。可是，悠揚的歌聲還是不斷在耳邊響起。

叮叮叮！

雷鳴盯著張冬雷看了半天，冷不丁問道：「他走的時候是不ｍ•hｅｔｕbｏoｋ.ｃom.ｃom是背著個麻袋？」

「我說地上。」

「能允許這些東西在自己的地盤放肆？！這裏邊的那東西脾氣也太好了吧？！」

張冬雷也醒悟過來，「那，抓他？！」

「呼——」

噹啷！噹啷！

話說到一半張冬雷停住了，雷鳴看著他吐出了八個字：「早有預謀，順理成章。」

雷鳴長長出了一口氣，嘆道：「不用，但願今晚的蒼洱，一切平安吧。」

「知道了！」

那邊兩個警員揮手說道：「雷隊！有幾個家長報警說孩子失蹤，過去看看！」

一邊扒拉著盒飯，雷鳴一邊向張冬雷問：「讓你查的事查了么？」

漸漸地，男人只覺得自己唱的歌愈發動聽。甚至自己聽了都有點想落淚……

「好！」

落地，楊寧發現周圍儘是半人高的雜草偶爾其中還會響起幾聲蛙叫蟲鳴。

一個只有十幾戶人家的小鎮自然是支撐不起一家醫院的，所以這醫院已經廢棄很多年了。

楊寧嘗試著去推開鐵門，沾了一手的hetubook.com.com鐵鏽，那大門卻紋絲不動。

此時楊寧就站在銅里鎮上唯一的醫院大門前。

「雷隊，東陽街343號，兇案！一個黑車司機被捅了十幾刀，人已經脫離危險！」

他翻過去的地方是一個停車場，走過停車場就是醫院的門診樓，站在門診樓前，楊寧忽然感覺有點麻煩。

雷鳴還是一動不動。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愛著的人啊，到底我該如何表達，她會接受我嗎？」

直到他開車出了警隊，唰——

啪！

到最後，他情到深處，放下吉他真的哭了起來。

一路到停車場，雷鳴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東西，這時他看到隊里有警員要出警，隨口問道：「什麼事啊？」

雷鳴幾乎是噴著飯說：「我早上可是幫他拿過那東西，那麼重，你告訴我裡邊什麼都沒有？！」

「我這人別的沒啥，就是內向，去別人家玩都喜歡翻牆，因為不喜歡走正門跟人打招呼！」

張冬雷點頭；「是、是，看他在哪住，派人盯著？」

就在他愈發感到和圖書恐懼的時候，歌聲停了，一道幽幽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

蒼洱市警隊。

張冬雷苦一臉苦笑說：「是你想多了，首先，王江那箱子里什麼都沒有。其次，我下午諮詢過死者父母了，人家親媽一邊哭著一邊滿臉嫌棄地說，他們家寶貝兒子從來不會用路易威登這種到處都是冒牌的廉價貨！」

「噹啷！」

張冬雷有些無奈地說：「查了，著火的房間就是王江的宿舍。」

王八殼子「噹啷」一聲從楊寧手上跳出來，掉在地上。

上午參与救火，之後被上邊叫去彙報情況，吃過午飯又參与昨晚的賓利案的調查，之後去應付了記者。

直到今日，整個鎮子上也就一二十戶人家還在。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愛著的人啊，到底我該如何表達，她會接受我嗎？」

一腳剎車下去把車穩住，雷鳴轉頭向張冬雷問：「今天楊寧那小子回來，是不是？」

張冬雷聳了聳肩膀說：「確實是什麼都沒有，當然，不排除他把裡邊東西拿出來用別的裝走了嘛。可是人家死者家屬都說了，那路易威登的箱子不是人家的，老王的嫌疑是不是和-圖-書可以排除了？」

王八殼子原地跳了一下。

這時，雷鳴的手機響了。

雷鳴捏著下巴思索，自己到底把什麼事忘了呢？

可是屍庫的入口在哪裡呢？

詭異的聲音讓男人心一下跳到嗓子眼！

雷鳴停住咀嚼的動作，嚴肅問道：「結果怎麼樣？」

「我還是太善良了，連說兩句狠話都不會了！草！」

「下班了？！」

「他一開始說要去其他地方，我們把他帶上車他又說不去了！」

夜深人靜，長滿荒草的廢棄醫院里，居然有一塊被人清空雜草、打理乾淨的地方，那裡放著一張摺疊椅，一個看上去大約三十歲的男人坐在那，手裡抱著個吉他，忘我地在歌唱。

「哦！去吧……」

「我告訴你，如果今天我白跑一趟，小王八殼，一會兒回去我就、我就……」

這個鎮曾因銅礦而興旺過，後來礦采完了，鎮子也就衰敗了。

明明只是一個破舊的大鐵門。但此刻在楊寧面前卻表現得極為頑強。

噹啷！

等他再次回到隊里天已經黑了。

楊寧知道了，他要去的地方在地下，屍庫。

楊寧立刻向那邊走過去，地上的王八殼www.hetubook.com.com子「噹啷」「噹啷」跟在他身後。

張冬雷點頭道：「對啊，宿舍著火，下午人事科的把老王叫過去罵了一頓，讓他今天先回去好好反省。」

自言自語著，楊寧繞到醫院側面，從那已經破敗多年的圍牆上輕而易舉翻了過去。

「什麼都沒、有？！」

往四周看看，雖然這隻是一個鎮上的醫院，但如果自己一點一點找過去，那其實還挺費時間的。

「王八，這附近有活人么？」

然而……

「明天吧，人家已經下班了。」

張冬雷順口說道：「他這人不一直都是那一身行頭——」

張冬雷皺眉道：「如果是這樣，那，他早上為什麼還要來隊里呢？」

「兄弟，知道這醫院放死人的地方在哪么？」

王八殼子又跳了一下，這次它指向西面。

「宿舍著火，故意的，為的就是能夠名正言順地提前離開。」

蒼洱市西北，銅里鎮。

雷鳴一拍桌子，說：「他沒想來！是我們太熱情把他帶來了！」

「嗯？不歡迎我么？」

兩扇歪歪斜斜的大鐵門上滿是斑駁的銹漬，看其歪倒的程度似乎隨時都能躺下。

「嗯？有青蛙和蟲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