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姓胡的男人深呼吸道：「劉哥，我的建議是楊寧本人就別想了，查不出來什麼東西的。」

當劉鳴領著一干刑偵警員趕到時，齊雪已經徹底沒了生息。

劉鳴皺著眉頭看著這男人說：「疑罪從無你不懂么？」

劉鳴故作不屑道：「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前兩天又剛出車禍，碰巧在飛機上離世了而已。」

「全是其他地方警方的猜測，沒一件能實錘的！」

負責詢問的警員重新回到自己位子上坐下。

在她的床頭上，擺著一束盛開的鮮花，上邊放著一張字條。

有陪護的警員……發出尖叫。

這一刻，劉鳴耳中響起的全是自己之前跟姓胡的吹下的牛批——

「畢竟人家那幾個地方的警方也不是吃乾飯的，我更建議加大對齊雪的審訊力度，只要齊雪開口，可能事情就會明朗許多。」

手上纏著一圈又一圈紗布的齊雪躺在病床上，神色麻木。

字條末尾是一個紅色蠟筆畫出來的簡筆笑臉，還有一個穿著紅裙的小人。

劉鳴冷笑道：「哼，我的運氣向來不錯！放心吧！他在我這翻不起風浪！」

「說起來你倒是也稍微佔了一點上風，最少，托那些警員和*圖*書的福，你走得還算體面。」

「這個我不知道啊。」

一聽到齊雪有話要說，兩個女警員馬上上前。

男人眨眼說道：「劉哥，難道這不正是他最恐怖的地方么？」

男人低頭做了個深呼吸，略帶惆悵地笑著說：「也不是啥大事，就倆小事，一個特殊單位的死人在我們那醫院里死而復生。」

「……」

劉鳴看著男人的眼神稍微放鬆了幾分，「好，我知道了。」

「然後就是這個女人的女兒，在你們晉州機場的麵館里，向那位斯文帥氣的楊寧小夥子，開了一槍。」

「再說了，他不也去過你那？你們靜平怎麼沒事？！」

當他從訊問室出來，抬頭看看天，已經是下午五六點，天上紅霞染半邊。

病房外的醫院里，人來人往，有人哭，有人笑。

警員無話可說，繼續進行詢問。

「劉隊，剛剛滬海那邊的警方打電話過來說，有一個老太太從我們這邊上的飛機，在他們那邊下的飛機，人在天上的時候忽然離世。」

「不知道？有什麼話你最好先交代，現在齊雪狀態不穩定，等她穩定了。如果她先交代了，這性質就不和圖書一樣了。」

「叮鈴鈴！」

「凡是這小子到的地方，蒼洱、中州、濱海，現在輪到你這晉州——」

「你那可是想殺我，屬於絕頂惡緣了，斷一根手指就能平得了？更何況你後邊還想污衊我，那就不好意思了……」

「去哪啊？」

警員似乎也到了極限，擺手說：「行吧，你可以走了，後續我們可能還會聯繫你，還請你注意接聽電話。」

「喂？什麼事？」

那姓胡的男人指著詢問室裡邊說：「劉哥，我跟你說這可是大案！」

他一邊接電話一邊轉身向著停車場走去，聲音急促且凝重：「什麼情況？！」

晉州醫院，看護病房。

又是話音剛落——

劉鳴剛說完，「叮鈴鈴！」

「都說了你如果把那東西拿出來，我們之間的惡緣就來了。」

他手機又響了。

「再有就是一場山火，把一個村子直接從地圖上抹掉了。」

一看來電號碼，劉鳴臉色微微一變！

劉鳴怒道：「他的戰績你一路上都重複了好幾回了，我都快會背了！結果呢？」

掛了電話，不等他開口，那男人便說：「看看，m.hetubook.com.com劉哥，事情來了吧？」

詢問室門外。

男人悵然道：「真是小說就好了啊，劉哥，你小心點，祝你幸運！」

姓胡的無奈一笑，「被你發現了？我是跟蹤那小子來的，我沒找到他的線索，就看看你能不能……劉哥，看來你今天的運氣也一般啊！」

有紅衣小女孩抱著花，又蹦又跳。

「劉隊？不算刑事案件，滬海那邊警方說得很清楚，老太太是因為本身年齡就大，前兩天又出過車禍受到了驚嚇，他們也只是跟我們例行通報一下而已。」

「是么，那，不如就等等看？」

一雙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姓胡的男人感嘆道：「劉哥，我走了。」

「你還覺得是巧合么？」

楊寧百無聊賴地說：「這位同志，你就是再變著花樣問一百遍，我也不知道啊。」

「劉隊，今天下午凡是出現在這間病房周圍的人全都查了，暫時還沒有有效的信息。」

忽然，她向著一個看護的女警員抬了抬手，「我有話要說，關於青玉山，關於千直村，關於……！」

楊寧搖頭：「不認識，但估計他應該認識我。」

「哼，我的運氣向來不錯！放心吧！他在我這翻不ｗｗｗ.ｈetｕｂoｏk.cｏm.coｍ起風浪！」

男人嘆道：「劉哥，那如果我告訴你，那個老太太，就是我們靜平那個被從地圖上抹掉的村莊里，唯一一個被允許生活在村子里的女人呢？」

「以上兩件事，絕對保真。」

「你跟齊雪有什麼仇？她為什麼想殺你？」

訊問室里。

向著治安所大門走過去，楊寧一邊走一邊自己嘟囔：「何必呢？」

因為涉及到槍械，所以警方非常重視。

「回靜平。」

病房裡有兩個負責陪護的女警員，病房外還有兩個男警員，外加四個防暴特警。

「你給老子閉嘴！」

劉鳴看著自己旁邊一個緊張得不能行的穿便衣的男人說：「不是，老胡你看看你那德行，好歹你也是靜平的刑偵隊長，能不能有點出息？！」

「這下好了，你連最後的五年都沒了，我也只剩最後一個善緣了，大家雙輸。」

「你，真的認識我們劉隊？」

尤其是她想說的那「楊寧」兩個字，居然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劉鳴沉吟道：「現在齊雪正由我們的人看著，在醫院里和*圖*書。」

她最後想說的話，始終還是沒能說出來。

劉鳴讓手下的人里裡外外把整個病房檢查了好幾遍，醫院的監控幾乎是按幀來查看，但依舊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楊寧點頭說：「好，我一定配合調查。」

「就好像是，原本在工作的心臟忽然無緣無故地停了。」

那警員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向楊寧問：「你真不知道，齊雪為什麼要殺你？」

可是……

忽然，劉鳴低頭看向這靜平市的刑偵隊長，問：「你今天怎麼忽然到晉州來了？」

「唔唔唔、唔唔！」

他聽完自己手下警員和醫生的彙報，整個人抬起頭，閉著眼，沉默不語。

「劉隊，死因的確是心臟驟停，可是，病人的心臟沒有問題。」

劉鳴眼神逐漸變得凝重，「你的意思是，楊寧有殺人嫌疑？你有什麼想法？」

劉鳴獃獃看著他，「啥小說啊？讓你這麼入迷？」

他的手機響了。

沒有任何徵兆，除了手上的外傷也沒有任何一處傷口，也沒有中毒的跡象，她就那麼躺在病床上，靜悄悄地走了。

劉鳴：「……」

「齊雪阿姨，你會好起來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玩好嗎？」

齊雪無比驚懼地發現，自己居然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