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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瞳推了一下鼻樑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眼鏡說：「其實，不用王八殼殼，很容易就能猜出來。」

曹明亮：「……」

夏天搖著頭說：「這個道理說不通，橙橙不還不還是照樣能從天道奶奶那裡借善緣？」

「去不去？」

雅美抱住自己的小腦袋：「哦吼，橙橙又犯懶了，他懶得去算，王八殼殼在哪裡？快粗乃！」

楊寧自己好像沒把欠天道大姐善緣的事放在心上。

小光頭湊過來說：「所以，是李少的基金會裡出了腐爛？」

楊寧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拿出了自己的腦替——

「之前李少的基金會陸陸續續提供的善緣，時間範圍已經到了三十年後。」

小鬼們安靜不語，貝貝和詩文兩個小女鬼相互對視一眼，後者涼糯糯問道：「所以，又要欠天道阿姨善緣了么？」

聽著瞳瞳說完，一群小鬼又看向楊寧，紅紅眼巴巴問道：「橙橙，是這樣么？」

靈娃店裡，楊寧皺眉沉思道：「哦，原來正直、勇敢的人怕這個啊……」

「如果是的話，我去把那個腐爛的人掐死！」

話語聲直接回蕩在曹明亮耳邊和-圖-書。

「書院大師傅的錢，應該是已經全部發揮了作用了，所以沒法再提供善緣。」

瞳瞳：「其實，即便橙橙不還，天道大姐也沒有意見。」

除了關注楊寧形象、一向不怎麼說話的貝貝突然問道：「不是有前邊那個富家少爺建立的基金會，還有那個大師傅送的錢會有被動善緣收入嗎？」

撂腦袋的陳雅美：「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雅美同樣眨著眼問道，一群小鬼齊齊看向楊寧。

自己，又變成了一個正常的、有屁|眼的人。

「卑鄙！無恥！」

楊寧擺擺手道：「曹隊曹隊叫習慣了，就這吧。」

翻了個白眼，曹明亮直接回絕：「不去。」

夏天：「他心臟耐挖么？」

一道火苗從楊寧指間燃起。

鋼筆「唰唰」自行走動，在文件上規規矩矩寫下了這一句話。

「但這一個三觀還沒成形，而且距離他作惡的時間還有三十年，這，也太久了點吧……」

楊寧懶洋洋地抬了一下眼皮，慵懶說道：「問我啊？我怎麼知道……」

看著文件上的內容，他先愣了一下，隨後便意識到發生https://m.hetubook.com.com了什麼。

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楊寧對自己從來沒充過電的手機說：「給特管局去個電話，讓他們送一份命令文件過來。」

楊寧本來還想和這大詩人寒暄幾句，敘敘舊，但他發現李白似乎是病了，總是一個勁地打哆嗦。

喪門星君：「其實這群小鬼已經夠給天道面子了，我要是有這後台，我能讓天道給我暖床！」

「嗯，這種事，讓誰去呢，得找個正直的……」

他的嘴替聰明瞳這時說道：「當然不一樣，那兩個人是大人，三觀成形，而且已經有了作惡的苗頭。」

「怎麼最近都沒有了？」

同一時刻，已經上了飛機、並且飛機已經起飛的曹明亮忽然發現自己手裡多了一份特管局的命令文件。

桌前桌后都在議論著，忽然，「不對不對！」

王八殼子。

過來送文件的是李白，他直接給楊寧帶過來厚厚一沓的空白命令文件。

結合龜甲紋路和銅錢正反面、灑落方向，楊寧簡單看了一眼，說：「沒錯，聰明瞳猜對了。」

楊寧目光停下，落在面前的地毯上，沒和-圖-書有應答。

罵完這一句，曹明亮忽然一個激靈，臉上露出一種羞恥、難堪、憤怒、不敢相信但又完全能夠理解的表情。

「你、你生孩子有、有屁|眼……」

「基金會不能提供善緣的原因就很簡單了，基金會裡的錢生不了錢了。」

「一群小鬼都敢跟天道亂整輩分……」

王八殼子高高跳起，再落下。

曹明亮一臉羞怒地尷尬了幾秒，開口問道：「地、地址！」

「對啊，怎麼沒有了？」

鋼筆老老實實一筆一劃把楊寧這一句寫了下來。

並非常自覺地在落款處簽上了楊寧的名字。

灑下幾枚銅錢，放下王八殼子，噹啷！

「不好意思啊，你不是我的孩子，一樣可以沒屁|眼。」

「你生孩子沒屁|眼！」

鋼筆左右來回搖晃，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這時，那似乎是病了的李白小聲說道：「那個，以您現在的身份，應該稱呼曹明亮為小曹。」

於是便放棄了許久的想法，拿出一份命令文件，取出鋼筆放在上邊，他簡單說了一個字：「寫。」

說完他自己又補充道：「特管局的特勤是允許拒絕執行任務的。」

「https://m.hetubook.com.com你要是真這麼笨，那……」

楊寧身後的牆上，那一隻流光溢彩的紫金手骨里傳出魔佛酸里酸氣的聲音：「特么的，有人罩著就是好啊！」

詩文眼巴巴說道：「欠天道阿姨的善緣，晚一點還阿姨也沒意見的吧？」

「可是，我記得李少身邊那個大叔說過，他們基金會全部買的是最穩妥、風險最低的銀行大額存單業務，這基本上是沒有風險的，所以……」

瞳瞳：「不是腐爛，是腐、咳，對，就是腐爛，說那個詞有風險，就腐爛好了。」

楊寧話沒說完，文件紙頁上剛剛寫下的那幾個字已經先一步消失。

甩著大腸的孫大胖：「其實，我更好奇天道妹妹到底長啥樣……」

呼！

「去不去？」

「至於李少的基金會，按道理來講應該是一直提供善緣的。因為他那是基金會，會錢生錢，不是像大師傅那樣一下把錢花出去。」

「也就是說在三十年後，他的那個基金會裡會出現一個將這支基金的收益徹底截停的腐、嗯，腐爛人員。」

下一秒，那鋼筆就好像應激了似的，一下從文件上跳起，自動彈開筆帽，筆和*圖*書尖落在文件紙頁上，並且完美控制住了墨水沒有讓其提前滴落。

聽著楊寧話，小鬼們的回答一個比一個簡單，可以通過鏡面來迴轉移的小光頭：「他在哪？」

瞳瞳說著也看向楊寧，聰明的他也不清楚楊寧該怎麼處理這一個三十年後、偷自己善緣的腐爛人員。

楊寧抬手示意其他踴躍發言的小鬼，隨口說道：「人家現在還在上學呢，十幾歲。」

它寫完之後，楊寧手輕輕從那文件上拂過，文件上的字跡全部消失。

紅紅：「他脖子硬么？」

一群小鬼倒是比他還著急，圍著他嘰嘰喳喳。

靈娃店裡，楊寧打了個哈欠點點頭，淡聲說道：「嗯，好，那我就不給那個孩子機會，直接殺了。」

雅美：「所以，和那個冒牌靈娃店裡那兩個人一樣，屬於知道他們以後會作惡，要提前處理掉么？」

他看向鋼筆，說：「去教育一個孩子，讓他以後做一個正直的人。」

楊寧：「……」

眼裡只有楊寧、十次發言九次問人名的明明：「他叫什麼？」

說完這句話的下一秒，曹明亮感覺自己渾身舒暢。

楊寧捏著下巴自言自語道：「讓曹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