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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沉默了一會兒的李白開口問道：「趕屍的，你說，當時為什麼死的是兩個店員，而不是齊泰啊？」

「他好像也沒有因為被勒索就殺人的前例。除了報仇以外，他殺人向來只看那個人該不該殺，而不是看那個人有沒有得罪過自己。」

手機那邊傳來一個老年人的聲音：「朝歌顧問，一切都是我個人行為，與其他人沒有關係。」

韓陽指著一旁的雲都路急聲道：「他在這條街上開第二家靈娃店，他就該死！」

李白從一旁走過來，將一張符紙貼在羅強眉心，向韓陽說：「你別再想著救他了，不然他就要分心屏蔽你的思維，這樣只會加速他的死亡。」

「在哪呢？」

「當然不能！沒見當時那破店還沒開業先死了兩個店員么？！」

這時，羅強的聲音又響起：「更多的事，你們去問梁燕吧，我、我現在，想、想安靜一會兒……」

越野車撞在路邊的綠化帶里，車前臉已經徹底變形。

李白、韓陽兩個人下車衝出去，朝歌雪則安安靜靜坐在車上。

朝歌雪渾身一震，顫聲道：「額、不、不用，不用客氣！」

但是車裡沒有人，只有一隻縮在駕駛位上瑟瑟發抖的小倉鼠。

「我總算是明白他為和_圖_書什麼不和楊局說再見了！」

李白示意韓陽冷靜，自己慢慢說道：「我是問，為什麼當時，咱現在這位局座，只殺了兩個店員，而沒有殺齊泰？而且……」

「我是你忠實的粉絲小白狼啊偶像！！」

朝歌雪沉默。

「朝歌顧問，一命抵一命，還請不要拖累到其他人，你看可以嗎？」

朝歌雪輕輕捋著自己已經變白的尾巴，淡聲道：「你個小屁孩，在誰面前自稱老頭子呢？我活了九百多歲了！」

「這幾天我一直在用各種方法打聽中州靈娃店的事，稍微打聽到一點眉目。至於你的聯繫方式，你知道，我們齊家在官邸是有一點影響力的……」

那一邊，韓陽要為羅強進行簡單的急救。可是重傷瀕死的羅強卻一把抓住他的手，「小韓，別、別……」

「羅長官自己身懷歉意並希望以和為貴。所以某人不會為他報仇，但是你兒子該死，這就註定他躲不過這一劫！」

「還有，你怎麼拿到的我聯繫方式？又怎麼知道中州這邊事情的？」

韓陽問道：「你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有罪？你下令殺了一個人，但你救了很多人啊！」

中州市東區體育場。

依舊是以一種非正常的接通方式接和-圖-書通的。

看著韓陽那疑惑的眼神，羅強簡單說了兩個字：「齊泰……」

朝歌雪的手機響了。

「是咱那位局座隔空殺不死齊泰？又或者是他害怕齊泰的家族力量？這都不大可能吧？」

李白、韓陽兩人點點頭，默默守在羅強身邊。

羅強彷彿是變得愈發痛苦，說不出話來，只能勉強保持著一絲笑意，安安靜靜看著天空。

朝歌雪說完就掛了電話。

李白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特管局後台，對著視頻現場學習起來。

楊寧本人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聽著手機里白毛的發言：「咳咳、咳咳，那個不好意思啊偶像，剛剛有點失態，我在不列顛，蘭度，我是您忠實的小弟小白狼，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他當然該死！」

李白見狀怒極反笑：「好、好！行家于鬧市殺人，你死定了！」

「燕京。」

「沃特法克？！」

「偶像？！哦買噶的！真是偶像！偶像你想我啦？！偶像我愛你！木嘛——」

韓陽見他不說話，自己動手想要為他急救。然而他發現自己腦子裡從特管局學到的一切急救知識全都找不到了！

他和李白下車向著事發地點跑過去。一個直奔羅強，另一個則跑向肇事hetubook.com.com的越野車。

滴滴滴！

「那，朝歌前輩，可以、可以讓我和他通個電話么？」

「朝歌顧問？」

他飛快拿出三塊符石壓著三張符紙以越野車為中心組成一個三角形，用硃砂連上線，最後一把岩灰粉撒下來，空氣中出現一道若隱若現的光暈。

楊寧坐在人山人海的演唱會現場內場第一排，一手抱著一束超大號的鮮花，一手拿著手機，趁著演唱會還沒開始，剛剛給朝歌雪打了一個電話。

結果電話自動接通了。

韓陽痛心道：「羅長官，你怎麼這個時候犯迷糊啊？！那個齊泰後來還想勒索敲詐楊、楊局呢！這些你們都忘了？！」

「OK！非常OK！哪個城市？」

羅強這時一陣猛地咳嗽，那通過符紙傳出來的聲音也暫時停下。

電話那邊沉默幾秒，然後——

「來一趟夏國，幫我辦點事。」

一旁，有小鬼陰陽怪氣道：「其實手機聽筒距離耳朵多遠都無所謂。之所以拿遠就是為了做做樣子，主打的就是一個突出自己像個正常人。」

躺在地上的羅強微微搖頭，「算了，這個你們去問她吧，我沒臉說……」

「天機大姐不是都看到了么？不同計劃對應的不同結果？」

李白、韓陽兩和_圖_書人同時一聲急呼，韓陽連連說道：「明白了、明白了！」

「是我要為我孫子報仇，我會親自到中州去賠罪，把自己這條老命奉上。」

「而且，即便是那樣，救人也是后話，殺人才是現實，從當時的情況看，齊泰該死么？」

可視頻看到一半，他忽然回頭往羅強那邊看了一眼，自己無奈一笑，轉而把視頻關上了。

「額……」

電話那邊安靜了一會兒。

「自求多福吧！」

刺啦！

「接下來怎麼操作來著？讓我看看特勤手冊……」

她懶得去接。

他把手機拿的離自己耳朵稍遠一點，等了一會兒又放到耳邊。

計程車上。

「朝歌顧問，你看，這事？」

朝歌雪差點被氣死，「你覺得我敢么？！」

朝歌雪通過計程車倒車鏡看了一眼後邊倒在地上的羅強，「你覺得，這事能瞞得過他么？」

打完小狐狸的電話，他想了想，又撥通了第二個電話。

韓陽聽得一臉愕然，他仔細想想，發現李白說的話好像，有那麼幾分臭道理？

「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這回事？」

司機師傅看著後邊發生車禍，一時間連開車都忘了。

「朝歌顧問你說說話，我這麼一把老骨頭，這麼多年沒求過誰，你看，若不行，老頭子跪下來和_圖_書求求你可好？」

片刻之後，當羅強生機徹底消逝，兩個人對著他的遺體深深鞠躬，敬禮。

羅強微微皺眉，「咋？這步行街上，小楊大師能開靈娃店，別人就不能么？」

韓陽點頭道：「不錯，你殺齊泰的確是通過自己的職權擅自行動，可你這個行為也救了很多人啊！」

羅強口中吐著血沫，艱難說道：「我、我以權謀私、擅用私刑，我該死、該死……」

看了一眼來電號碼，燕京打來的。

電話那邊：「嗯，沒別的事，就這樣，掛了啊。」

「羅長官！」

一張符紙貼上，羅強不用開口，他聲音直接在李白、韓陽兩人耳邊響起：「對，小韓，別忙活了，就這樣讓我離開吧。」

一道不起眼的電光閃過，楊寧身旁的某個空位上冒起黑煙。

接通。

楊寧：「……」

裡邊傳來的是楊寧的聲音：「謝謝你幫忙給準備的票。」

「小齊啊，好好跟你那寶貝兒子告別吧，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

「啊？九百、九百多歲？！」

「別忙活了，羅長官不想咱倆摻和進來。」

韓陽猛地抬頭，眼神中帶著疑惑看向李白，「你什麼意思？」

「朝歌、找個顧問是我疏忽了，我是小齊，我是晚輩！」

可緊接著，她的手機又響起來。